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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敛点点头,用这块湿布捂住了口鼻。
正想转身回去的时候,却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
都给我一块吧!姿容秀美的东厂厂公和善的道,在天策府的将士面前,他从来不摆谱。
是,厂臣。天策将士乐意的道。
你上来干什么?李敛不赞同的皱眉凝视着他。
面对李敛不敢苟同的眼神,冯子芝心里有点发虚,慢条斯理的道:身为监军,我怎能坐在内城贪图安逸?自然该上城头与将士一同进退。当然,这也是他的真实想法,只是把与将士改为与李敛,定然会更加合乎他的心意。
自家爱人竹马的气势越来越强,自己该怎么办才好? ̄ ̄
反正他是不会离开城头的了!
若心喜一人,便无时挂念,忧他所忧,悦他所悦。惟愿能为他做些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
李敛眼神温和起来。
冯子芝的手有些凉,微微凉意从李敛温热厚实的手心传递到心上,却是变得慢慢地温热了起来。
冯子芝回握李敛的手,明明没有说话,却已经觉得心安无比。
呼韩邪终于忍不住了,要知道前面攻城的主力就是大匈奴人,现在死得多数都是他大匈奴的勇士啊!
只见他大吼了几句匈奴话,约三十台连日赶制而成的简陋抛石车慢慢地就位。
既然云梯起火不能直接攻城,那就趁机使用巨石把城墙撞毁吧!
随着呼韩邪下令,立即就有数百人同时拉动绳索,把巨石抛出。
顿时巨石如同瓢泼大雨般落下,整个天空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砰砰──
尽管这一波巨石之中只有零星几块击中雁门城墙,发出砰砰的巨响,但多年来饱受风吹雨打各种摧残的城墙明显震动了一下。
城头上的大周将士亦是苦不堪言,有几块巨石在城头上砸下,有倒霉的士兵被巨石直接砸中,登时鲜血横飞,血肉模糊,还有的被巨石撞上,登时从城墙上飞了出去,眼见是活不成了。
不行!不可以任由抛石车继续!再继续下去,城墙会倒坍的!
传令下去,准备开城门!!
李敛平静地下令道。
传本帅令!让宣武将军林寒、显武将军冉封率本部兵马随我出城摧毁抛石车!
是!
李敛松开冯子芝的手,却冯子芝一把紧紧地握着。
答应我,一定要小心。冯子芝暗灰色的眸子里透着认真。
若是小敛死了,大不了他想办法杀了呼韩邪后,再自杀下去陪他。
即使是生也好,死也好,他也想跟小敛在一起。
我会活着回来。平淡坚定的语气,仿佛在叙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被巨石连续重击之下,雁门郡的城门突然大开。
李敛带着一众天策府将士,直冲匈奴联军最守卫深严的中军之地。没法子,谁叫呼韩邪把抛石机置于自己身后,逼得李敛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他带着天策府将士直接冲往敌军,手上的长枪纷纷往敌军身上招呼,对方又岂会站着不动的等死,自然也握紧手上的大刀还击。
李敛手握火龙沥泉,挥臂高呼:犯我大周者,虽远必诛!
这几年天策府内设的课堂可不是白上的,背后的天策众将士都很明白这仗是为大周亿万生民而打,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冲锋,只许胜不许败。
此时被他们心中的偶像这么一吼,纷纷举枪吼道:虽远必诛!虽远必诛!士气激昂得无以复加。
王,领头的正是李敛。手下回禀。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呼韩邪脸上浮出一丝笑意。
传令下去,包围周军,不要让他们冲出去。
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速度和冲刺力,要是缺乏足够的距离加速的话,那么就只得任人鱼肉。
李敛何等的眼利,一看到匈奴联军人马的调动,就知道是想要围死自己等人,连忙大喊一声:布卫公折冲阵!
经李敛估算,在战场上,一名天策将士,可以干掉至少五名匈奴联军士兵。如果是结阵的天策队伍,更可以解决十倍多于自己的敌人。
相传卫公折冲阵为唐朝卫公李靖南征时所创,集多种军阵之大成,尤擅攻击,有击奇、兵诈、棋弈、战定四法,可以循环往复,以变制敌。
天策将士日夜操练之下早已经对此阵熟稔得如指臂使,很快就找到各自的位置,阵成之后,有一股莫明的气场冥冥之中笼罩着众人,把所有人的力量、速度、反应等都加强了。
疾如风!
两万天策铁骑紧紧跟在李敛身后,以李敛为阵眼,冉封和林寒为两翼,正面突破匈奴联军的包围。
好不容易突围出去后,只听李敛吼道:奔射!
两万天策铁骑便跟着前头的李敛,压向一边调转了马身,纷纷向那百余步左右的白狼大纛发箭。射了数箭,只见象征呼韩邪的白狼大纛下立时被匈奴兵士竖起大盾,重重保护起来。
相反,匈奴联军都不甘后人的还射过来。
李敛自出道以来,身经百战何曾用过头盔?匈奴联军这点弓箭哪里被他放在眼里!战场上刀剑没眼,可不管什么身份尊贵的。那箭矢是不长眼的,尤其是流矢。若非有盖世勇武,自恃天下无双,又有谁敢不用头盔!
密集的箭雨从天而降落,只见冲在最前面的他右手火龙沥泉,左手拔出腰间的湛卢剑,磕飞愈来愈多的长箭。
呼韩邪见得李敛在自家兵士之中左冲右杀,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敏何查!大军由你指挥!他眼中闪过一丝炙热。
虽然十年前,李敛勉强胜了他一次,但呼韩邪认为那次有他轻敌的原因,加上功法未成。现在他认为他即使比不上李敛,但也足以拖延他一时,让手下将士有时间围堵上来,趁机活捉李敛!
贾敛!就让我来会一会你!百步之距,对呼韩邪的爱驹──白蹄乌来说只是个瞬间。
呼韩邪知道李敛生有神力,不敢大意,双手握紧虎头湛金枪,借着这股冲力顺势一突。
来的正好,李敛长枪挥舞,同样朝呼韩邪扫去。
铮!金铁交鸣之声彻响整个战场。
呼韩邪只觉双手一麻,但凭着借白蹄乌之力还是跟李敛打了一个平手的局面。
贾敛!我素来最爱惜人才,十年前我许诺你入我大匈奴后,就封你为我大匈奴的左贤王!十年后,我亦是同一句──只要你愿意加入我大匈奴,我不单止封你为大匈奴的左贤王,整个草原之中的第二把交椅都给你!不知道是打着攻心之计,还是贼心不死,呼韩邪嘴上劝说着。
呸!凭你都想本帅奉你为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一如当年,李敛依旧毫不迟疑地拒绝。
铮!又一下兵器交错之声。
呼韩邪喘了一口气,发狠话:你以为你今天出了雁门,还能平安无事的回去吗!?
纵然呼韩邪派出不少兵力到别处,但在场匈奴联军能战之兵仲余八十五万,只要他们全部阻隔在李敛的回城之路上,李敛是断断冲不过去的。
要死的终归要死,要活的,还是活下来!
我会活着回去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沉静剔透的身影,李敛攥紧了手中的火龙沥泉。
一阵风起,李敛便朝呼韩邪直扑过去,呼韩邪也朝着李敛冲杀过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破六韩拔陵()
冥顽不灵!呼韩邪一声冷哼;猛地架开火龙沥泉;手中虎头湛金枪如毒蛇般刺向李敛的心口要害。
李敛欲要扬手格挡;却不妨一旁倏地伸出一把厚背大刀,大刀阔斧的斩向自己;就要把自己拦腰截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刀;李敛反应极快地一下子后仰躺在奔宵的背上;躲过呼韩邪的虎头湛金枪;双手紧握火龙沥泉;把面前的那把厚背大刀硬生生磕开。胯下的奔宵心有灵犀;扬起后蹄;对身边刚刚加入战局的战马就是一下;再猛一加力,冲出两将的包围之内。
与李敛的对决被人横插一刀打断了,呼韩邪心下不悦的瞧向来人。
王,破六韩拔陵大人已经准备就绪,他命我来向您请示命令。乌里滚掩去双眼的一丝爱慕之意,恭敬的道。他知道王不喜欢自己,自己能苟活到现在已经是万幸。而且;能够在这段时间里亲近王,即使只是假的,也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
他不应该再奢求其他;但是;看到王这么看重李敛这个周朝人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着压制不住的嫉妒之意。所以;才会忍不住出手,想要趁机致李敛于死地。
一听到破六韩拔陵这个名字,呼韩邪不悦的情绪顿时减轻了不少。
如果说敏何查是呼韩邪最信任的兄弟,那么破六韩拔陵就是呼韩邪最得力的手下。在匈奴大帐的排位里面,敏何查是理所当然的第一位,那么破六韩拔陵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二位。即使是呼韩邪近日最爱重的新宠──乌里滚都只得屈居第三位。
在草原上很多人的心中:破六韩拔陵大人是个潇洒又厉害的人;
但在稍为对他真人有一点了解的人心里:破六韩拔陵是个天生的风流种;
在熟悉他的人心里:破六韩拔陵是个心狠手黑,绝对不能惹的人。
不过,无论其他人如何看他,论练兵技巧,破六韩拔陵是整个草原上最首屈一指的大家。从古至今,所谓的强军无不是拥有令行禁止的特性,然后能扛得住巨大的伤亡,不会溃散开去,只会奋战不懈。而破六韩拔陵麾下的狼牙军虽然人数不过三千,但却是草原上公认的这样一支强军。从另一方面说起来,射雕军和狼牙军乃是呼韩邪东征西讨最大的底气。
既然如此,你去告诉拔陵随时准备动手吧!呼韩邪舔舔嘴唇,志在必得似的紧盯着李敛。
说罢,他双腿轻挟白蹄乌,再次冲往李敛身边。
是乌里滚既是顺从,又是失落的道。
呼韩邪和李敛可没有顾忌他的感受,两人打得你来我往,难解难分。
然而,不多久,李敛察觉到自己和呼韩邪的交手,导致身后的天策将士有陷入缠斗的危机时,他连忙硬吃了呼韩邪注满内力的一枪,喉头一甜,却是受了内伤。
他强行压下不适感,轻喝一声:裂苍穹!重重紧逼之下,逼得呼韩邪不得不后退。
逼退呼韩邪后,李敛长啸一声,领着天策府的将士们重新冲杀出去。
他这次出城的目标可不是为了跟呼韩邪一决高下,虽然可以趁机斩杀敌酋,但是费时不在说,而且以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成功机会不大,周遭那几十万匈奴士兵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戳死他们家的大单于的。
从侧面冲出绕圈至那三十台简陋抛石车,把一罐罐盛满猛火油的瓷罐砸去抛石车上,油水四溅,气味呛人得很。
点火。李敛下令。
冉封咬牙切齿的道:烧死这些狗娘养的!
天策将士们把燃烧的火把扔到抛石车上,霎时间,轰的一声,整座抛石车炸出漫天焰火。
有的走避不及的匈奴联军士兵顿时变成了一个个火人,挣扎呼号,很快就倒在地上,尸体仍在燃烧,空气中弥漫了令人呕吐的烧焦怪味。
啊啊啊──有不少机灵的匈奴联军士兵在地上打滚,想要把身上的火焰扑灭,但却只是把身上的火油均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