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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围了,依旧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
萧玄钰失笑,“你的妻子?呵,萧君奕,你是昏了头吧,先皇可是昭告天下废除你二人婚姻,你现在还说什么妻子,是不是想抗旨啊!”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半年之前,我出征前往西北,先皇就已经为我二人赐婚。恒王如今不承认,难道是想抗旨么?”萧君奕一直只承认萧玄钰是恒王。
萧玄钰闻之眉头深皱,李平道,“你说赐婚就赐婚啊,无凭无证休要胡言乱语,损了娘娘的清誉。”
“怎会无凭无证?先皇口谕啊,如果你们不承认先皇这口谕,那是不是先皇其他口谕都可以也否定掉呢?例如,那莫名其妙的传位口谕!”
“你”李平被堵得无话可说,萧玄钰道,“萧君奕,你别在这里信口开河,什么先皇口谕,你这等乱臣贼子也配提先皇?还不速速放了姮妃,否则你就是罪加一等,死罪难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反正你们母子这般残害忠良,人人得见,你别以为你谋害了先皇篡了这帝位就能为所欲为,萧玄钰,我告诉你,这天底下不满你的人多得去了,你民心不归,倒台是迟早的事!”
“危言耸听,小人所为。朕是九五之尊,岂容你污蔑。未登基前,朕已是皇储太子,先皇仙逝,太子即位,试问有何疑议?”
“没有遗诏自然是太子登基,可是,先皇缠绵病榻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遗诏?恐怕是有些人居心不良,因先皇所传位另有其人,不肯公开遗诏吧!先皇在世时,对你一向喜欢不起来,试问他怎么传位给一个自己不宠的儿子呢?再者,你这太子之位也疑点甚多,恒王,先皇临去时,你的人马将玉乾宫围了个水泄不通,现在你当然要怎么说就怎么说了。不过,先皇的胞弟肃清王可还健在,他对先皇突然驾崩很是怀疑,想回京奔丧却屡招恒王阻扰,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人做贼心虚呢?先皇在世时,对肃清王一向赞赏有加,也曾说诸皇子们年幼不足以成事,大梁要想长久,恐得立皇太弟”
第184章 听天命2()
“简直是一派胡言!”萧玄钰愤然打断,忍无可忍道,“来人,将这扰乱西北、屡次违抗朝廷的逆贼给朕拿下!”
“是!”赵统领闻令上前,萧君奕却笑,“恒王,急着杀人灭口啊!我就老实告诉你,先皇是有遗诏的,就在我的手里,传位肃清王!”
萧玄钰起先一愣,心里已是大骇。
确实,当初的太后,也就是现在的太皇太后在玉乾宫怎么也没有搜到遗诏。按理说,不可能没有遗诏,可是就是找不到。
这一直是萧玄钰的心结,如今却被萧君奕提了起来,遗诏、遗诏真可能在他手里吗?
“你胡说!”李平怒声道,“肃清王区区一个藩王,不得召不能归京,先帝凭什么传位给他?护卫军,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快将其拿下!”
“一个阉人都能发号施令,这朝廷还不够乱吗?”萧君奕说着,忽而扭头大吼,“你们这些瞎了狗眼的东西,我是先帝亲封的镇北王,谁敢动我!”
被他一吼,原本欲上前的侍卫都被吓住了。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在不久前还以这萧大将军马首是瞻,觉得他就是大英雄,可这一转眼要他们拿剑对这他,心底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敢的。
见众人都不动,李平大喊,“反了反了,一个个都反了,还不快上!”
“你才反了,你口里的皇上都没有发话呢,你一个阉人乱跳什么?”
李平被羞辱得身子发颤,恨不能自己习武上去杀了萧君奕,扭头看向萧玄钰,他果然没让自己失望,勃然下令道,“萧君奕擅离西北,弃城而逃,削去大将军职位。今又多番攻击朝廷,满嘴胡言,没有一点恭敬之心,更是劫持后妃,所作所为,既不忠君也无爱国,朕对他一再容忍,奈何他仗着先帝封王爵愈演愈烈,完全不将朝廷、大梁江山放在眼里,这样不忠不义之人,如何值得先皇厚爱?今朕替先皇废其镇北王的爵位,从今往后,大梁再无镇北王!护卫军听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萧君奕及其党羽杀无赦!胆敢为乱臣求情者,与其同罪,斩!”
众人得令,纷纷握紧手中的剑,杀气再起。
赵统领正欲下令冲杀,瞥见萧君奕身边的无双,不安道,“刀枪无眼,臣怕”
萧玄钰没有一丝犹豫,眸中寒光一闪,“杀!”
“是。”赵统领挥剑示意,所有的侍卫都一拥而上,与此同时,天空忽而炸开一记烟花,众人本能的抬头去看,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再回首,护卫军包括皇上都被包围了。
原来那一记烟花是信号,萧玄钰道,“萧君奕,有备而来啊!”
“吃过一次亏,难道还会一直傻下去吗?”
“上次果然也是你!”
“废话少说,上吧!”萧君奕说完,将无双推到路边,猛地拔剑从无双身边飞离直刺萧玄钰,而对方亦不是泛泛之辈,转瞬间抽出隐于腰间的软剑相抵。
“护驾、护驾”李平大喊,双方拼杀顿时爆发。
无双站在路边,置于“战场”之外,萧玄钰出宫在外,所带兵力并不多,而萧君奕夜行人也不多,双方势均力敌,打得难舍难分。
看着两方拼杀,无双干着急也没有用,萧玄钰和萧君奕在人群之中,她看不见,倒是不远处的河边划来船,船上两人放下浆溜过来扶无双。
“你们是谁?”无双本能的惊慌,分不清到底是谁设计了谁,而这又是谁的人。
“夫人,快跟我们走吧!”那些人说着,将无双拉着往前走。
而无双一听他们这样叫自己,便明白是萧君奕的人,没有迟疑的就去了。可是,从司徒府一路逃出来,现在又赶上船,她的身体吃不消,肚子好痛。她捂着肚子不想停下来,可是,真的走不动。
“快救姮妃!”
萧玄钰眼尖瞥见无双,立即有靠近她的侍卫将那两人杀掉,无双惊吓得说不出话,眼睁睁的看着刚还鲜活的两个人现在就血淋淋的倒在自己面前。
到吉时,虽然司徒府的侍卫都赶来了,可是,府内依旧有下人在这九朝的吉时点燃了烟花,“砰”的几声在天空绚烂绽放。
几箱烟花一齐点燃,看那么多的花儿在夜空里绽放,真的好美。
无双被一个侍卫美名其曰的救了,护在一侧,她头上也不知道是肚子疼还是太累了,一直在流汗。
她慌忙在人群中搜寻萧君奕的身影,却始终看不甚清楚,心一直紧紧的揪着,她喊着“住手、别打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听。
她不过是想和萧君奕的走,为什么会这样难?萧君奕这一趟,到底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刺杀皇上?
为什么她觉得后者更有可能?
萧玄钰利用她引来萧君奕,可是,萧君奕谙熟他的内心,将计就计的来了,更是在暗处埋伏了这么多的“刺客”。
无双不愿相信,自己被他们双双设计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如若不然,为什么在后门时,陈南那么大声的说“南边偏门”,都没有引起外面侍卫的注意?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里埋伏着陈南的人,而陈南是在给他们通风报信,提醒他们埋伏点在南门。
萧玄钰埋伏了萧君奕,可萧君奕的人却同样也埋伏了他!
萧君奕到底有没有真正信任过她,还是她该考虑,这个男人,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再去义无反顾的相信?
在这些男人心中,到底什么最重要?天下的帝王是谁有什么区别?只要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不是昏君不就行了吗?为什么双方还要争论不休、拼杀不止?
无双起先肚子不舒服,这会儿看着眼前厮杀的惨状,刺鼻的血腥味传来,她觉得一阵恶心,她不敢再看了,可是,她不能不看,她的目光依旧在人群中找着萧君奕和萧玄钰。
成为姮妃半年之久,萧玄钰对她的好,她不曾忘,虽然,这些好,让她如此煎熬。可是,她不想萧玄钰死,也不想他失去帝位。曾经踏着鲜血一路得来的皇位,真的不要再经历第二次了,那兄弟间的残杀,太残酷了。更何况,帝王之争,又怎会仅仅只是他们的争斗呢?天下都跟着动了几动。
萧玄钰和萧君奕,她不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有事。今天是连晟孩子的好日子,他们这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想了。
原本喜庆的日子,却被鲜血弥漫。
“皇上、皇上”雨妃领着霍大人救驾而来,这里毕竟的天子脚下,萧君奕想杀萧玄钰谈何容易,才打了没一会儿,他们没能速战速决,眼看萧玄钰的援军就到了。
萧君奕忙说撤,陈南等人已经先行上了船,在那儿大喊,“将军、快点!”
萧玄钰急着拦住萧君奕,却意外被他刺伤手臂,然而,萧君奕正欲趁胜追击,却被赵统领拦下。
“将军”船上的人大喊,萧君奕假意甩暗器,从混战中抽身。
船上人马已经是弓箭手装备了,萧君奕急忙往河边赶,就这么从无双身边跑过。无双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他果然不是为了她而来,临去,连看她一眼都不曾。就这么毫不犹豫的从她身侧而过!
无双想大喊他的名字,想说萧君奕带我走,可是,张了张嘴,终是什么都喊不出来。
那一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心中凄凉一片。
耳旁依旧是“砰砰”的烟花声,眼睛有些泛红酸胀,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她才知自己竟这样的脆弱,承受不了被他放弃的绝望。
她抬起头看向夜空,今天是华儿的九朝,那烟花可真美好,那么绚烂多彩。如果不低头,不去看那厮杀过的场景,她还是会觉得,这世界很美好,这生活很太平。
在渝州的时候,活得真的很“没有见识”,可是,没见识多好啊,没见识就不会知道原来天子脚下是这个样子的,原来刺客不是戏里唱的,皇帝真的会遇袭,而那个刺杀皇上的人,会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人。
如果没有来京都,她还是那个沐无双,她还会和沐思思、连晟一起在学堂念书,还是不学无术、不思进取的疯丫头。
可是,没有如果。
“跟我走!”
耳边猛地想起这话,无双来不及从自怨自艾里清醒过来,手就被一只大手掌握住。他的掌心因常年习武的缘故长了茧,曾几何时,她会蹙着秀眉说:萧君奕,你别牵这么紧,手都别你扎疼呢!
可是,这一刻,她只想说:萧君奕握紧点,求你别再松开我的手!
眼泪还是夺眶而出,从酸涩到幸福真的只是转瞬之间,她扭头看着萧君奕,流着泪笑了。萧君奕有些怔愣,拉着她跑,“沐无双,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风吹散了他的话,他忘了无双怀孕,他从来就不是个细心的人,拉着她就跑。无双好想再坚持下去,好想说跟着萧君奕逃离,哪怕肚子痛死也不要放弃这次在一起的机会。
可是,她虽然坚持下去了,却在岸边被一棵倒地的树枝绊住,脚卡了进去。
“啊,脚!”无双吃痛的叫了一声,脚不但卡住,还崴了。
萧君奕眉头因紧张深深皱着,他忙蹲下来将旁枝徒手折断,可是无双卡在个树杈里,萧君奕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