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三个,无奈之下,便只剩了凌泫。
无论凌泫再如何反对也没有用,当尘埃落定的那一日,他看着凌休脸上的笑意便知道,凌休一定会将他的太子之位牢牢地攥在手里,不会给他凌泫任何的一丝机会。
临行的前一晚,跟在凌泫身边多年的副将失踪了。而凌休拿着那副将的头颅,带着一壶酒,找到了凌泫这里。他笑看着凌泫冰冷的目光,眼中全是贪婪:“王弟,你的夺嫡之路就到此为止了。”
在小时候,凌休就不喜欢凌泫。他总觉得,凌泫有着沙漠野狼一般的眼神,总有一天会吃掉他所拥有的一切,而后变为自己的。所以他几乎处处都和凌泫作对,终于让他等到了能把凌泫送走的这一天!
看着那副将带着血的头颅,还未曾彻底闭上眼睛,凌泫的拳紧紧地捏在了一起。他抬眸看着凌休,狠狠地打上了凌休的脸——这是这么多年,他们兄弟第一次,这般当着面反目成仇。
对面凌泫的愤怒,凌休只是扯着嘴角笑了笑,而后用手背抹去了嘴角的那抹血迹,仿佛一点儿都不曾生气:“王弟,你知道父王最不喜欢你什么吗?你总是这么沉不住气,喜欢用暴力解决事情!”
看着凌休这牵走的模样,凌泫只是冷冷一笑:“太子,你说错了。父王最不喜欢的,不过是他看到我,就想起我的母妃。母妃宁愿嫁给一个平民也不愿留在他的身边,这才是他内心深处最惧怕的。”
云墨的事情,在王城里没有人不知道。而所有人也知道,这就是凌佑的一个忌讳。包括在十年前烧死云墨的时候,凌休都不曾听凌佑提起过那个女人究竟犯了什么罪。
骤然听见凌泫竟自己承认了这件事,凌休也是眯了眯眼:“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处处都要同本宫作对?”
“因为我看不起你。”凌泫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而后闭上了眼,也不看凌休,只是想起云墨和明空,“你明明爱着那个女人,却不能为她放下一切。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既然选择了王位,却又为何还放不下她?”
凌休没有想到,凌泫竟然会知道他和羽休离之间的事情。想到羽休离如今已然嫁给了青云,他便觉得心头的怒意不打一处来:“那个女人……背叛了本宫,本宫如今,只有这太子之位牢牢握着,方能不负天地。”
凌泫最不屑的,就是凌休这种人了。他相信爱情,也相信天长地久。他知道,他就是还没遇到那个人,否则他也可以为了爱情而赴汤蹈火奋不顾身。可凌休不行,这是他最厌恶凌休的地方。
694。第694章 番外凌泫(10)()
看着凌休这般模样,凌泫也知道,他们二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只给凌休倒了酒,而后让税凝萌把那副将的头颅拿下去,凌泫对着凌休举起了酒杯:“王兄,这是咱们二人第一次单独喝酒。”
“是。”嘴角的疼痛让凌休格外地清醒,可看着凌泫的模样,他却又觉得心里仿佛有一种一定要胜利的**,促使他们二人虽然敌对,却还是对这第一次喝酒而感觉到了愉悦,“本宫想,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喝酒了吧!王弟,在大酉的日子,你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这是凌泫不喜欢的词。这个词的感觉,似乎是在让他听天由命,可他凌泫,怎么会是听天由命之人呢?
“此话……是我要同王兄说的。”凌泫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凌休,“王兄,今日之酒,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最后一次,往后……各自为营,好自为之!”
各自为营,好自为之。这正是凌休所希望的,他无法容忍凌泫从他的手中将太子之位夺去。他们二人的心里都清清楚楚,这,是他们兄弟最后的和睦,日后,一定会成为敌人!
凌休只带来了一坛酒,又怎么够他们二人这般喝呢?凌泫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酒拿了上来,两人干脆用坛子一坛借着一坛地喝着。直到他们二人都倒地不起,却还口口声声念叨着要酒。
凌休醉了,自有人送他回太子府。但凌泫醉了,却只能那般躺在冰冰凉凉的地上。所以当税凝萌处理完那副将的头颅,回到王爷府的时候,就看到那颗高大的杨树下,只有凌泫一个身影孤零零地躺着。
从她被凌泫救回来的那天,她就发觉,凌泫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府中的时候,他一个人在书房钻研兵法,一个人练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偶尔也会找些女人,那些女人对他多的也是惧怕,所以他觉得无趣,便甚少再找女人了。
明明到了该娶亲的年龄,可王上就像是忘记了凌泫的年龄一样。只是日复一日的给他安排活计,从没有让他在京城多做停留。世家的小姐们都看不上他,可他堂堂王爷,也总不能娶那些个民女吧!
税凝萌轻叹一口气,明明就是一个娇小的女人,却仍旧使了大力气,将人高马大的凌泫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地拖着他,往那房中走去。
凌泫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他甩了甩手,任由那人拖着,鼻尖萦绕着的是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味:“小萌,是不是你啊?本王就知道,只有你,想着管管本王!”
醉酒之人说的话总是模模糊糊的,税凝萌都没听清凌泫在说什么,只是好不容易将他拖去了床上放下,身上已经累得发了一身的汗。
感觉到怀中那温暖的气息突然不见了,凌泫也是坐起身来,一把将站在床旁的税凝萌揽进了怀里:“小萌……你都长得这么大了,是个小姑娘家家了,****跟在本王身边……怕是耽误了你!”
695。第695章 番外凌泫(11)()
和凌泫一起重重地倒在床上,税凝萌的脸色变得通红了起来。 她挣扎着推开凌泫,复又坐起身来,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王爷……您……您是……喝……喝醉了!”
喝醉了吗?凌泫承认,这会儿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确是喝醉了的感觉。喝醉好啊,喝醉的世界是那么肆意,他凌泫已经许久不曾喝醉过了,就是醉一次,又有何妨呢?
手指轻挑起税凝萌的下巴,凌泫将目光放在了税凝萌的眼睛之上。他仿佛从税凝萌那大大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醉意朦胧的眼,却突然将唇压在了税凝萌的唇上:“小萌……你长大了!”
这是税凝萌的初吻,十六岁的她懵懵懂懂之间已经懂得了男女之事。她也知道,这些年里,她接触的最多的男人就是凌泫,她对凌泫,是有着不一样的,男女之间的情愫的。
凌泫霸道而又冰冷的唇,混着扑面而来的酒气,让税凝萌瞪大了眼。她虽喜欢凌泫,可一直以来,从不曾肖想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她知道,以她这般的身份,如何能配得上凌泫呢?
灵活的舌头撬开税凝萌的唇,凌泫仿佛品尝着什么佳肴一眼,轻轻地吮吸税凝萌的舌。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变得僵硬了起来,而内心却仿佛有一片羽毛在不停地挠着。
痒,却欲罢不能。
凌泫的唇带着几分冰冷,却搅乱了税凝萌心里的那一汪春水,让她对未来涌现出了无限的期待。就是不能嫁给这个男人,那么****陪伴在他的身边,也好啊!
凌泫的手已然摸上了税凝萌的腰肢,就在税凝萌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之时,他却突然离开了税凝萌的唇,重重地向后一仰,倒在了床榻之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看着凌泫那平静的睡颜,税凝萌只是微微一笑,而后给他盖上了被子,蹑手蹑脚地就退出了这间房子。当她已经到了门外的时候,还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不止。
凌泫……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吧!她的心里这么想着,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己的唇。这唇上还残留着他嘴里的酒气,税凝萌不曾喝过酒,却突然觉得,酒这个东西,一定很好喝。
回到房间之后,税凝萌看着自己一身的黑衣,和那和这黑衣显然不相符的红扑扑的脸蛋,复又深吸了一口气。在她墙角的那口大木箱子里,放着一身女子的衣衫。
那是她十五岁的时候,凌泫送的。因为那个时候穿上去太大了,所以她到现在都不曾穿过。小心翼翼地将那粉红蝴蝶袖的襦裙拿了出来,换在身上,镜中可爱的姑娘仿佛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冷冰冰的小侍卫了。
转了一个圈儿,税凝萌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这一身的粉红色一般。合身的裁剪,恰到好处的衬托,前些年穿不上的衣服,在这个时刻却显得那般得体而美丽,那么明日,就穿这身吧!
因为就要出发到大酉,所以凌泫很早就被税凝萌叫了起来。宿醉让他的头越发地疼了起来,他揉着额头,看着眼前这个粉嫩嫩的小姑娘,愣在了当场。
696。第696章 番外凌泫(12)()
被凌泫这么看着,税凝萌的脸颊复又红了起来。她低着头咬了唇,声音就像是蚊子哼哼一般的小:“那个……将军……该起身了。今儿有一日的路要赶,不能耽搁的。”
揉着自己的额头,看着税凝萌的模样,凌泫掀开了被子,眉头却皱了起来:“怎么今儿想起来穿这身衣裳了?好看是好看,不过上路也太不方便了,你还是去换掉吧!”
他语气里的冷淡,和昨夜那个吻的火热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让税凝萌也呆愣在了当场。脸颊的红晕迅速褪尽,税凝萌的表情带着几分错愕:“将军……您忘了吗?昨夜……”
“昨夜?”疑惑地看了一眼税凝萌,凌泫对于昨夜喝醉之后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昨儿我喝醉了,不会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他的全然忘记像是给税凝萌的心中泼了一盆冰水一样,也让她从头凉到脚。捏着衣角,税凝萌觉得自己仿佛就像是一个笑话,是匆匆地摇了头,而后跑回了自己的房中。
她几乎是撕扯着才把那身衣裳脱了下来的,甚至都不曾再多看一眼,就又扔进了墙角的那个木箱里。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侍卫就是侍卫,为何要多想那么多?将军昨儿不过喝醉了,她为何要当真?
虽这么告诫着,可终究还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从大叶到大酉的一路上,凌泫和税凝萌都再也没有提起喝醉的事情。仿佛那件事不过就是一场梦境,一场只有税凝萌做的,凌泫从不曾做过的梦境而已,谁都无法当真。
税凝萌强力地压制住自己心头的那分失落,一路护送凌泫。中途曾遇到过几次乌合的袭击,但凌泫到底是个将军。
到了大酉的时候,凌泫和税凝萌不得不承认,大酉的的确确比大叶要繁荣长身得多。虽然这些年,大酉已经渐渐没落了下来,但是毕竟几百年的底子放在那,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光大酉京都旁边的一个州,都比得上半个大叶那么大了。这是凌泫第一次深入大酉的内部,方才知道,大叶如果想凭借一己之力就瓦解大酉,让大酉俯首称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能在这里见到他的宿敌羽穆珩,却也是凌泫期待的事情。看起来,大酉的内部和大叶的内部一样混乱,明明上一次见到羽穆珩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冷面傲视的将军。
此时此刻再见到他,却已然是残废着坐在轮椅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