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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爱妃是紧张的厉害。”李胤笑意盎然,“莫非进宫前舒家没有叫嬷嬷教你如何侍奉君王。”
“教过的,臣妾都忘了,不如皇上——”她的话尚未说完,只觉得腰间的丝带蝴蝶结被他一把扯开,衣裙散落。
女子光滑的肌肤胜雪,在红色的肚兜的映衬下更显得肤若凝脂,极为诱人。
此时殿外一道恭谨的太监声音忽然传来,“皇上,奴才有事禀告。”
李胤轻揉着舒宝墨顺滑乌黑的发,神色平淡的扬声道:“何事?说。”
“回禀皇上,温顺仪宫里进了野猫,娘娘受了惊吓,动了胎气,皇上还是去瞧瞧罢。”
李胤脸色怒沉,怒道:“既然是动了胎气,还不快叫御医瞧,叫朕又有何用?”
舒宝墨刚要说些什么,却觉得眼前一暗,被狠狠的压在锦榻上。李胤的身子那样的沉,几乎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他冰凉的唇落在她的脖颈处,她只觉得此时如同幼是贪玩,落入湖中,那种绝望,那种窒息之感,令她一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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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长廊上的烛光照在雪上更显的幽冷和森然。
绿萼让那些奴才远远的跟着,好似他们会扰了她的清净一般。她趁着夜色故意转了几道宫墙,那些远远跟着的宫人果真没有了踪迹。
甬道上,一排带刀的侍卫站立在寒风里,神色皆是肃穆冷峻。而其中一个一身银色铠甲的男人,在月辉下显得如同九天的战神。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猛地一回头,却见风口处站着一个女子,衣袂飞扬,纤弱说完身子好似随时都能被折断一般。
云义交代了身后的侍卫一声,远远的走了过来。
却见绿萼站在八角宫灯下,原本绝色夺目的丽容在灯影下都失去了光华,明眸之中却是一片忧郁感伤。
“皇贵妃娘娘。”云义开口唤道,一双墨色幽深如古井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云将军,你几时回来的?”绿萼唇角微微轻扬,却牵出惨淡的笑。
“回来几日了,不过一直尚未进宫,只是今日轮到微臣当值。”
绿萼轻轻的抿着红唇,“浣月她可好?嫁去了那样远的地方,便是泼天的富贵又如何,还不是背井离乡的活着。”
“娘娘不必为她担心,这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这后宫诡谲狡诈,逃开了亦是喜事。”云义的脸在月色下有些悲凉,“匈奴王年少有为,亦算是如意郎君。”
“是啊,此生尚不知能否再见。只怕她将来进京,本宫亦是森森的白骨。”
云义见他说出这般的话来,只觉得心头一惊,却见绿萼正在淡淡的瞧着他,“将军虽骗过绿萼,可绿萼终究还是待你你兄长一般,实在不愿看见有一日刀锋相对。”
“祁王虽有负于你,可终究心里还是由你的,云义实在不愿意见你们如此。”云义拍了拍铠甲上落着的霜雪,接着道:“祁王的党羽亦遍布朝野,便是皇上亦不敢轻易的动祁王,皇贵妃又何必引火烧身呢?”
“果真是祁王的好奴才。”绿萼狠狠的瞪她,眸子里却满是怒气:“你还看不清那个男人吗?我们都是他的棋子,一朝成了废棋,你亦和我一个下场。”
绿萼刚要拂袖离开,却见云义的腰间别着一个兽皮的酒囊,倏的道:“你这酒囊不错,可是从匈奴带回来的?”
他微微一怔,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自己的腰间,“是匈奴人给你烈酒,今日天寒,是想暖身用的。”
她笑着睥睨他:“瞧你小气巴巴的样子,我今日心情难受,我知道个清净的地方,咱们去喝一杯如何?”
美眸流转,盈盈而笑,灿烂炫目。
“这夜深人静的,您又是皇妃,若是旁人见了,便是千万张嘴都解释不清楚啊。”云义苦口婆心的劝着,“这些酒可烈的很,只怕娘娘会伤了身子……”
绿萼不再赘言,拉着他的衣袖就钻进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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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铅灰色的雪面上透着冷清,风声呜咽,看来今日又是一场大雪。
冷宫的婢女小心翼翼剪了些树枝下来,放在铜盆里,拿着火折子生起了火。
原本湿漉漉的枯枝好不容易才点着了,蹭蹭的冒着呛人的烟。明明灭灭的火倒给室内添了些暖意。
那小宫女瘦弱的身子刚有些暖意,便听见锦榻上破旧的被子里传来女子的轻呵声:“作死的东西,还不去讨些银炭来,你想呛死本宫是吗?”
那小宫女刚要说些什么,便听见宫门被寒风啪的一声吹开,嗖嗖的寒风夹杂着雪丝劈头盖脸的砸过来,冻得她几乎麻木了。
“金铃,你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关上门,莫非想要冻死本皇后不成。”
那宫女抱着胳膊哆哆嗦嗦的往门口走去,却乍然见门外站着几个人,为首的女子雪狐裘下,云裳翩然。
那女子好似将她们适才的话痛得一清二楚,冷笑道:“那本宫是不是该给皇后娘娘请安。”
金铃一直陪她呆在冷宫,自然不认识眼前这位主子是哪宫的娘娘。却听女子身后凶神恶煞的奴才道:“见了温顺仪还不快请安?”
那小宫女自然听闻这温婕妤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急忙哆嗦嗦嗦的跪下:“奴婢参见娘娘。”
温初珍瞧也不瞧她半分,亦不让她起来,只瞪着锦榻上冻得发抖的人问道:“你家主子见了本宫为何不跪?”
“我家主子亦是得了疯魔一般,日日的盼着皇上过来,等了久了,亦是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拽了旁人都说是皇上。如今又是疯的厉害,又拿不出银子来请御医。”
温初珍脸上满是讥讽,眉睫凝着一层霜气,指了指一旁盆子里满是冰碴的水,向身后的奴才使了一个眼色。
那奴才领命,端起铜盆猛地向锦榻上泼去,随即传来女子的惨叫声,一个瘦弱如柴的女子猛地从锦榻上跳下来,捡起地上的脏衣袍,披在了身上。
“啧啧啧,可真是没想到,当初的锦妃竟会如此的凄惨,活的竟不如一个畜生。”
温初珍脸上脸上满是讥讽:“同样是打入冷宫,一个如今却风风光光的住在寿安宫里,一个却如同疯狗一般的苟且偷生
第181章 冷风画眉()
风过琼庭,阶下落梅如雪。本文由 首发
疏落有致的梅林间,朱砂般的梅花上,夹杂着几粒白雪,在薄凉的月光下,惹人沉醉。
云义见了些枯枝生好火,便瞧见绿萼不知何时拿着酒囊已喝的脸颊通红。
冷风夹杂着雪粒,冰冷的扑入她的眼里,迷了心,迷了眼。云义有些微微的恍惚,白茫茫的眼前,一个殊绝的身影,那样的孤寂冷清。
“这宫里的梅花,果真就数这里开的最好,你说梅妃是不是还活着,日日瞧着这些梅花。”绿萼有押了口酒:“我一生亦比不过她,她一生都比我爱的清明。”
雪,飘落无声。
匈奴的酒如此的刚烈,只怕她已经醉了。
她的脸在明明灭灭的火光里褶褶生辉,身子一歪,险些跌倒在地上。
云义抬起手,身不由己的便要去扶她。
眼前一暗,那个风氅徐扬的身影,已风一般的略过他。
绿萼只觉得身子一软,跌倒的一霎那,身后有人张开宽厚的臂膀,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她怔怔的仰头,发丝上凝着的雪花化成寒水,跌落在她的脖颈处。
风中的细雪扑上她鬓发眉睫。
“萼儿。”
云义拾起地上置着的剑,悄悄的消失在夜色里。
李祁紧紧的将她拥住,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呢喃,“无论挣扎过多少次,亦只想在临行前再看你一次。如果我败了,你亦要帮我收集尸骨,本王听说死后尸骨不全的人,来世无法投胎。本王怕来生,来生再也遇不着你。”
绿萼的身子颤了一颤,却是醉的厉害“你若是死了,便在奈何桥上等绿萼,我们来世做夫妻,我们生生世世的夫妻。”
她的这句话,将他骤然定住了,好似进了梦境一般,好似一动便是梦醒时分。
她转过身子依着他的肩头,柔柔的一笑,眼里却是盈盈的泪意。“皇上,你莫要在臣妾面前与其他人眉目传情,绿萼明知是错,可还是身不由己的去嫉妒。”
他心口的暖意尚未退去,却听见她的话,如坠冰窟。
他抬起她的脸,却见她眼底盈然,却再也没有了自己的身影。猛地推开她的身子,任由她跌至冰凉的雪地里,“你如此爱他,寐儿亦爱他,他究竟有什么好的?本王倒要瞧瞧究竟他失了那皇位,究竟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
雪再寒,都寒不过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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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萼独坐樽前,杯中的酒,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杯中的女儿红虽不如匈奴的酒烈,却依旧入喉如烈火。
绿萼木然的撂下手里的酒盏,宫女刚要斟酒,手背蓦的一暖,被一只温暖的手握住。
她醉的厉害,竟然连跪拜都不在乎了。
“奴婢参见皇上。”
“朕问你她为何醉的这般的厉害?”李胤伸臂将她揽住,却见她外袍下仅着一件白绢中衣,青丝慵懒的披散着,目光却是万般的迷离,半杯残酒淋漓,濡湿了大半的衣袖,脸颊通红,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皇贵妃亦不知去哪里吃的酒,回来便醉的厉害,又命人煮了些酒回来,如今自斟自饮的醉的厉害。”
这个傻丫头,李胤的心底暗暗的喟叹,他的心口不禁微微一热。他走到桌前,却见她伏在案上,
她似乎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来,用濡湿的袖子擦了擦脸,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来,喃喃低语:“皇上。”
他向她张开双臂,用尽力气将她搂在怀里。隔着数层的衣衫,依旧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冰凉。
她将脸深深的埋在她的怀里,泪珠濡湿了他的衣襟。他紧紧的抱着她,孤寂冷冽的面容有一丝愧疚。
泪珠渐渐的濡湿他的衣衫,明黄金线的龙纹,无声的浸润成灰褚的颜色,她哽咽声,牵着他的心口微微的作痛。
他搂的她愈发的紧,语气温存的如同耳语:“朕在这里,你莫要哭了。”
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浓郁的龙涎香让人*。他的身上夹杂着微凉的湿意和初冬的寒意。
他的臂弯温暖而又坚固,仿佛能替她遮挡住一切,她紧紧的搂着她,“为何明知将你推给旁人是自己的选择,可为何妾身还是会这般的心痛。”
绿萼隔日醒来,却见窗外的杏树声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将她小心翼翼的搀扶到妆台前:“奴才听说今儿早上皇上将舒婕妤封为淑昭仪,又准许她的母亲进宫,这可是莫大的荣耀,自从那淑妃进宫后便被皇上冷落,如今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便是怀了皇嗣的洛婕妤都比不得她的风头了。”
蕙兰拿着犀角梳子,慢慢的替她梳着满头的青丝。她忽的瞥见蕙兰将掉落的成团的发丝藏入袖口。
“依奴婢看,这淑妃能有今日不过是仰仗着娘娘,若不是娘娘在圣上面前这般的抬举她,她岂能有今日。”
镜中的人影瘦的如同一朵弱不禁风的花,脆弱的似乎轻轻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