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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没注意到他的囧相,大汗淋漓的他十分想跳进溪水洗个澡。他来到艾尔文防线后只在铁匠铺的木桶里洗过澡,可铁匠铺的温度实在太高了,热气腾腾的石室内差点没把他憋到窒息。后来因为帝国的缘故,他就搬到了赛丽亚的树屋内借住,男女有别,那里就更不方便了。
说起来他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就当他想脱下衣物请菲特赞帮他照看一下的时候,却发现菲特赞已经绕道他的背后去了。并肩而坐的两个人变了姿势,成为了抵木相对。
“你是教团的人么?”树后传来了菲特赞的声音。
“不是啊?”云天捡起一块石子,把它丢到了澄澈的小溪里,看见那照常翻涌起来的水花,反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我看上去是很像圣职者么?”
菲特赞把印象中那些穿着白色圣服沉默寡言的圣职者大叔与云天比了比,摇摇头:“不,你跟他们一点都不像,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的衣服上会沾上那么多圣光。”
“圣光?”
云天低头把衣服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低头一闻根本没有书籍上写的圣洁之意,倒是汗酸让他有些作呕,要不是没有备用的衣物,他很想直接把衣服拔下来丢进火堆里。他愈发坚定了要再买一套衣物的想法,可他左看右看就是没发觉身上有一点圣光的迹象。
“对,就是圣光。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武器是什么,可从你战斗的方式与使用的力量来说,你应该不是修炼‘斗气’的剑士,而是修习‘念气’的冒险家,你的境界也没过第四停,我说的没错吧?”
云天也不知道菲特赞能不能看见,反正是点了点头。
见他没有反驳,菲特赞继续说道:“也就是说你没能‘以虚化实’,不能把念气附着到身体外部,只能利用流淌在气旋内的念气简单的增加肢体力量。但我的鬼手不同,那力量是最精纯的暗属性力量,与圣光就像水与火一样不能共存,刚才我的鬼手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衣衫,接触的地方就传来一种灼痛感,要不是近几年鬼手泛滥,搁在以前教团都会把我们当做异教徒来对待的。”
云天这下才回忆起刚才逃亡中哥布林畏缩不前的场景,他这才知道是有人曾在他身上留下过圣光的痕迹。精纯的圣光是神圣且庄严的,圣职者教团甚至把它当成神赐予的力量,哥布林虽然是低级的怪物,可面对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自然不敢造次。
可他的身上是怎么附着到这么强大的圣光呢?他回想这几天接触的人,一拍大腿,欧贝斯罗什巴赫那个小姑娘不就是圣骑士天才么?再加上在茫茫森林中能准确找到他的泰达贝欧纳,先前没觉得什么,现在只要稍稍联想一下,事情就水落石出了。
“是是个意外,哈哈哈”云天不知道该怎么与菲特赞解释他身上发生过的这一档子奇妙的事,只能打个哈哈掩饰过去。
菲特赞以为是他的秘密,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但他对云天以这个境界能带领他逃出去还是感觉好奇,一个修行念气的冒险家,是怎么对鬼剑士初能掌握的招式如此了如指掌的?
“云天,要是那时我不会使用‘银光落刃’,你还有办法救我出去么?”菲特赞很好奇地问了一句。
“不能。”云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感觉到如芒在背,虽然看不到那头的菲特赞,但想必此时那个鬼剑士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吧?
“说实话我们这套退敌方法我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只不过今天是第一次实践罢了。你可以没有足够的鬼神之力施展‘刀魂之卡赞’,但必须要会‘银光落刃’才可以。”
“书?”菲特赞来了兴趣。
“其实都说不上是正史,是精灵族的森林记事中的一段见闻。”云天想起了那本赛丽亚爱不释手的书籍,死皮赖脸的借来了后却发现没什么有意思,大多事件他都看不懂,唯独那件事算是那本书中唯一可以称奇的了。
“当时有一个姓巴登的年轻人与一名鬼剑士误入‘大森林’,也就是现在的格兰之森。他们触发了精灵族的禁制,面对层层包围,鬼剑士施展‘刀魂之卡赞’增强那个年轻人的臂力。而那个年轻人就像我一样把那名鬼剑士掷了上去,凭借‘银光落刃’的巨大冲击波效果,他们才安然无恙地逃了出去。”
“巴登?你是在哪里找的野史吧?现在看来我们活着还真是幸运之神的保佑啊!”
菲特赞对云天说的这个故事真实性感到了怀疑。巴登这个姓氏是只有德洛斯帝国皇室男性继承人才有资格冠上的荣耀之名,你说德洛斯某一任皇帝陛下会冒险去格兰之森,还是和一位鬼剑士?想想都不可能。
“不是野史,据森林记事记载,那是阿拉德历640年的佩鲁斯帝国末期,是一个叫吉格的鬼剑士与赫伦巴登误入格兰之森,最后他们成功的逃了出去。”云天生怕菲特赞以为他是在胡说,搬出了赛丽亚:“这本书是赛丽亚收藏的,怎么可能是杜撰的呢?”
“你是赛丽亚的朋友?”菲特赞见云天提起了赛丽亚的名字,不由得想起那个曾经帮助过他的女孩。
“算是吧。”
“那我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了。”菲特赞虽然与赛丽亚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对那个女孩子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但他还是不明白云天是怎么避开哥布林攻击并找到他们包围薄弱点的:“那你又是怎么有信心能带着我逃出去的?”
提到自己的作战计划,即使他看不到云天的脸,也能从他那欢快的语气中想象出他的眉飞色舞。
“其实在你被包围的时候,我已经在后面看了许久,思索着怎么救你的法子时,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出了我读过的那本书。”稍作停顿,云天继续道:“成为了冒险家,我的视觉和听觉有了很多的提高,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哥布林下意识的躲着我,但每一只哥布林的动作在我识海里都是放慢许多倍的,接下来就需要带你跑出去就行了。”
“你不是修行念气的么?怎么又有识海了?”
“这个嘛就一言难尽了。”云天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失忆的问题。
“抱歉。”菲特赞很少与人长时间交谈,不知道这算不算侵犯了对方的隐秘。眼下这个初出茅庐的家伙虽然鲁莽又大胆,做法又天马行空,可他竟然真的成功了,虽然有几丝运气的因素在里面,可这家伙的缜密思维还是真头次所见。
“那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菲特赞道完歉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无话可说了。云天抬头望着浮云,想着是不是该起身道别了,毕竟他还要去找赛丽亚丢失的戒指。可就在犹豫的这一段时间,树后传来菲特赞很小声的疑问。
“相逢就是缘,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云天洒意的回答让菲特赞瞪大了眼睛。
第44章 眉目()
洛兰森林。
菲特赞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迎着风站了起来。他蓝色马甲上的绒毛如同他的精神一样抖擞,经过短时间的休整,显然他已经把刚才战斗中带来的精疲力尽一扫而光了。听过云天的解释,他就一直抿着嘴,心绪有些起伏。
“缘分?这真是一个奇妙的词语,要是真有这种东西,恐怕苦难才是我的缘分吧?”菲特赞自嘲的摇了摇左手,狰狞手臂上的血管如愤怒时的青筋一样暴起,“你不怕它么?”
“怕?为什么要怕?”云天应道。
“鬼手是一种不祥的疾病,而我的情况就更加特殊了,接近我的人几乎全部灾厄缠身,就像诅咒一般如影随形。”菲特赞把插在泥土里的巨剑提了出来,直指云天:“就算你是我的朋友,这把剑也不会一直对准敌人,有可能哪天倒在血泊中的人就是你!”
他的声音忽然低了:“这就是鬼剑士一直独来独往孤身一人的原因。”
他松开了手,巨剑插进了泥土里,过半的剑身被泥土埋没。
云天伸出了手,可旋即又无力地垂了下去,欲言又止。他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冒险家,还是一个失忆者,自然不明白阿拉德大陆对鬼剑士所抱有的成见。可他能看出来这个鬼剑士很不开心,有一种孤独和落寞紧紧包围了他,他有时也是这样的,但幸好遇见了赛丽亚与林纳斯,总能在有意无意的帮助他。他想菲特赞只是少个说话的朋友,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与能力。
菲特赞显然误解了云天的不知所措,他摆手示意欲言又止的云天不用再说什么,而且说什么他也不想听。
“这洛兰地下城已经很危险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执行的是什么任务,但你最好快些离开。”菲特赞右手用力一拧,巨剑破开了泥土被他攥入了手中,他表情冷冷地,“你沿着北部一直走就是洛兰地下城的出口。”
他感觉菲特赞对他的态度有些不一样了,虽然他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对救过他的云天总是带着一份善意,并没有太多疏离。可就在他低声说完而自己没有什么动作欲言又止的那个瞬间,一切都变了。
其实这不怪云天,只能是说菲特赞不了解他这个人。
他把剑插进泥土里是一种邀请,也是鬼剑士对人表达善意的体现。只要那个人拔出剑并双手捧交给持剑者,就代表着他愿意接过这个人的武器并与之一起作战,也就是说是表达友谊的一种礼仪,他因为思考而没有拔剑,就说明不打算接受这段友谊。
可他真的不是看不起菲特赞,他没有与佣兵并肩作战的经验,也就没有知道这鬼剑士中约定成俗的礼仪。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导菲特赞,而不是代表着不愿意接受菲特赞表达的善意。
菲特赞把剑背到了身后,整理了一下衣物,发觉自己随身携带的一部分物品遗失在了他睡午觉的那棵树下,只好改变了计划。只有先找回那些东西,才能继续去找投掷哥布林的麻烦。虽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也跟了他好久了。
菲特赞贴着怔住原地的云天与他擦肩而过,即使声音低不可闻,但他还是听到了那声“谢谢”。他望着菲特赞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追上去。
“算了。”云天摇头,他懊恼地叹了口气,“可能是我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本来以为能交一个新朋友的”
菲特赞作为武道第十停的鬼剑士,按理来说他已经有资格加入佣兵公会了,可是他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所以他到艾尔文防线接走的任务只有“d”级的击杀投掷哥布林,虽然比他的佣兵评级低了一等,但任务的酬金足以让他生活一段日子。
每个鬼剑士都喜欢把自己罩在宽大的袍子里来掩饰他们的身份,毕竟鬼手在有些人看来还是邪恶不详的象征,他们也懒得无缘无故被人记恨。
菲特赞也不例外,他此次来洛兰地下城并不只是带着那把用高级精铁打造的巨剑,蓝色的高级武器自然少见,按照往常他的实力就是带着一根树枝也能在地下城中安然无恙。他这次去寻找的,是他午睡时放在一旁的必需品——一个布包,包裹里有着调料和一口小锅。
无论是战斗还是日常生活,都需要用食物与清水来补充体力。常年混迹于各种地下城的菲特赞自然也是个中好手,无论是小时候受过的苦难还是自那以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