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菲特赞望向那边回来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康斯坦丁,倒是没有多想,因为他和赛丽亚在这里已经休整一段时间了,这让充满干劲的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就以为这个家伙是懊恼于输了这场赌约,随意道:
“估计是这个家伙太小肚鸡肠了,现在正想着用什么借口把那个赌注抵消呢,赛丽亚你也知道,这个家伙现在穷得可怕,你就是向他要什么他也没有,说不定就凭借着厚脸皮的程度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康斯坦丁听着菲特赞对他的“诋毁”,以及赛丽亚越来越充满调笑意味的眼光,也不管那远在天边可能会发生的事了,连连反驳道:
“菲特赞!你说什么鬼话呢!我可不是那种厚颜无耻的人!”
“是么?”菲特赞斜了他一眼:“要是赛丽亚让你给他一万个金币你能拿得出来么?”
“我”康斯坦丁支吾着,但也不想输了阵势,强行道:“现在没有,不代表我以后没有!”
空气中传来了爆笑声。
经这样一闹,康斯坦丁倒是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入了格兰之森,康斯坦丁也不会想到比他们早进去的两个人正在谈论自己。
“圣者圣者遗物?”欧贝斯同样声线颤抖,作为圣者后代,他们家族都有最真实原始的记载,比教典上的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也知道先祖用的本命武器是怎样的一番威力,但那种武器怎会随意让一个不过二十的毛头小子随身携带?很快他想到了某种可能,试探着询问:“是五圣者哪一位的遗物?”
信嗔携带的不可能是其祖先“五圣者”之一信耶大神官的遗物,极有可能是其他圣者当年遗失或者转交代为保管的武器,这在圣者家族并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事,罗什巴赫家族就保存着贝欧纳家族的一把图腾,不过这都是隐秘的事情。
“我说过,是‘圣者’遗物!”泰达加重了声音。
望着泰达一脸肃穆庄重,欧贝斯推翻刚才的设想,头脑中闪过一道闪电,旋即立刻尖叫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种事怎么没上报教团?怎么可能不记录在百年新典上!”
欧贝斯情绪激动,当时就跳了起来,连连出声否决。格兰之森曾燃起一场滔天大火,但外围并没有焦黑被火灼烧的痕迹,几百年的时间给地上沉积了一层厚重的落叶,这不曾被大火点燃的落叶如同一张针织的厚重毛毯,踩上去软绵绵的,现在却被欧贝斯一跳弄得满天落叶飞舞。
泰达初见时何尝不惊讶?恨不得开启意念驱动一个幻影化身瞬间抢过来,但是他的失态只是一瞬间,并没有像欧贝斯这样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他抬手掸去飘落在棕色长发上的落叶,看着仍然不接受现实的欧贝斯,冷声道:“欧贝斯,你不会以为自己现在就是大主教了吧,事关米歇尔大人,都只有大主教或者元老会成员才有资格知晓。”
放在平时欧贝斯早就反唇相讥泰达几百个回合了,但欧贝斯此时一心都放在人生最崇拜的圣者米歇尔大人的遗物上,哪有心思管这些,连忙追问:“米歇尔大人留下来的是什么?泰达,你快说啊!”
“圣血。”泰达顿了顿,“是米歇尔大人某一次战斗负伤染在破碎圣袍上的一滴圣血。”
米歇尔作为五圣者之首,是第一个领悟神启的圣职者,那时候教团还未成立,但能让圣者米歇尔负伤的战役想必只有黑色大地上的那场暗黑圣战。
“信嗔他违反了教典!”欧贝斯放下背着的神圣浪人十字架,脚步也随之停下,身体也变成了一个移动的光源,冷冷地注视着解释道的泰达,语气激烈,仿佛质问的不是泰达,而是当时的信嗔。
泰达看到欧贝斯一脸怒容且要爆发圣光的模样,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想到即使是熟读教典如欧贝斯,也能犯下七宗罪中的“暴怒”。他不由大声正色道:“欧贝斯,你应该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这是你罗什巴赫家族中的未来之光、教团里先锋者圣骑士应有的模样么?这是暴怒罪行的征兆!难道你要走上一条死路?”
“死路?”欧贝斯没有如泰达预料的那般忏悔自己,而是怒极反笑,冰冷地话语似剑一般直插内心:“泰达,这就是死路?你说的暴怒我认,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信嗔没有来雷米迪亚圣堂前对圣者们忏悔?这才是死路!他明确的违反了教典!现在的教团就是这个样子的么?”
泰达只感觉欧贝斯的反驳如同一根尖刺插进了他的心里,让他难受得紧,而欧贝斯那张娇俏的脸在他的眼里也变得厌恶起来,甚至到达了不能忍受的地步:
“住口!”
泰达一声犹如狂狮怒吼,手已经触摸到了图腾的握手,愤怒已经不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他只想把眼前这个人撕得粉碎,就像他平常击杀的那些伪装者一样。
欧贝斯也不甘示弱,她似乎也被泰达的无礼激起了火气,面对泰达一副要出手的样子浑然不惧,也是紧握着十字架,骨节发白,随时准备出手。
第180章 圣者遗物(下)()
夜空寂静,四处皆黑,林间只有呼啸的秋风穿林而过。
教团里的两位天才并没有大打出手,而是在夜色中呈现一种诡异的静止,空间此时仿佛被凝结,风停了,树静了,两人出手的动作也是僵直了。黑夜中突然传来一道特殊的声音,仿佛是两位先祖灵魂的一声轻叹,细细听去,又仿佛什么都没有。
那道似叹息似惆怅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二人突然醒悟过来,看着即将挥舞的武器和各自紧绷的身躯,此时二人只有一个念头:我在做什么?我是要对并肩作战的伙伴出手么?
二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讶。
泰达紧忙收回图腾,欧贝斯也是连忙收回十字架,相互对视一眼,才发现对方瞳孔中有着相同的惊讶愕然,以及内心最隐秘的一丝恐惧。
我的天哪,发生了什么?
我是要对欧贝斯动手么?
泰达虽然表面上谁也不在意的模样,但欧贝斯这种类似他亲人来说的存在是非常在意的,尤其是那档子事发生之后。
泰达清了清嗓子,沙哑的开口:“对不起,欧贝斯。”
要是教团里有谁看到泰达道歉的模样一定会惊掉下巴,这真是那个冷漠不苟言笑的男人么?
欧贝斯也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泰达,也从未见过相识十余年之久的泰达会如此悔恨,就是那次他亲手杀掉感染血之诅咒的亲叔叔也没这般懊悔。
听到泰达表示歉意,欧贝斯对此一笑表示并不在意,反而幽幽的开口:“不是你的错,看来我们的心境还是不够圆满啊,精灵族的‘刹那’魔法阵果然名不虚传。”
“这就是精灵们曾经居住过的大森林么?”泰达摩挲着自己的图腾,那武器似乎有了心跳,他附身把耳朵贴了上去,感慨地说道:“是祖先用过的武器救了我们啊,要不是武器通灵,估计现在你我正打的头破血流呢。”
泰达今夜说的话大概以往一个月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看来他是真的有些畏惧,他畏惧的并不是前路多险或者查不清异变真相,而是自己会不会再次被精灵魔法阵‘刹那’影响心智,他作为格兰之森残破魔法阵所允许进入的极限,是受到影响最大的人。
情绪稳定下来的欧贝斯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不过这次倒不是直接粗暴的冷言冷语,反而一脸请教的表情:“泰达,信嗔为什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动用燃烧米歇尔大人的圣血?玛尔秘境的至宝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吸引力吧。”
泰达正好奇格兰之森沉积的魔法阵为什么会被激活,为什么会与教团传来的情报不一致。听到欧贝斯的询问,他也是一怔,那天他先是被震惊,随后发生的完全超乎意料,事件不了了之之后,他就被派去各地铲除伪装者,没再让他过问这件事。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事?还是教团内部有人不想他知道?
略微停顿,泰达感觉脑子里很乱,他不知道信嗔喜欢赛丽亚这件事,只好猜测:“可能是信嗔感到了康斯坦丁的不同?怀疑他是伪装者?我们虽然修习圣光或者神格拳,但总绕不开天地元气,对天地元气生而知之的人就连你我都未曾见过,可能信嗔在虚祖抗魔团得到过我们不知的情报?”
“那康斯坦丁是伪装者?”
“不,要是伪装者我直接一巴掌拍死他不就得了,哪里会引发这些事端?”泰达做了个挥手驱赶蚊蝇的动作,“你知道希洛克被消灭过后,教团也曾去探查过悲鸣洞穴么?”
“不知道。”欧贝斯老实的回答,使徒希洛克被消灭是阿拉德历980年的事情,距今已经过了十一年,那时候自己还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就是她爷爷是教团大主教,也不会告诉他这些。
“也是,那时候你还是一个经常嚷着要糖吃的爱哭鬼。”提到十一年前发生的事,泰达仿佛也变成了那个十九岁的少年,他不理会欧贝斯的目光,缓缓开口:“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米歇尔大人的武器,希洛克即使死去还是遗留着巨大的力量,要不是红衣主教携带的圣血结晶示警,估计我们都会被那种残留奇异的力量杀死,哪怕红衣主教已然天启。”
“你是说,康斯坦丁对米歇尔大人留下的圣血有反应?就和悲鸣洞穴里希洛克残留的气息那样?”欧贝斯不敢相信那个能看破领域玄奥的年轻人竟然与使徒有关,极有可能就是某位使徒!
“有不同,但大多都是相同的,其实我也挺好奇,为什么信嗔就敢对一个谁都想不到的猜测付出这般代价,为什么他要答应用圣光洗礼来证明一个陌不相识的人呢?就像就像”
泰达没有继续说出自己的猜测,因为那样就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自己的同胞,但疑问的种子也深深扎进了他的内心,悄然生根发芽。在不久后的一次相遇里,他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没有直接对康斯坦丁出手。
“在那种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康斯坦丁是怎么逃跑的?”欧贝斯实在想不出康斯坦丁是怎么逃出生天的,以至于现在他还被教团通缉着。
“有人帮他。”
欧贝斯没想到泰达只是轻描淡写地这么回了一句,她还以为是危险关头康斯坦丁爆发出了使徒等级的力量强行脱身。阿拉德大陆还有人敢明面上违背教团的意志?这令她很愤怒,不由问道:“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欧贝斯此问有着极大的自信,但有多少自信,就有多少不解。
“要不是有米歇尔大人燃烧的圣血为证,我以为神都抛弃了我们。”泰达想起了那诡异的天气,想到了那个对教团很熟悉的对自己也很熟悉的人,想起了玄之又玄却每次都差之交臂的抓捕,不想多说:“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你可以把他想成未卜先知,康斯坦丁似乎知道我们要做什么,而且他竟然对洛兰森林的地形了如指掌,很多次凭借地形优势逃了出去,甚至还有一名圣职者帮助他!层层阻力下,他跳进了中央之海,从此音信全无。”
即使现在泰达提到那场追捕,语气中也无不是沧桑与感叹。
然而谁都不会知道,这是一场变数,康斯坦丁这次的逃亡改变了历史,而改写历史导致的影响,会引发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