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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自己一时没有保持住平衡,又要顾及一手煤油灯另一头顾及肩上的两担干柴,直接从山道上滑了下去。
好在这是一个倾斜度并不高的斜坡,而且高度也只有七八米,前头又有大树阻挡,朱芳华仅仅只是身上几外擦伤,并没有大事。可此刻,深处林中的她,失去了煤油灯的照明,这片小树林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着时让她心里一顿心慌。
然而,毕竟此处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就算失去了光源看不见,但也能凭着记忆爬回山道上。待她稍微冷静,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雨露,正准备照着自己想像意图回到山道。偏偏在这时,一阵莫名声响将她吸引。
童年失去亲人,青年时期世上最亲的人再次离她而去,有着如此生活景况的朱芳华,别的不说,至少在生活态度上是坚强顽强的。除此之外,她胆子比寻常女子要大得多。
这声音听得让她纳闷,辨定方向如果不出差错,必定就是深后的这片林子,或者再往前一些距离。她愣在原地,仔细分辨着刚才那一声古怪,似野兽还是其它呢?毕竟这里山林之地,有个野兽是寻常的事……
家中当前生活窘迫,正在长身体的小满却是好一段时间没有尝过肉味,如果能够把这野物给捕回去,岂不是好事一件?
想到此,朱芳华脸色一横,迅速爬回山道,将扁担紧紧拿在手中,又将倒在一旁的煤油灯提在了手里。借着光源又顺势来到了斜坡下面。
她猫身在一颗树干背后,暂时并没有任何动静。因为,她虽然胆大心念家中幼子,但脑子却并没有因为这股冲动失去理智。
这片林子范围并不小,而且,在最中心的地方有一条深沟,单是自己一个人身在这密林之中,又没有多余的准备,贸然的孤身前往对自己并不利。
她等,她依旧在等,只希望再听见那怪声……
然而,过去了一段时间,林子里并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可就在这时,朱芳华脑子里突然萌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来。以前常听老人说过,一般的走兽野物鼻子特别灵,而能吸引它们最好方式就只有拿食物引诱,或者提前做好捕兽的套子。除此之外,由老人传下来的言语证实,这片林子里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野兽,至少,对于人来说是无害的。
朱芳华咬了咬牙,赶紧将事先滚下斜坡擦伤的手臂露在外,她想要凭借着自己身上的这股淡淡血腥味,来吸引那只密林中的野物。为了家里的小满,为了添补家中的营养,她正是将自己当作了诱饵。
朱芳华心里迫切的想着,期待着,等待着。或许老天不负有心人,不过多久,前方林中还真的有了一些动静,但并没有再次传出古怪的叫声。
动静越来越大,好像离着自己并不远的距离,或许,只需要再往前走上几步,跨过几颗树就能见到令人垂涎的野味。越是往深处想,朱芳华胆子就变得更大了。她自认为自己通过这样的方式已经成功的将野物吸引到了附近,但是,倘若自己只能这么干等着,时间浪费不多,太过被动怕也有可能失手。
想到此,朱芳华将点亮的煤油灯放置在树干的背后,而自己手拿着扁担,蹑手蹑脚寻声靠近。她极力控制着自己气息,极力控制着下脚的力度,在这密林之中,她此刻所发出的声响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更何况,细密的雨滴正垂打着树叶。
不过多时,朱芳华绕过了几颗树,终于与自己分辨出动静的位置几乎是毗邻,而且,此刻的她也能非常清楚的听到离着自己可能就几步距离的前方异响声近在耳畔。她悄悄的将视线眺望,以便锁定野物,最后能够在一时之间成功得手。但是,让她有些奇怪,原本前方的黑暗此刻竟然多了一些异样的光芒,这些光芒似星点般大小,来回的在前方飞来飞去。
莹火虫?完全不是。难道动静之声便是这些奇怪的异光弄出来的么……
因为,借着这些光芒,朱芳华能够非常清楚的看见前面并没有所谓的野物,仅仅只有七~八个奇怪的光圈似的来回飞来飞去。
她吐了口粗气,心里老大不舒服,这完全是白费了自己时间,害自己在这里蹲了大半天。她一气之下,直接从树干背后走了出来,准备拿着手里的扁担将这些奇怪的光圈驱赶。可就在她突然现身的这一刹那,眼前的这些光圈陡然之间变做了人的身影,他们同样在第一时间回过头注意到了朱芳华。
这本是玄妙的事发生在眼前,直教朱芳华吃惊。但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来得及深思,视线之前只见这些人一个个浑身上下皮肤腐烂,面目狰狞,并散发着恶心的臭味,与此同时,这些家伙每一个嘴里还在咀嚼着什么,细看一下,那是人的手臂,那是人的大腿……
啊!!
一声尖惊,在密林响彻开来……
白灵说:“从她这断断续续说的来看,不出意外,应该就是在这里被吓到丢了魂。”
刘长河说:“那一天我记得,我在外面打零工,老板赶工非要让我赶两个小时……然后,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十点了,就小满一个人在家。我问他,他说他妈去挑柴,我问几点去的,他说很早就去了。后来,我觉得有点奇怪也很担心,就跟过来找。但是,我记得非常清楚,当我到放柴的地方,看到的是我堂客倒在柴堆上睡觉,我喊了她好半天,她才醒。”
罗兰说:“那你当时有没有问她什么呢?”
刘长河说:“我问她。她当时只是说太累了……我也没有往深处想。后来,没隔多久,她就开始逐渐的不正常。那么,照这么来看,她丢掉的什么魄现在应该还在那个林子里面吧?”
我说:“在哪丢的,自然就在哪里游荡。只是,这个问题可能有一点严重。”
刘长河忙问:“严重?有多严重?”
第259章 供祭野鬼()
我这一句话,无形之中已经让刘长河和刘小满变得紧张了起来,但是,我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并非是故意吓唬他们。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白灵便说道:“当初她看到的,应该是野鬼,吓了人,丢了魄。如果当时意识到,或者还能记得起这件事,那么,立刻请一个有本事的人,朱阿姨便不会有什么事,也不会遭这么多年的冤枉罪。而现在,我们既然已经知道朱阿姨是在这里丢掉的天冲魄,只需要尽可能或者尽快找到,再让天冲魄回到朱阿姨的身上,那么,等朱阿姨清醒之后,也绝对不会再犯以前的毛病。只是,问题严重在丢掉的天冲魄被野鬼所控制。”
刘长河说:“那又会怎么样?”
江一龙说:“你就看这些年朱阿姨犯病的频率逐渐变得频繁,其实就已经能够猜到了。”
刘长河脑袋摇得像拔浪鼓,连说:“我猜不到我猜不到。”
江一龙说:“如果是意外受到惊吓,那么,朱阿姨的天冲魄虽然依旧在原地停留,只需要将天冲魄带回再附回本人体内就好了。而那个地方竟然有野鬼,而且,又不是止一只,想来他们控制了朱阿姨的天冲魄,依着现在朱阿姨犯病频率的增加判断,她的天冲魄怕是即将被野鬼给吞噬了。那么,再往后,彻底失去了天冲魄的朱阿姨将会真正的无药可救。”
“怎么会有野鬼,还不止一只。我记得老辈人说过,那里没葬过人啊。”刘长河自言自语,又说:“哦,我记得了,那个地方离歌乐山不远,会不会是那个里面跑出来的野鬼?”
歌乐山渣滓洞,渣滓洞三面是山,一面是沟,位置较隐蔽,原是重庆郊外的一个小煤窑,因渣多煤少而得名。然而,在战争年代,国共内乱之期,国民党军统特务逼死矿主,霸占了煤窑,在此设立了监狱,关押了很多革命工作者,且在溃逃之前,策划一场人神共愤的大屠杀。
我说:“是与不是,现在我们说这些也没有用。唯一有用的就是赶紧将朱阿姨的天冲魄从他们手中抢回来。”
刘长河和刘小满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抢?这怎么抢,和鬼抢,这也太……”
我拍了拍刘长河的肩膀,安慰说道:“刘叔,你替我们守了这个偏门的营生这么长的一段时间,曾几何时,是否有怀疑过我们是招摇撞骗的神棍呢?”
刘长河脸色顿时尴尬,讪讪一笑说:“说,说实话,这还真有过。关键是,你们样子看起来也不像,而且,年纪又这么轻,哪像那些得道有本事的……是我胡说是我胡说,总之,以前我不信,现在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你们是真正有这个本事的人。小齐,小江,还有白小姐,你们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堂客啊。”
白灵说:“既然缘分这个东西开了这个头,我们当然不会就此收手。只是这游荡的野鬼没有踪迹可寻,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也不得而知。”
“哦,我想起来了。”刘长河突然说道:“我记得我们村以前有个老辈子,好像当年三十多岁,也是去过后山,但不知道是不是那一片林子,被人发现的时候,同样是像睡着了似的,但是,没过多久,这个老辈子突然神经就不正常,开始因为没有药物来控制,有一次跑到后山的山崖上失足给摔死了。”
罗兰问:“他的情况与朱阿姨一模一样吗?”
刘长河说:“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一模一样。不一样的是,那个时候没有药来安神控制,犯病大概半年,这一失足人就没了。”
罗兰说:“但是,就算情况一模一样,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江一龙说:“如果真的是一模一样,那么,很有可能那群野鬼的尸骨就在那片附近。其次,即便已经变成了游荡的野鬼,尸骨在什么地方,却也只能呆在附近。”
我说:“那今天晚上我们倒是可以试试。”
刘小满上过学,接受着当代正常教育,原本对这些东西是不信的。可这件事发生在他母亲身上,此刻的他也只能赌上一赌。“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刘长河说:“现在这个时候怕是太晚了,这能行吗?”
白灵看向我说:“在这方面,他要强过我些,你问他吧。”
我耸了耸肩,看了看时间说道:“这里离那个地方准确一点,需要多久?”
刘小满说:“现在天黑,可能会有些影响,但我们加快脚步,顶多二十多分钟左右。”
我点了点头说:“现在是亥时,还要差一段时间才到子时。事先我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什么特意准备,所以,趁着现在,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些事了。”
刘长河说:“你说需要些啥子,我马上给你弄来。”
我说:“家里有香蜡纸烛吧?”
刘长河说:“你看我这堂屋上挂的香火,这些东西我们家里一直都备着的。”
我说:“好,取一些香蜡纸烛。然后,找一根红绳,一定要是红的,再找一只大鸡公,带一碗供米,带些酒食……大概就这样吧。”
刘长河马上和刘小满分别去准备我所提到的这些东西,不过一会,他们再次回到堂屋,刘小满拿着手里的一圈红色的毛线说道:“屋头没有其它红色的绳子,这是我刚从毛衣上拆下来的,你看有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