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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这什么意思不是明摆着吗?”暮雨跟着坐在她身边,“三皇子今时不同往日,这年家早前瞧不上三皇子,如今与三皇子可是——”她顿了顿,宛若极为犹豫,“总而言之,你看紧点没错。”
“爷的心里只有我,我信他。”上官靖羽不以为然。
暮雨握住上官靖羽冰凉的手,“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年家!”
羽睫轻颤,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不会的,即便年家有意将年玉莹许给他,他也不会要的。”
“阿靖,男人的心有时候是很奇怪的。”暮雨半低下眉睫,一副凄婉的模样,“他爱你,可是他更爱权势和利益。女人嘛,还会有的,可这天下却只有一个。有了天下,还怕身边没有死心塌地的女人吗?若你有个一儿半女倒也罢了,可你现在——你要知道,若是三皇子应承下来,一旦年家有了子嗣,你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
“想那么长远作甚?爷是不会负我的,永远都不会。”上官靖羽甩开她的手,起身往府内走。
“阿靖,你听我一言,现在去年家找人,闹一场总好过丢了吧!”暮雨苦口婆心。
上官靖羽扭头看她,“你以为我是你吗?我爹会三妻四妾,但三皇子绝对不会。他说过的,他这辈子,就我一个女人。不管我们以后会不会有孩子,他都只要我一个。”
可心里,为何隐隐作痛?
话说得太响,来日的耳光子,也回得更响。
生死相约,抵不过世事无常。
她停在门口,不敢走进门,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欣喜的回头却只看见青墨的身影,环顾四周,她的爷——没有回来。
“皇妃,还是去一趟年大将军府吧!”青墨一脸的犹豫与焦灼。
那一刻,上官靖羽觉得身子不断的颤抖,一颗心快速坠入悬崖,冰冷的感觉瞬时蔓延全身,冷得透彻。
她不会骑马,只能驱车而行。
暮雨跟在她身边,“阿靖,没事的,只是喝醉了酒,接回来就是。”
她木讷的抬头看暮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满脑子萧东离醉酒的画面,满脑子都是年玉莹衣衫尽褪,与萧东离缠绵床榻的画面。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丝一毫都不敢再往下想。
“不会、不会出事的。”她呢喃自语。
下了车,上官靖羽在青墨的带领下,直冲年玉莹的闺房。
殊不知闺房里,年玉莹衣衫尽褪,唯有一个贴身肚兜穿着,唇边笑意清浅。
第461章 酒后失德3()
“慢着,你们想做什么?”年世重拦在跟前。
上官靖羽狠狠的剜了年世重一眼,“让开。”
年世重一怔,眼底淌着微恙的光泽,好似有几分熟悉,“你——”
房内,萧东离正弯腰捡起被年玉莹褪去的外套,心下一怔。
她来了?而且——年世重也在!
扭头望着床榻上的年玉莹,她这副模样,就算他们之间没什么,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的。然则他们之间若没有关系,年世重只怕不会站在自己这边。有了年世重的年家势力,想必能事半功倍!
萧东离死死攥紧了手中的外套,年世重,大抵就等着开门这一瞬吧!
深吸一口气,萧东离将外套重新丢在地上,继而解开了外衣,一件一件丢在地上。直到赤着上身坐在床沿,萧东离重重的合上眸子,随手解了年玉莹的睡穴。
若他猜得不错,阿靖应该会撞门。
她不会等,绝对不会等下去。
果不然!
“萧东离!”上官靖羽连名带姓,快步上前,“青墨撞门!”
青墨一个飞身,一脚便将房门踹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上官靖羽火速冲了进来,只看见正在慢慢穿衣的萧东离。床榻上,年玉莹睡得真香啊——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可见方才有一番激烈缠绵。
泪,夺眶而出。
上官靖羽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还是身边的暮雨一下子搀住了她,“阿靖?”
“你们!我——我——怎么会这样?”年玉莹只记得自己刚刚褪下衣衫,还未来得及上床,突然就没了知觉,而今——看着萧东离缓缓穿上衣衫的模样,心道——必定大事已成。
她未经人事,自然不知道经过人事是什么滋味。
虽然心中异样,但是现在所有人都看见了她跟萧东离的不清不楚。那么,不管有没有做过,她都必须承认,自己是萧东离的女人。
年玉莹嘤嘤啜泣,上官靖羽如同僵化一般杵在当场。
这算不算捉奸在床?
应该算吧!
她苦笑两声,泪如雨下,“我是不是,不该来?”
暮雨握紧了上官靖羽的手,“阿靖,咱们走。”
“去哪?”她问。
“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暮雨泪落,“你别难过,我会陪着你。”
年世重一声喊,“还愣着干甚,都给我滚出去!”所有奴才都被赶出去,年世重亲自关的房门。
房门关闭的那一瞬,年玉莹眸色一颤,也顾不得礼义廉耻,抓了一件衣衫半挡着春色,直接从床榻上滚下来,跪在了上官靖羽跟前,“对不起对不起,当时三皇子喝醉了酒,我也是一番好意让三皇子来歇息,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三皇子醉了酒就会对我——”
那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只会让上官靖羽觉得厌恶。
“阿靖。”萧东离上前,“你怎么来了?”
“我来得不是时候。”上官靖羽狠狠拭泪,“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对不对?”
“三皇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宽恕。”年玉莹泣不成声,“你就算打我骂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上官靖羽转身,颤颤巍巍的往外走。
“阿靖不打,我来。”暮雨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年玉莹的脸上。
“住手!”年世重上前,怒目圆睁,一把扣住暮雨在此高举的手。
下一刻,上官靖羽忽然以最快的速度,狠狠的掌掴年玉莹的脸,声音格外响亮。作罢,她冷笑着去看面色发青的年世重,“这一巴掌,是我这个三皇妃亲赏的。年大将军若是有意义,可上奏皇上,也可通知我爹。当然,年大将军护妹心切,如果想要还手,只管来。我就站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这世上的黑与白,是不是真的可以颠倒。”
年世重愣在那里,皱眉去看眼前瘦弱的女子,美丽的脸上浮现着一丝绝望,淡淡的让人连呼吸都觉得生疼。他就那么盯着她,竟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萧东离上前,握住上官靖羽的手,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她不躲不避,任凭他牵着往外走。
脚步匆匆,她看见他陌生的背影,泪流满面。
“你信我吗?”他抱着她上了马车。
她笑得何其悲凉,泪水划过面颊,“我还能信你吗?出门前,你怎么说的?曾经的曾经,你怎么说的?我还能信吗?”
他不说话,只是抱紧了她。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东都很快就会谣言漫天,上官靖羽不用想也知道,这必定不是萧东离的本意。她知道,年世重是看中了萧东离如今的身份地位,她也知道,萧东离未必不会动心。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出头吗?
可她想要的,不是这样。
“三爷?”青墨跟在身后。
萧东离不说话,沉默着将上官靖羽抱回房间,而后一语不发的走出门。
她听见门外的青墨,问了萧东离一句,“以后怎么办?”
萧东离说,“该付的责任,我不会躲。该来的,迟早会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胸口陡然疼得厉害,上官靖羽忽然伏在床沿,一口血吐在地上,潸然泪下。这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三王府要多一个女人,跟自己分享丈夫?意味着暮雨那些话,都成真了?
为什么会这样?
视线越发的模糊,渐渐的,上官靖羽觉得自己好累,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睡一觉起来,也许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梦。
暮雨不放心的推开门,“阿靖,你怎么样?”乍见上官靖羽耷拉着脑袋趴在床沿,地上有一滩血,暮雨顿时慌了神,“阿靖?阿靖?来人,快去叫大夫!”
萧东离疯似的冲进门来,面色瞬时惨白如纸,比上官靖羽的脸色更难看更苍白。
大夫说,她只是气急攻心,并无大碍。
可那一滩血,成了他的心头朱砂,也是他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噩梦。
萧东离守在床前,足足守了上官靖羽两天,她一直浑浑噩噩的睡着,不时的哭不时的笑,断断续续的喊着他的名字。他一言不发,只是坐在床沿,陪着她不吃不喝,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上官凤来过一趟,看了看女儿,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他在朝堂多年,年世重那点把戏,他又不是不知道。可木已成舟,还能怎样?
还能怎样?
换来的,只是一纸圣谕,三王府纳妾。
第462章 有没有来世?()
纳妾不比娶妻,没有三媒六聘,也不能穿正红。
在上官靖羽的记忆里,父亲有很多女人,后院那么多,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可父亲没有正妻,这算不算一种弥补,一种亏欠。
丞相府,嫡长为尊,也就是说,除了上官凤,便是上官靖羽可主宰丞相府的一切。
她站在三王府的院子里,仰头望着花架上攀爬的蔷薇。花开花落,是大自然的规律,谁都无法更改。她以为自己能逃脱,跟别人分享丈夫的命运,可她忘了,他不但是她的丈夫,还是三皇子。
今日有一个年玉莹,将来还会有很多。
若有朝一日真的荣登大宝,后宫三千,那她到底算什么呢?
她亲眼看着年玉莹一身嫁衣跨进三王府,而后跟着萧东离进了新房。而她呢?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花架下面,不哭不笑,痴痴的发呆。
伸手去摘带刺的蔷薇,却不慎被锐利的刺扎入了指尖。疼痛让她快速缩了手,低眉看着指尖的嫣红,瞬时涌出泪来。
“怎的这么不小心?”熟悉的声音,温暖的手,握住了她的指尖,而后将她的指尖送入了他的口中。
她抬头,定定的看着悄无声息出现的萧东离,任凭泪落。
她赌气的抽回手,抬步就往房间走。
他跟在身后,寸步不离。
“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她顿住脚步,扭头看了他一眼。
萧东离没说话,依然只是温柔的盯着她。
“你都纳妾了还跟着我作甚?你一身喜服,难道是跟我成亲吗?”她颤着声音吼,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快步走进房间,重重的将房门合上。
外头没了声音,她看着他的影子在窗口停留了一会,而后离开。
心,疼得如刀割一般生疼。
可那是圣旨,她又有什么办法?
抗旨不遵?
大家一起死吗?
她做不到。
除了三王府,她还有个丞相府,这么多年的军中生涯,让她学会了坚强为何物,岂能肆意胡来。她不忍,还能怎样?
趴在桌案上,她觉得好累,如果上次能一睡不醒就好了。
模模糊糊的,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