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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之伤?你自己手有多重,你自己清楚,歉儿可是只是懂了点拳脚功夫。”何老夫人看得眼里闪了泪花,“可别打成了内伤!”
说着往外看了眼又道,“怎么太医还没有到?”
“奴婢这就去看看。”一个丫头立即很有眼色地说了一句,然后快速往外走。
“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人刚走到了门边,刚想要开门,一个婆子腾地推门而入,差点撞到了一起。
那婆子姓刑神色惶恐,一脸苍白,双目里闪着骇然,似是见着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她稳住了身子,也没有注意看里面的人,只诚惶诚恐地呼道,“夫人,出事了……。”
孙氏本就在气头上,看得这刑婆子冒冒失失地进来,便是拧了眉头,喝道,“没见的老夫人与国公爷都在这里吗?怎的这般冒冒失失的,没一点规矩。”
邢婆子这才抬头,一见看得里面的人,忙跪了下去,“奴婢见过老夫人,国公爷,夫人,世子,二少爷,奴婢该死。”
“什么事这般冒失。”孙氏怒问道。
“夫人,夫人……那刘婆子,林二媳妇,还有,还有石婆子,她们,她们……”邢婆子白着脸,目露恐惧,哆哆嗦嗦地道。
“她们到底怎么了?这般支支吾吾的?”孙氏心猛地往下一沉,问道,“她们怎么了。”
“她们疯了,似是中了邪。”邢婆子哆哆嗦嗦说道,“她们在花园那,快不行了。”
“怎么会不行了?莫要妖言惑众,好端端的她们三个怎么就中毒了?”何老夫人皱着眉头不悦喝道。
“老夫人,奴……奴婢没有胡说,她们三个都在花园里,奴婢等很多人都看着呢,太……可怕了。”邢婆子一脸后怕,目光里的恐惧是显而易见的。
这样的目光,她的脸色,都无不表示,看到了什么让人恐惧的事情。
“是怎么回事,详详细细说来。”苏华检目光沉沉地看向邢婆子,道。
“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她们三个突然就发狂了。”邢婆子战战兢兢地回道。
“你们两个叫人来用春凳送二少爷回房,好生别碰着摔着了,等大夫来了,直接带去二少爷院子,可小心些。”老夫人看着给苏谦上药的丫头,吩咐说道。
“是,老夫人。”两丫头屈膝应道。
“我们去看看。”何老夫人扶了身边婆子的手,往外走。
苏斐与苏华检,孙氏三人也跟了上去。
远远地还没有到花园,便是听得喧嚣声。
喧器声里含着人的尖叫声,痛苦的叫声,还有不少人惊恐的叫声,越临近花园,那声音是越来越大。
何老夫人听得不由得皱了眉头,脸色沉了下去。
孙氏与国公爷对视了一眼,两人也是一脸的肃穆。
走在三人后面的苏斐,脸色不变,不紧不慢地跟在三人的后面往花园走去。
花园里,很多的丫头与婆子都簌簌发抖地或是躲在树后,或是躲在廊下的廊柱后,或是躲在假山的石头后,都脸色苍白,神色骇然地看着花园中间那三个人。
那三人似是疯了一般,一个在脑袋朝着那铺着青石的地面上一顿猛砸,似是这样才能减轻痛苦一般,额头早已是鲜血淋漓,可依旧没有退宿的意思,越砸越猛。
两外两个抱着肚子,在地上滚着。两人手里一人一把刀,朝着自己的心窝与肚子直捅。
那刀子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芒。
花香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住手!翻了天了。”何老夫人一见,脸色直接就黑了,厉声喝道。
“这是怎么回事?”苏华检瞧得脸色直接就沉了下去,朝躲在树后,廊柱后,假山后的众婆子,丫头吼道,“还不去制止她们。”
“老夫人,国公爷,夫人,不是奴婢不去,而且近不了她们的身。”一个躲在树后面的婆子哆嗦着回道。
“一群废物。”孙氏见得三人的惨状,皱着眉头扫了那回话的婆子一眼,朝自己身边的两心腹丫头吩咐道,“你们去,送她们三个回去,然后请个大夫给她们看看,是不是生病了。”
“是。”两个丫头点了点头,朝三人走了过去。
“刘婆子,快起来。”两人先是朝着脑袋往地上砸的刘婆子走了过去。
“滚开。”刘婆子双目俱裂一般看了两人一眼,把两人推了一个踉跄,“滚开,老娘撕了你。”
刘婆子一脸的血,额头上的鲜血汩汩地往下流。
两个丫头朝她笑了笑,“来,我们送你回去,请了大夫给你瞧瞧。”
两人边说边往她慢慢走了过去。
“我的头。”刘婆子双头抱住了头,痛苦地在地上打滚,滚了两圈,照着前面一般脑袋在地上砸了两下,脸上的痛苦似是减轻了些。
两个丫头目目相觑,不由得扭头看向孙氏,见得孙氏一脸阴沉,忙往其余两人走了过去。
谁知两人刚一靠近,那两人就持刀相向。
两人只好顿住了脚步,不知所措地看向孙氏。
“去叫几个护卫来!”苏华检见此,吩咐身边的亲随道。
“啊!”
护卫还没有到,三人便是做了如困兽之斗一般的最后一击。
那刘婆子似乎是地上还不能减轻其痛苦,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朝得附近的假山凸起的石头猛地撞了过去。
一瞬间,鲜血,脑浆飞溅,一下就断了气,满是鲜血的脸色上奇异地涌了一丝笑。
其余两人用刀子把肚子捅得稀巴烂,血流如注,肠子都流了出来。
围观的婆子,丫头都忍不住吐了起来,有几个胆小的,便是直接吓得昏厥了过去,花园顿时乱成了一团。
何老夫人几十年的岁数,也是第一次见得这样惨烈而血腥的场面,胸口一阵阵酸水地往外涌,扶着婆子的手,目光里闪着惊恐,“这,这……。”
苏华检脸色黑得成了锅底。
孙氏脸色雪白,一个没有忍住,一弯腰往旁边大吐特吐了起来。
“母亲,您先回去,免得被这乌烟瘴气的东西污了眼。”苏华检强忍住心里的恶心感,对老夫人说了一句,扭头对苏斐说道,“你送你祖母回去。”
苏斐点头,“是,父亲。”
说罢,伸手扶住了何老夫人,“祖母,孙儿送您回去。”
何老夫人苍白着脸,点了点头,转身让苏斐扶着往回走。
“夫人,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苏华检又扭头对孙氏说道,对她的两个丫头说道,“扶夫人回去休息。”
孙氏扶着两丫头的站了起来,抽了帕子出来擦了擦嘴角,对苏华检微微地点了点头,“嗯,有劳国公爷了。”
苏华检看了她一眼,叫人,“你们几个过来,快把这里收拾干净了。”
孙氏脸色惨白,扶着丫头的手,慢慢地往回走。
瞧得前面扶住何老夫人苏斐的背影,那背影如挺白如松,又带了一股子闲庭阔步的优雅与镇定自若。
孙氏拧紧了眉头。
刘婆子是负责管理后院里花草一带的管事婆子,林二媳妇与石婆子是厨房那边的人,那日菊花宴是她们两人负责的宴客的碗筷杯碟。
孙氏不由得双腿发软。
先是苏谦与月姨娘抓奸在床,然后是三人如此凄惨地自残了。
瞧得前面那个雅致的背影,孙氏从心底涌起了一股恐慌,想着刚才花园里的那一幕,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汹涌而至,孙氏顿住了脚步,捂着心口一阵狂吐。
太可怕了,太残忍了,太恶心了!
半响才扶着丫头的手,站了起来,吐了一口气,说道,“走,去二少爷院子。”
“斐儿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记得让人煮了一副压惊茶。”出了花园,何老夫人便是顿住了脚步,对苏斐说道。
话是关心的,惨白的脸色中却是透了一股子疏离。
“是,祖母您走好。”苏斐也见怪不怪,躬身说道。
等何老夫人走了,苏斐转身,脸色不变地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孙氏到的时候,苏谦躺在床上,太医已经给他看过了伤势,正开完了方子嘱咐丫头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太医,犬子伤势如何?”孙氏扯了一丝笑容,走了进去,问道。
“夫人,请放心,二公子只是皮肉伤,养几天便好了。”太医回道。
“有劳。”孙氏点头。
“太医,烦请给夫人也把把脉。”一旁的丫头说道。
太医看了眼孙氏异常雪白的脸,说道,“夫人,请伸手。”
孙氏坐在了椅子上,把手伸了出去。
“不碍事,只是受了些惊吓,我给夫人开副宁神压惊的汤药。”太医把了脉,朝孙氏说道,然后给孙氏开了方子交给孙氏的丫头。
“还请太医给老夫人也去把把脉。”孙氏客气地说道。
“夫人客气了。”
孙氏笑着让老夫人送苏谦回来的丫头请了太医去老夫人的院子。
等人走了,孙氏又挥退了屋里的人,目光含泪打量了苏谦,轻声问道,“谦儿,痛吗?”
话落,泪水唰唰地往下掉。
“痛!”苏谦的声音里带了没有掩饰的委屈,“母亲,父亲这是真的要把儿子往死了打呢!”
孙氏伸手抚了抚的苏谦的脸,含着泪花柔声道:“怎么会?你是你父亲亲生的骨肉,他从小最是疼你,不是吗?他是为了你好,才打你的,知道吗?”
“儿子知道。”苏谦点了点头,后有抬头委屈地看向孙氏,“可是,母亲,我真的是冤枉的。”
“我知道。”孙氏重重地点了点头。
“母亲,您相信我?”苏谦目光一亮,确认道。
“相信。”孙氏点头,柔声道,“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娘自然是相信你的,就算你做了什么事情,也是不得已,也有你的理由。”
“可是父亲不信。”苏谦低垂下了头,目光黯然,喃喃道,“父亲从小最是疼我,可是他不信我。”
孙氏语气深长地说道没,“你父亲自然也是信你的,不然你今日怎么会只受了些皮肉伤?。”
“我知道了。”苏谦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心里有些激动。
孙氏目光柔和地看着苏谦,说道,“你以后要记住教训了,要谨慎小心,可不要再轻易着了人家的道。”
“我知道。”苏谦点了点头,见着孙氏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母亲我瞧得你脸色十分不好。”
“你好好养伤,其余的事不用管。”孙氏说道。
“母亲!”苏谦唤了一声,目光看向孙氏带来的同样脸色苍白的两个丫头身上,“花园到底是出事情了?”
然后又是看向孙氏说道,“母亲,我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听到了花园的喧哗声,这么大的动静,我会知道的。”
孙氏朝着两个丫头点了点头。
两个丫头这才白着一张脸,你一言我一语把花园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苏谦听完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目露丝惊慌地说道,“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这样的事?”
“你父亲会查清楚的,你只管养伤什么都不要过问。”孙氏低声说道。
“以后好好跟你父亲学着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