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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裴氏掌了这侯府的中馈?
这段日子不过是让她分担了处理一些事情,她都想着法子千方百计地从中捞油水,这侯府到了她的手里,本就是入不敷出的侯府,还不得让她挖空了?
这目光短浅,眼皮子浅的。
李芸娘那么多的嫁妆,这将来她过继了一个儿子到了大房,李芸娘掌着这侯府的中馈,本就是侄子,等成了儿子,自然感情就更亲厚了,李芸娘难道还不筹谋一二?
这好处,将来还不是她儿子的?
可李芸娘摊手不管,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铁了心要把东西都留给唯一所出的女儿了。
如今这入不敷出的侯府,到时候,到了孙子的手里,还不更加头痛?
裴氏张了张嘴,见得老夫人阴沉的脸,把话都吞了回去。
“如此也好,芸娘正好好好养养身体。”沈峰听得了老夫人的话,目光也乍然一亮看向李芸娘平坦的小腹。
若能有嫡子,自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
沈峰目光有些疑惑地看向老夫人。
“多谢母亲疼惜。”李芸娘笑着道谢,如此,至少这几年这个话题都不会再提起,至于几年之后,那时候女儿都出阁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更加没有理由接手了。
清宁心底百转千回,母亲的话她很明白了,母亲这是下了决心,等自己成了亲便打算吃斋礼佛了。
但是——
清宁看着李芸娘端丽的容颜,心如针扎。
这段时间,母亲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所伤,为了自己,她坚强了起来,可是同时那颗三十不到心,也如死水了。
“放宽心,好生调养着,回头再找几个大夫来给你探探脉,杂事你都别操心。”老夫人嘱咐了一句。
“是,母亲。”李芸娘点头,带了清宁告辞,裴氏也跟着告辞离开。
等她们走了,沈峰这才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母亲,芸娘既是不想管事,她既是那么说了,心里也就是那么想的,你就把事情交给弟妹处理便是了,您也享享福,可你为何硬要把这侯府交到芸娘的手里。”
老夫人长长呼了一口气,给了林妈妈一个眼色,林妈妈立即领会地进了里屋捧了本账册出来呈给了沈峰。
“你自己看看。”
沈峰疑惑地接了账册,低头看了去,一看吓了一跳,抬头看向老夫人,“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侯府如今的状况。”老夫人道。
沈峰又翻开了几页,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不过,我瞧着这账面上公中的收入倒没有可疑之处,可是这支出怎么会……?这些年都好好的,难道最近支出多了许多吗?”
“不是有变化,而是这些年,都是你媳妇自掏腰包在填着这府里的支出。”老夫人实话实说道。
沈峰脸色错愕地一窘。
他自是从来都不过问这府里的琐事,只他没有想到的时候,侯府竟会到了这个地步。
“到底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也别听了风就是雨,对她好点。”老夫人说道。
沈峰考虑了一会,点头道,“我明白了,母亲放心,我会与她好好谈谈的。”
“那两人,你好生处理了,可不要让牠们嚼府里的舌根。”
“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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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陶然居出来,沈峰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凝重,吩咐了亲随去处理那两个混混之后,这才抬脚去了慕澜院。
李芸娘正坐站在廊下吩咐秋佩事情。
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莹润白玉簪固着,一身浅黄色常服,简单淡雅中透着华美之感,李芸娘笑容温柔地站在廊下,娴静端庄中透着明媚。
阳光,拂过的微风,院子里的盛开的花,垂下的树枝,雨后滴翠的绿叶,廊下的佳人如入了画一般美丽,令人移不开目光。
沈峰不觉得顿住了脚步,定定地看着李芸娘。
李芸娘抬头,见得定定看着自己的沈峰,屈膝,“侯爷。”
“嗯。”沈峰回了神,往屋里走去。
李芸娘跟了进去。
两人面对着坐了下来,等丫头上了茶,沈峰朝秋佩等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秋佩几个脚步没有动,目光看向李芸娘,见李芸娘轻轻点了点头,这才都躬身退了出去。
沈峰歉意地看向李芸娘说道,“芸娘,对不住,今日是我一时情急,对你与宁儿口不择言了。”
“侯爷言重,妾身担当不起。”李芸娘忙起身。
“坐着吧,今日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到,让你们母女受委屈了。”沈峰忙伸手按着她回了座位,“我其实是本也是为了宁儿好,不想把事情闹开了,我是没有想到……。”
沈峰内疚地看向李芸娘道,“芸娘,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事情查清楚就好,更何况还见了血,死了人。”李芸娘心里嗤之以鼻,面上却没表露淡淡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侯爷,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了,不要再提了。”
再也不会了?
早年,他纳一个美人的时候,便是会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说,是最后一个,再也不会了,可是还不照样往房里纳了一个又一个?
“是我惹你生气了,是我不对,为夫这给你赔礼了。”沈峰起身朝李芸娘作揖说道。
“侯爷,使不得。”李芸娘惊道。
沈峰坐了回去,和气地与李芸娘说道,“可是,你不能连带着也生了母亲的气,母亲这么大的年纪了,等过些日子,你就把母亲的事接了过来吧!”
“侯爷,妾身不是生气。”李芸娘正了脸色。
“瞧你,还不是生气。”沈峰笑着道,“不过母亲既然这么说了,你也就好好休息休息不过母亲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可得要帮把手。”
这她是侯夫人,是自己的妻子,这打理侯府的庶务是她的职责所在,她是自己的妻子,与自己与荣共焉,侯府如今境况不好,她拿银钱出来贴补是应当的。
就差直接开口要银钱了!李芸娘却是笑道,“侯爷您可真会开玩笑,母亲打理庶务最是有经验,哪能轮得上我帮忙?”
话没说到一处去,可沈峰又开不了那口直接了当地说,于是只好暂且放下,笑着说道,“刚母亲说的也是有理的,你这些年要打理这偌大的侯府,想来是累着了的,就好好调养调养身体。”
说着目光灼热地看向李芸娘,并是伸出了手往李芸娘的手覆去。
李芸娘瞧得他的目光,心里便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放在桌上的手,笑着道,“妾身谢过母亲与侯爷的厚爱了。”
“芸娘!”沈峰抵哑地呢喃了一声,目光如灼地看着李芸娘端丽的脸容上,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芸娘,给我生个儿子可好?”
李芸娘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丝不喜,脸色晕红了起来,“侯爷,瞧您说的,大白天的。”
“夫妻敦伦天经地义。”沈峰不以为意地道,见着李芸娘脸上那层淡淡的红晕,如涂了最好的胭脂一般,说不出的艳丽动人,更是身心难捺,眼里的欲火更加旺盛了起来,“这院子的人,谁若是敢乱嚼舌根,就拔了那舌根便是。”
“侯爷!”李芸娘蹙起了眉头,脸上的不悦之情不溢于言表。
沈峰只当她是害羞,伸手拉住了李芸娘的手,“芸娘,我有多久没有来你房里了?你是不是生气了?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一定好好待你,你不要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们捏酸吃醋,她们不过是些玩意而已。”
“侯爷误会了,妾身哪会这般小肚子气,吃她们的醋。”李芸娘蹙着眉头,道。
“芸娘最是贤良大度,我心里都知道的。”沈峰摩挲着李芸娘的手指,干脆起身坐到了李芸娘的旁边笑着道。
“这是妾身应该的。”李芸娘手往回抽,脸色垮了下去,正色地看向沈峰道,“侯爷。”
沈峰完全无视她的目光,一放一松地逗捉着她往回抽的手,脸色很是愉悦。
逗弄之间,把李芸娘面前的茶杯给弄倒了。
李芸娘惊呼了一声,茶杯沿着沈峰的大腿摔到了地上摔成了四分五裂。
“侯爷,夫人怎么了?”守在门外的秋佩等人听得响声,推开门涌了进来。
“没事,不小心洒了茶而已。”李芸娘说了一句,看着站在面前被茶水撒了一裤裆的沈峰,忙抽出了帕子,道,“侯爷,你有没有?都是妾身不小心。”
秋佩等人忙低头收拾。
沈峰伸手拿了李芸娘手里的帕子说来,自己擦了擦,摇头,“没事。”
心里却是呼了一口气,幸得夏天,这上的茶是温热的。
“侯爷,妾身这就给您去找衣服。”李芸娘说道,并让秋佩去准备水。
如此一闹,沈峰没了兴致,换好了衣服坐了一会,便离开了慕澜院。
虽老夫人下了明令,但是楚姨娘的事还是透了出去,同时沈清雨脸上可能会留下疤痕的事也传了出去。
京城的人唏嘘之余,对沈清雨也涌了几许同情。
还传出了谣言,这楚姨娘是知晓了女儿的心思,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毒计,可不想,恶果却让自己的女儿给吃了。
一传一传,想到前面的传闻,世人更加确信沈家二小姐与建安侯府的世子真心相爱的事来。
清宁听了哈哈大笑,众口铄金可真是厉害。
老夫人盛怒,查来查去却是那混混露的口风。
然混混已被沈峰远远地打发去了,老夫人也只好作罢。
兴宁侯府盛名满城。
世家各夫人不禁就揣摩着,这侯府接二连三地传出这丑闻,恐那皇后娘娘怕会迁怒建安侯府与兴宁侯府,虽然皇后娘娘待兴宁侯夫人好。
但这与宋世子相爱的事,也是兴宁侯府的二小姐。
听得满京城传得神乎其神的谣言,老夫人也担心了起来。
到了八月的时候,皇后娘娘派了宫女到了兴宁侯府传话,说久没见到李芸娘与清宁,甚为想念,让她们母女进宫一趟。
------题外话------
嗷大豺狼来了!
第五十二章 进宫()
皇后娘娘召见李芸娘清宁母女,这对于这些天一直处于担忧的老夫人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虽是猜不到皇后娘娘为何要召见她们母女,会不会与这沈清雨宋子逸的传言有关?老夫人自是揣摩不到皇后的心思。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在老夫人看来,这实在是个好消息。
在她看来这召见总比不见,受冷遇的好。
想到此,老夫人不禁就想着那外面传得传呼其神的谣言,又因着楚姨娘临死前说的那些话,她其实这些日子里不禁也对沈清雨与宋子逸的事生出了几分怀疑。
若……
如果传言是真的,也是挺好的,养个老姑娘总是有些不好听。
然老夫人虽是心里有这样的打算,但此时老夫人也是还不敢有太多的算计和太重的私心的,大孙女与宋子逸两人的亲事,是皇后定下来。
如今整个京城的谣言都未散,议论得如此热烈,在这个时候若是自己也把沈清雨想办法塞到过去,那不是直接证实了那传言的真实性?那不是直接印证了皇后娘娘棒打鸳鸯了?
虽是打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