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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立储的意思?
唯有良嫔却不么想,联想到入了死牢的苏华检,又见得皇上这几日的反常,良嫔心里警觉了起来,她做事向来小心,感觉到不对劲立即召了九皇子进宫,然后告诫了一番,让他行事要万分小心,把手里的事情都暂且搁着,先低调行事,什么事都不要做,等过了这段日子再说。
……
何如莲进了门,苏老夫人依旧没有放弃劝苏斐夫妻,又是从苏谦嘴里知道了苏老夫人铁了心要把苏斐接回家来的决心,孙氏就不高兴了起来,叫了苏谦来,问道,“那日,你祖母与父亲说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苏谦摇头。
除了嫁妆的事情,其余的他没有听到一言半语。
孙氏皱着眉不悦说道,“如今,看你大哥的意思,他是恨不得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他不回来是最好!你别是听你祖母的,你大哥要是真回来了,以后苏家哪还有你的立足之地?什么苏家靠他?”
呸,老不死的,把自己害得剐肉尝尽了痛楚不说,还要把苏家交给那不孝子手里去?做梦!
有她在,苏家就别想落在那不孝子的手里去!
苏谦觉得苏老夫人说的也有理,可架不住孙氏的拾掇,也动了心,“要是大哥他不回,自然是好的。”
不回来,那苏家就是他的。
没有人与他争!
孙氏点头,“你想想,你玉琦表妹是要当侧妃娘娘的,你如今又有了如莲,有了何家的帮衬,你会比他差?将来不定你比他强到哪里去了?”
苏谦心里顿时雀跃,嘴上却是说道,“可祖母她……”
孙氏脸上露出阴狠,“你祖母想要他回来,那我们就偏让他回不来。”
“母亲的意思是……”苏谦压低了声音。
“你说,他要是犯下什么天理不容的大错,他还有脸回来?你祖母还有脸接他回来?”孙氏阴笑着说道,“到时候,苏家还不是全是你的?便是如今苏家的财产已经被那不孝子捐了出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你祖母她老人家的嫁妆,还有这些年她攒下的体己,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大哥要是回来,他是长子,又因你大娘的嫁妆,你祖母便是会把大头分给他!你甘心?他还想要分剩下的?我可不答应!苏家怎么活到这个地步?还不是那不孝子一手造成的?是他毁了苏家,今日我们落到这个地步,都是那不孝子造成的,如今你父亲可还是在牢里吃苦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可能这辈子都回不来了,他这般狠心,对亲生父亲,亲人都这么残忍,他就是个六亲不认的,将来他要是当了这个家的主,那我们还不得被他磋磨死?还有我们的活路?”
苏谦不由得沉思,皱眉着眉头说道,“可是母亲,大哥行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他哪会犯下天理不容的大错?”
便是这告发亲生父亲,亲生祖母,他也是滴水不漏地捅到了皇帝面前,现在哪里有人说他的不是,大都是可怜他,怜悯他!
孙氏一笑,“他要是强淫了你的妻子玉雪,淫居弟媳,那便罔顾人伦,到时候,他还有什么脸回来?你祖母哪还有脸接他回来?”
死老太婆想要他回来,那她就要彻底把路给堵死了!
上次,让他逃了去,那这次定做实了这事!
苏谦心里一惊,立即反对,“不,不能这么对玉雪。”
“又不是真的让玉雪去伺候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到时候,人一进去,把玉雪救出来就可以了。”孙氏说道,“你大哥不是要跟你大娘迁坟吗,你把他请过来,其余的事情我来安排。”
“母亲……。”苏谦很是犹豫。
那孙玉雪只怕是恨不得呢!孙氏心里说了一句,沉下了脸,“玉雪如今也就是剩下那张脸了,你几日还没有尝够别人的冷眼吗?你当心,自不会让玉雪吃了亏。”
苏谦这几日的遭遇,脸色有些松动。
“去,你这就给你大哥下帖子去。”孙氏趁热打铁。
……
接了苏谦的帖子,同时国公府那边的事也都禀了上来,清宁脸阴了下去,“不要脸!”
竟然又是故伎重演,要算计苏斐,不过这次是换成了苏谦的妻子——孙玉雪。
苏斐勾唇,安抚地抚了抚清宁的手,让茶梅去叫了松木进来,“杜家的人,这两日该到了吧?”
“今日晌午到的,都已经安顿好了,只等您的吩咐。”松木恭敬地回道。
“嗯,让他们明天直接去顺天府吧。”苏斐微微点了下头,淡声吩咐道。
“是。”松木应了退了出去。
“杜家的人?”清宁疑惑地看向苏斐。
“前面我已经给苏家下了两刀了,如今再加一刀了!宁儿你就等着看好戏好了!”苏斐温柔地笑着,抚了抚清宁耳鬓的发丝。
本来,他还犹豫着要不要留苏谦一跳活路,可他们自己要作死啊!
算计到他的头上,找死!
------题外话------
╮(╯▽╰)╭苏谦,自求多福吧,有个坑儿子的队友!
第三十四章 你去死!()
孙氏乐呵呵地安排着请苏斐回来要的事。
地点定在哪?
苏斐是个谨慎的,这怎么给他下药也是非常讲究的,既要能得手,还要让他察觉不到,这确实是个不容易的事。
因为前几年的事败了,孙氏这次更是谨慎小心。
至于孙玉雪,孙氏自然不会与她通气,孙玉雪心里还惦记着苏斐,孙氏心里就非常恼火。
还说什么自己就是不想给苏谦生儿子,跟苏谦上床就觉得恶心!这次事成,还不把她死死地拿捏在手心里?
自己的儿子比苏斐那不孝子差了?
不要脸的贱人!水性杨花的下贱胚子!已经嫁给了谦儿,竟然还惦记着自己的大伯!
淫荡无耻的贱货!
因为孙玉雪不把自己的儿子放在眼里,不一心一意地对待和伺候自己的儿子,孙氏如今心里也是极度不喜她这个儿媳妇兼侄女了。
还有那抓奸的人,也要安排好,不能只是苏家的人,最好是有别的人在场。
于是孙氏特意吩咐了那日也请几个朋友过来喝酒,要是能请到身份尊贵的就更好了。
那老不死的,想把苏家交到苏斐的手里?她可是不同意,到时候看苏斐与自己的弟媳通奸,看老不死的还不得把苏斐逐出家门?
等自己的儿子当了家,老不死的还不得看自己的眼色过日子?让自己吃了这么大的苦头,到时候定要她生不如死!
孙氏一晚上都在琢磨着这件事,兴奋得一晚上都睡不着。
可她的如意算盘还没有打好,翌日,下人伺候着她吃了早晚,刚要遣退余下的人,吩咐武妈妈去买要用的药,一个丫头脸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孙氏不虞地蹙了蹙眉头。
武妈妈叱道,“哪里来的死蹄子,慌慌张张的没个样,没规矩!”
“夫人,顺天府来人了,说是有人今日一大早击鼓递了状子,说……说……。”丫头说中就支支吾吾了起来。
“有什么话,快说!”孙氏不耐烦地喝了一声。
“说二少爷奸淫庶母,还……还状告二少爷事发后把月姨娘杀人灭口……”丫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孙氏,说道。
“什么?谁人如此大胆。”孙氏怒吼了一声,坐了起来。
“是月姨娘的娘家人。”丫头哆嗦了一下,回道。
“月姨娘?”孙氏有些缓不过神来,想了想,才想起来月姨娘是何许人来,随即咆哮道,“杜家的人?杜家算什么东西?月姨娘那贱人死了这么久了,如今是连灰都不剩了,他们杜家的人竟然敢上顺天府告状?我看他们是看国公爷落难了,想来踩几脚吧?”
“夫人,您先别急,许是弄错了呢?”武妈妈忙道。
孙氏呼两口气,缓了缓心头的怒火。
月姨娘杜月茹不是京城人士,是南方的佳丽,她娘家杜家是行商的,是南方有名的富商。
以前杜月茹在的时候,杜家逢年过节,总会送来丰厚的节礼,至于杜家与苏华检有没有其他的往来,孙氏是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自杜月茹死后,苏华检给了一笔抚恤费给了杜家,杜家这几年明面上没有再登过国公府的门。
怎么这会突然杜家就冒了出来?
还去了顺天府状告自己的儿子?
在自己要算计苏斐,要陷害他与自己的弟媳通奸的时候?
这是天意?
还是巧合?
还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孙氏立即就想到了苏斐。
定是那个不孝子。
当年的事情就是他闹出来的,如今,还要毁了自己的儿子吗?
杜月茹不是丫头出身的妾,而是正正经经杜家的千金小姐,还是嫡出的小姐,是正正经经在官府过了明路的良妾。
杜家也是为了朝中有人好办事,才是把杜月茹抬到了国公府给了苏华检做妾。
她是苏华检的女人。
所以,说是苏谦的庶母是名正言顺。
这当时不过就是苏斐报复自己的手段。
除去苏斐,孙氏想不到还有谁会使出这么一手来。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苏斐还能翻出陈年旧事出来,狠狠地戳了一刀子过来。
还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直接往自己的心窝子捅了过来!
这事……
她的儿子啊!以后怎么做人?
奸淫庶母,不管是强的,或是月姨娘勾引的,还是两人自愿的,与自己父亲的妾室苟且,这私通**的名声跑不了的,这私通**的帽子一扣下来,儿子就要毁了啊!
孙氏喉咙一阵发紧,觉得心都被捅成了蜂窝。
挣扎要起床去看个究竟,武妈妈忙伸手摁住了她的动作,轻声道,“夫人,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大夫可是交代了,您可千万得小心不能再让伤口腐烂了,外面这么大的日头,您这出去,要是伤口更加严重了怎么办?夫人您先不要急,有老夫人在呢,老夫人她老人家断不会让二少爷出什么事的。”
闻言,孙氏不再挣扎着下地了,对武妈妈道,“那你过去看看。”
她是心里恨婆婆令她受了这么大的罪,可婆婆是打心里疼爱自己的儿子,孙氏心里最是明白。
武妈妈点了点头,吩咐了梅红几个好生伺候着孙氏就出了门。
苏老夫人也是急得不得了。
当年的事情是密不透风的,怎么杜家又翻了出来了?
顺天府的人来带人过去问话,这点出来的名字,又都是当年各自在场的心腹,单妈妈武妈妈均在列。
不去吧,这是顺天府衙卫来要的人。
去吧,这公堂之上,难保会用刑,虽是心腹,可也架不住血肉之躯啊?更何况,如今的苏家落到了这个境地!
苏老夫人纠结着。
领头的衙卫倒是态度恭敬,只说,让老夫人为难了,可是他们也是听命办事,没有办法。
较量了一番,苏老夫人让单妈妈亲自带了丫头去通知衙卫要带去问话的人。
单妈妈知道苏老夫人的心思,是要她敲打一番不要让她们乱说话。
等人齐了,衙卫带了人就告辞。
苏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