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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她以为她弄痛他了。
“没事。”罗启森收起笑容,突然抬起一只手捏住陆小巧的手臂猛地一拽,纱布全撕下来了。
“啊!”该痛的人没叫,陆小巧却是惊呼出声。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对他来说比这再重的受过来了。
“让你心里不好受,这是我活该。”他看着镜子里的她接着说道。
陆小巧眼里有些热气,她不喜欢他说这种话,即便这同时也表达了他的爱。
她一丝一毫的神情,罗启森都能捕捉到,转过身,他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别气,我不说了。”说完他人往浴室里边走去。
他就是这么懂她。
罗启森家的浴室很大,除去那个超大浴缸占了一块地方,剩下的淋浴区域也非常宽敞,他走到莲蓬头下,开始脱裤子。
“你干嘛?”陆小巧下意识地问。
好笑地看看她:“都湿了,我难道还穿着它冲背?”
他动作没停,身上只剩下一条平角裤,虽然早就看过他的身体,可这么灯光明亮潺潺水声的环境还是足以让陆小巧心跳加速。
“过来啊。”他对陆小巧说道。看到她表情有些不对劲,罗启森坏笑一声:“放心,现在不动你,一会儿回房,先帮我洗伤口,有点痒。”
他把她说成了十足的色女。陆小巧瞪了他一眼还是上了前。
调了调水温,她站在他身后为他冲洗后背,罗启森比陆小巧高,造成他肩膀的伤口就在她眼前,面目狰狞。
水安静地冲着,两个人都没说话,陆小巧就突然有点想哭,没流泪,只是觉得这伤口因为她三番四次地不能好,再加上情绪起落得太快,这一天下来整个人很累。
她走神不过十几秒,面前的罗启森就突然转过来,一手夺过她手里的花洒挂起来,温热的水和他的吻同时而至,腰身被他紧紧揽住,所有的心绪和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
他的**来势汹汹,毫无征兆,瞬间就把她淹没。
“嗯~”她推开罗启森,不满说道:“干嘛,刚刚都说好了……”她的话再次被他的吻吞没。罗启森一手沿着她的后背往上滑,隔着她早就湿透的长袖纤长手指灵巧地松开她的内衣。
吻到她耳畔声音性感,“对,刚刚说好了,我给你了你半分钟的时间做准备。”
手掌猛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记,“谁让你洗个伤口也那么不专心。”不容她做反应,他带着惩罚性地咬上她的耳垂,让她浑身一颤。紧接着,罗启森动作利索地拉开她长裤的拉链向下一拽,随后,他手臂用力,陆小巧腾空,两个转身被罗启森放在了洗手池上。
他站在她身前让她双腿盘在自己腰上,不吻她的时候蜜语甜言不断,双手开始在她身上点火,所有的感觉都因为他的**而变得敏感。再也无暇思考其他,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他,身旁只有他,所有的感觉都来自他。
望着陆小巧的晶莹双眼里开始变得性感,罗启森一手控住她的后脑,又给她一个温柔至极的吻,一手牵着她的手带她勾上自己的内裤。
迷乱之中,陆小巧还是缩了缩手,这种事情实在太羞人。
“快~”他在她耳边轻吐一个字,声音极小又迅速被他的喘息声所掩盖,显然他已经到了抑制的边缘。
早已被他搞得意乱的陆小巧就鬼迷心窍地除掉了他身上的束缚。
“搂着我。”他下一个指令脱口而出,随即抱紧她,没有停顿地将隐忍许久的**和感情全部给她。
突然而至的相拥紧贴让陆小巧不适紧张,也同时让罗启森动作一滞。
“小巧,轻松点,感觉我。”他的话又温柔几分,从她脖子一侧向上吻去。陆小巧深吸一口气,胸膛的心脏在狂乱跳动找不到稳定频率,他的话就像是带着魔力,她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松了松,闭上眼睛在他耳边吻了吻。她必须承认,在这件事上她完全不懂得怎么跟他配合,每每都是罗启森在引领她。
这样的接纳换来的是让陆小巧承受不了爱意。她再也不觉得罗启森虚弱了,她是真的相信他没事了。
“小巧,我早就爱上了你,下次再也别说离开……”恍恍惚惚,她听见他说话,思绪飞跑,她在他的怀里想起那时在美国也听过类似的话。
“嗯。”她应他,不知道他藏了什么故事,只明白他是爱她的,这一刻,足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软软地趴在他肩膀松了一口气,半睁的眸子迷离慵懒,透着风情。罗启森抱着她转过身,她就瞥见了自己的样子,攀在他肩头的头发散乱,一双眼睛仍旧含情,就连肩膀上都有被罗启森留下的红痕。
她羞得往他怀里缩了缩,顺便在他身上拧了一把表示不满,却累得一句话都没说。
罗启森在喉咙里坏笑一声,抱着她朝浴缸走去,把她放在浴缸里,他看着她懒懒的样子,觉得好笑,打了泡沫给她擦背。
他手掌这样的暧昧接触可让陆小巧提高了警惕,“好了,我自己来吧。”她可早就领受过了罗启森的体力。
罗启森在她唇上吻了一记说道:“你泡,我去拿衣服。”他走到淋浴下简单冲了个澡人离开了卧室。
可罗启森却一去不回了,裹了条浴巾,陆小巧回到卧室却发现没人,随后从2506的连通门回了自己的卧室,果然,罗启森手里拿着她的睡衣趴在她床上睡着了。
他眉头还没有舒展开,最近在处理的事,他似乎很费心的样子。从浴室拿来药箱,陆小巧替他上好药坐在了床边,想起了唐曼之前的话,当时罗启森的未婚妻出现,她虽然注意力没在唐曼身上,但还是听到她一直在说什么房间,就是罗启森家里那间有橙色房门的房间。
如果是这样,那房间里一定有所有她想知道的。
女人刨根究底的天性让她坐不住了,她等不及罗启森告诉她,她还是想亲眼看看。
走到门前,手已经扶上了把手,陆小巧却犹豫了,这里边都有什么她不清楚,是不是应该要等罗启森准备好告诉她的时候再看呢。
“进去吧,本来就是那就是为你存在的。”罗启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人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说道。
087一语八年,他的记忆()
陆小巧看着他还是没有按下门把手。罗启森走过来握住她的手,已经没什么好隐瞒了。他一用力,打开了门。
没有电视里的特效金光耀眼夺目,没有想象中的她的小说堆叠成山,也没有推门之后门口风铃叮咚作响。
她的心里千回百转,推门的动作小心翼翼,最先有感觉的却是嗅觉。
只不过半开,扑面而来的橙子清香就从房间里涌了过来,她以为自己走进了果园。
房门整个打开,罗启森牵着她的手迈进去。
她的视线被一片橙色所占据,相对的两面墙都放着特制的格子架,每一个小格里是已经掏空的橙子皮。头顶也全都是很完整的橙子皮,穿在线上,悬在半空。自天花板拉下的透明丝线在阳光下时隐时现,橙子皮轻微晃动,让她有些恍惚。
而靠近天花板的一些可能因为时间太长而失了水分变了颜色,一碰就会碎的样子。
她的眼睛将整个房间都扫了一遍,最后停在了格子架中间的一幅画上,画不大,橙色调,安安静静地摆在架子中间很容易被掩埋。
她朝那画走去。
上面是一个女孩子,短发,圆脸胖乎乎的,算不得好看,五官不精致甚至让人感觉是刻意被模糊化了。
画的最下边写道:
“跌入谷底我又能如何,我不会攀岩,也没人救援。
喝酒吗?流泪吗?等死吗?
我不甘心,我不想死,我才19岁。就算挣扎我也要生活下去,生龙活虎地活下去。
——找妙妙的第八年。”
“这句话……”她喃喃自语,脑子里记忆的卡带飞速倒退,有些熟悉的感觉。
“是你写的。”罗启森走过来,他从架子上拿起装潢精致的画册,手指滑到后面的一个暗扣,木框打开,他从里边拿出了一叠纸。
很多张画,每一张上都写着那句话。其中掺杂着第一年到第八年的落款。
原以为是谁找了这么张画,现在看来并不是。
“这是你画的?……这该不会是我吧?”她怎么看也跟她不太像。
“是你。”罗启森盯着手里的画说道:“我终于不用再写找你的第九年了。”他说完,嘴角微微翘起,明明是开心是欣慰,陆小巧却觉得有些苦涩在里面。
“给我讲讲吧。”她上前握住他一只手,说实话,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遇见过他。
十九岁,那大概是她人生最灰暗的一年,父亲被判罪后自杀、母亲病倒、债主讨债、休学一年、改名字、打工被人强……
那一年她的生活里充满了各种不幸,手越握越紧,待想到当初那个人是罗启森,她又慢慢松开,还好,老天怜悯,认定的禽兽原来将她视为心头最爱。
罗启森拉陆小巧往里走去,最里边是一张长桌,靠窗的位置有个双人沙发,他们坐在沙发上。
罗启森拿着手里的画好像在做准备似的,陆小巧知道她即将要听一个温暖却又心酸的故事,莫名有些紧张。
“这是我画的你,说来有点惭愧。”他自嘲一笑,“虽然说心里装了你八年,我真的连你的容貌都记不出,当初也不过跟你见过几次面,每次也都是匆匆一瞥。”
他转过头看着陆小巧,像是要努力从她脸上找到曾经的那张脸似的。
“你这也太奇怪了吧,还说八年前就爱上我了,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啊……”陆小巧瘪嘴说道。
罗启森笑笑,“是真的。我只记得,那时候你比现在胖多了。”
像是被人一拳打在痛处,陆小巧不言语了,对,原来她很胖。
“第一次遇见你是在圣罗兰门口,我一个人,当时心情不好,喝得烂醉,跪在街边吐得毫无形象。”想起自己当年干过那种荒唐事,罗启森觉得很好笑,“没人管我,喝酒喝到要快死了,很痛苦,也很爽。你出现了,站在我身后拍了拍我只说了一句‘你没事吧’我来不及回答就继续吐,你递给我一张纸巾,可能是你拿错了吧,递上来的纸写着这句话和你的名字。”
他指了指画上面的那句话。
“我当时已经醉得不轻,分不清你是谁,可能很快就把你吓跑了,因为等我清醒了一点看见那行字再回头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估计这就是缘分,这句话就像是对我的救赎一样,让当时我连日阴霾没有阳光的日子感到一丝暖意,当时只是觉得一个小女孩都能这么倔,我好像真的没什么不可以,可以说是你对生活的热切让我重拾自我。”
“你当时发生了什么?”陆小巧问。
“我本来是学画画的,年轻,一心想做媒体娱乐,做自己喜欢动画、文学、影片。老头子一直不同意,他想让我从商,为了达成目的他毁了我在德国留学的一个重要比赛资格,又把我在国内所有未完成学业都断了。念不成书,可我还没放弃,他最后就把我妈给囚禁了,拿她性命相逼,我觉得人生痛苦想自行了断被他阻拦,他最后为了不让我画画,找人废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