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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乖顺的萤丸,会在天亮之际突然发难。而且对方也不愧是与极化药研并肩的,这个本丸的最强战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聚集来广间的其他付丧神。
接着,萤丸守在庭院中心的时空转换器前,一刀刀收割了远征回来的同伴们的性命。
梨绪绝望地透过起居室的窗子,看到这个个子娇小的大太刀,拖着那些尸体,走到了万叶樱下,挖空了树干,却只是抱着坑底的那只浅金色的小狐狸独自离开了。
可是梨绪越是六神无主,她的肚子就越发的剧痛起来,她甚至感觉到有什么开始撕扯她的身体,暴躁地想要破之而出!
与此同时,已经顺着血迹找进本丸的室内的昼八重与天丛云剑二人,敏锐地觉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黄泉之力?”昼八重加快脚步冲上二楼,起居室的那种量产型结界完全不能阻挡他,当他破门而入,正好看到分娩中的女子痛苦地捶着自己大的过分的肚子,却根本阻止不了那里面的东西试图挣扎出来!
后他一步赶来的天丛云剑目瞪口呆,“这什么东西?”
昼八重罕见的流露出的厌恶,道:“被安培晴明利用羽衣的阴阳分离术所分割的,一直试图借用羽衣的肚子重返人间的恶心家伙。”
“黑晴明?”
“是的。不过他时间未满,不算成功,”昼八重紧皱眉头,反感地退出去,“他差点儿就可以成功了,但是如今身体没有完全成型,就算出生了也会因为灵魂的黄泉气息把身体腐蚀掉。”
“他依托羽衣的本体来让自己重返人间,既然他现如今失败了,那么羽衣必定不在此处!”
不速之客匆匆来了,也匆匆离去。
起居室里的女人,与她腹中挣扎出生的孩子,一同被抛弃在了这座再无生气的本丸。
当然,目前它还只是一个五平米见方的小温泉池,唯一的作用也就只有坐下来老老实实泡温泉了。
天丛云剑心里藏了许多心事,但不能说给同为刀剑男士的其他刃听,或许在他看来,虽身为刀剑,却从未与其他妖怪断绝联系,他与人的接触,实在是少之又少。
酒井峰治。这个本来应该活到会津之战几十年后的少年,因为他死在了战争结束之后,心怀感谢、为报恩情地,只是一个籍籍无名之辈死去了。
或许还有别的在这场战争中活下来的人,成为了和他一样的学者,记录这段“会津魂”的惨烈历史。
却没有人会记得他了。
没有人
思绪渐渐沉底,仿佛一切知觉都已经离他远去。
哗啦,轻微水声,一双小脚踏着波纹而入,踹在了躺在池底的某刃肚子上。
“哇啊,您是要谋杀啊,羽衣狐大人!”
天丛云剑一下子从池底窜上来,慌乱地头也在池壁上重重磕了一下,嘴里也呛了一大口水,爬起来之后坐在池底,温泉水刚刚没过他的锁骨,脸蛋熏得红的发烫,红宝石似的眼眸里似水洗过一般的清澈透亮,散乱的长发在水中会散开如海藻,起来了就只是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肩背。
看起来狼狈而又可爱。
第66章 比丘尼()
“其实你和白晴明相亲相爱融为一体也不错;反正他都没继承前身的记忆,只要你忽悠能力够厉害;他还不乖乖听话?”羽衣狐难得提出比较中肯的意见;尽管黑晴明还是觉得她这话说的还是不怀好意。
他撇了撇嘴;似乎是很嫌弃,“白晴明太傻白甜了。”
羽衣狐:“”难得还有你觉得傻白甜的人;同样的在我眼中你也是个傻白甜啊。
“其实主要不是这个理由吧?”
“哼;白晴明就算是失忆了,也不愧是安倍晴明的本我;眼睛一睁开就以守护平安京为己任;正直善良得无处下手。”
羽衣狐只是笑他;“自己坑蒙拐骗的技术差;就不要怪人正义感太强。妾身给你上一课,越是心有执念的人越是容易蛊惑,当你成功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以后他人再想劝服他就难了。”
黑晴明摇着蝙蝠扇,嗤笑:“就像你蛊惑安倍晴明那样?”
“妾身可没有蛊惑他,”羽衣狐轻轻一笑,纯洁无瑕;她稍稍歪着头;眼中带着狡黠;“我只不过告诉他;堵不如疏;与其想尽办法把妖怪隔绝在京都之外;不如把最穷凶恶极的妖怪聚集到一起,让最强的那个约束它们。毕竟妖怪都是崇尚强者的嘛。”
听起来似乎没毛病,黑晴明若有所思。可是当他抬头看到黑发少女唇边一丝讥讽的笑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幡然醒悟。
“他就这么相信你了?!”
“你刚才不也是相信了么?”羽衣狐反问。
“我”黑晴明一时语塞。
“呵,晴明啊,”羽衣狐摇头轻笑,纤长手指卷着长发,她微微垂下了眼帘,“妾身最爱的便是他的自负,同时他也败给了这自负。”
黑晴明面无表情,心想才不对他明明是败给了美人计。虽然狐妖的魅惑真不是吹的,可是怎么也不至于被忽悠了这么久。
比起让他相信是羽衣狐忽悠的太厉害,不如说是爱情让人眼瘸。
黑晴明正内心嘲笑着,忽然手背上传来了灼热的痛感,他皱眉低头看,果然那里的皮肤像是被火舌舔过一样皱起。他握了握拳头,皮肤乍然绷紧了,那一块的皮肉瞬间从他身上脱落。
“嗯?”羽衣狐也注意到了这一异象,不过她向来见多识广,很快反应过来,“你被现世排斥了?”
她上下打量黑晴明,排斥现象一旦出现,黑晴明裸露在外的皮肉纷纷开始脱落,眨眼间他那只首先出问题的手几乎能看见包含在血肉中的白骨。
“你这个临时身体质量真差啊,这才多久就被世界意识排斥了,真是的,怎么不多准备一段时间呢?”她咂咂嘴,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觉得是因为谁才这么仓促啊!
黑晴明无力吐槽,却又不想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掩饰地将那只手背在了背后,四平八稳地说道:“平安京与时之政府的十年庆典是个难得的机会,如果你留在现世发展的话还有九年的时间。我记得时之政府治下本丸的时间流速基本上和现世是1:1,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把握这几年时间。”
“知道啦知道啦,”羽衣狐撇撇嘴敷衍道,“我怎么觉得黑晴明你婆婆妈妈的,像个老妈子。”
黑晴明:你可够了闭嘴吧
可是他的非法闯入已经引起了世界意识的警觉,下一次再偷渡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又或许,下次他再来现世不是这么个尴尬处境。
对于羽衣狐这只懒散惯了的母狐狸,黑晴明深刻觉得有的事还得他自己争取。
于是他道:“我不能时常来现世,以后若是有话要传递,就交给她了。”
说着,地面上沙沙钻出了无数千足虫,它们汇集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只硕大的千足虫妖。它昂扬着头颅,口器咔嚓合了合。
羽衣狐脸色都变了,恨不得拔刀就要砍:“这就是以后你我之间的信使者?!是不是你放任它袭击的我?”
她眸色沉沉,眼中的漆黑如同乌云压顶般危险,厉声喝道:“让它送信,妾身给你剁成一节一节煮汤喝!”
这么凶残的?黑晴明惊呆,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俩能有什么恩怨。
羽衣狐冷笑了一下,虽然看在他的面子上暂时不动手,但是仍然说话的口气杀意满满:“别的不多赘述,妾身今日暴走失控正是它造成的!”
依仗着她转生不易,羽衣狐无所顾忌地当着二十七面千手百足就开始恶人先告状,“如果妾身最后没有控制下来,时间一长那妖力柱能直接废掉现在这个身体,黑晴明你投胎了又得等着了!”
她知道黑晴明最在乎的就是这个,打蛇打七寸,直击要害。
果然,黑晴明看着虫子脸不能做出懵逼委屈表情的二十七面千手百足,眼神都变了。可他顾虑到这家伙留着用处还大,不得不忍气吞声,并且劝慰处于炸毛状态的羽衣狐:“它并不是信使,但是我们走的平安京通往现世的一条通道,必须借助它的力量才能打开。”
“哦豁。”
羽衣狐哼笑,全然一副看他还要怎么解释的模样。
“黑晴明大人所说不假,我们还需忍耐。”一道清而柔和的女声响起来,从二十七面千手百足身后走出来一位着僧尼打扮的绝色女子。
她握住孔雀法杖,目光悠远清澈,静静地看着羽衣狐,“它掌握的千本鸟居与平安京千本神社相连,是连平安京守门人都未发现的新通道,我与黑晴明大人都是借助这条通道来往现世。或许不久以后,您也需要用上它。”
“你才是那个信使咯?”羽衣狐眯了眯眼眸,吐出来的话语仍然薄冷,“你又是什么人?”
“是的,有幸成为您与黑晴明大人之间的联系人,”女子静静立在那里,轻声道,“我名八百比丘尼,只不过是一个误食了人鱼肉不老不死的人类罢了。”
“哦呀?听起来可有些熟悉呢。”
“那就需要感谢您和晴明大人了,”八百比丘尼很平静,“三十年之隔的斩祸蛇之法,当年多亏了晴明大人的援助。”
“那时候啊”
传说从千年狐妖那里食用人鱼肉而变得不老不死的渔家少女,带着这尊罪恶的身躯行走于世上。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是在这副样貌向男子卖|身而活着。
羽衣狐记得晴明说过的,她只向没有身份、没有钱的男人卖|身。可是代价非常地低廉,有时为一条鱼就卖|身,有时甚至不要钱。
虽然她不会老去,但因为男人的精|液留在了她的体内。男人们的精|液会与无法老去的岁月结合在一起,在女子体内发生反应。
可是她的身体是不能受孕的,因为本来是人类的身躯,却又不老不死,便失去了生儿育女的必要。本来女子便容易堕化为鬼怪,她的身体接受了三十年不能受孕的精|子,再于不老不死的岁月相结合,就会变成祸蛇。
如果置之不理,她最终也会变成穷凶极恶的妖物。
于是从安倍晴明的老师,贺茂忠行开始,便无偿地为这名女子执行着三十年为期的“斩祸蛇”之法。
既然是曾经的认识还算面熟的人,羽衣狐稍稍软和一下态度,“你现在怎样了,还需要作那个术法么?”
“多谢羽衣狐大人的关系,我已经不在受困于祸蛇,”八百比丘尼抬起头浅浅笑,却不知是不是错觉,羽衣狐捕捉到了她眼中一闪而逝的锐利青芒。这个女人轻声说道,“我现在在平安京的千本神社担任着星见一职。”
“星见,就是观星测位来预算未来的人吧,”羽衣狐笑了笑,却怎么都带着一股子讽刺,“也对,你在海边的时候就从一位预言之子身上抢夺来了这个能力,帮你混口饭吃还是不错的。”
八百比丘尼仍是很尊敬她的低微模样,“您谬赞了。”
“后来那被夺了气运的预言之子怎么样了呢?我仿佛记得是被暴动的人群推入海中,淹死了吧。”
即使这般被讽刺,揭穿老底,这个穿着僧衣的女子仍然是平淡如水,“人各有命罢了。”
羽衣狐与八百比丘尼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