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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香气扑鼻,引得饥肠辘辘的三人食指大动,抓了筷子,便大块朵颐。菜疏很鲜,烧鸭子味美,李云鹤提起酒壶倒了一杯杏红醉,无比惬意地抿了一口。
却是在酒入口的那一刹那,李云鹤怔住了,啪地一把按住了青沭正要朝苜蓿鸡蛋饼伸筷子的手。
青沐和琵琶叫李云鹤给吓了一跳,惊愕地看向她,李云鹤微不可察地向二人摇了摇头,使了个眼神。青沐是惯跟青云走南闯北的,随李云鹤到京城来这一二年也是经历过不少险事,早就练就出来了。可是,琵琶却是新手,虽然尽力克制,她还是忍不住发拌,哭丧着脸去左顾右盼。
“别怕。”李云鹤轻轻地拍了拍琵琶的手背,低声与她道:“一会儿你紧跟着我,不用管别的,只要保护好自己就成了。”
“嗯。”琵琶哆哆嗦嗦地应着。
放开琵琶的手,李云鹤轻轻地将酒杯放下,坐直了身子,扬声道:“既是费心张机设陷,那便出来吧。”
话音刚落,李云鹤左侧后方的窗户口就扑来一阵劲风,一个膘型大汉翻身跃入楼内,手执两尺余长的钢刀,一落地便唰地朝李云鹤砍来。
青沐见势连忙脚下一蹬,身体连带着屁股下的凳子哗啦一声猛地向后滑出了五六尺。就在同时,李云鹤一手按在桌上使劲一推,桌子追着青沐而去,她的身体就如那窗外的柳条一般柔软地往地上一爬,另一手已经抓了筷子在手,随着身体向下避开钢刀时的动作,两根筷子如闪电一般朝着身后的大汉钉去。
大汉未防得李云鹤竟然还有这等身手,避之不及,叫那两根筷子给钉了个正着,一只插在了他的胸口,一只插进了他的眼中。
“啊!”大汉痛苦地大叫了一声,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挥舞着钢刀又朝李云鹤砍来。瞅着他这疯狂的样子,分明是被激怒了。
这个大汉本事不错,不过是轻敌了。李云鹤虽然仗着身手也是不怕,却也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
青沐一把将都给吓傻了的琵琶拉到了身后,唰地抽出腰间的软剑挽了个剑花就朝这个大汉刺来。
在那大汉的眼中,青沐不过是一十二三岁的奶娃子,哪里将他放在眼里?这时见识了青沐刁钻的招式,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大汉连忙收敛心神,左手一拍,击碎了李云鹤扬起砍来的板凳,右手一扫,将窗台上的瓦盆扫起朝着李云鹤的面门打来,身子随即一拧,好险地让过了青沐的刺杀。却是让过了一次,但凡他不打消念头还有二次、三次等着他呢!十来个回合下来,大汉就在李云鹤和青沐的夹击下落败。
被李云鹤一脚踹翻在地,眼瞅着青沐的剑刺来,自己就要性命不保,大汉惊怒地大叫道:“吴驼子,康增寿,你们不要太过份了!”
果然是有帮手的,李云鹤和青沐对视一眼,二人当即便错了个身位,青沐刺下去的动作更加快了几分,李云鹤转至他的身后为其防预。
一扫眼,就见得两个大汉翻身跃起窗内,琵琶藏身墙角,二人正巧落在她的一左一右。二人知道她是与李云鹤一起的,便想抓了她来挟制李云鹤。
“琵琶。”李云鹤一声惊呼,手上一扬,脚下一踢,两块碎木块朝着二人扑去。随即,身子一纵也扑了过去。
那两个人翻身进屋,琵琶都给吓坏了,听得李云鹤大喊她本能地就抬起了胳膊抱起了头。
第123章 :()
也是傻人有傻福,琵琶这一抱,没曾想触动了袖箭上的机关,只听得嗖嗖地几声轻响,那两个一左一右地抓着琵琶的大汉便嗷嗷地叫了起来。
这时候李云鹤也闪身到了近前,一脚踢起旁边的板凳,双手抓在手里,举起来左一下,右一下地朝着两个人的头啪地砍下。
二人还没有来得及显出本事,就这样被撂倒了。
那头青沐也制住了先前的大汉,已经就着那大汉的衣服将大汉绑了起来。
“下了他们的下巴。”李云鹤冷声说道。
“好。”青沐应了,伸手在大汉的下腮帮子上一捏一拧,只听得咔地一声,那个大汉的脸便变长了几寸。大汉面目扭曲,看上去很是有些痛苦。
接下来李云鹤又与青沐将康增寿和吴驼子给绑了起来,也下了他们的下巴。
刚做好这些,就听见楼梯处一阵噔噔地响,有大批的人冲了上来。李云鹤三人心中一骇,连忙将康增寿三人踢到了墙角,推了桌椅挡住了来路。一闪身,躲在了柱子后面。
纵使心中害怕得不行,琵琶还是哆哆嗦嗦地将袖箭从袖中拿了出来,端在了手上。青沐也摸了飞镖在手,瞄准了楼梯口,只等着来人一露头,就戳穿他的脑袋。
来人很快就露了头,青沐的飞镖嗖地就飞了出去。
“叮!”一声惊耳的长鸣,青沐的飞镖被对方拨开,青沐失手了。
青沐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正待要再出手,就听得楼口处喊道:“青沐,你个臭小子,敢给你哥来阴的!”
竟是周铣!
“铣儿?”为了谨慎起见,李云鹤还是要先确定一下。
“是我。”周铣在下头回答,话音落下人也走了下来,可不就是他吗?
李云鹤这才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周铣三步并两步地奔了过来,一眼就见到李云鹤的胳膊上被划了一条口,顿时咬牙切齿地道:“田氏,老子要活刮了她!”急急地拉起李云鹤的胳膊,心疼地道:“姐,你疼不疼?”
“没事,就一点儿小伤。”李云鹤笑笑说,还道:“亏得这些人还讲些道义,没有在刀上涂毒。”
正说着就听见嘣地一声响,寻声一看,就见得琵琶倒在了地,双目紧闭,嘴唇乌青,四肢抽搐。仔细一看,琵琶的脖劲处有一道小小的划口,那处正流着黑血。
刚说了这帮人讲道义,话音还未消呢,琵琶这里就中毒了。
李云鹤连忙找出避毒丹给琵琶喂下,又把其伤口处理过再摸了解毒、疗伤的药膏,再将其伤口包扎好。对方使的是北方蜈蚣毒,不是见血封喉立即要人性命的,看得出来对方并不想当即置人于死地。琵琶之所以立即倒地不醒人事,一来是因为她的年纪小伤着的地方又离头部较近,二来也有可能是对方没有把剂量把握好。好在蜈蚣毒并不是难解,那伤口也不见多深,李云鹤又处理得及时、得当,琵琶并无大碍。
看着琵琶紧闭双眼,四下无知的模样,周铣额头青筋突突地直跳,面目狰狞地不行。
“金老头,这回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了!”周铣咬牙切齿地叫嚣着。
随着周铣一道下了楼,只见得一楼大堂里跪了一地的男女,正是这茶寮里的东家和伙计,一个个全被官差给绑缚了按跪在地上。原来,与周铣一道来的竟还有顺天府的官差,领头的正是赖九。
“爷爷,爷爷,不赖小的们啊!小的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啊!”见得周铣一行人下楼,一对男女扑腾着就要往这边奔,虽然明知道他们抢不过来,但在前面开路的侍卫还是锵锒一声地将刀一抽,吓得那两个腿软。
虽是害怕,那求饶自辩的声音却是不绝,那对男女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着头,高声呼喊着:“真不赖小的事啊!小的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不干你们的事?”李云鹤一声冷笑,问这对男女东家道:“你是真把我们当傻子的吧?不干你的?不干你的事我一进店你们就非要把我们往楼上引?不干你的事你在酒水里给我下了蒙汗药?不干你的事那三人在后窗上吊了那么久你当作没看见?还有,我们的马呢?你说不干你的事,你把我的马好好地拉出来!”
哪里拉得出来,早就喂了毒,只防着李云鹤他们从楼上逃脱骑马逃跑呢。
当然,这些人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认了的。
“小的们也没有办法啊?那些歹人凶神恶煞的,不照着他们的办,就要杀了我们大家啊!”店家狡辩道。
“跟你们有没有干系可由不得你们的两片嘴说!”周铣一声冷笑,叫人将店里的这些人以及康增寿三人像挂老腊肉一样给挂在了房梁上,就着他手上的鞭子就是一通儿女抽,打得这些人皮开肉绽、哭爹喊娘。这时候周铣才恨恨地问道:“是老实说?还是接着吃鞭子?”不等那些人开口,他便先恐吓了一通,“别以为你们不说爷爷就得求着你们,叫你们晓得,该知道的爷爷早就知道了。是爷爷的师姐心善,给你们个机会,要不然依着爷爷的心思,一个个将你们当场活刮了才算!”说罢又提了鞭子将这些人一通狠抽,店家不过是有些刁钻的商户,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不多时便就开始招了。
“是康大爷说有人得罪了他们,他们在这里给那些一点教训。小的问得明明白白的,只是给点教训,不伤人命的!”最先吐口的是那个白白胖胖的掌柜。
掌柜的一开口,茶寮的其他人也都不捱着了,七嘴八舌地将自己知道的都撂了出来。
原来,唐增寿三人竟是虎贲营下的军士。
“虎贲营?那就不用说了,金家老二就在虎贲营中任将校。”周铣与李云鹤说道。
竟是金二老爷派来杀自己的吗?李云鹤很怀疑,金家那事虽然闹得很不体面,却到底还在周家的帮助下被金老太爷压下去了。再说,那事儿也赖不着她啊,谁叫金二夫人二而再再而三地在她面前搞事?
第124章 :()
“身有军职,却干起了强盗的事情,你们说你们会有个什么下场?”问完了茶寮里的诸人,事情也就基本大白了,周铣看了康增寿三人问他们是自己主动交待呢?还是先让他动点子力气,给他们找点子乐子享受过后再交待?
“没有什么好说的,事情是我叫两位兄弟帮的忙,跟别人不相干!”康增寿倒是硬气,脖子一梗,很是有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倒是硬骨头。”赖九走了上来,阴恻恻地看了康增寿一眼,转头与周铣抱拳一礼道:“小王爷把这小子给小的,小的不出半个时辰便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去吧。”周铣挥了挥手,赖九拖着康增寿三人就到旁边的屋里去了,说是旁边的屋里,其实不过是隔了一道草帘子,草帘子的缝有半指宽,那头发生了什么这头看得一清二楚,说的话也听得清清楚楚。
赖九将康增寿三人拖了过去,也没有打,更没有浪费那口舌与他们说教,只将三人的衣服扒了,在茶寮里找出了一罐子蜂蜜,也不须去浪费抹得满身就是,只将其面部和下…体处抹了一层,然后就将三人往那后院里一扔。这个时节正是蚊蝇长成,虫蚁复苏的时候。三个人被扔进后院不一会儿,脸上和下…体处就被蚂蚁趴满了。蚂蚁叮咬虽然痛感并不是那么强裂,却架不住被咬后的搔痒,真叫一个销魂蚀骨,痛不欲生啊!
康增寿倒还真是好汉,却架不住兄弟是怂蛋,吴驼子和刘棒匪不过才半个时辰就受不得这蚂蚁的咬蚀,开始交待了。这两个人不是什么老实人,虽然吐了口却还遮遮掩掩的,赖九却是有法子治他们,什么捅灯芯儿、什么蜻蜓点水、什么飞沙走石、又是什么反背山不过才使了五六样,吴驼子和刘棒匪就问什么便答什么了。
“你小子倒是有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