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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鹤的精神一下子就好了,这时候周铣便踮踮儿地抱来一叠纸,献宝似地递给李云鹤。
“这是什么?”李云鹤不解地问。
“你要的‘五禽戏’啊。”周铣笑着回答。
“找到了?”李云鹤欢喜地问,接过来一瞧却是怔住了,“这不是我画的那些吗?”看了看,却又摇了摇头:“又跟我画的那些有些不同。”一抬头,就见周铣裂着嘴,露着一口白牙笑得好欢,愣了愣,李云鹤难以置信地问:“是你画的?”
瞅见李云鹤那表情,周铣脸上的笑唰地一下就抹了下来,没好气地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第115章 :()
“不是,真是你画的啊?”李云鹤惊喜地问道。
“爱要不要,不要算了!”周铣红了脸,伸手就去夺李云鹤手中的画稿。
李云鹤哪里肯给他?连忙将将画稿往身后藏,同时侧身一躲。只是她却忘了现在她身体哪里能跟平时比?这一躲倒是藏住了画稿,却是一个重心不稳,头一下子磕在了床头。嘣地一声巨响,听着都疼,李云鹤就更疼了。捂着头,李云鹤歪在了床上,直抽气。
“磕哪里了?疼得很吗?”周铣紧张地去拉李云鹤,没听见李云鹤应声儿更是吓得不行,连忙将李云鹤拉了起来,扳着她的脑袋要看她碰到了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冬婶儿走了进来:“小姐也不要吃多了”
冬婶儿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别动,就靠在这里。”周铣小心翼翼地扶着李云鹤让她靠在床头,盯着李云鹤喃喃地说道:“也不知道撞坏里面没有,要不我还是去给你请个太医来瞧瞧吧?”
“不用。”李云鹤摆了摆手,缓了缓感觉没有那么疼了又歪了歪头,倒不觉得晕。
“小,小姐。”过了这么一会儿,冬婶儿也缓过来了,结结巴巴地唤了一声。
“冬婶,有事儿吗?”李云鹤问。
瞧了瞧二人,冬婶儿吞了吞口水,答了一声:“没事,就是看那点粥够不够你吃。”
“不够。”李云鹤直接说。
周铣当即便将话接了过去:“不够也先忍着。”又没横着眼,没好气地问李云鹤:“你知道你都几天没吃没喝了吧?”李云鹤摇了摇头,“五天,你前三天水米没打牙,后头又是一睡两天,就喝了一点儿参汤。”最后的总结是,“饿也得忍着。”
这样霸气侧露的周铣李云鹤好不适应,瞪着眼看了看他,无语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样说教我了?”
“谁叫你越活越回去,越来越让人操心了呢?”周铣理直气壮地说。
“好吧,这次是你赢了。”辩无可辩,李云鹤只得认输。
若是以往,冬婶儿这会儿该拿了碗盘出去了,但今天她却不想走了。见周铣连走的意思也没有,以前她也没有干过赶人的这种事,于是她便从床脚的柜子里拿出针线来,歪在躺上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跟他们“闲聊”。
“冬婶儿,这里光线不好,你拿到外面去做吧。”周铣好意地提醒道。
“没事,我在这里陪陪小姐。”冬婶儿笑了笑,还体贴地给李云鹤盖了盖被子。
周铣一愣,莫明地觉得有些不舒服,怎么瞧坐在那里的冬婶儿有些碍眼呢?后又找了几个理由,想要支走冬婶儿,却都叫冬婶儿给拒绝了。
而李云鹤,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暗斗,只嘻嘻哈哈地跟两人闲聊着。
“对了,云飞呢?”好一会儿,李云鹤才想起李云飞来。扳着指头算了算,眉头微皱:“今天是初十,他没在家?”
“说是有事出去了!”周铣说。
“最近他老是不着家,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李云鹤说道。
“他一向懂事,你就不要操心他了。”周铣说。
“看他这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还道他有多大呢!不过是比云飞只大半岁而已。”李云鹤指着周铣与冬婶儿笑道。
“小王爷现在长大了嘛!”冬婶儿看了一眼周铣,一语双关道。
这次李云鹤注意到了冬婶儿语气上意味,不由得愣了愣。是啊,他们都长大了。莫明的,李云鹤的心里有些失落。
周铣陪着李云鹤又坐了一会儿,后来被王府来的小子给叫走了,走前周铣跟李云鹤说:“我明儿再来看你。”
这次李云鹤没有呵呵地笑着说“好啊!”而是说:“天天往我这里跑做什么?干你的正经事去!”
“我晌午后来,给你带个好东西。”周铣充耳不闻,笑笑走了。
歇了半日,李云鹤的精神好多了,想着几日未去药铺里也该去瞧一瞧。便收拾了一下,让蔡犇赶了马车,去了药铺。药铺的生意一如继往地好,来店里抓药的、看病的,人来人往,住在后面院中的病人也都很好,金家的大夫人已经于昨日被接回家去了,留了丰富的诊金给药铺。
李云鹤以前施行的那个“明码标价收费”,其实在京城里头并不是很适用,因为京城里的贵人很多,他们比较习惯给“赏”,不要还不太合适。所以,在实行两个月后,那个“明码标价收费”的一条就废止了。当然,这只是表相,对于穷苦大众来说,它依旧存在。
庆余厅是几个女人搞起来的生意,女人么,总是比较多愁善感,惜老悯贫。但是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贫”,又有道是“一斗米养恩,一石米养仇”,一味的施舍还是不对的。几个女人凑在一起研究了几天,出台了一系列的标准、准则,既不叫上了门求救的病人无功而返,也不叫别人把自己当冤大头了。
如此这般,反倒比一般一味做善事的更得人心。
因此,随着庆余厅的各种制度的完善,庆余厅的生意也是越来越好,赚得也是越来越多。
到如今,才不过半年,庆余厅已经在燕京城开了三家分号了,朱玉正在打算:“我们以燕京城为中心,可以将周边几个州府都开上分号。”
真是雄心勃勃啊,不过这样子自己就不会再为钱发愁了吧?李云鹤失笑。
周铣说是第二天中午来,却是一大早就跑来了,带了一个黑皮箱子,大得能将他装在里面。
“全都是给你带的。”周铣抱着箱子往李云鹤的面前一放,笑得见牙不见眼。
“什么东西?”瞅见周铣抱在手上轻飘飘的样子,李云鹤便也去抱了抱,这一抱却叫她知道了什么叫做沉!打开箱子一看,只见是四五分的格子,左右被横着分成了两格,都盖有木制的盖子。打开一瞧,左边的两格装得都是植物的果实,一格子红色,一格子黑色。
第116章 :()
“这个黑色的他们叫做莺囊子,当地人用来给人镇痛用,不过吃多了人会发狂。这个红色的当地人叫熟红,意思是熟了会红的果实。很辣,当地人把它用来治疗寒症。”周铣在一旁解说道。
“是跟生姜一样的用法?”李云鹤听闻,随手从里面拿了一根儿,抬手就往嘴里塞。
“别!”周铣见状大呼,却还是晚了。
“啊!丝”李云鹤给辣得直抽气,眼泪都流出来了。“真够辣的!”
说话的功夫额头就冒起了一抹汗,感觉嘴里生疼,一股内气,直冲识海,脑子里明明嗡嗡作响,却觉得异常清明。
砸了砸嘴,李云鹤琢磨着好像有一个病人应该用得上这个。
“那这两个是什么呢?”李云鹤问着,就把右边的两格盖子揭开。里面是些瓶瓶罐罐,拿出来一个,上面写着“蝮蛇”,再拿一个“黑背蛟”,这是靠前面的那个格子里的。靠后面的盖子里的拿出一个,上面写着是“青蛛”、“丸蚁”等等。
“都是些毒虫的毒液,你弄的时候小心着些。”周铣说,又把大箱子的一侧箱壁卸下来,露出下面的抽屉来,拉开左右两边的抽屉,又是一些小盒子、小瓶子,“这些都是当地人解那些毒的解药,我都写了对应的名字。”
“想得可真周道。”李云鹤欢喜得不行,又指了中间的那个还盖着的箱子道:“那这里面的是什么呢?”
周铣笑着将箱子拎出来,拿钥匙打开,只见得满满一箱子的珠宝!有拳头大的夜明珠,还有拇指那么大一颗颗珍珠,竟有粉、黑两种颜色。除了这两样,还有许许多多的宝石,各种颜色都有,有的绿得滴水,黄得透亮,蓝得耀眼,红得夺目,紫得炫丽
“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些东西?”李云鹤瞠目结舌,“你从燕京城走的时候带了多少钱?”
“哪有带什么钱。”周铣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虽是吱吱唔唔低垂着脑袋的模样,可那眼睛却是锃亮满满地都是“快夸我吧”的信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跟着他们赌气才跑出去的。”
“那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一听这话李云鹤更紧张了,问道:“你小子该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吧?”
“你怎么就不能想点儿我好啊?”周铣不干了,瞪了眼睛冲李云鹤吼道:“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那种不是只能靠家里,就是干打家劫舍的强盗吗?”
这个,当然不是啦。
教小孩子最是麻烦啦,该凶的时候得凶,该揍的时候得揍,可该哄的时候也得哄。所以,李云鹤便缓了语气,道:“我哪有这个意思,这不是觉得意外吗?”
对李云鹤的这个说辞,周铣表示很不满意,依旧皱着眉头,瞪着她。
“我就是好奇,这么多的东西,说它价值连城都不为过,总有个来处吧?”李云鹤说。
“那就是我当强盗抢来的?”周铣没好处地道。
还抓着不放了啊?
李云鹤簇起了眉头,索性一拍桌子,吼道:“那你说,你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给我交待清楚!”
一下子,周铣便老实了,乖乖地交待道:“出门就碰到一个波斯商人,我跟着他一起走的,我给替他扫清沿途的关卡,他赚的钱和七三分。”说着说着就咧开了嘴,得意地笑了,“我七他三!”
“本钱全是他的?全是他的本钱他还给你七?你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吧?”李云鹤瞅着周铣问。
“哪儿能啊,我又不傻。”周铣说:“再说也不全是他的本钱,我多少还是出了点的。我们在杭州买了丝绸,又去西蜀买了蜀锦,还弄了许多的湘绣,瓷器、茶叶都买了不少。你是不知道,那个红毛鬼就一土包子,给他一把草他都觉得是高级贵,根本就不认得什么东西好。我们是在天津卫碰上的,从北京走到天京,就这么一段儿路他就让人给敲诈了好几万两银子去。那个棒槌倒还有几分眼光,识得大爷,我能保他。加上我也想随手做点买卖,挣点钱,便带着他走了。先说清楚,该交的钱我们一样都没有少交啊!我将他从天津一路送出广州,他至少节省了二十大几万的银子。我便用这二十几万的银子做了本,买了些咱们的绸缎和瓷器、茶叶,还有药材,让他带着去西域了。我从交趾回来又去了一趟广州,他正好在那里等着我。”
“从波斯到广州,来回且得要好几个月吧?”李云鹤扳着指头算了算。
“你是不知道,这些波斯人脑子特别地灵。他们一家分成拨人,一拨负责组织货源,一拨负责护送,在波斯那边也是同样的方式。这个阿卜杜耶便是负责我中原方物的。”周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