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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得周铣这么一唬,那两个婆子的家人哪里还敢不说实话?齐哩咔啦地一股脑全说了:“这些是我们偷的府里的,这此是我们昧的府里的,这些,是二夫人赏的。”还挺聪明,为了说得清楚一些,还将东西分别拢开,偷的是偷的,昧的是昧的,二夫人赏的是二夫人赏的。
一点儿也不意外,二夫人赏的占大头。
“你们做了什么好事,二夫人要这般赏你们?”不用再说,金老太爷便看出了问题。
“不是赏我们的,是赏我们浑家的,让我们浑家替她办,办事。”瞅了一眼周铣掂在手里的鞭子,那两家主吭哧吭哧地说道。
周铣一边儿听着,一边掂着鞭子在几人身前后地溜达,财吃过那鞭子的味道这些人哪里还敢扯谎?一股脑地就全交待了。倒也说得不多,不过也尽够了,至少交待清楚了金二夫人叫那两个婆子干的是什么。
只是交待了自己家的事没啥,却是牵连出了好些子的人来,全叫金老太爷派自己的亲卫一家一户地都给拘了来,一通审问,得知的事情就更多了,也更详细了。
原来,金二夫人想害金大夫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或者是说金二夫人的野心很大,她竟想独占金家。
据依这两家人的交待,不难看出金二夫人独占金家的步骤和策略:首先一条便是叫金大老爷无后。
金二夫人先是弄死了金大老爷和原配所生的一儿一女,然后就给金大夫人下毒。也是怕被人发现,她下的毒都是极其隐秘的********,需要经年累月地吃方能凑效。只以为还有得熬,没想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金大夫人的姐妹们所生的孩子的胎衣总比一般孩子要厚许多。金二夫人打听了一下,好像这个是随了娘,她就想金大夫人所生的孩子是不是也是这样啊?再听听旁人的议论,金二夫人心头生出一计。
想到直接下毒弄死金大夫人所冒的险,以及被发现的后果,金二夫人便决定试试看。本来金大老爷和金大夫人感情就很好,她这头叫人停了药,不多久金大夫人就怀了孕。
十月怀胎,可叫金二夫人等得好生焦急,好在熬啊熬地也熬过去了。
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这头金大夫人一发作,金二夫人便让人给自己熬了催产的药,只等着金大夫人差不多快要生了她就喝了下去。说起来金二夫人也是个人物,明明肚子疼得都受不了了,她愣是能撑着,一直坚持着到金大夫人的产房外面候着,美其名曰还是“妯娌情深。”
当然,金二夫人可不是白在金大夫人产房外候着的,她在这边儿坐着,时不时地给自己的布在大房的内线做出指示。所以,才在金大夫人生产的过程中出现了那么多的“不祥之兆”。
看着差不多了,也实在是熬不住了,金二夫人便找了个借口回到了二房。前脚刚一踏进门,后脚羊水便破了,咬着牙忍着想要喊叫的冲动,只叫了心腹的婆子在屋里为自己接生,其他人愣叫她瞒住了。肚里的孩子都已经冒出了头,才听得外头有人高喊:“生了,大夫人生了!”
一边生着孩子,一边叫了外面报信的人进来。果然不出金二夫人所料,金大夫人果真生了一个“怪胎”,这才叫人去报信说她也发动了,这头儿报信的人刚一出院,屋里她的儿子就落了地儿。
金二夫人将过程细节瞒得死死的,外人不知内情,一眼看去整个过程自然是透着诡异,不由得就联想到金大夫人所生孩子的那个。
按照这些人所说的,金二夫人将金老夫人的脾气拿捏得很准,料定了有了前面的铺设,再看到金大夫人生的孩子那么怪,金老夫人肯定会害怕。只消她小使手段,那刚出生的“怪胎”就会被金老夫人给弄死。金大老爷本来就因为原配之死的原因跟金老夫人有些间隙了,再叫金老夫人把自己儿子给弄死,他肯定会跟金老夫人离心离德。金老太爷虽然精明,却总过不去老妻这一关,只要那两母子不合,以后这金家可不就是她和他儿子的了么?
盘算得真叫一个好!却不想做孽太多,以致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派了个李云鹤来搅了她的好事。
不过金二夫人也知道李云鹤她还是最好不要去惹,所以,也没有想要借李云鹤做什么,只不过派了两个婆子去药铺里做些子事,将金大夫人生了个“妖孽”的事情坐实。可金二夫人却是不知道,这却正好触动了李云鹤的底线。
更叫金二夫人倒霉的是,偏偏碰上了周铣这个活阎王,真真的叫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
这些人一边交待,金老太爷便一边派人按他们所说的去寻证据,不一会儿就搜罗来了好些物证,再加上金老太爷封闭了各院,待物证人证齐全了才将金二夫人喊了过来。
刚才身边的心腹婆子被叫走,金二夫人便预感到有些不对,不过她对自己很有信心,自然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绝无破绽,所以也就没有当一回事。哪里晓得,她的狠辣手段早就吓坏了她的“心腹”,她每吩咐一件事情予他们办,他们便会留些把柄,就防着金二夫人以后对他们“兔死狗烹”。这下子叫金老太爷全给翻了出来,金二夫人想抵赖都无从。
“真是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金老太爷仰声长叹,老泪纵横。
第112章 :()
金家的事青沐时事报给李云鹤,李云鹤听着音儿不对连忙将周铣唤了回来:“你傻啊,也不看看是什么事,还在那里杵着。若我不叫你,你是不是还不回来?”
“也不知道谁傻。”周铣仰着头,朝着蒙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嘀咕道。
“你说啥?”声音不大,李云鹤却是听到了。
“我说要论傻,你就得算头一个。”周铣索性说了个痛快,“事情还不是你最先掺和进去的。”
“我那叫掺和吗?那是赶上了。”李云鹤没好气地说。
周铣看了李云鹤好一会儿,突然情绪陡地一降,耷拉脑袋没了精神。
“怎么了?”李云鹤关心道,“也是,不知道你赶了多远的路回来,又一夜没睡,定是累了,要不先在我这里凑合一会儿?还是说回王府?”
周铣声儿也不吭,却用行动作了回答。
就见得周铣起身几个大步走到了榻前,两把扯掉了外衣,踢掉了靴子,嘣地一声就倒在了榻上,拉过了被子蒙得死严死严的了。
李云鹤不由得摇了摇头:“还倒他长大了呢,结果还是这么个小孩子性子!”
摇了摇头,李云鹤走到了屋外,端了一个大盆子进来,将南墙根儿下座上的外裳,屋中间的袜子,床榻上的帽子全捡在了大盆子里,又将东墙角下左一只靴子捡起,往外走,再将门口的那一只靴子拎起,顺带手就将门关了上。
周铣这一睡就睡了一整天,河东王府也没来个人找,李云鹤也有些赌气也没有派人去河东王府报个信儿什么的。等得周铣醒来,已经是下午申时后了,太阳已经偏西,河东王府这才派了个人来寻他。
“快回去吧,这一年来王爷没少跟我提起你,想你得很。”李云鹤劝道。
“那我明天再来找你。”周铣说。
“你不是要做买卖吗?拉了那么多的货回来,难道就不管了?”李云鹤说:“咱们姐弟日子还长着呢,且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在说,我这几日也忙得不可开交,等过几****得闲了你到家里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一言为定?”周铣簇着眉要求道。
“好,一言为定。”李云鹤失笑,哄着他道。
如此周铣才满意地离去,行至门口,见得有一个表布长褂的小子笑呵呵地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个红漆木盒。不知道怎么的,分明是一个很周正,很老实本份的人,可周铣就是看他不顺眼。于是,周铣便在门口停住了脚,拦了人家不让进:“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乱闯的吗?你这贼眉鼠眼的,想要做什么坏事?”
“哎呀,我说你原来是小王爷。”小子先是要恼,随即又是一副恭敬的模样了,点头哈腰地向周铣问好道:“小王爷您这一二年少见啊?可真是大变样子了,真个儿威武得了得!”先将周铣一阵捧,又才自我介绍:“小的四野,是方府的外院的跑腿儿的,原来跟着显大爷,因着这个缘儿见了您几回面。想是小王爷是不识得小的。”
“这张嘴倒是灵性!”周铣笑扯扯地道,又问:“方家的?方家的跑到这儿来做什么?方家有人生病了?”
“想小王爷不知,我们家四爷这几个月一直都是李大娘子给看病呢!”四野躬着腰回答。
这个李云鹤以前在信里倒是提起过,周铣点了点头,又点了下巴问他:“那你这手里捧的是什么?”
“哦,是我们四爷得了本好书,叫小的给大娘子送来。”四野说。
“什么好书?”莫明的,周铣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是一本古书,小的也弄不懂这个,只是听我们四爷提过那么一句,说是什么东汉时的一个神医写的,叫什么青囊经。”四野说。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周铣正要拿来验看验看,就听得身后有人惊呼道:“什么?青囊经?快拿来我看看!”不用看,是李云鹤。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那周柱儿不是说王爷要等你吃饭吗?还不赶紧回去?”李云鹤扫了周铣一眼,眼巴巴地就瞅着四紧手上的木盒子,急不可耐地让他快点打开。
瞅着李云鹤这副样子,周铣唉地一叹,垂头耷脑地走出了门去。行至拐弯儿的地方,还回头看了一眼。只是,李云鹤这时候哪里有功夫搭理他?一双手摊着一本破书,两只眼都快钻到书里面去了,哪里还记得起他周铣?
周铣心里可酸了,却也无可奈何,委委屈屈地离了庆余厅。
打今儿以前,方家没少送东西到李云鹤这里,这里头的东西多数都是方延宇送的,但那都是借了方老太君和方二夫人的名。今天这样这么直接地以他个人之名送来,还是打头一回。
还真别说,这次方延宇真的是送到点子上了。
方延宇因为年长卧病,以致于行动有些不便,李云鹤一直在为他做康复,却总是不顺。这些日子,李云鹤一有空便翻医书,想要从中找到先例作以启发,只是效果一直不佳。青囊经是华佗所作,华佗所偏向的更是养生健体和外科,李云鹤想这本书里一定有她想要找的东西。
果不其然,只翻了三页,李云鹤便在青囊经里找到了一个案例。
青囊经中有记:人体欲得劳动,但不当使极耳,动摇则俗气得消,血脉流通,病不得生,户枢不朽也。
这倒是与李云鹤的主张颇为一致,在青囊经中的这个病例便是以华佗所创的“五禽戏”才恢复健康的。这个“五禽戏”李云鹤倒是听说过,却是没有见过实图,而这青囊经中也未有。既是奇法,却是不知道怎么练,这可真叫人抓心挠肺地难受耶。
五禽,五禽,到底是哪五禽?戏就不用说了,肯定是游戏、戏斗的意思,是这禽平时游戏玩耍的姿态,或者是打斗的动作,这倒与武功招式有些相似。
第113章 :()
只是每种武功招式都不同的套路和出处,也有其独特的法门,以及作用。这“五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