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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于聪明人来说,学什么都不是个事儿,关键是她愿不愿意去学。
李云鹤就是一个聪明人,所以现在烧得菜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只是现在有冬婶儿和秋嫂侍候着,她懒得动罢了。
一顿饭,吃得几个学子趁兴而来,尽兴而归。
等得大家都走后,李云飞脚下打漂地凑到李云鹤跟前来,挤眉弄眼地大着舌头问李云鹤:“姐,你觉得他们几个哪,哪个你看着比较顺眼?”
“嗯?”李云鹤觉得这小子的这话问得奇怪,不过也没有多想,便直说道:“都挺好的啊!他们不是你请回来的吗?”
“是,是啊,是我请回来的啊!”李云飞舌头在嘴里打着圈儿,人也在原地围着李云鹤绕圈儿。看着他这醉猫儿的模样,李云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好容易将他拉了坐下,还得被逼听他的啐啐念:“有没有你特别顺眼的?最顺眼的是谁?”
“特别顺眼的?”李云鹤想了想,说:“那个叫梅子玉的好像是他们中间长得最好看的。”
“没错。”李云飞大喜,直说李云鹤眼光好,道:“要论长相,梅子玉那肯定没话说。他在我们国子监那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今天穿的那一身衣裳还不是最配他的,他要是穿一身天晴蓝,那才叫一个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呢!不过,他虽然脸长得好看,但是,身体有些单薄了些,学问么?也要比我差上那么一点点。”
“你的脸皮能不能再厚一点儿?”李云鹤都给听笑了。
“我说得是真的嘛!”李云飞不满地嚷道,李云鹤见他耍起了酒疯只得轻言细语地哄他,他却还不依不饶,一直在那里说:“其实,我觉得林旭还是很不错的。身高,体形,还有长相都不差,家里头也不是太穷,更不是大贵,与我们倒是正相配。”
“相配什么?”李云鹤听出点儿音来。
“相,相配做我姐夫啊!”李云飞理所应当地说,还表功道:“姐,你觉得我选得这几个人怎么样?这可是我选了好久的呢!他们的身份背景、学问人品我都考验得差不多了,不说个个是正人君子,肯定都是爱护妻小的真男儿!”
啪!
李云鹤一巴掌就拍到了李云飞的背上,气道:“你玉姐姐千方百计地将你弄到国子监来,就是为了让你做这些事的吗?”
“那又怎么了嘛?我又没有耽误功课!”李云飞委屈地说,“这不过是搂草打兔子的事。”
还搂草打兔子呢!
李云鹤着实无语了,瞪了李云飞一眼,最后落败:“这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操心了。”
其实,替李云鹤操心婚事的人也不在少数。往远的说,熊家堡的左邻右舍,尤其是仇财主更是将自己的儿子舍出来了。至于李云鹤游历的时候,也是碰到过那么几起,有的是介绍自己的子侄、世交的子侄,还有是为自己争取。到了京城来后,邵郡侯夫人及几个嫂嫂,也没有少针对这件事对李云鹤旁敲侧击,堵着她明明白白地问也问过几次。就连承平伯府许家,也不只一次地提到过。
至于李云鹤自己,也不是没有考虑过,不过,均觉得时机还不够成熟罢了。
却是没有想到,李云飞也知道操这些心了。真是难得啊!
李云鹤的心里头也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第74章 :()
“我哪里能不操心嘛,你过两月都十九啦!”李云飞拉着李云鹤的手,伤心地哭着:“姐,你不要管我了。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你只管你自己好了。我可以去给人家当帐房先生,一边给人做事情,一边读书,还是会什么也不耽搁,你不要再在外面四处奔波了。”
“你是觉得我在外头抛头露面给你丢你了是吧?”李云鹤没好气地道。
“不是不是。”李云飞连连否认,抱着李云鹤的腰哭道:“我就是觉得你太辛苦了,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护得好好的,一个人撑着。姐,我也想你像玉姐姐一样。姐,我不想拖累你。”
真是喝醉了!
李云鹤使劲地将李云飞的耳朵拧了一圈儿,恨道:“以后别想我再给你酒喝!”
虽然是将李云飞的话当作醉后的疯言,但是事后李云鹤也免不得一番感慨。
如拿人比做树,父母是树干,兄弟姐妹便是树干上长着的树枝,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他们只会相行渐远,终有一天会成为彼此的外人,他们会有自己的家庭,成为别人的树干。而夫妻,就如同相思树,本是各自独立的存在,因为各种因果缘由走到了一起,从最开始的认识,到后面的相知、相许,至最后的相守,直至完全地融合。
“可是,我的那棵树又在哪里呢?”李云鹤苦笑着叹息道。
本朝虽然风气开放,并不禁止女子独撑门户,甚至还有许多大家庭立女子为接班人的,朝廷里也曾出过女将军,女官员的现象。但是,那毕竟是少数,是属于凤毛麟角的。尤其是这几年,在前朝被曲解歪说的“程朱理学”渐有抬头之势,女子行走在便更加格外的难了。只是再难也要坚持下去,且不管像傻子一样等那所谓的有缘人有多么地愚蠢,更重的是不能辜负了青云道长呕心沥血的教导。
“我当初学医是为了什么呢?”李云鹤这样问自己,又用坚定地语气回答:“只因为不想像娘亲一样,随人拿捏,要做一个真正的人!还有,我喜欢把别人的病治好后的那种感觉。”
对于李云鹤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少时间去发这些感慨的,她有许多的事情要忙。
“年礼,怎么个送法?”眼瞅着都快大年三十了,李云鹤还在为送年礼的事情头疼。由不得李云鹤不头疼,自己就那么个家底,交往的那几家门槛儿又那么高,送什么去合适呢?送得重了,人家笑你打肿脸充胖子。送得轻了,人家就说你小家子气。
“早知道当初谁我都不沾惹了。”惹急了,李云鹤耍起脾气来。
脾气可以使一使,但年礼却还是要准备。
最后还是李云飞出的主意:“要我说咱们家是个什么状况谁不知道?送礼送的就是个心意,依我看,不如就把姐姐上次酿的那梅花酒分装一下,每户送个几坛去就得了。”
也只能如此了。
李云鹤点了点头,又将平日里酿的各种药酒刨了些出来,分别装了,与那梅花酒一起给各家送去。
因为有了重阳节的事,这次河东王妃没再敢把李云鹤送去的东西扔给下人,乖乖地交到了河东王的手里。河东王很高兴,据说当时就一掌拍开一个坛子的封泥,仰着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气。喝得一身湿透,然后将大嘴一抹嘴,大喝了一声:“好爽!”
至于河东王妃,那就不必管了,就算李云鹤送给她可以让容颜回春到二十岁的神药,那也是不管用的。
关于河东王府立世子的事,冬月的时候又闹了一场。河东王妃不知道走的哪里的路子,撬动了朝堂某些人的嘴,有人将河东王府世子之位空设之事提到了朝堂上。扯的都是边疆安定之要事,但其宗旨还是逼着河东王确立世子的人选。
也是,河东王镇守西北,是抵御鞑靼从正北方南侵的主要防御,河东王府不稳,确实关乎到国家的安定。但是河东王今年也不过四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时,后继人的问题根本就不用那么着急的。
自古以来,权势富贵的相争最是残酷,多少曾经亲密的恋人,多少相亲相爱的骨肉之亲都是最终变成了刀兵相见,不死不休。
相对于河东王妃待周铣这样的,那真的算是心慈手软的了。而河东王的几个儿子,还有也具有继承权的几个侄子,他们彼此之间也还算得上是兄友弟恭。
所以,河东王妃只不过是嫌弃李云鹤送去的东西,没有将她送去的东西拿去行栽赃嫁祸之事已经是很慈善的了。
送礼果然是要是送心意,李云鹤送的那些酒,若是按市价,总共也不过三五百两银子的价钱,可是每家收了都挺喜欢,还道明年还要。
听得回信儿,李云鹤长吁了一口气,心里头暗暗打下主意,与李云飞说:“明年咱们家也去置些田地,弄几个店铺,也多些进项。”
“庆余厅”刚开业一个季度,还不到大赚钱的时候,李云鹤年底分了五百两银子的红还是朱玉觉得李云鹤日子过得紧张,特意给支的。
每每此时,李云飞的心里头就特别地难过,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姐姐,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考得进士,给李云鹤挣脸。
两姐弟各有心思,一转眼间便到了大年三十,周铣总算是气过了,给李云鹤写了信来。
周铣在信中说,他今年就不回京城过年了,他现在人已经到了海南。一路行去,他见到了黄河的奔腾,长江的急流,桂林的秀水奇山,大海的宽广和惊骇。他跟李云鹤说,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正是在李云鹤给他所说的那个“天涯海角”处,立在被汹涌的海浪拍打着的礁石上给李云鹤写的信。他还问李云鹤,有没有闻到纸墨中透出来的海的气息?
李云鹤还真将信纸凑到鼻尖处仔细地闻了闻,还真的是有咸咸腥腥的味道。
第75章 :()
在信上,周铣还跟李云鹤说,说他出了京后就一直跟人打架,是一路打到了海南的。虽然赢得多,输得少,但还是吃了好几回的亏。
“都是些鼠辈,耍诈,要不然他们肯定赢不了我。”周铣这样说。
还道:“打不赢就耍赖皮,非得跟我拼个生死。我又跟他没有仇,干嘛要他的命啊?”问李云鹤她在云游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这种人?遇到了是怎么解决的?问:“他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给治了吗?是扎的针?还是吃的药?”
这个小子,还是不改单纯善良的本性啊!
李云鹤都不知道该是欢喜,还是该担忧了。
难得地,这次周铣信中不只是这些抱怨的话了,他还在信中叮嘱李云鹤京城环境太复杂,如果遇到不能处理的事就去找河东王,他说:“我三叔那个人其实挺好。”
可是,据李云鹤刚听到的事迹,河东王不只一次地抽周铣鞭子。
如此可以见得,周铣和河东王的感情应该还是不错的。
在信末,周铣还特别地提到了一句,他已经给河东王写了信去了,这封信是他专门写给李云鹤的,让她就不必给别人看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由,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那便依了他吧。
周铣这封信写得很长很长,长得将信封都壮得鼓鼓的了。李云鹤严重怀疑,肯定是因为这个信封只有这么大的容量,所以才只写这么多的,如若不然,指不定他还会写多少内容呢!
李云鹤看得津津有味,完全不觉得周铣的这信太长,反而是总也看不够。都不知道反复看了几遍,李云鹤发现信纸因为她多次翻看都有些发软了,这才放下,摊开纸来给周铣回信。
李云鹤觉得她必须首先跟周铣说得是,那些动不动就拼命的人并不是脑子有问题,只是欺负他手软而已。要是他给他们来几下狠的,他们肯定会逃之夭夭不敢再纠缠了。然后自是叮嘱他江湖险恶,一定要小心了再小心,万事不能逞能,不要与那些豪强结交太深等等。后面才是他要保重身体,虽然是在外面历练,但吃穿住行等方面也不能太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