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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又异口同声,但很显然李云飞的底气更足些,周铣的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委屈。
“这两个月,我一直都住在这屋里。”周铣到底不服,又弱弱地补了一句。
“从这房建起,我就住在这里呢!”李云飞跳脚地吼了回去。
“你能不能说清楚些?你住在哪间屋呢?”李云鹤好笑地说道。
“我”李云飞一滞,随即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亲姐姐居然帮着个外人说话,顿时就不干了,吼道:“还不是你把我的屋子占了,这会儿倒是怪起我来了!”
李云鹤被问住了,只得转头问周铣:“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周铣的病早就没事了,河东王府却总不派人来接他,也没有捎信让送回去,周铣就一直在这边呆着,有时候去青云观,有时候就到李云鹤这里来。
面对李云鹤的问话,周铣不回来,只是委屈地看着李云鹤。
李云鹤招架不住,只得训李云飞:“铣儿是客人,你就不能让着他点吗?”
“我没有说不让他睡啊?可是他一回来就把我往地上扔!”说起来李云飞就是一肚子的气。
“你怎么说?”李云鹤转头看向周铣。
“他脏!”周铣言简意骇地回答。
再一次地,李云鹤又抚起了额。
“要不云飞去后面跟我们住吧?”仇氏见二人相争不下,便提议道,说:“我跟钱婆子挤一挤就好了。”
“不用。”李云鹤一摆手,转头又问两个小的:“真的不能商量?”两个小的都是将头一撇,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意愿,李云鹤说:“好吧,那你们就继续打吧!”众人惊愕,都不明白李云鹤怎么这样处置,李云鹤说话了:“反正你们两个我都不想惯着,论出输赢,到时候输的听赢的。”
然后李云鹤就哄着大家赶紧去睡,不要管这两个臭小子。
两个小的还真给面子,不等大家转身,二人便乒乒乓乓地打起开了。
“别管他们,你们睡你们的去。”冬叔、冬婶儿和仇氏忙要拉架,李云鹤将他们拦住,一边推这些,一边回头给两个打得正欢的道:“都是男人家啊,要打捏起拳头使劲,别使泼妇那一套啊!”
正准备给李云飞脸上再挠一爪子的周铣手头就是一顿,这一迟疑可坏了,顿时就觉得大腿根猛地一疼。原来,李云飞在他这一迟疑的功夫,钻了空档手伸到了下面,在他的大腿根狠狠地拧了一把。
“你拧人!”周铣怒了,大骂道:“你个假男人,真泼妇!”
倒是觉得快,现学现卖!
李云飞却是不买帐,只说:“兵不厌诈,打赢了算是。”说着手头又给周铣的大腿根儿拧了一把。
也不知道这次给拧在了哪里,周铣疼得缩成了一团,再也没有那个能力还手了。
到底最后谁听了谁的,李云鹤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反正等到天亮,李云飞和周铣都是鼻青脸肿地,却是彼此勾搭着肩膀,一副我们哥俩儿好的模样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昨天夜里的动静,也把朱玉给惊动了,她的讲究多,没有过来“看热闹”。不过今天一大早,她便破天荒地从后院走到了前院来。美其名曰是活动筋骨,顺便让李云鹤将每天的例行把脉给看了。实则,把着脉的时候她期期艾艾地向李云鹤表示了感谢,也替因为自己的到来给李云鹤造成了不方便感到很不好意思。还道,若是家里头房舍真的挪不开,她可以考虑就近租个院子。
李云鹤谢了朱玉的理解,也表达了自己没有管好弟弟打拢到了她的休息表达了歉意,说家里的房舍足够住了,因为李云飞也就呆到中秋过就会离开,没有说周铣也要走的话。
彼此客气过后,李云鹤就当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才过了两天,李云鹤去给朱玉把脉,完事后朱玉又跟李云鹤说房子已经租好,钱婆子和仇氏已经去打扫了,最迟第二天就可以搬进去。
“租了院子了?”李云鹤听了就是一愣,不由得看着朱玉问:“你还要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倒是把朱玉给问住了,李云鹤说:“你这病都好了,你还住在这里做什么?”
“好了?”朱玉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好了么?”
“你觉得还有哪里没有好?”李云鹤失笑。
听了李云鹤的话,朱玉又是愣了愣,然后缓缓地动了动胳膊腿,又是怔愣了一下,接着就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地走了两圈儿,一边走还一边扭动着肩、腰,踢踏着腿脚,时不时地还晃晃头。等得再走回到了榻前,朱玉整个人都只住了。
看着朱玉这般样子,屋里人都很紧张,但是,除了李云鹤。
“如何?”李云鹤好笑地问。
朱玉默默半晌,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地说:“我今天好像除了浑身有些酸疼,便没有其它的不舒服了。”语气中满满地是不敢置信,还捏了捏拳头,又随手提起旁边的一个小几掂了掂,最后喜极而泣:“我真的好了。”
竟然高兴成这样子,李云鹤在心里头替朱玉道了一声“也不容易”,说完又嗤地一声,骂了一句“没出息”。
不管心里头是怎么样想的,但是面上李云鹤还是要做出一副“良医”的模样来,温言细语地与朱玉笑着说:“其实你本无大病,只是心思太重把小病闹成了大病。以后你万事想开些,有不痛快的事就说出来,有叫你不痛快的人就回敬回去,你自然就不会有大病了。”
“多谢云娘的一片肺腑之言。”朱玉谢道。
李云鹤摆手道:“不用谢我,你要谢就好好地谢谢仇奶奶吧。为了你的这个病,她可说是费尽心力了。”说着一顿,忍不住又道:“说实话,像你这般麻烦的病人,我一般是不治的,实在是磨不过仇奶奶的一再相请。”
第28章 :()
虽然李云鹤说朱玉的病已经好了,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长住下午,但朱玉下午还是搬到了那个租来的院子里,还买了家具竟是一副长住下去的样子。
瞧着朱玉的那神色,怕是还有别的事。只是那是人家的家事,李云鹤也不好多问。
再说了,李云鹤也没有那个功夫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朱玉搬走的第二天便是中秋节,李云鹤要走的人情要走,还得李云飞节后回学馆做准备。虽然这些事情都有冬叔和冬婶儿操持,身为家主的李云鹤也不能不问啊!
中秋节那天家里热闹了一整天,那些曾被李云鹤救过命的人,络绎不绝地来给李云鹤送节礼,李云鹤忙得晕头转像。
好歹到了晚上闲了下来,邻居张嫂家一家子都过来了,两家在院中摆了两张八仙桌,拿了吃食放上,围在桌边一面吃东西一面聊天、赏月。
也不知道说到了哪里,大家笑得前仰后翻,这叫觉得冷清想而来李云鹤这里凑热闹的朱玉好生地羡慕。因为太羡慕了,朱玉却不敢轻易过来。由着仇氏和铃铛陪着,她就那么站在墙外,静静地看着院中的热闹。
院子里人正笑着,李云鹤突然停住了大笑,侧耳听了听,笑道:“怕是老头子来了。”
众人也停住了笑声,一阵驼铃声传来,可不是青云道长来是总骑的那头驴子的铃铛声么?
大家出来迎,那驴子的铃铛声还在前面缓坡后面响,倒是看到了一道倩影正急急地向远处走去。
“朱姐姐!”李云鹤一眼便认出朱玉来,便大喊了一声。
叫人给撞见了,朱玉好生地尴尬。只是李云鹤已经认出了她,她也不好装着没听见,只得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冲着李云鹤走了过来。
“我那里冷清得很,想着到你这里来凑个热闹,看见你这里有客人又觉得不方便。”朱玉解释道。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张嫂子快人快语,张婶儿比她还要能来事儿,也不管朱玉与自己熟不熟,便自来熟地向前道:“我们算哪门子的客人?隔壁邻居地,聚在一起过节热闹一些。小娘子若是不嫌我们粗鄙,就一起来吧。”
朱玉很是有些不惯与张家这样的人打交道,但想到刚才看到的热闹,又有些意动。
“那感情好,那我们就讨扰了。”仇氏看了一眼朱玉,抢先谢道。
如此,朱玉也不好再说什么。
这边客气着,那头铃铛声已经到了缓坡上,一驴两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道长来了?”冬婶儿先迎了过去,李云鹤也连忙走了过去。
“咦?”青云道长看见李云鹤来迎自己,顿时惊呼:“周小子,你可记得今天的太阳是打哪里出来的?”
周铣不明所以,回答道:“东边啊!”
“还是从东边出来的啊?”青云道长大笑道:“不会吧,你小子肯定记错了,今天太阳肯定是打西边出来的!”
听了青云道长的话,李云鹤的脸顿时就黑了,不满道:“你别多心,我是来迎朱小姐的。”
“哦,我就说嘛!你怎么转性了!”青云道长哈哈笑着,眼里头却是透着欢喜。
李云鹤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道:“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今天的太阳真的是从东边出来的。”
“是是是。”青云道长连连点头。
说话间一行人便进了屋中,青云道长在上位落座,冬婶儿已经将茶泡好捧了过来,李云鹤接了过来递到青云道长的手上:“您请喝茶。”
青云道长欢喜地接过了茶,拨了拨盖碗,浅尝一口,只觉得芳馥扑鼻,齿颊留香,回味甘甜,不由得大赞了一声:“好茶!”
“就知道你喜欢。”李云鹤笑道,拧着裙裾跪在了青云道长的面前。
“唉,这是怎么的了?”青云道长叫李云鹤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平时没大没小便算了,今天是过节,该给你拜拜的。”李云鹤将青云道长扶住,请他重新坐好,重新跪好。
“今天太阳肯定打西边出来的。”青云道长嘀咕着,倒是端端地坐好了。
李云鹤恭恭敬敬地给青云道长磕了三个响头,青云道长刚开始还绷着,后来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
“快起来,快起来。”等得李云鹤将三个头磕完,青云道长便急急地把李云鹤拉了起来,发自肺腑地道:“我收你做徒弟哪里是为了受你几个头来着?你呀,好好地把该学的给我学好,好好地把人给我做好,我就万分欢喜了。当然,若是不要时不时地揪我胡子,那就更好了。”
刚开始还挺像样,说到后面到底还是露了原形。
李云鹤好生地无语,大大地翻了个白眼,鼻孔里应了一声。
“咦?小云飞回来了?”青云道长在人群里看到了李云飞,招手叫了他过来。
“给您请安。”李云飞也跪下给青云道长磕了个头。
“好好好,快起来。”青云道长欢喜地将李云飞扶了起来,将他周身上下看了又看,笑道:“你比得你姐姐就是规矩多了。”
这叫什么话!李云鹤听得脸黑成了锅底,自己没个形,还不是他要求的。板正规矩地跟他相处,他倒是要干呢!
不理李云鹤的黑脸,青云道长拉着李云飞说个没完,问李云飞学业如何,在学馆里老师偏不偏心,学生友不友好等等诸事,好一派长辈慈爱的模样!
李云飞一一地答了,一改在李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