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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昃同样嘿嘿一乐,笑道:“我怎么听这话里面,有无穷无尽的酸味呐?嫉妒啊?羡慕吧,老子就是慈航静斋里面唯一的男人,弄的我这全身上下,都是一股子香味,不洗澡都不臭,不信你来闻闻?”
其实王昃猜的不错。
能进入慈航静斋当弟子的男人,就算他宁峰是宁家新一代最佼佼者,也是想都不敢想,却发现如今有人竟然做到了,这让他如何不怒?
再加上家里明明提出来,让自己经来迎娶妺喜,如今见到王昃和妺喜偎在一起,甜的都流蜜,他又如何不气?
“哼!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说完,竟然想冲过来。
王昃赶忙摆手道:“那个……不是互相演示一下功法就可以了吗?不必要……近身吧?”
宁峰脸色阴狠道:“那只是一种形式,便是文斗,而这次交流会,可是不禁止武斗的!”
他真的就冲了过来,手中托起一把长剑,剑光凌厉,竟是要把王昃一剑刺死。
而一旁观看的慈航静斋一行,却已经阻止不及了。
云仙子只得高声大吼道:“小子尔敢?!”
说时迟那时快,在云仙子吼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剑尖离王昃的喉咙还不足几厘米的距离。
慈航静斋所有的人,心中都泛起一阵不可抑止的绝望,甚至王昃那些生平‘倒霉事’,都在她们的脑海中走马灯一般浮现了出来。
却只有一个例外。
正是妺喜。
正这时……
‘轰隆!~’
一声巨响之下,长剑化作漫天飞花,宁峰的身体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片树叶,浑身都是伤痕,在空中毫无借力的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还弹动两下。
而此时的王昃,则是举着一根手指,半天才喊出:“少商剑!”
随后觉得不对,骂了句:“操!应该是之前喊的,奶奶滴,不专业啊。”
他放下手,迈着四方步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在地上直哎呦的宁峰,突然皱眉道:“咦?还活着?”
王昃拉起他一条手臂,歪着头说道:“你眼神里面怎么还是那么多仇恨呐?我很不喜欢,你知不知道?你看,假如我把你的手臂往这边扭,你就会很痛苦,哦~不好意思,用力过猛,断了,嘿嘿,但不要担心,这都是皮外伤,都会好的……哎呀呀,我知道你疼,真的,我真的能体会,你看,虽然手臂断了,但你的手指还是有知觉的,很奇妙是不是?我这样掰一下,你看,就断了,多么的脆弱,想来以后你只能用左手拿筷子了,我真的感到很抱歉……但你依然是这幅眼神,让我很苦恼啊,我这人胆小你知道吗?我最害怕别人对我报复了……哎呀呀,别叫啊,你叫的这么惨,好像我是多坏的一个人似得,我是好人,真的。而且你这样叫我很讨厌的,很恼人你知道吗?恼人啊,就是说我会生气,你看,你这还有两条腿,我这样一脚踩下去,就会断了骨头,哦……不好意思,又断了,这次不叫了?对,你终于学乖了,人生就应该这样,乖乖的别反抗,这样才能少吃一些苦头……哦?你好奇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哎呀呀,我这人就是喜欢助人为乐嘛……嗯嗯,你现在的眼神就很对了,是的,虽然我不希望有人害怕我,但你确实应该害怕的,保持这种心理其实很重要……哎呀,尿裤子了?这没什么,真的,人活一辈子,终归逃不出尿尿湿一脚的尴尬场面……咦?这就昏过去了?”
由于事情发展的太突然,太诡异,导致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宁峰疼昏了了过去,墨家的一些维护秩序的长老才冲了上来。
两名长老一个人拖走宁峰,一个人挡住王昃,怒道:“你这小子好生无理,比斗之事明明是点到为止,他已经输了,为什么还要痛加折磨?这是我们方外之士能做的事情?”
王昃却摆了摆手,歪着头说道:“您老……眼瞎吗?”
“嗯?大胆!”
“切,明眼人都看到了,他上来的一剑就是要我的命,现在比拼结束,我反而没有要他的命,这只能证明我是个仁慈的新好男人。再不济,这场比斗可是他选的‘武斗’,不知秘境中是如何理解这个武斗的意思的,但要我说,说出大天去也过不了‘一方死亡’‘口头投降’‘毫无反抗能力’这三条,比斗才能结束。”
“胡搅蛮缠!”
“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你这是偏向,怎么?墨家什么时候成了宁家的狗腿子?反倒把我们慈航静斋不放在眼力?活腻了吗!首先我和他谁也没死,其次,他在清醒状态下也没有投降,我是为了顾全这次交流会的友好和谐的关系,不得不花费力气,把他弄成‘毫无反抗能力’也就是晕了,反而没有伤其性命,我这么好的人,你他妈的竟然敢说我胡搅蛮缠?你是不是没被削过!”
“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削’老夫的!”
说话的并不是那名墨家的长老,他是乐不得事大,只是面子上有些过不起而已。
说话的人是从后方走上来的一位老者。
他先是看了看宁峰的伤势,脸上的铁青色越发的凝重。
此时站在王昃面前,身上气势毫无遮拦的释放出来,连那墨家长老都稍稍退却,不敢直面其锋。
云仙子从方才的震惊中清醒了过来,又听到王昃一番看似合理实则胡闹的理论,正觉得好笑,却发现那名老者出现。
赶忙喊道:“王昃快回来!他是宁家老祖,先天高手!是宁飞霜的师傅!”
她特意把‘宁飞霜师傅’的名头拿出来,不是让王昃攀交情,而是让他明白,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即便是飞霜也保不了他了。
王昃却嘿嘿一笑,很玩味的看着那名宁家老祖,突然大笑起来。
宁家老祖眉头一皱,恨声道:“竖子笑甚?!”
王昃道:“我是笑你们宁家丢人!好嘛,小的技不如人,想杀人却被人给打昏了,你们做长辈的不但不责罚他修炼慵懒,无理取闹,反而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护短,可谓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操!丢不丢人!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畜生!”
那宁家老祖被骂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当真是‘懂得青红皂白’的,可是行为却不太像。
直接抬起拳头,一拳击打过来。
那墨家长老见状,赶忙喊道:“莫要动手!这……这不合规矩!”
嘴上说的厉害,但却没有丝毫上前阻止的意图,如果因为这件事,让慈航静斋的内部发生矛盾,那就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再说那拳头,平淡无奇,却带着一股无穷无尽的章风,拳未到,气势先到,仿佛把王昃周围的空气都压缩在一起,呼吸不能。
王昃皱了皱眉头,暗道这便是先天高手?还……真挺……那么回事嘛。
左手上扬,右手掐指前冲,从腰下直冲对方胸口。
这便是‘倌手’。
王昃练了不知几万遍的简单招式。
那宁家老祖突然脸色大变,拳不前进,身体反而后移,直接跳出了战圈。
只留下王昃‘徒劳’的摆着明显很帅气的出拳姿势。
在旁观看的云仙子重重松了一口气,暗道宁家老祖果然是活了百多岁的人,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不管王昃犯了什么错,其实也不是宁家老祖能够处理的,这些都是要慈航静斋掌门来决断的事情,更不能当着其他门派的面。
但其实……宁家老祖是有苦说不出。
他本以为一拳就能把这个小辈给‘毙了’,可不曾想,拳到中途,被那小辈的左手一碰,上面汇聚的灵气劲道,竟然散了!
毫无道理,毫无理由。
甚至都没有感觉到那左手带来如何的冲击,而力量却散,这……太诡异了!
王昃放下手,耸了耸肩,凭空又再出一拳,简单的直拳。
边做边说道:“你看,其实我并不是个什么聪慧的人,这武学修为,我也仅仅会这几个基本动作,这叫直拳,简单的打出,还是简单的直线……但就是这个动作,我在人类不可想象的环境中,那种动一下手指都会累的快死过去的地方,练了成千上万遍。万幸,还是有收获的,我自己觉得,就是这一拳,在它前方不管阻挡了什么,哪怕是一座山,一条河,都会被击的粉身碎骨!呵呵,我都不知道是从哪来的自信,要不……您老来验证一下?”
说着,王昃抬起头,眯着眼睛,满是凶狠的望着宁家老祖。
第二册第二百一十七章宁家老祖()
宁家老祖,骑虎难下了。
他真的不想试,因为就刚才那一拳,他分明感觉到王昃面前的一道气流,化作了真空刀刃,要不是自己及时打开护体真气,说不定就会被割出一条口子。
两人距离可足有七八米远呐!
正这时,从身后很远的地方,一个女子轻盈的走了过来。
一身丫鬟的服装,身材却成熟。
素面朝天,却异常美丽。
正是飞霜。
她先是看了宁家老祖,也就是她师傅一眼,显然是要把他请回去。
这是一个再适合不过的‘台阶’了。
宁家老祖大喜,却摆着一副臭脸道:“既然飞霜求情,想来你小子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那今天就这样吧。”
说着转身欲走。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
王昃突然喊道:“我说,你提出来的要打,现在又要不打,老子是你家玩具啊?想玩就玩,不想玩就走?老实跟老子站在这里!”
“轰~”
所有人有都觉的王昃疯了。
那宁家老祖差一点被气炸了肺。
大声喝道:“好竖子!”
飞霜也是白了他一眼,突然又走到他身边,破天荒的说话道:“那个叫摩托的东西,不还给你了。”
仿佛这就是她最凶狠的言论了。
王昃翻了翻白眼,他娘的老子就没指望能被换回来。
半响后,突然又笑了,问道:“没油了吧?”
飞霜点了点头。
王昃其实还在纳闷,这飞霜明明跟自己一起来的,怎么不住在慈航静斋的阁楼里面,而且这好多天都不见个人影。
原来……宁家也是作为一个参会势力到了这里,宁飞霜自然要跟她师傅在一起,而且说到底,她并不属于慈航静斋的人。
随后,她也不管王昃了,也不管她师傅了,径直的就走了,果然……是她才能做出来的霸气的事情。
王昃嘿嘿一笑,对那宁家老祖说道:“老子教你一个乖,就是不要倚老卖老,不是说你年龄大,就能随便骂人的!”
“好好好,最好你一会也能这么硬气,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新仇,当然指眼下,而旧恨,却是因为王昃把飞霜给‘拐跑了’。
宁家老祖在衣襟处一撩,一把长剑便握在手中,让王昃都有些好奇,他之前把这玩意放在哪里了。
剑身很奇怪,有些怪异的白,不像平常钢铁,到有些像是银子的光泽。
想来此剑与那‘潇湘夜雨’也是伯仲之间,算的上名剑。
“唔……你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呵!臭小子,现在才拍马屁,你不觉得有点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