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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桑萸这心里是忐忑不已的,她不知道自己见到父亲会是什么样的心情。而随着伙计到了那雅间,叶桑萸的心就更紧张了。
伙计轻敲了敲雅间的门,是很有规律的三下,继而,便听得里面传来让叶桑萸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心中也有个声音在呐喊,是父亲,这是父亲的声音。推开门去,叶桑萸首先见到的便是那站立窗边的青衫男子,那沧桑清瘦俊雅的面容,那温和无害般的笑意,是让叶桑萸顿时泪眯了眼,这是父亲,是她的父亲叶长青。
“爹!”叶桑萸有些哽咽般开口了,她终于见到了父亲。
“傻孩子,怎么哭了。”叶长青说道,嘴角轻扬,是笑的和煦。
“爹,真的是你!”叶桑萸是有些跌撞般上前,是连跌带扑般到了叶长青面前。“爹”泪是不自主地落了下来。
叶长青是扶住叶桑萸,扶着她坐下,面带微笑,这完全是一个中年文士模样,即便他面容沧桑,耳边斑白,却无法掩盖他那周身不俗气质!“桑萸,见到爹,怎么能哭呢,我们父女都有五年没有见了!”
叶桑萸是真的心情激荡,她居然真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之前的一切不是她的错觉。“爹,你还活着!”只话一开口,泪又是落了下来。
“是啊,傻孩子,爹还活着!”叶长青叹息道,“桑萸,是爹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叶长青有些歉意般说道。
“可是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桑萸不明白,如果父亲当初就没有死,为什么这五年来都没有找她?
叶长青又是叹息一声,坐下为叶桑萸倒了一杯茶,随着茶香飘逸,叶长青娓娓道来:“桑萸,你爹我,是冤枉的。”他面容上有些无奈神色,“爹当初是被陷害的,只是没有任何的办法证明爹的清白,所以,爹只能用最笨的办法脱身。只是,当初偷换出天牢也是受了不少苦,是爹昔日的门生将爹救出,而等到爹稳定下来,避过了风头,你却已经被程玄铮休弃,不见了踪影。”
叶桑萸不解,只连忙开口道:“爹,你若是冤枉的,当初为何不向程玄铮伸冤?”程玄铮昔日是父亲的主审,又是翁婿,难道爹是信不过程玄铮吗?
“何尝没有?”叶长青却是苦涩般道,“但昔日的程玄铮也无今日成就,他虽说有意帮我,却也是找不到我被人陷害的证据,我无奈之下,也就只能选择假死遁世。”
“爹,当初到底是什么样的冤屈,让我们宰相府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呢?”叶桑萸很不解,自己的父亲本是朝天忠臣,只是突然便成了阶下囚,这让她非常的不能理解。而即便当初是程玄铮,也只说是圣上疑心父亲谋反,便没有细说。
叶长青的脸色有些愤愤,只听他道:“爹是被冤枉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些所谓的证据都是假的,可恨这伴君如伴虎,皇帝对你起了疑,便是任你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叶长青的话语之中依旧有些愤恨。
叶桑萸是没有说程玄铮告诉她的那些事情,她不再是昔日那个小姑娘了,她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自己的思量。“爹,那你这次回来是想怎么做呢?”
叶长青是看着叶桑萸,叹了口气道:“桑萸,这些年,你吃苦了,听说你给程玄铮生了个儿子,什么时候,让爹看看自己的外孙啊!”
“宸儿最近受了伤,那凶手都尚未找到,女儿这般出来都是小心翼翼,爹,这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已经是还了年号,或许你的冤屈”叶桑萸小心建议道。
叶长青摆了摆手,摇头道:“桑萸,你有所不知,爹也以为自己能够沉冤昭雪,但是这新帝俨然也是认定我图谋不轨,而且,他也疑心我没有死,还派人来查探我的下落。甚是杀了忠伯!”
“什么,忠伯是被皇上所杀?”叶桑萸惊呼出声来,忠伯是死在她面前的,这一直让她心里是很沉重。
叶长青面露鄙夷道:“皇上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但是他身边手下那么多。我这次回京,便是去寻了忠伯,本想让他牵线让我们父女相见,谁料朝廷的爪牙如此无孔不入,居然害死了忠伯。”
程玄铮告诉她的不是这个样子的,对于两边的说辞,叶桑萸不知道该听哪边。她是自小在药王谷长大的,虽然父亲经常来看她,但是在她的心里,便不能说全然的信任。而程玄铮,她也是不能全然相信,对于两边两种说法,她一时难以决定。“爹,那你想怎么办呢?”叶桑萸试探般问道,她察觉自己父亲找她,便不是那么简单的。
“程玄铮身边,有一本黑册子,传闻记载了朝中官员所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桑萸,你想爹能够不再东躲西藏,想爹能够跟你团圆吗?桑萸,爹想请你,帮爹这一次!”叶长青看着叶桑萸,开口说道!
叶桑萸面上是惊讶的,程玄铮身边有这种东西吗?“爹,我与程玄铮,已经缘尽了!”叶桑萸有些低了头,晦涩般说道。
“傻孩子,你以为爹不知道吗,你的身边有宁国太子,比那程玄铮好千倍万倍,但是这程玄铮待你又那般纠缠,桑萸,你想不想光明正大地嫁给宁国太子,不会有人因为你曾经嫁给程玄铮而鄙弃你?”叶长青说道。
叶桑萸是更惊讶了,为何父亲会知道这些,而父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桑萸,你不用问爹是什么意思?”叶长青是看穿了叶桑萸的疑惑一样,“只要你能拿到程玄铮身边的黑册子,爹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让你能够堂堂正正地嫁给沈白觞!”
第73章 国仇家恨()
叶桑萸是不知道自己如何离开这个茶馆的,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而她也不知道这些到底该跟何人说起。如果在程玄铮没有跟她说过这些,或许她会信自己的父亲。而如果程玄铮不是曾经将她休弃,她也会信程玄铮所说,只现在,她完全是心乱如麻,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还没回到医馆,便是看到神色慌张的楚络,还有京兆府的侍卫,叶桑萸心里一紧,是知道她不见了吗?
楚络在人群中看到了叶桑萸,那是飞奔之前,便是关切问道:“师妹,你去哪里了?”而关切口气之中是带了责备,他不知道叶桑萸为何要偷偷跑出医馆。
叶桑萸摇了摇头,神情是很迷茫,看的楚络大急,连忙是问道:“师妹,出了什么事,你到底怎么了?”楚络细心地发现叶桑萸有些泛红的眼角,这是哭过的迹象啊!
“师兄,你别问了!”叶桑萸是神情低落般回到了医馆,她不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不见的,也不想跟任何人去解释。而在医馆,她也是没有任何心思为人看病的,但是要她回京兆府,那势必要面对父亲说的事情,她真的要去偷程玄铮的那黑册子吗?心真的是混乱无比,叶桑萸几乎想逃离。
楚络很是不放心,这在叶桑萸的小房间前走来走去,是想问问叶桑萸,到底是怎么了?
“桑萸!”程玄铮是收到侍卫的传信,说叶桑萸在医馆中消失了,他这便是急忙前来查探,只看到叶桑萸安好在座,不禁有些奇怪。
“桑萸怎么了?”程玄铮是问站在门口的楚络。
楚络摇了摇道:“师妹没有说!”程玄铮来了,那就没有他什么事情了,楚络有些失落般离开。
看到程玄铮,叶桑萸面色一紧,她不可能出卖自己的父亲的,但是要去出卖程玄铮吗?
察觉到叶桑萸面色的异样,程玄铮很是不解,便是坐在叶桑萸对面道:“桑萸,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沈大哥会进宫?”叶桑萸却是有些意外般突然开口问道。
程玄铮的神色也是变了,难道叶桑萸是为了沈白觞的事情在伤神吗?只他面色是很快又恢复如常道:“圣上邀他进宫,定是有要事相商,桑萸,他是宁国太子,难道你觉得圣上会伤害他吗?”
她只是随意寻了个借口,对于自己父亲说能让她光明正大嫁给沈白觞,她是好奇,只又想想,她有宸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只父亲说的话,她没有去反驳,父亲知道她跟沈白觞的事情,难道说父亲一直都在关注她吗?“程玄铮,对于我爹,你还知道什么?”叶桑萸又是问道。
程玄铮这心里头是突然咚的一声,叶桑萸不会无缘无故问起叶长青的事情,再看叶桑萸失魂落魄的模样,眼角泛红的迹象,难道是说叶桑萸见过叶长青?“桑萸,你,是去见你爹了吗?”程玄铮试探般问道。
叶桑萸没有否认,只是看着程玄铮开口道:“告诉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要说,我们回去说!”程玄铮心下已经是八成断定叶桑萸定时见过叶长青了,只这无缘无故又说到沈白觞,是让他有些疑心其他。
这里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叶桑萸这次也不拒绝,便是跟程玄铮回了京兆府。只是,因为要避开人谈叶长青的事情,程玄铮是带叶桑萸去了书房。
“桑萸,你,想知道什么?”程玄铮认真问道,叶长青在京中,这是毋庸置疑了,但是叶长青究竟是怎么隐藏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又是怎么能联络到叶桑萸呢?程玄铮心里开始细细盘算。
“我爹,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叶桑萸问道,她发现自己已经是越来越没有看人的本事了,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程玄铮也好,沈白觞也好,都让她看不明白了。
程玄铮的神色微微舒缓,说到叶长青,谁能比他更了解呢?追寻着叶长青的痕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叶长青这个人,除开他表面的,还有那些他深藏的。“桑萸,你想知道的是人前的叶长青,还是那人后的叶长青?”
“我要知道所有的。”叶桑萸知道关于自己的父亲,程玄铮还有事情忙着自己!
“对于陈国,你可有了解?”程玄铮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开口问道。
叶桑萸摇头,她知道赵国,宁国,魏国,但是不知道还有个陈国。这跟自己父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五十年前,还有一个陈国,陈国国度便是如今的陈州,桑萸,陈国为赵国建元帝所灭,陈国皇帝在国破之日,为免宫中嫔妃为敌军所辱,亲手斩杀了自己所有的妃子,包括自己的皇后。为免皇子公主沦为囚徒,陈国皇帝更是杀了自己所有的儿女,然后将整个皇宫付之一炬。建元帝率军赶到是,只看到一片火海。”程玄铮像是在说一个悠久的故事一样,缓缓道来,“皇室虽灭,只朝中大臣是悉数归顺赵国,陈国本是极为富饶之国,但陈国皇帝穷奢极欲,将国库挥霍,日日酒池肉林,导致名不聊生,建元帝将投诚之陈国旧人悉数招至麾下,知人善用,也将陈国旧土治理的井井有条,也便是这么多年了,陈州之地也从未发生过叛乱谋反的缘故。”
叶桑萸静静的听,她还不知道这跟自己父亲有什么关系。
“就当所有人将陈国遗忘的时候,先帝得到密保,知道陈国昔日还有个皇子逃脱,而且在暗中联络陈国旧部,意图谋反!”程玄铮继而说道。
叶桑萸是嗤笑出声来,她看着程玄铮,有些讽刺般道:“你是想说,我爹就是这个陈国皇子?”这简直是太过荒唐可笑了!五十年前,自己的父亲才多大年纪。
程玄铮看着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