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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招来漆翟远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大皇子的课业是什么?”
那小太监也是识字的,立刻就回到:“大皇子的课业是学习前朝史鉴,做一篇文章。”
“好啊,好啊。皇上未免也太过偏心了,那个贱人的儿子就学治国的要义,我的儿子学什么论语。这是什么意思?这是摆明要把我儿子养废,给那个贱人的儿子铺路啊。不行!我要去找皇上理论。”
“娘娘,还是等嬷嬷回来再说吧!”身边的小宫女通过多次血的教训明白这个娘娘的战斗力完全就是个渣渣,现在怒气冲冲的找过去,万一出事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她们这些伺候的人。
“你怕什么,这是我们才是占理的。嬷嬷每日那么忙,难不成每一件事都要她来给本宫做。走,去紫宸殿。”顺手拿起孩子的课业,牵过孩子。漆翟远正专心写作业,一下被亲娘拉扯着,一脸茫然地走出殿门。
桤木阁离紫宸殿很近,文贵妃到的时候正巧安子练完剑,正在殿中喝水。
“皇上,文贵妃求见。”
“她来干什么,算了,让她进来吧,省得又不依不饶。”
文贵妃气势汹汹的进来,安子行礼“贵妃娘娘安好。”
文贵妃瞥了他一眼,直接到了御前“皇上未免也太偏心了。”
“贵妃此言何意?”
“您瞧瞧远儿今日的课业。”
漆南星拿过来一瞧“远儿的字最近是写的越发规整了,很不错。”虽然不喜欢文贵妃,但是漆翟远是无辜的,漆南星也做不出伤害孩子的事。
漆翟远在桤木阁中惯常见到这位父亲夸奖哥哥,今日夸奖的对象变成了自己,害羞的脸都红了,低下头羞涩的笑。
文贵妃尖锐的声音却又响起“皇上,臣妾并不是让您看这个。您看今日这位太傅给远儿布置的课业就只是识记论语,但是他给大皇子的课业呢,却是政事有关的。同样是皇子这位太傅教学却不同,细查其居心分明是为了挑拨离间,破坏皇子之间的兄弟情义。”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我与二弟本就年纪不同,学习的课业自然也是不一样的,若要一味地求同,那同削足适履有什么区别。贵妃娘娘对二弟的一片关爱之心我们自然是明白,但是太傅授课兢兢业业,万没有这样随意指摘的道理。”
“大皇子好大的派头。论理我是你的长辈,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有没有一点规矩。”
“那贵妃在朕的面前大呼小叫的难道就是有规矩吗?”
“皇上”
“贵妃觉得太傅能有这个胆子随意安排皇子的课程,这都是朕的意思,贵妃的不满朕都可以一一的回答。孩子的功课本来就是要靠资质。孩子连字都不认识,你就要强行让孩子去学习写文章,这和揠苗助长有什么区别?”
“皇上的意思是二皇子天资不行?”
“二皇子的天资如何贵妃难道不知道吗?贵妃也不用过于忧虑,哪怕他什么也不会,今后作为一个闲王也能平安富足一辈子。”
“皇上的意思是要将自己的位置传给这个小子,他配吗?他一个流落过民间的野孩子”
“放肆,朕的天下,朕想给谁就给谁,贵妃难道忘记了后宫妇人不得干政。”漆南星怒火上来竟有一些头晕目眩之感。强撑着说着:“你回去吧,朕不想和你再说。”
“皇上”
“退下。”
“是。”贵妃带着孩子下去。
漆南星一下软倒,安子赶紧过去扶起他“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叫御医叫御医!”
文贵妃才看见走出殿外就听见安子的声音,又回到殿中,不多时御医来了。
齐齐把脉之后,安子问道:“父皇怎么样了?”
“急火攻心,神魂忽转。待臣开张方子安安神便没什么大碍,不过圣体最近亏损厉害,可能要再多斟酌保养之事。”
“那还不快去斟酌方子。”
“是。”
“皇上”文贵妃还凑过来。
“贵妃娘娘,父皇的旨意是让您回宫,您莫非要抗旨不成。”
“本宫不过是关心”
“娘娘还是回去吧。”万公公从旁说道。
“哼。”文贵妃甩袖而走。
第90章 未知()
文贵妃失魂落魄的回到寝殿,文嬷嬷焦急地等待她回来,看她这样子就知道是没讨到什么好处。真是一点都耐不住性子,要不是算了。
“娘娘这又是去闹了什么,有什么事就不能等我回来”
“嬷嬷,皇上病倒了。”文贵妃像是没听见她说话,自己喃喃地说道:“太医说是我把他气着了嬷嬷”
文嬷嬷眼神一闪,摈退左右,又让人把漆翟远送回桤木阁。
“娘娘娘娘”文嬷嬷叫了文贵妃两声。
文贵妃呆呆的看着她。
“娘娘您要明白,皇上不是您所有的一切,文家和二皇子才是。所以皇上怎么样不重要,文家还在您就可以一直屹立不倒。”
文贵妃脑袋惯常不够用,今次却忽然开了窍“你们对皇上做了什么?”
“娘娘慎言。”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父亲为何如此糊涂。不行我要去”
“娘娘想要去干什么,是想和陛下坦白,还是去找太医商量?”
“你们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解决的办法,告诉我,我神不知鬼不觉的”
“娘娘,您什么都不做才是真正的神不知鬼不觉。但凡您一插手绝对会留下破绽,届时才真的会给文家带来灭顶之灾。”
“可是万一呢,万一有人察觉”
“那东西不到最后毒发,谁也不能枕出来。娘娘现在要做的就是消停的待着,当一个好母亲。娘娘您得相信一句话,成王败寇,事实的真相,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谁胜利的,胜的人才有资格说出‘真相’。”
文贵妃看着文嬷嬷脸上诡异的笑意,第一次觉得她是那么陌生。
漆南星半个时辰之后就醒了过来,看安子一脸焦虑地看着他,笑了笑:“愁眉苦脸的干什么,父皇这不是没事吗?”
“怎么可能没事,都晕过去了。父皇是不是又在熬夜看折子?我都说了很多次了,那些个无关紧要的小事情,就让内阁的人处理了,您也不是有三头六臂,哪能事事都亲力亲为。内阁的人也是一一甄别过的,父皇怎么就那么不放心?您这么点灯熬油,难不成是想让我在失去母亲之后,又失去您吗?”安子越说越生气,说话之间都带有哭腔了。一面是觉得为了皇上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面又觉得是自己太没用了,要是自己再努力一些,再是不是父皇就可以不这样辛苦。
“怎么,要哭了,谁昨天还口口声声说自己男子汉,随随便便就掉眼泪可不像男子汉。”
“我才没有哭。”安子再怎么成熟,到底只是个才十岁的孩子,情绪的把控都还不到家,说道不哭,眼泪就流了出来。又害怕让漆南星看见慌忙的用柚子擦去,袖子上绣有金线,将白嫩的小脸刮得红红的。
漆南星赶紧拉住他的手,用床边的帕子给他擦脸“好啦,你看这张脸弄得红红肿肿的,待会儿让别人看见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为君者最重要的首先就是冷静,你自己就要稳得住,才能让别人可以信服。遇见事情自己都乱了,别人不是跟着你乱了套?况且我还没什么事,要不我们找太医来说说。”
太医院院令李浩毓被传进来:“你就说说朕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从脉相上来看,陛下的龙体并无大碍,不过从表征上来看,陛下”
“你就尽管直说。”
“表征上来看很是有江河日下之感。不过也不应该,陛下的龙体太医一直调养着,先前请平安脉也并没有异常,这确实很奇怪,臣等从医多年还没有发现这样的情况,还需要仔细斟酌斟酌。”
“诺大的一个太医院连朕什么状况都瞧不出来了吗?”
“陛下息怒,臣等无能。”李浩毓深深的叩首,额头贴到冰冷的地砖上,让他的脑袋有了一丝的清明“陛下,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意思?”
“陛下可能是中了毒,只是剂量不足又或者时间不够,以至于各种症况都没有表露,以至于脉象没有丝毫的异状。”
“这种情况的把握有多大?”
“臣也并不确定,世间奇毒无数,臣需要回去翻阅典籍方能确认。”
“那还不快去。”安子连忙催促他。
“是,微臣告退。”
“父皇会不会真的有毒?”
“不要慌张,会没事的。父皇经历的大风大浪太多了,多少次都是死里逃生活过来的。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
“真的。”
漆南星勉强安慰了儿子,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哪怕是太医并没有枕出什么,但是他感觉得到,最近渐渐出现的力不从心,不行,有些事情一定要提前准备了。
皇上生病的消息对外做了封锁,但是甘遂一进宫安子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消息确切吗?”
“太医还在一一鉴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既然皇上让你不要担心,想必心内早就有了打算,你也别太着急。现在你要做的是稳扎稳打的学好你该学的东西。”
“嗯,我知道的。”安子心底难过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毕竟是药效还没有到,皇上表面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异常,只是身边的人被仔细的筛了一遍又一遍,但凡是有问题的都被拉下去严刑审问。能够近身的东西也全都一一验过。李浩毓愁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偏偏还是没能查出这种无名之毒。
春暖花开的时候,文侯夫人给半夏下了第一张帖子,邀请她去家里边参加花神节。梁国的花神节在四月中旬,为答谢花神为人间带来诸多的美好之物,花神节当日都会有游园,祭祀,献诗等活动,凭借半夏多年的经验,这次宴无好宴啊。
“不想去就随便找个理由不去,反正今后也不会成为同路人。”
“真是因为不会成为同路人才更要去看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再说了听说文侯府比宫里的排场都大,说不定能吃到好多好吃的。不过我出来京城许多情况都是两眼一摸黑,是要找一个熟悉的人问问。”
甘遂想着要不在宫里边去向安子借人,第二日就有客来访,半夏一看帖子,得,林天宇未过门的未婚妻,笠靖的堂妹笠玉竹。她和笠玉竹也是前几日有过一面之缘,只记得这姑娘脸圆圆的,倒是十分可爱。今日她忽然间来访也不知所为何事,半夏赶紧去将她迎进来“玉竹妹妹,怎么来了?”
“我过几日要去赴文侯爷家中的花神节宴,缺了一匹料子,听天宇哥哥说您这儿有,我想问问您愿不愿意匀一匹给我。”
这不是才想瞌睡就遇上了枕头“料子我都堆在里边库房里,妹妹先进来瞧瞧,喜欢的就直接拿走,说什么匀不匀的话,那才真是打我的脸呢。”
“姐姐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笠玉竹在众多料子中选了一批黛云纱:“这黛云纱轻巧,颜色又好看,那日花朝节可是要在后山看才子作诗的,我们这些女眷不宜抛头露面,正好做一顶檐帽既透风又避免尴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