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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真是又累又困,现下吃饱了一瘫软下来就开始打瞌睡,半夏赶紧叫他去客房休息。客房是早就收拾好的,半夏知道他要来,被子也趁着前两天的大太阳晒得酥软蓬松。林天宇躺在上面没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开始呼声震天。不多时窗边飘进一个人影,慢慢的走在床前,又像是害怕惊醒了他,悬空的抚摸了一下他的脸,终归转身又出去了。这一切林天宇都好像毫无知觉,他只是侧过身,又沉沉的的睡了过去,只是可能做了噩梦,皱了皱眉那英挺的眉。
林天宇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醒来时安子在庭院中给半夏舞剑看。林天宇整了整衣裳,直接从窗子飞身而出,捡起一根树枝“安子,我瞧瞧你这几年学的如何。”
安子最是喜欢和别人过招,当下点点头,两人都认真的开始。安子师承陆英不过到底还年幼火候不够,二十招之后就开始有些捉襟见肘,到第三十五招时手中的木剑直接被林天宇打飞。
“承让承让了。”林天宇得意地说道。
“这可不是师傅教的不好,这是我自己学艺不精。”
“你还小呢,能有现在的身手也算是不错了,我在你这个时候,还没你这么好呢。好小子,长大了,你娘要是能看见你这样子,在泉下也能瞑目了。”
“累了吧,快进来歇歇。”半夏招呼安子和林天宇进来,又将棉巾递给他们“大冬天出汗极容易着凉,赶紧用毛巾隔一下背。待会儿下来喝银耳汤。”
屋子里边烧着地龙,暖和是暖和就是很干燥,半夏就让何嫂子炖了一大锅银耳羹。
等到两人再下来时,甘遂也坐在桌前喝汤。
“段师兄怎么没跟你一块儿过来。”
“他说是去拜访以前的故旧,许是要年后再过来了。甘知府未来的日子多帮衬。”
在封印之前甘遂接到的最后一封旨意就是封林天宇为凉州大将军,暂理凉州一切军务。
“将军还请多多关照,甘某以汤代酒敬您一杯。”
“大过年的喝汤是个什么意思,喝酒才好啊。”
“那不行,酒味太大会熏到我的小闺女。你这种孤家寡人不懂,这当爹之后就要细心一些。”
林。大龄剩男。天宇为这种无耻的炫耀感到异常的扎心。
“据说沐将军逃回京城之后陛下大为震怒,当朝就发了大火,文家那老匹夫倒是乖觉,直接告诉陛下大义灭亲,要求将女儿女婿一家斩首示众,据说他女儿推向菜市口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这是她爹进的言。”林天宇啧啧地说道。
“沉溺于权势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什么都肯做,别说一个庶女,哪怕是嫡嫡亲的女儿也会直接说抛就抛下。”
“不过这种人死不足惜,大难之前就搜刮民脂民膏只顾享乐,大难来临直接抛下百姓走掉。我都没法想象要是有个和他一样撑不住的知府在,估计这凉州城早就被占了。姓文的倒是想的轻松,让他来挣军功,没想到他这么不靠谱。烂泥扶不上墙。”
“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了,好好生生过个年,年后怕是更不清闲。”
第71章 新年()
大年三十的夜里何嫂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也不拘主子和下人,热热闹闹的坐了一大桌。
甘遂和安子在院中点了一大卷的鞭炮,噼噼啪啪的炸了半盏茶的功夫,这热闹的鞭炮声好像是在驱走整座城池先前惆怅的气氛整个城中一片热闹。
“来来来,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祝大家新春快乐。”
甘遂举起杯,大家一起干了这一杯“新春快乐。”
何嫂子的女儿杏儿已经是十一二岁的姑娘了,何嫂子注意分寸平日里也不怎么让她到正院里边来,每日就拘在屋子里边做针线,半夏的好多鞋袜都是她做的。好不容易见了她,半夏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
杏儿小时候有阴影,长大虽然慢慢好些,但还是不爱说话。半夏给她红包,她下意识的看向母亲。
“夫人这怎么好,哪能要您这么多钱。”
“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不一样的,赶紧收着,新的一年开开心的。”半夏硬塞在小姑娘手里。
“杏儿快谢谢夫人。”
杏儿脸都红了小小声地说道:“谢谢夫人。”
半夏开心的摆摆手。
然后又拿出红包给山栀“山栀姑娘别嫌弃,图个吉利。”
山栀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有红包,连连推拒。
“你还比我小几岁呢,我是一直拿你当妹妹看的,你要是不收着可就是看不起你。”
山栀像接烫手山芋一样接过那个红包,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长那么大,她还是第一次收到红包。
接着就是给安子了,安子半点没拒绝,直接甜甜的谢了半夏“姐姐新的一年也要健健康康的,快快乐乐。”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金锁,一个纹着祥云的纹路另一个就是简简单单的金锁:“这是给小外甥女的。不过万一是个小外甥我也给她准备了一个。”
“她还在肚子里呢,你明年再送给她吧。”
“明年”可是明年我可能就不能看见她了呀。“明年太久了,我早就打好了,要等那么久,还是算了吧。我明年可以送她更好的。”
安子已经给小宝宝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从穿的衣裳,鞋袜到玩儿的七巧板,小布偶再到看的书,方方面面,他和甘遂买的东西都专门拿了一间屋子来堆放。
半夏真是习惯了这种随时随地都会接到宝宝的东西,半点没多想,倒是甘遂意味不明的看着安子,安子似事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冲他一笑,不过笑容中带着一些苦涩。
甘遂算是知道安子大约是下了某种决心,长叹一口气,一口饮下了杯中的水。
“大过年的怎么还叹气?”半夏坐在他身边听见了就问他“这多不吉利啊。”
“我错了,我这不是想着这么漂亮的金锁要是个小子,那不是便宜他了。”
“那要是男宝宝我到时候肯定要给他告状的,就说他爹爹从他还没出生呢,就开始不喜欢他了。让他等你老了,就直接把你扔在路边。”
“那没关系,我还有夫人呢,夫人肯定舍不得把我丢下。”
“谁说我舍不得到时候我举双手赞成,就让你一个人抱着你的政务过一辈子。”半夏真是觉得甘遂工作狂的吓人,真是可以一辈子和工作相依为命的。
“夫人这么说是在怪我了,我发誓今后几日就不看政务了,专心的陪着夫人。夫人别生气。”甘遂一脸情意满满地说道。
“大过年的,多考虑考虑鄙人的感受好不好,你们这卿卿我我的,我这个家寡人看着心口堵得慌,这一桌的饭都没味儿了。”
“舅舅你多看看就习惯了,你瞧瞧我,我多淡定。”安子一边夹菜一边说道。
半夏羞得耳朵根儿都红儿,过了那么多年他还是不能习惯这么直白的打趣。
“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们自己故意要听还挂的找我们,走,媳妇儿咱们不和这一群孤独的单身狗一般计较,我们去院子里边儿看星星。”
半夏怀孕不宜久坐,甘遂也不过找个由头来让半夏去转转。这边城的天空视野开阔,这几日天晴,现下天空布满星星。
城中陆陆续续的响起啪啦啪啦的鞭炮声,还有几家富户燃起了烟花。璀璨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开,然后归于黑暗,半夏和甘遂在烟花之下相视一笑。这已经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六年,未来还会有他们的孩子。
“甘大人,新岁吉安。”
“甘夫人,新岁吉安。这句话我还想再同你说五十年。”
“五十年?”
“那时候我们都七十多了,说不准耳朵也聋了,牙也掉了,活到那个岁数也差不多了,活太久了,要是身体不好,那才是活受罪呢。”
“甘大人真是想多了,古代的人普遍都短命,说不准那时候我们早就是一抔黄土了。”
“黄土也好,两人也罢,终归我们是在一起的,那便是最好的了。”
“好啊,我们一直在一起。”
悠闲的时光过得很快,感觉一眨眼间就到了初十。甘遂特地从城西那边儿找了一个妇科圣手来给半夏诊脉,还有三个月半夏就要生了,再加上前段日子受了罪,甘遂很是担心这一胎。
妇科圣手姓黄,他的名字读音也是一味中药,他叫黄岐。黄老先生胡子也花白了,只是那双眼睛矍铄的紧。给他打下手的是他的嫡女,黄芸。看样子医术也是十分了得,平日里一些贵妇人看病都是直接找她的。黄芸先来为半夏把脉,过了一晌“咦”了一声。
“黄姑娘怎么了,是我这一胎有什么不对劲吗?”
黄芸退开:“父亲,我把出有两条脉,不过其中一条极弱,我也不敢确认是不是我把错了。”
黄老先生这才上前诊脉。“是有两条脉,不过其中一个较弱一些,先天不足,出生之后也会体弱多病。”
甘遂一下就皱起了眉,半夏还安慰他:“没关系,这也算是意外之喜,还以为只有一个宝宝,现在有两个,这不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吗,别不开心。”
“这就对了,孕期最忌多思多想,心境越开朗,孩子也会生长得舒心。”
“那老先生可有调理之法,无论多名贵的药材,我们都能找来。”安子在旁边问道。
“是药三分毒,现在孕后期更要多注意,我现在留些食补的法子,平日里少食多餐,多慢慢的走动,放心,既然孩子都来了,就是同你们有缘分,好好将养也是会好的。”
甘遂恭敬地送他出门,有细细的询问好些注意事项,一遍一遍的交代何嫂子,如此半夏就只管吃吃喝喝走走路。
林天宇过完大年又走了,他虽然也是凉州的大将军,但他的志向不在于此,他垂涎科勒人的战马群很久了,这次科勒联合大宛来犯正好给了他理由。有些人不一次性的把他打到泥里,他永远不知道要学个乖。
山栀这次在门口来送别,但是林天宇一句话也没说甚至眼神都没多做停留。有些人将真心捧到你面前的时候你拒绝了,或许他心里还依旧惦记着你,但是也不会再存着幻想了,毕竟没脸没皮的事做多了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
安子和甘遂一起送他去城外。三人出了城开始赛期马来,安子来凉州时常去外边跑马玩儿,竟能和林天宇差不多同时到达。
“好小子,等着舅舅去把科勒的降书给你拿回来。”
“好,那我就在此静候舅舅的佳音。”
“好啦,千里送君终须一别,你们回去吧。凉州驻守的兵就交给甘兄了,来日再会。”此次出征凉州尚余有一千多的兵,余副将在军营管着,不过有些事也要甘遂去过问一下。
“天宇兄,多保重,我和安子都等着你凯旋而归,好好地喝庆功酒。”
“说好了,到时候谁喝水,谁孙子。”
“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谁喝水,谁孙子。”
“行了,走了!”林天宇长鞭一甩,驾马远去。
送走林天宇,甘遂和安子一起慢慢悠悠的一起往城里边赶“那天我和你姐姐说的话你听到了?”
“我不是故意要听的,只是刚巧在门边听见了,就多听了一会儿。不过哪怕是不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