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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朝状元,甘大人所言甚是有理。老夫学时浅薄,现急需研读兵书,以求破敌之策,余副将,田副将,你们暂且听从甘大人调派,待明日我们再来商量。”
余副将,田副将互看一眼,然后点头说道:“请甘大人吩咐。”
“吩咐不敢当,我们就先看看当前的兵力吧。”
“那你们三人先商量着,我先回府去了。”沐将军回了府,余下三人只以为他是胆小怕事,先要缓缓,也没有多管。吩咐了差役去向半夏说一声,带着陆英去了兵营。
四人骑快马至兵营,远远看见黑底银色战旗在风中飘扬,大大的“梁”字印刻其间,三人下马军营大门缓缓而开,营间气氛紧张,一群群兵士身着甲衣,正在营中巡视。
“这军中风貌果然非同一般。”
“将军不太来营里,这里平日就我和田副将一同理事,我们是粗人,不懂其他,只是按照以前林将军还在的时候一样操练罢了。”
“你们以前是林天宇带的兵?”
“大人认识他?”
“在琼云州他围剿海盗时见过,是个顶天立地为国为民的好将军。”
“那有什么用,好人没有报,将军现在也不知道被发配到了哪里,可惜当年我和老余没能跟着他们一块去,要不然也不会窝在这个老匹夫手底下讨生活,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再见到将军一面。”
“肯定能的,或许就在不久以后。”甘遂神神秘秘的说到“好了,先让探子来说一说现在的情况吧。”
“报,现在敌军以定县为据点劫掠粮食,安营扎寨,明日便会猛攻陵县县城。”探子来回话。
“定县的情况如何?”
“敌军攻城是在今日午后,大家都在家里边猫冬,先以火箭攻城,后用投石机砸开城门以砍瓜切菜之势不过一个多时辰就占领定县。在城中大势劫掠屠杀后才在定县中安营,现在定县百姓十有八九都已丧命。”
“意思是敌军已经休整了一个多时辰?”甘遂问道。
“大人什么意思。”
“敌军休整,肯定是要为了谋取更大的目标,定县比陵县更为富裕,而且一旦攻占做为据点易守难攻,恐怕敌军会选择晚上偷袭,快速拿下陵县。”
“余副将,请速调五百先锋军,去陵县固守城楼,疏散百姓,一定要快,除了可以用于建筑城墙的青壮,天黑之前要让其余百姓都转移到这边安全的地方。务必记住只要确定百姓转移,不得恋战,希望不要有人员伤亡。”
“是。”
余副将迅速的去了。到达陵县时去找了王县令,王县令正急得团团转,听到甘遂派人下来一下子吃了定心丸,让差役们迅速敲锣打鼓的去通知人们转移。
大多数人都不想离开,才经历雪灾,住上不漏风漏雪的屋子,现在又要被迫离开,王县令跟着差役一家一家的做工作,等到炊烟升起时,众人都已经在城外集合开始由数十士兵护送着离开。
还有上百名的青壮自愿留下,加固城墙屏障。
“王县令不和他们一起走吗?”
“我夫人五年前去世了,儿子昨天去定县探望我女儿,现在两人估计凶多吉少了我现在去哪儿不是一样呢,我好歹更熟悉一些,留下来也能帮帮你们。”
余副将没有再劝“丁奇,保护王县令安全。”
“是。”
敌军来得比他们想象的要快,他们正往城门运送桐油时,就听到整齐的马蹄声从城外远远飘来“敌军来袭,弓箭手准备!”
黑压压的敌军缓缓而来,像一阵阴云盖过了最后一丝的阳光。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放箭!”密密麻麻的箭向外飞去。有人中箭倒下,身后迅速又有人向前,不多时人马已至城下。
“城上的人听着,要是现在投降,跪着恭迎我们进城,可以饶过性命,要是顽固抵抗,那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喊话的人一脸的络腮胡,满身的肌肉像是要把盔甲撑破一般。
“我梁国子民都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会尔等杂种。”
那络腮胡脸色一阴,转身对身后的将士说道:“勇士们,随我出击,用这些梁狗的鲜血来给我祭旗。进攻!”浑厚的军号吹起,黑压压的军队压上来。
“桐油,倒!”数十桶桐油急速倒下,城门口早就挖了一条深沟,火把一下,迅速燃成一条火龙。
“退!”余副将高喊道,众人下城楼开始驾马往凉州撤退。
半个时辰之后,城门的鲜血尚未凝干,刚刚一场大火也有士兵受伤或者死亡,城中弥漫一股焦肉的味道,科勒人踏着烧焦的尸体进了城。“没想到这群人居然还有防备,城里边人都没有。那木将军今晚可以在城中休息一晚了吧?”刚刚那个喊话的络腮胡问道。
“当然,不过查猜我们草原儿女住惯了帐篷,这梁国的床铺估计不习惯,还是在城中安营扎寨吧。”
“那木将军真是不懂享受,我可不要再住帐篷,我要在县令府里边儿去睡一晚,昨儿高床暖枕的感觉我可是忘不了。”
“随你,别忘明日按时启程就行。”
“兄弟们,谁愿和我一起去住大院子?”
“我愿意我愿意”竟是有数十人要去县令府住。
“一群眼皮子浅的蠢货,区区县令府就高兴成这样。我要住的可是京中皇宫。”
“将军大志,尔等誓死追随。”
余副将一行人骑马狂奔过陵县地界,发现敌人并未追来,停下马开始清点人数,兄弟们大多没事,只是有少部分受了轻伤。
“王县令呢,谁看见王县令了?”
“没看见”
“他说他要回县令府拿什么东西,让我们先走。”
“不行,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能一人留下,我得去城里看看。”
“将军城里现在全是敌人,怎么能去?”
“可是王县令是个好人,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知道后山有条小路。放心,我定会回来”
他身边的人却直接敲晕了他。
查猜等人进入县衙。
“大人,我怎么感觉有股桐油的味道。”
查猜闻了闻“没有啊,你小子怕是被刚才大火熏坏了鼻子吧。”
“兄弟们,自己去找住处,想睡哪间睡哪间”忽然听到咚的一声,一块巨石重重的砸到了大门前,大门一下被堵住。
“狗杂种,给我的儿子陪葬吧”
王县令用力将火把扔在屋子上,屋子全部淋了桐油,遇上这一把火,直接哔哔啵啵的烧起来。
“老匹夫”查猜一刀直接砍掉了王县令的脑袋。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很快整个县令府都成了一片火海。
第69章 城破()
凉州城内的空地上搭着许多的帐篷,那是才从定县逃过来的百姓。城楼之上数支火把照得恍如白昼,兵士和青壮们喊着号子,来回的搬运器械,加固城防。
“城内的粮草不足,我军数量与科勒相差甚巨,据险已抗估计也最多只能撑个一两日。”
“两日?能撑过明日都算是烧了高香,朝廷派兵也不知道能不能到?不过沙场多年马革裹尸有没有什么不好。”田副将自嘲的说道。
“田副将现在下结论未免太早,只要能撑过这两天,援军必到。”甘遂斩钉截铁的说道。
甘遂没上过战场,但是他明白在以少战多的战役时越发不能露怯,军心一旦动摇,溃败之势无法逆转,身为定局之人他必须要稳得住,才不会输得那么快。
他身后有妻儿,有无数的百姓,他输不起。
临近新年,这几日的天气越发明媚,半夏等了大半晚甘遂依旧没能回来,她这才明白局势危急。她找来山栀“我知道你们本事大,你们是有能力把安子带出城的,不要迟疑赶紧带着他走吧。”
“那您呢?”山栀在府里几年,半夏对人和气,说完全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我夫君在这里,我的家在这里,我是不会走的”
“那我也不走!”安子忽然推门进来“姐姐说我们是一家人,难道危急时刻就要抛下我吗?”
“可是安子你还小”
“姐姐,我不小了,我学艺多年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保护你,这次我可以的。再说城楼上有姐夫坐镇,想必危局不太,我们都要放松一些。”
半夏扯出一抹笑,没有坚持再送安子走。
夜晚。
“将军我们已至遂州,明日晚间便可至凉州,今晚还要赶路吗?”
林天宇看了看身后疲乏的士兵,心中焦急如焚也只能说道:“今晚暂作休息,明日再行赶路。”
“是。”
甘遂,但愿凉州还能再撑一日。
冬季天亮的迟,凉州风大,凛冽的寒风刮得人脸疼。守城的士兵换岗,回道城内吃早饭,早饭是杂粮窝窝头,又干又糙,但是没人在意这些,都风卷残云一样的吃完,再回去睡一会儿,谁也不知道能休息多久,敌军很快就要到了。
太阳渐渐升起来,甘遂身着一身甲胄肃立在城楼之上,甲胄很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直至今早他们才发现那位沐将军早在昨日就逃之夭夭了。
远方黑压压的军队慢慢靠近,科勒人善骑术,最前边儿是一列骑兵,越来越近,甘遂眼睛一眯“拉!”
数条绊马索一下钻出地面,疾驰的烈马根本收不住前冲的态势,整齐的队形一下被打乱马儿被绊倒,人从马上摔下,重重的马蹄踏在人身上,惨叫声不绝于耳,敌军不可一世的进攻之势一下被扼住。
不过很快,他们便掏出长刀斩断马索,骑兵背后步兵接着补上来,手中握着长枪,光亮的枪头在阳光底下还有些刺眼。“勇士们,继续向前冲,砍下梁国百姓五颗者赏黄金一两。”
这些士兵,连金子都没见过,重赏在前不要命的向前冲,先前略低的攻势又开始澎湃。不过向前冲了五米,铺天盖脸的箭雨砸过来,不断有人中箭倒地,血腥味扑面而来,鲜血将地上黄沙浸染,地面一片猩红。后方的士兵再要上前,不得不踩着同伴的尸体,攻势再一次停了下来。
两次受挫让那木将军有些气恼,他挥手停攻退后五步,两军开始僵持。
今日的太阳有些反常的灼热,时值正午竟有些让人不敢直视,守城人少,僵持一上午,到了午间是要换人坚守的,但是敌军虎视眈眈此刻一旦换防准会扑上来。
甘遂一边小范围的开始换人,一边着人紧密关注科勒人的动向,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敌军像是打了鸡血,再次攻了上来。来人大多手执盾牌,箭雨的作用开始削弱,跑的越发的近甚至到了最近想要将云梯搭上城墙,近了之后只能用石头砸,一块大石下去,一片的人倒下,又换人冲上来,科勒人人多换着人轮番往前攻,守城的人大多半日粒米未进,仅靠着一腔血气勉强支撑。就在他们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敌军终于鸣金收兵。守城军这才松懈一下,趁机吃点东西,大家都明白,最难的时候是晚上。
敌军一直到晚间都没进攻的迹象,但是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将军,我们的箭矢已经不多了。”
“石块也没有多少。”
白日的战役已经将大多数的物资都消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