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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曹豹所言,陶谦心中哀叹了一声。虽说他也不相信楚军能凭借数千步卒攻破守军还在他们之上的郯城,但陶谦就怕楚军有什么阴谋。如今郯城兵微将寡,又只剩最后一个容身的地方,郯城被破,在座的所有人都要成为别人的阶下囚。
“汉瑜,你且说说,这楚军到底为何如此?”没有回答曹豹的话,陶谦转眼盯着陈珪。
被陶谦如此忽视,让曹豹很不是滋味,他看了一眼陈珪,低下头继续盯着脚下的席子。
“我认为此事可以说得通!”陈珪知道陶谦有所顾及,如今他们已经暗中投靠了袁术,万万不能让陶谦起疑,怀疑城内之人别有想法,不然开城的难度就要大了很多。
“那文聘军被我儿伏击,在禺头湖内奔了一日左右,据闻,司吾的袁军大营内风寒肆虐。我想是因为这个缘故,文聘没敢把司吾的军队派来,以防风寒传染,所以现在文聘才有这么点人。”
“可文聘为何要派兵北上?既然大军不可动弹,他派这么点人前来,也于事无补啊!”陶谦对陈珪的话信任了几分。
“使君,那楚军可不止文聘一支军队在夺取徐州啊!你忘了,彭国还有楚军一支30000人的大军。从时间上来看,那支军队怕是要到郯城了,所以”陈珪说到这里,见陶谦面色越来越不好,没有再说下去。
陶谦还真把袁术的另外一支军队给忘了,数十日来,每日昏沉,那股楚军的动向很久就没了信息,要是今日陈珪不提出来,陶谦还想不到。
“罢了罢了!你们且先下去做好防御准备吧!糜别驾你留下”无力的让其余人都回去,陶谦唯独留下了糜竺。
见其他人离开了,陶谦这才开口道:“子仲!刘使君的支援什么时候能到?”
“禀使君,受管亥之阻,刘将军的支援或许要等上一段时间了。”糜竺不敢打包票,那管亥军力不弱,又据有坚城,想要战胜,难度很高,谁也不知道刘备什么时候能击败管亥所部,挥兵南下。
“受黄巾所阻?罢了,你下去吧!”想到如今唯一的希望都被掐断,连糜竺这个刘备放在徐州的眼线都不知道刘备军的状况,那估计指望他们也是不行了。
望着糜竺远去的背影,陶谦,默默叹了口气。
要是情况真如陈珪所述一般,文聘不过是作为先锋部队到郯城城外进行压迫,最后的主力30000人已经快要到达郯城,死守郯城定然撑不了多久,迟早都会有被攻破的一日。
想了想自己的身体情况,陶谦让外面服侍的侍女进来,让她去拿笔墨前来。
这几日陶谦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好了,但他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他的错觉而已,一切都是回光返照的结果。由此一来,他的身子熬不了多久,随时都会驾鹤西去。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陶谦死了,那整个徐州的去留情况没有定论的话,瞬间便会分崩离析。他的家人以后便没了依靠,会成为这个乱世上的无根浮萍,处境堪忧。
现在陶谦已经没了当初挑挑拣拣的心思,也没了死后对名声的顾虑,他现在想的不外乎是为自己的后代找一个依靠,从而可以让他们平平安安渡过一生。
投靠袁术陶谦都想过了,但袁术兵强马壮,手下能人济济,以陶商兄弟二人的能力,去投靠他,必然会泯然众人,愧对陶家先祖,这不是一条好的退路。
刘备乃是新起的势力,兵力不强,手下人才也不多,但依靠着公孙瓒的庇护,短时间里还没有覆灭的危险,陶商兄弟能得他的庇护,极有可能慢慢的巩固自己的地位,得一席之地,也算是为陶家留了根。
加陶谦与刘备有旧,一起协力合作过,若是他留下遗书,推举刘备为徐州牧,那么等陶商、陶应逃到刘备治下之后,刘备怎么说也会给他一点面子,好生照顾他的家人。
想明白之后,陶谦开始书写起自己的遗书,以防哪天发生意外,一切都来不及补救。
陶谦的心思无人知晓。陈登父子回到家中之后,相互一商量,都认为陶谦已经油尽灯枯,觉得开门夺城之事不宜拖延,以免陶谦死后,城内局势大变,不受他们控制。
定下了策略,陈登当即出了家门,打着巡查城防的幌子,到了城西寻找与他相熟的城门将校。
郯城情况危急,很多军卒为了保命,都与城内各大家族有所来往,那城西防守的人中,就有与陈家关系非浅的人在。
到了城西,陈登便寻来了与陈家相交官职最大的一个人,然后与他相谈城防事宜。转到无人的角落,陈登将早先写好的密信递给了那校尉,然后快步离开。
对于投靠自己的人,陈登很有信心。如今正值人心思变的时候,能有一个机会摆脱身死的命运,这些人高兴都来不及,更别说会去告密。
就算他们告密,以一封完全没有标注任何名讳的书信,断然不会让人相信,陈登反而可以利用这封密信,反诬其身,让告密之人自讨苦吃。
果然如陈登所料,那校尉看完密信之后,并未有任何异常,他不动声色的联系了自己的部队,整日在城门处徘徊,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194年1月1,徐州从事陈登联络郯城东门校尉郑阳,趁夜打开郯城大门,引城外楚军马军入城。当夜,郯城被破,陶谦病逝,徐州别驾糜竺、陶氏兄弟不知所踪,兵曹曹豹投降。郯城这个徐州的治所落于楚军之手。
第262章 管亥南迁(一)()
徐州城被攻破的消息传播速度极快,不过一天时间就传到了北方管亥的控制区内。
看着眼前的传令轻骑,关羽怒发冲冠,一把将手中的丝帛甩在了地上。
“速去传三将军与沮军师前来!”呼喝那颤颤兢兢的士卒退下,关羽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郯城被楚军攻破,这对刘备军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本来刘备的要求就是夺取郯城,稳住徐州上层,好徐徐图之。可现在陶谦已经死了,徐州上层之中的陈家父子与曹豹都投靠了袁术,而作为直系亲属的陶商、陶应二人不知所踪,连糜竺的影子都没了,还谈什么连陶抗袁。
等了一会儿,张飞与沮授便从帐外联袂而入。二人看着帐内关羽不慎打翻的案几,脸上都有奇色。
“二哥你这是?”张飞知道关羽不是一个轻易会动气的人,看到关羽本身就红的脸因怒气蓬勃显得更加红了,于是问道。
“郯城被破,陶谦身亡,你说我能不生气?”见问话的是张飞,关羽收敛了自己的脾气,沉重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郯城被破,陶谦死了?那我们”作为此次出兵的主要目的,救援郯城已经失败,张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支吾几声,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敢问二将军,郯城是怎么破的?糜竺的人呢?可有陶谦后人逃出?”听到关羽的话,沮授也很震惊,不过先前他就想过会有这种可能,有腹稿在身,也不慌乱。
“那徐州陈登父子二人投靠了袁术,半夜打开了郯城城门。至于糜竺,我现在也不知道他的位置,陶谦的两个儿子不见了!”关羽耐着性子回答完,盯着沮授默不作声。
“原来如此,是陈登父子投敌所致!既然糜竺逃走了,陶谦的两个儿子又不知所踪,那么我想,他们一定是和糜竺在一起,逃出了城。”沮授略一思考,便肯定的说道。
“有什么根据吗?”沮授对他的话很肯定,但关羽却是不信。兵慌马乱的,又是被突然袭击,想要逃走,很难。
“糜竺的糜家作为徐州有名的大家族,肯定有自己的渠道逃跑,这是世家豪族的惯例。那文聘的军队不过数千,步卒极少,马军搜索城池空间极小,要逃出城池,还是很容易的。糜竺亲厚刘使君众人皆知,所以他定不会在这个时候投敌,我料想他是带着陶谦之孙逃出了城,现在定然在往北方赶。”沮授解释了一下,忽然顿住。
“二将军,速去派人搜寻他们!他们慌乱出城,带的人定然不多,如今郯城以北是黄巾控制区域,混乱无比,一个不好,他们就会出事的!”想到糜竺等人若真个北上了,那无人接应的话,遇到黄巾糜竺他们就死定了。
被沮授这么一说,关羽也回过了神,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关羽不敢赌,立刻传令,分出了3000的军卒分散南下,搜寻糜竺等人。
等关羽做好安排,沮授接着道:“二将军,如今郯城告破,我等出兵救援已然失败,楚军掌徐州,对我军不利。加上那陈登、曹豹已经投靠袁术,必然会宣扬徐州已纳入袁术治下,我们需要应对。”
“请二将军下令,让士卒宣扬,陶谦手书,推举刘使君为徐州牧,广传徐州。”说到这里沮授停了一下,似有所思。
“陶谦颇得徐州民心,最近并阳、临沂一地爆发瘟疫,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多远。既然是楚军攻破郯城使得陶谦身亡,那我们为何不说楚军击陶谦,致其身死,上天不忍仁德之人遭此厄运,特将下瘟疫以示惩处,从而损耗楚军在徐州的民心,增大他们夺取徐州、控制徐州的难度,为我等争取时间呢?”
说完之后,关羽若有所思,沮授心中暗笑不已。先前故意传播瘟疫一事做得虽然隐秘,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有人推测出来,是刘备军搞的鬼,这会给刘备军和沮授最为致命的一击。
只要将瘟疫的发生联系到陶谦身死上,众口铄金之下,别人即便怀疑是刘备军搞的鬼,也没办法推翻先前的传言,如此一来,沮授就可从这件事中脱身了。
“好!败其民心,那楚军必然要耗费大量的力量在稳固民心身上,北上威胁青州也就会推迟很久。既然沮军师提到了瘟疫,那我看不如”关羽听了沮授的话非常开心,很认同他的观点。
听到沮授说起瘟疫,关羽情不自禁想到了最近并阳每日驱赶出城的沾染瘟疫的人,这些人染病之后,大多倒毙在城外。沮授所言是楚军杀死了陶谦使得天降瘟疫,那若徐州瘟疫只在刘备军攻打的地方流传岂不是使得流言不攻自破?
想到这些,关羽就想说出欲将染病的黄巾驱赶到南方地区,引起瘟疫的大规模扩散,如此一来,便坐实了流言。不过使用瘟疫这种天灾害人,着实有伤天和,关羽还是没有明说,准备私底下去操作。
沮授三人商议了半个时辰之后,议定计略,当下分散开,开始布置起来。
接到陶谦身死消息后,除了刘备军有了动作,在并阳的臧霸也没有闲着。
自从并阳出现瘟疫感染之后,管亥一直在头疼该怎么办,但瘟疫乃是天灾,无色无味,传播的速度极为迅猛。即使管亥已经按照以前扬州发布的治瘟之法做了,但收效还是不大。
特别是最近,在并阳的井里发现了死人的尸首,让管亥觉得,并阳乃至临沂的瘟疫都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不然以管亥迅速的动作,这瘟疫不仅没有控制住,反而越穿越快,着实让人想不透。至于怀疑是谁在私底下动手脚,管亥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刘备军。
现在并阳瘟疫肆虐,城内百姓和黄巾士卒各个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最令管亥担心的是下面有人在鼓动士卒们开城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