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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岗哨的补给物资全部来自于江上的运输。所以岗哨全部建在江边。
当然也不是士夔缺心眼,不防备陆地。这交趾军气候一日三变,丛林中气候闷热,遍布毒瘴,蛇虫鼠蚁,毒物数不胜数。要不是当地的土著,士夔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在丛林中活过几天时间。
士夔的想法没错,可惜他还是漏算了袁术军的手段。常年在南方偏远地区,道路不畅,士夔对中原地区的信息掌握程度只能说是一般。
大事他倒是清楚,可对一些比较重要的细节,士夔便是两眼一摸黑了。袁术拥有能够渡过北部湾的海船的这种重大消息,士夔就完全不知情。
所以士夔才会将大军派到番禺助战,期望打败袁术军,然后依靠他自己在交州经营多年,深知此地习俗的优势,慢慢蚕食张勋实力,最后把张勋赶走。
这就造成了士夔在龙编地区的武力严重缺乏。满打满算,在龙编一地,士夔也只有5000人的可用之兵。
这些士兵还不是为了防备袁术军奇袭留下,反而是为了稳定当地局势,以防那些心怀二心的百越头人趁士兵不多,犯上作乱。
四天后,蒋钦与潘璋的船队顺利会师。此时这4000的军队,陆军因行军途中的非战斗减员减少了200人左右。
会师正值夜晚,这也是为了掩藏行踪。夜晚是丛林中猛兽活动的时间,一般情况下几乎没有人会外出,从而发现潘璋的军队。
此时他们距安定不过5里距离。距离天亮还有4个时辰,一路行军北上,加上造云梯,正好可以在午夜3点左右这个极佳的攻击时间展开进攻。
为了使进攻达到最好的效果,潘璋当先派出了一只海船前行,沿途搜索江面有没有住在城外的渔民夜间捕鱼,破坏袭城。
寅时,潘璋与蒋钦的军队在红河右岸安全登陆并用生长了数十年的竹子快速搭建了几十架云梯,花费了半个小时时间,率着3000人顺利潜到了安定城下,其余的大部分乘船前往北方道上埋伏,小部分驾船封锁江面,以此收拾残军。
安定的守军常年不经战事,加上土人并不善于攻城,对于城池的防守并不在意。城中的防守器具都还未启用,巡查的军队也都心不在焉,大多数还在打瞌睡。
这安定说是城池,可与中原地区的城池一比,简直不如一个小县城。城墙不过两丈左右,没有护城河。墙的拐角没有箭塔不说,连城门都是用竹子捆绑钉成的简陋城门。
攻取这种城池,对楚军没什么压力,莫说现在还是进行半夜偷袭。
见到安定城防建楼,士卒懒惰不勘,潘璋也没什么好忧心的。他立刻让手下司马、军候组织士卒列成攻城战阵,开始着手攻取城池。
那安定守军对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视而不见,直到潘璋已经列成了战阵,快要发动进攻的时候,城墙上才有人发现城外来了一股敌军,快要攻城了。
那个敌军发出警报的时候,潘璋已经下令全军攻城。敌军的警报不仅没有取得好处,反而惊起睡得迷糊的士卒相互冲撞,整个城墙混乱不已。
等安定守将从城里的小妾怀里爬出来,跑到城墙边,安定的东门已经被潘璋全部控制。
东门被破,守将立刻带着数十亲卫奔到西边的渡口准备乘船逃跑。可刚到渡口,他就发现了江面的战船。知道事不可为,他又带着亲卫奔往北门,欲从陆路逃亡。
那守将一路奔逃,身边不断有逃卒加入,冲出北门的时候,已然汇聚成了一股300人左右的军队。
带着300军队,守将心中稍安,眼见安定火光冲天,知道不宜久留,连忙逃向朱懿,却不知自己已经跑进了楚军的口袋。
192年12月初,潘璋先率大军奇袭安定,然后当夜北上,故技重施,袭破朱懿。第二天又偷袭西于,每每快敌军逃卒一步。
直至安定被破后的第五天,士夔还在睡梦之中,龙编就因信息不对称,被潘璋所部攻破。自士夔以下的全部交州文武都被擒拿。
拿下士夔等人后,潘璋当下抛弃西于,令安定与朱懿的士卒截断红河水道,又令龙编大军加固城池,剿灭周边散兵。仅仅花费了3天时间,便将整个交州南部的核心给控制在了手里。
依龙编等地复杂的民族关系与利益关系。当地人在没人领头的前提下,想要聚成一股,对付潘璋等人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即使有人带头,以潘璋的布置,也足以挡住敌军围攻几个月。到那时候,北方士夔的大军早已灰飞烟灭,这交州还有谁是楚军对手?就算出现差错,他们的支援估计也到了地方,交州平定指日可待。
第190章 交州歼灭战(六)()
193年12月底,龙编被楚军校尉潘璋率军奇袭,士夔等交州一干统治者全部被抓的消息终于在梁纲等人的推波助澜下,传遍了交州。
交趾郡受袭,士夔被抓,他位于北方的数万大军就是无根的浮萍,找不到自己的主心骨。
得知自己的父亲被抓,身在番禺的士徽惊慌失措。那交趾郡乃是士家赖以为生的地盘,失去了士夔的约束,其余地方的地方官员哪里会卖他士徽的面子?不出半月,整个交州南部就会形成一个个以百越部落为首的割据势力。
“不行,我要率军前去救我父亲,不然我们在交州数百年的基业就要一招丧尽!”士徽证实了传言,一咬牙做下决定。
“那这里怎么办?没了我们的支持,那张勋根本不是楚军对手,要不了多久就会败退,到时候楚军也会南下,我等同样面临灭亡!”士徽的叔父士壹反问道。
“哼!那张勋明知袁术势力强大,还是因其野心,贸然造反。如今袁术恼的是他反叛,导致其夺荆州失败。对我们,袁术并没有多大仇恨!我们先回交趾救出我父,然后在张勋不利的时候,对袁术称臣投降,然后反攻张勋。想来,袁术是会接受我们的!”士徽想了想,发现现在他们要么只有顽抗到底,要么只有出卖张勋一途。
“这这是不是不太好!毕竟我们可与张勋有盟约在身,再说了,你能够确定袁术定会饶过我等?”士壹一听,对士徽不免多了一些提防,这小子出卖别人干净利落,没有一点仁义廉耻。
“哈哈哈!叔父莫忧,正因为我们与张勋有盟约在身,才好推脱责任啊!到时候只要我们向袁术说是张勋绑架于我,逼迫我父助其谋反,名正言顺!加上袁术还需依靠我士家稳定交南,我想袁术会做出正确的决定的!”说完,士徽就下令大军开始做准备南下。
士徽他们的动作并未逃过张勋的眼睛。自从数天前龙编被破的消息传来后,张勋便一直派人密切注意士徽军的动向。同时秘密收买士徽身边的侍卫,以得到士徽的第一手情报。
“士徽小儿,居然想要出卖我,讨得袁术饶他一命,气煞我也!”刚从密线手里得到士徽的情报,看到了士徽想要出卖他,张勋怒不可竭。
“值此生死关头,这黄口小儿还在搞这种小动作。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将军要不要我”严舆一听,怒气冲冲的说道,比划了个手势,就要起身率兵去擒拿士徽。
“慢,你这么带人去,会引起营啸的,他士徽不仁,也别怪我张勋不义!没了他们的军队,我等败亡只在眼前。绝对不能让士徽走脱!严舆、严白虎,你二人且去安排好好手,联络被我收买的人,准备接收士徽军队!”张勋想了想,让严舆前去做好准备。
“桓领先生,那士徽欲率军南下,我不欲让他离去,且请先生请士徽、士壹过府一叙,可否?”等严白虎兄弟离开,张勋又问最近他找到的谋士。
“可!”桓领也知道现在张勋正值危及存亡的时刻,他若露出一点异心,眼下就是葬身之处,只得答应下来。
这桓领不过是因柴桑等地战乱,这才离家南下准备躲避一时半会儿,哪里知道荆州乱战刚完,自己到的交州又打起来了。
也是桓领倒霉,原先看不惯袁术以一己之私起刀兵,没去扬州,到了交州南,却被反叛的张勋给抓了,硬是逼迫他当了军师。
如今张勋实力越发薄弱。被袁术军多路打击下,各个外援都被掐断。以桓领观察,这张勋即使留住士徽的大军,也只有败亡一途。
当了一个月的军师,桓领也算明白了,这个世界已然变了,变成了弱肉强食的时代,要想安安静静的生活,只有依托于强者之手。
桓领接过张勋的军令,立刻乘坐车架前往士徽的大营。
“这士徽果然想走了,看起来这次士徽等人死定了!”看到营内忙碌不已的军卒,桓领在门将的带领下,前往士徽的营帐。
“交州驾架桓领拜见将军!”一进大帐,桓领就看到了一屋子愁眉不展的交趾将领。
“桓别驾乃是忙人,今日怎么有闲来我这里?”看到桓领,士徽面色更为不悦,言语夹枪带棒。
“张刺史见将军欲率军回返,想到两军并肩作战多时,今将军欲走,最后想要送别一下,特令桓领前来邀请众位将军!”桓领说完,也不管士徽答不答应,立刻转过身离开。
见桓领说了句话就走,士徽怒气勃勃,大骂道:“无耻小人,见利忘义之徒!见我等没有利用的地方,居然敢如此轻慢于我!”
“且慢!我观之,这张勋怕是欲对我等不利也!”士壹自桓领来后,就一直在苦思冥想。
按照正常道理来讲,若要送别,当是张勋亲来,如今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要宴请士徽等人,未免惹人怀疑。
除了这一点,那桓领的态度更加不对。哪里有人会对一个盟友做出这种事情,若是恶了盟友,等以后出现转机,不是破坏两家关系吗?桓领作为一个足智多谋的人,断然不会轻易做这种事情。
最后就是桓领话中的意思了。那张勋送别士徽,为何要邀请士徽军中的大将?
将心中的疑虑一点点讲出道明,士壹这才望着士徽,让他决定到底去不去赴宴。
“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说张勋想要对我们不利,然后控制我等军力?”士徽听完士壹的分析,惊讶道。
“不,叔父,你想多了吧!我们的军队可都是由交趾郡带来的,加上如今番禺物资紧缺,张勋拿什么来控制军队?”士徽本身也有顾虑,可想到这些大军都是交南人,张勋想要控制大军,一时半会儿根本不行。
“那你的意思是?”士壹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与其得到一只指挥不动的军队,不如让这支军队发挥一点点作用。
“我等前去赴宴,叔父留下,做一些防备。”士徽估摸着张勋可能会想囚禁他们,以此来让他们留下,留下士壹正好可破其计。
士徽带着军中近半将校前去赴了鸿门宴,可惜这一次士徽估计出现了失误。张勋并未按他预想的想要囚禁他们,而是在他们进入刺史府后,立刻让弓箭手将他们乱箭射死。
同时身处于大营的士壹也在帐内被守门的亲卫刺杀而亡。士壹布置的外营防御线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士徽等人相继死亡,整个交南的上层将领没有一个得以脱逃。交南的大军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乘着这个机会,张勋连忙打着士徽的旗号收买交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