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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分钟后,
慕尼黑。
“喂,克拉默?你们到哪儿了?已经进慕尼黑的市区了吗?”
在项灵熙临时选择的这间偏离慕尼黑市中心三公里的酒店里,一名医生模样的人正在两名罗科曼尼亚特工的注视下为卢卡茨检查伤口。
而项灵熙则在这样的时刻,站在窗台前和克拉默打起了电话。
可想而知,当卢卡茨听到自己曾经的部下的名字又一次地从项灵熙的口中被说出,他肯定就又下意识地看向对方了。
他其实很想走到项灵熙的身旁,把那个女人的注意力吸引回自己的身上,可他却是被三个恨不得用显微镜把他的伤口一毫米一毫米地检查过去的人围在了这里。
那让卢卡茨感觉到了一丝烦躁。
而克拉默那带着些许焦急的声音则就从项灵熙的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
“对,我们已经进市区了。原本他们还打算让我再晚些过来的,但我实在是不放心。队长受伤了,第一批赶过来的人又太少了。这种情况下,我觉得总统的安危应该比那些被抓到的美国特工更重要。”
“对,我也这么认为。”
正在为卢卡茨检查伤口的医生终于在此时说出了他的结论,也把卢卡茨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伤口处理得很好,手法干净利落,也没有任何感染的迹象。看起来总统阁下的精神也很好,应该是术后的护理做得不错。”
这本来应该是个能让人感到高兴的结论,可正在和克拉默通着电话的项灵熙却是在听到那句“手法干净利落”的时候被唤起了卢卡茨绝对想要她赶紧忘记的记忆,并“哼哼”着,带着些许的不悦冷冷地笑了两下。
此时电话那头的克拉默正好向项灵熙问起总统阁下的伤势如何,于是前一天晚上被卢卡茨忽冷忽热的体温折腾得几乎一宿没睡的项灵熙便把医生刚刚说的重复给了克拉默听。
“医生说伤口处理得很好,在夸总统阁下给自己取出子弹的手法干净利落呢。”
卢卡茨当然明白项灵熙的心里还因为这件事憋着不高兴,并只想让这次本就简短的检查再快些结束。
“好了吗?”
“请稍等,我在给您换药,大约还需要一两分钟。”
在听到医生的这句回答后,卢卡茨不禁提高了一些声音道:“灵熙,你要不要要不要去隔壁的房间睡一会儿?你的精神看起来不是很好。”
这会儿的卢卡茨已经意识到前一晚的项灵熙为了照顾他多半是一整夜都没有睡,却是顾及到此时也待在房间里的这些人而没有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但就是在项灵熙带着些许的头疼,皱着眉转过身来向他摇了摇头的时候,卢卡茨却是听到了些许让他本能地感觉到头皮发麻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那让卢卡茨警觉地抬起头来,并直接把医生正在他的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抓住一扯就向着阳台快步走去。
那当然会把正在给他包扎着伤口的医生吓了一跳。
而当卢卡茨带着滚落在地上的那卷纱布一路走到阳台时,已经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和卢卡茨形成了默契的项灵熙却是什么都不问就很快接过已经松了几圈的纱布,给他重新缠了起来。
当卢卡茨俯卧在地上的时候,项灵熙也很快跟着他的动作一起蹲到了地上,继续为他包扎起来。
见此情景,刚刚为卢卡茨检查好了伤口的那名医生也很快走上前来,不需人提醒就从项灵熙的手上接过那些绷带,并为卢卡茨迅速包扎起来。
而此时伏趴在了酒店房间地板上的卢卡茨则在有意识地为自己的耳朵过滤掉了从楼下的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后,更为清晰地分辨出了那些正在靠近着他们的声音。
那正是曾经的他无比熟悉的,与普通车辆行驶的声音截然不同的,装甲车以及坦克正在靠近的声音。
而随着医生用剪刀剪断那些过长的绷带,并为卢卡茨将其扎好,意识到了他们即将面对的究竟是何种情形的卢卡茨站起身来,并用带着些许喘息的声音说道:
“所有人,马上离开这里!我们需要分头行动!”
第 95 章()
当卢卡茨说出那句话语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并没有能够立即反应过来;他们大约花了几秒钟的时间用来面面面相觑;而后两名特工就要来带着医生和项灵熙离开。
可是屋子里的东西都还没拿!
项灵熙:“马上是要有多快?我我能有五分钟的时间来收东西吗?”
卢卡茨:“带上我们我们的证件;还有你的速写本;别的什么都不用管!”
得到了这一指令的项灵熙立刻冲去沙发那里;并把散乱在外面的东西都收进他们的行李包那里。那个装着很多本假护照的小包还有她的速写本原本就被她放在了旅行包里;倒是让她对其很有感情的医疗箱在床边散乱了一地。
两名特工里的一名跑来项灵熙的身边帮忙她收起东西,并在把行李包的拉链一拉之后很快帮着项灵熙背上包,而把工具箱里的东西随意一收的医生也跟着另外一名特工向屋外冲去。
“能听到吗;能听到吗?总统说他听到了装甲车和坦克正在靠近的声音,立刻做好出发准备。”
在被卢卡茨一手放在腰上带着向屋外快步走去的时候,项灵熙听到了一名特工在对讲机里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尽管项灵熙自登上卢卡茨的那架总统专机起就已经遭遇过很多次危机了;可眼下的情况却依旧还是她第一次遇到。
那让项灵熙不禁在走出酒店房间后下意识地去找卢卡茨的手;而后者也就在下一秒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样的一群人在走出了酒店房间后就仿佛若无其事地从酒店的不同出口走出去,但只要去仔细注意一下他们的神色;就会发现他们此刻究竟是有多么的紧张以及着急。
“这里的遮挡物太多了;让克拉默我们注意一下周围的情况。”
当走在两人前面的那名特工对着他衣领处的那个话筒这样轻声说着的时候;卢卡茨把项灵熙一下拉近了自己;并说道:
“一会儿你跟我坐一辆车;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也别让我离开你的视线范围,明白吗?”
项灵熙很快点头,而后她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她想要问卢卡茨——会开着坦克和装甲车来慕尼黑找他们的到底是什么人。并且她也同样想问卢卡茨;在经过了那么多的有惊无险后;这一次的他们是不是还能够向先前那样的成功脱生。
但是最终,项灵熙却是什么也没有问出口,并只是跟着他们走出酒店大门。
一名正坐在酒店大堂里喝着啤酒的青年看到了这一幕,并很快通过他胸口的那个麦克风向他的同伴们进行对讲。
而他才说到第一句话,就被从后面跟上的一名罗科曼尼亚特工一拳头敲在了后颈处,就此失去了意识。
“请注意,敌人可能已经知道我们正在离开酒店了。”
当先一步走到酒店停车场的卢卡茨和项灵熙坐上同一辆车的时候,通讯频道里传来了这样的一句话语,而汽车也在同时发动起来。
虽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那些开着装甲车和坦克的敌人大约有多少,但却能够从声音来分辨出大致的方向,在对方很可能已经知道他们有所察觉的情况下,尽快离开原地会是最好的选择。
当卢卡茨他们所乘坐的那辆车以一个急转弯驶出酒店区域的时候,项灵熙一下就因为惯性而倒到了卢卡茨所在的那一边。
而在她撞到卢卡茨的身上之前,先一步反应过来的卢卡茨则已经把她抱到了怀里。
那突如其来的安全感,让项灵熙在这辆轿车开始在马路上不断超车行驶时都不是那么愿意离开这个怀抱了。于是她干脆不去系安全带了,转而赖在了卢卡茨的怀里,也伸出手去抱住对方,怎么都不愿松手了。
汽车的喇叭声在项灵熙的耳旁粗鲁地响起,而原本总是能带给人宁静之感的树荫也因为时不时地被旁边的车辆遮去了一些而在此刻变得让人不安起来。
但身旁这个人的怀里却是如此的安静,带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有力心跳声,为她遮掩住了那些很想要入侵她情绪的烦扰声音。
而后,她便感受到被她抱着的那个人在一手拉着车窗上的扶手的同时,也用他的那条受了伤的手臂护住了自己。并且这个有着强壮体魄也总是无惧危险的男人还低着头在她的耳边说出安抚的话语。
卢卡茨:“如果你觉得很害怕,就别看。”
项灵熙:“可是你说的装甲车和坦克都还没来呢。”
卢卡茨:“是的。但如果你想的话,可以从现在就开始闭上眼睛。”
项灵熙:“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胆小怕事的人吗!你忘了和你走的这一路上我有多顽强了吗!”
在项灵熙好容易才找回一些勇气的时候,一辆十分鲁莽的卡车从旁边的那条路上突然出现,那让开着车的那名特工猛打了一下方向盘。
在他们险险避开这辆集装箱卡车时,卢卡茨把就这么懵了的项灵熙稳稳地护在了怀里。
可还不等他们在看一眼跟在他们后面的那辆车与卡车相撞的车祸现场,直升机的螺旋桨声也就已经在距离它们并不远的地方响起。
慕尼黑北部,
克拉默处。
“是的,我看到了,是我们都很熟的那种美国军方的武装直升机。”
克拉默带着这伙儿前来慕尼黑接应卢卡茨的罗科曼尼亚特工,由慕尼黑的市区北部靠近卢卡茨他们所在的位置。
大约是在五分钟前,他们刚刚经过了慕尼黑安联球场,可就是在他们距离卢卡茨还剩最后几公里的时候,那架让人心情一下就糟糕起来的直升机却是好像拦路虎一样地出现在了城市上空。
“请原谅,你稍等我一下。”
克拉默先是对通信频道里的卢卡茨说出这样一句话,而后他便很是暴躁地通过另外一个通讯频道对他此时正在带着的这些人说道:
“我说慢一点,都把车开得慢一点,别再想着超车往前了!否则的话,直升机上的侦查兵想要发现我们就太容易了。”
这样之后,克拉默才和卢卡茨恢复了通话。
卢卡茨的声音从通讯频道里传出,而他和克拉默之间的对话也让此刻已经意识到过来阻拦他们的究竟是什么人的罗科曼尼亚特工们不禁喉结上下移动了一下。
卢卡茨:“你有带可以解决那架直升机的东西吗?”
克拉默:“我带了一个火箭。筒,射程比较远,速度也不太慢的,你以前很喜欢的那种。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也许我可以让它穿过干扰弹打中直升机的螺旋桨。”
卢卡茨:“你有多大的把握能把它打下来?”
“三成。”在说出这个答案后,或许克拉默本人也觉得这个成功率可能太低了,并又补充道:“三成到四成,不可能再高了!而且如果我出手了却没能把它打下来,那我就死定了。”
当克拉默说出那句“我就死定了”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家老大会对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很多次的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怜惜。
但是没有,没有!
在得到了这个已经可以接受的成功率之后,卢卡茨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