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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卢卡茨打完了那通电话之后,他又走进了这间仓库,并看向那些跟随他一起完成了此次的访问任务,也与他一同飞回罗科曼尼亚,却遭遇了如此严重的危机的访问团成员。
看着这些平日里总是把自己的外表打理得一丝不苟,而此时却如此狼狈的亲信与政要们,卢卡茨不住地皱起了眉头。
他开始思考究竟是谁一手做到了这一切,又有谁能够做到这一切。
是和他约定好了要在他们途径雷克维尔山脉的时候派出战斗机袭击他的国防部长吗?
可卢卡茨想不到国防部长这么做的动机,也想不到有什么是能够让他如此铤而走险的。
是社民党的人吗?
但是以卢卡茨对于社民党党魁的了解,他还不信对方会有这种魄力。社民党的党内二号人物倒是有可能有,也拥有美力坚的支持,但是那些支持却不足以让这些能够在索林尼亚对他发动这种等级的突然袭击。
想要这么做的人做不到,有能力做到这些的人却不想做,可是这件事又的确已经发生了。这才是让卢卡茨感到最为费解也如此毫无防备,甚至是缚手缚脚的真正原因。
正是在卢卡茨陷入到这种困惑的沉思中时,他看到不远处的项灵熙猛一下坐起身来,似乎是很焦急地在和他的内政部长说着些什么,而这位在受了伤之后得到项灵熙更多关照的长者则很努力地想要说服对方,别让其他人都注意到这里。
见此情景,卢卡茨走了过去。并压低了声音向两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对此,内务部长显得有些沉默,而项灵熙则在呼出一口气后说道:“我认为,您最好把这件事告诉总统阁下,让总统来判断它到底重不重要。”
听到了这句话的卢卡茨不再看向项灵熙,而是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内务部长的身上,并说道:“告诉我吧。”
可内务部长依旧还犹豫着,似乎他一边觉得自己在两小时前做的那件事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也危害不到任何人,却又心中隐隐担心着。
在卢卡茨向他把那句“告诉我吧”又重复了一遍的时候,内务部长终于面带尴尬地说道:“我给我的外孙女发了一条短信报平安。”
卢卡茨:“你告诉她我们在哪儿了吗?”
内务部长神色闪躲道:“没有。”
可旁边的项灵熙却是很快补充道:“但是内务部长先生说了我们在海上迫降了。”
听到这里,卢卡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先前还只是觉得这有些不对劲的项灵熙则在被卢卡茨感染了紧张之后,又带着一丝不确定地轻声问道:“这样要紧吗?”
卢卡茨看了项灵熙一眼,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向内政部长问道:“你是在多久以前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你的孙女的?”
“两、两小时前。”说着,内务部长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并补充道:“也可能更久一点。”
当项灵熙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也感受到从卢卡茨以及内政部长身上传递出的情绪色彩时,她感觉眼下的这个情形很可能已经比她之前隐隐感受到的还要糟糕很多了。
如果说,当她听到内务部长对她说出已经发送给外孙女的那几条短信时,她还只是感觉眼前的景象已经从深蓝色变成染上了灰色的深蓝,那么此时此刻,眼下的情形已经让她感到他们所面对的变成了一片灰黑,染上了凌厉铁锈红的灰黑。
得到了答案的卢卡茨沉默片刻,而后便起身,用力地击掌数次,并高声说道:
“所有人!都醒一醒!这里可能不再安全了!我们得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第 34 章()
随着这些本就睡得不怎么安稳的人在惊慌中醒来;这个在今天已经受到了很多惊讶;并且也在撞到了头和被冰冷的海水泡过之后发了烧的老人终于真正意识到;自己可能已经犯下了怎样的大错。
他后知后觉地重复了数次“我的天啊”;并在人群慢慢起身的时候对项灵熙说道:“我只是我只是给我的外孙女报了个平安;还和她说了只能告诉妈妈;连她的爸爸也不能告诉。”
“我知道;我知道。”也感觉到了那种可怕的未知感的项灵熙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并对内政部长说出安慰:“我们都知道你的外孙女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好孩子,我也相信总统阁下这样做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但是在说出了这些话之后;项灵熙就在让内政部长自己多做几个深呼吸之后忙跑向这间仓库的门口。在那里,卢卡茨正在向人数并不少的安保团成员做出部署。
项灵熙:“请原谅,总统阁下;既然是我比你们都要更早发现有人给自己的家人发了报平安的短信;让你能提前一点事见做出应对,那么请问我能不能占用你两分钟的宝贵时间?”
卢卡茨:“你说。”
项灵熙感觉自己可能比这里的很多人都要知道更多眼下的情形;并因此而着急地看了一眼卢卡茨身边的安保团成员。在发现眼前人并没有要避开这些人与自己交谈的打算之后;她很快便向卢卡茨走近了两步;并压低了声音地说道:
“我们连离开这里的交通工具都没有;能去哪儿呢?”
卢卡茨:“起码不能待在地图上明确标出的;可能容纳那么多人的地方。你还有1分45秒。”
项灵熙:“你的那位朋友呢!也许也许我们可以让他的人现在就过来?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内政部长的家人被监视了,发射导弹来打总统专机的人也只能知道我们在海上迫降了吧?假如你现在就把我们的确切位置告诉你的那位朋友”
卢卡茨:“假如现在正在派人沿着整个海岸线搜寻我们的人就是他呢?”
项灵熙:“可如果不是他呢?我们就能得救了啊!”
“不;如果不是他;那他派来的人就只是带着医疗设备的救援队,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够扩大混乱和伤亡。我们还是得隐蔽起来,等待真正的武力支援。”说着,卢卡茨又提醒道:“你的两分钟已经到了,灵熙。”
在结束了和项灵熙之间的短暂交谈之后,卢卡茨又对旁边的一名安保团成员说道:“给她一把枪。小一点的那种。”
被下达了这一指令的安保团成员很快就把他这里的最小的一把手。枪拿了出来,并交到了项灵熙的手上。
“按照惯例,手上没有武器的女人是不会成为首要攻击对象的。但是考虑到你的特殊身份,我认为你还是拿着它比较好。”
说着,卢卡茨简短地向项灵熙解释了一遍使用这把枪的要点,并让她尝试了一次自己把枪上膛。在项灵熙真的这么做了之后,卢卡茨很快说道:
“看起来你做得很好。但是现在开始,你得小心,别把手指放在扳机上,那样的后果可能会不太美妙。你只能把手指放在这个圈外面。”
项灵熙大喘气了几下,并僵着脖子向卢卡茨点了点头。
于是卢卡茨拍了拍项灵熙的肩膀,并说道:“照顾好你自己。”
这样之后,卢卡茨向先前给项灵熙递了枪的那名保镖使了个眼色,而对方也郑重地向卢卡茨点了点头,意为他会保护好项灵熙的。
随着访问团的成员被叫醒,并陆续起身,他们开始向着山的更深处走去。
所有被他们带到了这间仓库里的物品都在他们离开时被带走,并且除了地上少掉的那些灰尘,仓库里的一切都被恢复成了已经几个月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
虽说一名政客总是要有能够面对任何突发状态的强悍内心,可当这些在前一天的傍晚既受到了惊吓又受了寒的这些访问团成员在睡梦之中被人突然叫醒,又被如此要求的时候,他们之中还是会有人觉得自己的内心或许还不够强悍。
但是这些人当中却并没有谁选择在这样的时刻,向卢卡茨喋喋不休地询问眼下到底怎么了,以及他们到底要如何才能真正得救,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安全回到他们的首都。
这或许是因为,在危机发生的时刻,相比起如何才能真正脱险的办法,人们更希望拥有的是,是一个能让他们真正信任的,并且也绝对沉着又强大的领袖。
而在此时,先前已经在危急发生后数次沉着应对的总统阁下显然就已经是他们的梦想中人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一定要说有什么是值得人庆幸的,那或许就是无论哪国的政客都不会是弱不禁风的人。为了保持足够稳定又高效的工作状态,还有足够充沛的精力,他们平时都会有健身的习惯。
因而即便是在有些人轻微擦伤以及碰伤的情况下,他们在山林里的行走速度也不会慢得愁人。仅在一小时后,他们就已经向着靠近内陆的方向走出很长一段距离了。
可是最让人担心的事始终还是发生了。
在卢卡茨的安保团成员都还没有发现不妥的时候,卢卡茨已经停下脚步,并做出手势让所有人都暂停前进。当一名访问团成员想要开口对他们的总统阁下问出些什么的时候,卢卡茨对他做出了“禁声”的动作,并在没有了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干扰的情况下开始听起了由远处传来的动静。
那是与风吹动树叶时的声音并不相同的“沙沙”声。而随后响起的,就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说话声。
“这里有脚印!很新的脚印!”
“看起来还是很多人一起经过才能留下的脚印!”
走在最后面的几名安保团成员看了一眼最先发现这些异动的卢卡茨,而后便转回头来迅速用手势和彼此交流起来。
我认为下面一共有三人,或者更多。
他们在用对讲机和同伴交流,周围肯定还有更多人。
我们得找一个掩体。
看着几名安保团的成员以这种方式交流起来,项灵熙感觉到自己不由得紧张起来,并下意识地要把手伸到了她放着那把小手枪的外衣口袋里。但是她的这一动作却是被一直都让她待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卢卡茨及时发现,并一把抓住了她打算摸枪的手。
与此同时,走在前面探路的两名安保团成员脚步很轻地快步走回来,并用手势来向他们的几名同伴表达——再往上走一点就能看到一个山洞了!
于是看懂了这个手势的其它安保团成员纷纷以说悄悄话的方式告知被他们保护的这些访问团成员们,并让所有人都尽可能脚步更轻一些地跟他们去到山洞。
可在这样之后,却不是所有的安保团成员都跟着这些政客们一起向着山洞的方向走去。大约35名安保团成员中,只有7名保镖跟着一起去到那里,而其他人则四散开来,并在这片树林间找寻到更有利也更能占据先机的位置。
被卢卡茨松开了手的项灵熙原本就要跟着专门负责保护她的那名保镖一起向上走去,却是看到了眼中有着犹豫的卢卡茨依旧还站在原地,于是她拉了一把卢卡茨的衣袖。
在卢卡茨看向她的时候,项灵熙分明从那双冰一样颜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依旧带着些许犹豫的拒绝。可还未等卢卡茨向她摇头,卢卡茨的那两名最贴身的保镖已经一左一右地护着他,并带着他一起快步走向那个刚刚被发现的山洞。
而就是在此时,被卢卡茨放在西装口袋里的,属于项灵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