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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问题在那个司机（）
自己的行踪被暴露，楚乔也不见外，她直接将车开到了赫连身旁，打开副驾驶座的玻璃窗，对着外头的赫连道：“hi，好巧。”
赫连面无表情，眼神淡漠，楚乔和他打招呼，他才动了动嘴角，道：“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这里？”
楚乔：“不介意的话，上车吧。我想和你谈谈。”
赫连在原地站了两秒，随即拉开车门，上了楚乔的车子。
楚乔合上玻璃窗，踩着油门，将车子朝前开去。
凌晨四点过后，庆祝新年的人们大多都睡了，整个城市也终于开始安静下来。
楚乔将车子漫无目的开在京城的大街上，在她车后头，不近不远跟着两辆车。
车厢里，男女都很安静，有非常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说什么呢？
最后一次见面，是赫连的生日。那时候，铃木奈奈一番搅和，将自己哥哥的心意捅破给了楚乔。
两人之间那层薄纱没有了，一切显得别扭起来。
如果可以，楚乔这辈子都不想再打扰这个男人，然而，事情兜兜转转，也不知道是老天爷特意安排，两个人又坐到了一辆车上。
车子开上高架后，楚乔终于率先开口：“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赫连嗯了一声。
楚乔便将车子往赫连公寓开去。
她道：“这点时间，还都顺利吧？”
赫连：“还好。”
楚乔：“身体都康复了吗？”
赫连：“嗯。”
楚乔：“苦尽甘来，恭喜你。”
赫连：“你半夜守在酒吧门口，就是为了等我，然后和我说这些的？”
楚乔：“我在追一个人。”
赫连沉默。
楚乔继续道：“两个多月前，玄武和朱雀在沪城被谋杀，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赫连：“苍穹阁里的事情，我现在不怎么过问。朱雀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是韩青的死，都知道。”
楚乔：“刚才你妹妹车上的人，都是你的人吗？”
赫连：“她一向有自己的私人保镖，用不到我。”
楚乔：“韩青被杀那天，你妹妹有去过沪城吗？”
赫连微微蹙眉，转头看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乔：“韩青被杀那日，你妹妹的保镖，很可能就在现场。”
赫连眉心的皱痕又深了些，“奈奈两个月前还在日本，不可能出现在沪城。”
楚乔：“你妹妹在日本，可是那些保镖也都在？”
楚乔将一旁的信号追踪器递给了赫连。
“今晚我来追踪黄色信号点。在酒吧蹲守了几个小时，你妹妹出来后，就跟着她坐的商务车开始移动。信号发射器是在韩青死亡当日贴上去的，而且就在那家酒店。”
赫连低头摆弄了会仪器，陷入了一阵沉默。
他道：“商务车上三个人，两个贴身保镖，一个司机。保镖绝对没有问题，都是随身跟着奈奈。”
楚乔：“那么，问题就在那个司机了？”
赫连：“司机是铃木家族在z国的人，为家族工作也有好多年了。等回头，我让人再仔细查一查吧。你现在，还搅在苍穹阁的事情里？”
第624章 爱情就是占有吧（）
楚乔：“我巴不得和那个该死的苍穹阁撇清关系。”
赫连没接话，想要等楚乔说下去，她却转而又问：“苍穹阁青龙的事情，你知道吗？”
赫连：“我进苍穹阁这么多年，从没有听说过青龙。原本按照四神兽排列的神仆，一直只有三位。”
果然，作为执事的赫连，也不清楚这第四位神仆的存在。
车子抵达赫连公寓楼下，楚乔关闭引擎。
楚乔：“谢谢你。”
赫连：“如果奈奈身边真的有这样的人，不用你说，我也会去调查。”
楚乔：“有了消息，先不要动。”
赫连：“如果你真的想要查那个人，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在那个组织里那么久，知道的东西，肯定会比你多。”
楚乔：“好。”
赫连：“还有别的事情么？”
楚乔：“没有了。”
赫连：“回头我会给你打电话。”
说完，赫连便推开车门要下车。
他的动作快速而果断，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楚乔看着他下车的背影，突然觉得他的背影有些形影相吊。
她忍不住开口叫住他，“赫连。”
赫连下车，并没有转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他微微侧头，给了楚乔一个侧影，等待她开口。
说什么呢？
楚乔是想说：之前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恩怨，她都已经放下了。
即便那时候赫连下令让人杀了她的父亲。
可是，话到嘴边，楚乔又有些说不出口。
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她与他之间，难道还会成为朋友吗？
你注定无法去抚平他心中的创伤，又何必去给人希望？
末了，楚乔只是道：“新年快乐。”
赫连在原地站了两秒，头也不回朝公寓楼去了。
她叫住他的那一瞬间，难道心里没有期待吗？
她出现在酒吧街的时候，心里就没有兴奋和激动吗？
然而，她到底不是为了他而来，他们之间，也总是不会有结果的。
心情总是先于理智，而每次见到她，总是要下意识生出一抹期许。
可他却那么清晰，他们之间没有明天。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每一次的转身离开都变得那么痛彻心扉。
谁说放手也是爱情？
爱情如果没有拥有，那么便是魔障。
回到公寓，赫连疲惫地脱下大衣，遣退了一众人。
自从朱雀倒台、赫连重获自由后，他的性情大变，之前的玩世不恭越发难见踪迹，他变得沉默寡言，时常独自一个独处。
他人都说是赫连是卸下了伪装，成为了最真实的自己。
可也只有赫连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你拥有过有她的时光，那么接下来的所有光阴，都成了虚度。
听到有开关门的声音，起居室的门打开了。
一个窈窕的身影闪身而出。
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女人见到赫连回来了，轻笑了一声，随即快速跑过来，攀上了他的肩膀。
“亲爱的，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等了你好久了！”
赫连一抬头，没看她的脸，却看向她身上的衣服。
女人见状，得意洋洋往后退了两步，随即双手叉腰，冲着赫连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第625章 去精神病疗养院（）
女人身上穿着一件红色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纹案，穿在异国美女身上，别有一番韵味。
金发美女还没来得及再得意一会，赫连已经一巴掌扇过去。
女人脚下穿着高跟鞋，被男人一巴掌扇的一个踉跄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尖叫一声，却不敢多言，只是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赫连冷眼看着她，“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
金发女人：“我以为，这是你给我准备的新年礼物，我”
赫连：“脱下来！”
金发美女不敢有耽搁，慌忙将衣服脱下，衣不蔽体的站在赫连面前，低头不敢吭声。
赫连落了一个滚字，便抬脚，径直走入了自己的卧室。
美女委屈地抿了抿唇，看了眼沙发上的那件旗袍，只好恨恨离开。
清晨的第一抹曙光出来的时候，楚乔抵达了位于京城郊外一处偏僻的地方。
她将车停下，在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中，抬头。
面前，是一家精神病疗养院。
也是追踪器上显示的最后一枚发射器标示的位置。
楚乔在门卫登记了信息，便径直进了医院。
外头的世界都是张灯结彩庆祝新年，不过很显然，喜庆的气氛并没有延伸入这高墙之后的精神病院。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陈旧酸腐的味道，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灰蒙蒙的。
楚乔在疗养院里走了大半天，都没有碰到一个人。
这个时候，很多员工都回家过年了，唯有零星几个工作人员在岗。
楚乔沿着安静的走廊，一直抵达了一幢三层楼房前。
房间的大门口旁，贴着一个标识：重症病人区。
大门敞开，并没有上锁，楚乔踏入其中。
在大厅里，楚乔终于见到了一个活人。
中年妇女穿着一套白色护士服，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了眼。
她的表情苍白，神情冷漠，道：“探望病人么？”
楚乔点头，“是。”
中年妇女打了个哈气，也没起来，只是懒洋洋的努努嘴，“先登记一下信息吧。”
楚乔照着她的要求，在接待台上摊开的来访信息表上，随便填了几笔。
那位工作人员也懒得检查，只是抽出另一本本子，问：“看谁？”
楚乔：“陶晶。”
女人在本子里翻了半分钟，又啪的一声合上，“跟我来吧！”
楚乔就那样跟着她，往楼房的上层去了。
在上楼的时候，女人道：“陶晶是重症患者，一直是单独管着，虽然神志不清，但是没什么攻击性。一会要是有什么意外，病人病床床头有紧急警报器，你按一下，我就会过来。”
楚乔点头，“这段时间，还有别人过来看过她吗？”
女人笑了笑，“能把人送咱们这里的，你还只有有人会来看他们？尤其是这幢楼，这里都是病症最严重的患者，你是我这个月值班到现在，碰到的头一个访客。”
两个多月前，楚乔还和陶晶有过接触。
这个女人，思想上虽然有点偏激，也有点幻想症的倾向，不过整体来说，楚乔觉得，她还是属于一个有独立民事行为能力的正常人。
第626章 你是那个狐狸精（）
当然，要是人被送进了精神病医院，那就不好说了。
来到这里，就算你是正常的，大概吃上半个一个月的抗抑郁精神病药后，也会变成不正常了。
可是，即便是如此，短短两个月而已，陶晶的状况已经差到需要经重症区了？
工作人员带着她抵达一间病房门口，她从口袋拎出一大串钥匙，磕磕碰碰打开了房间门，又对楚乔道：“探望时间大概多久？”
楚乔：“半个小时吧。”
女人：“等你进去了我会把门锁上，等半个小时后，我会过来给你开门，这样没什么问题吧？”
楚乔点头：“谢谢。”
她转身，顺着女人拧开的门缝，走入了房间。
立刻，身后响起了一声锁门的声音。
房门关上后，房间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屋子里几乎没什么光线，也没有什么声音。在空气中，楚乔闻到了一股更为浓郁的酸腐味，混杂着一股药味，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她在门旁边一阵摸索，找到了灯开关。
打开，一转头，楚乔抽了口气。
只见身前不远处的一张单人床上，一个人佝偻着背，正坐在被窝里。
她的头发凌乱如杂草，稀疏干枯，一张苍白蜡黄的脸上，一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楚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