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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顾念念内心有草泥马狂奔。
这话是她说的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
看来她也有成为职场女王的潜质。
仿佛看到自己站在山顶上,双手叉腰,仰天哈哈大笑。
一个手机铃声打住她唇边逐渐扩大的弧度。
差点暴露本质了,顾念念无比感激这个救命电话。
正常情况下她应该选择关机,但屏幕上“莫同志”这三个字让她举棋不定。
“接电话。”秦卫国替她做了决定。
他不容抗拒的口吻让顾念念来不及深思,按了接听键。
“喂,莫特助。”在秦老的谛视下,顾念念坐姿更端正,连语气也有了变化,“嗯,我在公司,什么?”
顾念念有些为难地问,“立刻要那些资料吗很急啊?我在忙什么?”
她顿了下,有意偷看了秦老一眼,有咨询的意味。
秦卫国心中有数,朝她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我刚刚在琢磨手头的案例,我现在立刻回座位,把资料发给你。”顾念念挂掉电话后,语带歉意,“秦董事长,手头还有事,不打扰您了。”
她真是一秒都不想待在这里。
“顾念念。”秦老声音沉缓厚重。
“您说。”顾念念希望自己脸上没表现出太多倦鸟归巢的激动。
“我刚刚说的话,你认真考虑。”秦卫国锐利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她。
还是避不掉。顾念念棕眸掠过一丝黯然,以一种不温不火的语气回应,“我会好好工作的。”
会议室的门重新合上。
好好工作?
答非所问。
秦卫国回想起那则凭空出现的来电。
自己才上来半小时,远在美国的深儿就掌握了动向。
他真的很在乎她。
?
离开会议室,顾念念背靠着墙,深深地吸口气,顿觉外面的空气是这么清新,宛若雨后的清晨,让她心肝脾肺肾都舒畅了。
跟秦老爷子对话,太辛苦了。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纳入眼底。
灰溜溜的眸子缓慢扫过在场的所有人,他们似乎都在忙着手头的工作,根本没发现她精光毕露的注视。
过了好几分钟,她有些气馁,放弃扮演柯南的念头。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顾念念回到自己办公桌,整理莫同志要的资料,再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他。
莫同志啊莫同志,你的电话拯救我于水火之中,你回国后,我请你吃大餐!
她给莫程伦发了一条信息,趴在桌面上,无力感渐渐涌上心头。
这些天,秦教授还是没有主动联系她。
之前闹别扭,他还有个电话。
她挂掉后,他也有去找自己。
但这回
她看着手机里的秦教授,趴在书桌上,睡容美好。
立即有种泪崩的冲动。
她想看到他,想听到他声音,想腻在他怀抱
她真的很想主动联系他。
有人说,先爱上的人总会输,她却不理解,为什么要计较输赢,不是应该只有愿不愿意,开不开心,舒不舒坦吗?
计较得失,这样的情感,会快乐吗?
她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这种观念,她只明确一件事——她现在很不快乐。
???
暖冬的阳光洒在海面上,细碎的金光随波浪荡漾起伏,在极美的画面中突有浪花翻涌,一艘线条流畅漂亮的私人快艇快速驶出码头。
晴空万里,海风怡人,本应享受日光浴的顾念念此时正在甲板上左顾右盼,翻箱倒柜,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注意到有另一艘游艇正悄然靠近。
秦楚楼察觉她最近心情不好,也知道她一直有潜水的念头,主动把宝贝游艇借给她。
本想在甲板上舒舒服服地晒个太阳,一低头发现挂在脖子上的项链不见了。
刚刚还戴着的,到底去哪儿了
弯腰还不够,她干脆趴在甲板上,爬来爬去,一无所获。
难道掉在别的地方?
她飞快地跑下船舱,从沙发缝到茶几乃至地毯,都翻了个遍,还是徒劳无功。
她不甘心地原路折返,重新跑上甲板。
不知来回穿梭了多少次,也不知道找了多久,绝望逐渐取代彷徨。
她往后一倒,瘫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双手捂脸,把自己和外面的温暖隔绝开来。
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就连有人缓慢步入船舱,坐在她身边,也没察觉。
按照她目前这种警觉性,估计游艇撞上礁石,沉下海底,她也全然不知。
“有这么重要吗?”
恍惚间,秦教授的声音传入她耳膜,低沉性感,还该死的清晰,似一缕微光穿过层层黑暗,照进顾念念惨淡无波的心海。
手心下,她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下,很快又恢复死气沉沉的状态。
秦教授明天才回来,这一定又是个假象。
而且,他也不知道她要出海。
“那条项链,有这么重要吗?”
这声音好像跟她扛上了,不屈不挠地在她耳边盘旋,还一击即中。
第209章 新年快乐(标题与内容无关)()
“当然重要!”顾念念开口回答,夹杂着一丝哭腔。
这是秦教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她甚至不敢想象,没有它陪伴,她今晚要怎样入睡。
压抑许久的泪意喷薄而出,打湿指缝,滑下脸颊。
由远至近的压迫感骤然笼罩着她,她感觉两边的沙发陷了下去,似乎有人盘踞在她上空,正以极近的距离观察自己。
那一瞬间,她全身毛孔都在发凉,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硬生生给逼了回去。
就在她酝酿着怎么惊声尖叫时,手背拂来佛手柑混香烟的气息。
是秦教授吗?
顾念念四肢僵硬,费了很大劲才从中间移开罩住眼睛的双手,好像即将拆开一份礼物,又不大确定这是惊喜还是惊吓,紧闭的睫毛颤个不停。
微微撑开一条细缝,一双深不见底的桃花黑眸狠狠地扼住她呼吸。
“我重要,还是它重要?”秦深手里挑着条十字架项链。
多日不见的容颜出现在眼前,她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逼入体内的眼泪又开始作怪。
“它不会气我。”她艰难地掀唇,模糊了视线的水光汇聚成泪珠,倏地坠落,有种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他黑瞳微微缩了一下,似乎这滴泪水落在他心口般。
秦深食指滑过她湿漉漉的眼角,本来是想拭去她泪痕,却换来更多泪液,湿了他指尖。
他俯首,覆上她眼睛,轻轻地吻去那些令他措手不及的眼泪。
他的唇,温热,轻柔,迷离,还夹带着些许怜惜,直让她心神皆醉。
止住她泪水,秦深捧着她的脸,态度强横,“它不会吻你。”
“你这是在怜香惜玉吗?”她傻傻地瞅着他,连同这句话也傻里傻气。
“我是你男人。”他说,语气里带着让顾念念感到心疼的霸道。
首次见面的一帧帧画面迷了她的眼。
——小气鬼!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这种事是你男人要做的,我不是你男人。
理不清的情绪涌上心头,顾念念眼眶又开始发热。
她今天是怎么了?时不时就冒泪
好像往日抑制的委屈都无限膨胀,试图淹没她整个人。
“请问我的男人,你前几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声线有些微颤,像在指责控诉。
“我在生气。”秦深拧起眉宇,仿佛在说一句泯灭尊严的话。
她瞠大眼眸,说不出话来。
这是她的秦教授吗?
竟然直接承认自己在生气?
吓得在她胸膛翻涌的委屈都无法发作。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咂舌道,“你这话没道理,该生气的人是我,你冤枉我,这是你的错。”
这时候不应该再继续分个你对我错。
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你还是觉得我不信任你?”秦深眸色骤沉。
刚刚是被吓得说不出话,这回顾念念确是感到心虚不敢说话。
秦教授没有正当理由,是不会这样看自己的。
难道她错过什么了?
她棕眸里尽是忐忑、诧异、疑惑交织的复杂情感,看得秦教授有些无奈。
与其等她自己开窍,秦深眯着眼,捏她脸颊,“如果我不信你,我会让你参与页岩气项目?”
亏她没整容,才可以容他自如拉扯。
秦教授这么一说,顾念念觉得很有道理,憋了这么多天的怨气骤然消失,还弥生出几分愧疚感——她怪错他了。
以前都不觉得自己笨,如今她发现自己智商急需充值。
“那你为什么生我气噢?”顾念念童鞋闷声问。
“你说呢?”他眼眸眯得更紧了。
“我和陆大叔见面,言而无信?”她除了这个,再也想不出别的。
他深邃的眸子如浓墨涌动,复杂得吓人,灼灼地落在她脸上。
这些天,她不在身边,左右他情绪的能力却一日千里,尤其是她电话那头传来陆言修的声音那刻,他手指骨节痒得发麻,这种感觉残留至今,令他忍不住加大手上的力道,把她有点婴儿肥的圆脸拉得更宽,但接触到她明明想抗议又流露出几分惭愧的表情,他就狠不下心。
松开手,顾念念白嫩的腮颊浮现两个手指印,可见他真的捏疼她了,她却闷声不吭,全副心思都放在“你还在生气”这件事上。
“疼不?”拇指在她脸上来回轻抚。
“嗯嗯,疼”原本不觉得,他一提,就真的挺痛的。
顾念念一双明眸睁得大大的,尽是无辜,似乎在寻求安慰,真是可爱至极。
秦深唇角微微勾了下,敛起柔情,坐起身,给她足够透气的空间,也让她备感疑惑,略有不安。
从沙发上爬起来,她蹭到他身边,一副讨好的样子,“你还在生气?”
秦深把一只手臂搁在扶手上,朝她侧首示意,顾念念顶着疑惑,身子挨了过去,他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快速的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脊背靠上他胸膛,后方传来的温暖填补了心底的空虚。
原来,一个拥抱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她眼角有些酸涩。
“念念。”秦深垂眸看她。
“嗯?”她怔怔地仰首,迎接他目光。
“我没在生气。”他说。
所有的不快在看到她那瞬间就烟消云散。
第210章 祝大家鸡年行大运(派福利了)()
秦深重新把项链戴在她脖子上,“下次再弄丢,就真的丢了。”
“不会的不会的”胸口的十字架正迸发出夺目的璀璨,亮眼得让顾念念睁不开眼睛,她边看边傻笑,“它在我在,它亡我亡。”
“顾念念!”
骤然严厉的声音把沉浸在失而复得喜悦里的顾念念吓了一跳。
“又干嘛?”她抬起眼睑,瞅他。
“不许胡说八道。”他眉宇间尽是肃色。
胡说八道?顾念念眼珠子转悠两圈,才能正确解读他的话。
它亡我亡确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