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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游泳也跳进去救人?”顾念念满眸惊骇,恨不得打死秦深。
“应该说他不善于游泳,而且情况紧急,没人主动救援啊。”秦楚楼无奈道。
“你怎么不下去!”顾念念瞪秦楚楼,无理取闹。
真是躺着也中枪秦楚楼很无辜,“我那时候是真不会游泳,后来才学的。”
“后来呢?救到人了吗?他、他没受伤吧?”顾念念想到那场景,感觉有人攥紧心脏,痛到不行。
“救了,不过那个女人摔下去的时候头碰到岩石,回天乏力。从此之后,我哥就没下过水。”秦楚楼敛起散漫的态度,眸色有些复杂。
“为什么会这样?这又不是他的错,他尽力了,做得比任何人都好。”顾念念脸上尽是难以置信和心疼,
秦楚楼神情凝重,望着她,“他当然知道这不是他的错,但亲眼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慢慢流逝,那种无能为力感,你不是他,你理解不了。”
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遭受的事情不同,心里承受能力不同,谁也无法真正地理解谁。
顾念念琢磨着他的话,缓慢垂下眼睑。
沉思半响,她抬眸直视秦楚楼,眉目里透着一股坚决和笃定,“你放心,我不会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更不会让他跟我下水。”
望着她,秦少爷加深脸上的笑意。
在他离开前,顾念念叫停他。
他侧身,单手插裤袋,不解的眼神。
顾念念满脸堆笑,“再喊我一声嫂子”
???
九间堂高级私人会所。
莫程伦替秦深推开门,进入他们视线的是风风火火地出来的陆言修。
这一刹那间,气氛有些迥异。
尤其是上次交手后,和平相处跟他们没关系。
“陆先生,真巧。”秦深唇边划一个完美的弧度。
“秦先生,我们总能遇上。”陆言修脸上挂着优雅的淡笑,“这是缘分。”
他们似乎没经历过初遇bar的不愉快,和普通朋友一样,没有过分热络,也绝不生疏。
“谁说不是呢?以前没机会向你学习,现在时常碰面,算是弥补了以前的遗憾,你可千万别让着我,我赢了也不会开心。”秦深看向陆言修的眼神意味深长。
“现在多变的,除了世事,还有人心,现在论输赢,未免有些早。”陆言修淡声道。
世事指什么,人心又是谁,他们都心照不宣。
这字字珠玑,明枪暗箭的,两旁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老大,我们还约了人,时间快到了。”莫程伦朝着秦深说。
“陆总,王董在等我们。”展辰良也说了一句。
“秦先生,我有事,失陪了。”陆言修浅浅一笑。
“陆先生,麻烦你待会儿看到王董的时候,替我打声招呼,他明天下午约我谈投标的事情,我肯定准时到。”秦深表情没一丝变化,语气悠然缓慢。
前外之意,你手头的生意,我志在必得。
陆言修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这又有什么问题,不过如果我是你,会再考察一下圣女岛的基建项目。”
秦深眸底掠过一丝阴霾,“谢谢提醒。”
“朋友间,哪需要这么客气。”陆言修神色自若。
。
两人拉开距离后,展辰良压低声量道,“陆总,最新消息,真正的阿拉贡。伊本在意大利,这个是冒牌货。”
他望向秦深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等秦深离开九间堂,再联系经济犯罪侦查局。”陆言修面色不改。
“你的意思是,任由秦氏和他签约?”这和把钱扔进咸水海有什么区别?而且消息一旦传出去,会被所有行业的人笑话。
“秦深如果连这点辨别能力都没有,他没资格当我对手。”陆言修温和的语调骤然有些沉冷。
“是!”展辰良闭上嘴巴,再也不多说。
。
“老大,我们根本就不是约了阿拉贡。伊本”莫程伦有些纳闷。
这个项目今早就停止了,而且他们已经向警方举报这个海外大骗子。
“重点不是我们有没有约了他,而是陆言修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秦深黑瞳里覆上一抹深思。
“对哦!这件事,公司里也没几个人知道,而且陆言修的身份这么隐秘,没道理传到他那里。”莫程伦顺着思考。
很快,莫同志用拳头击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掌,“难道说我们公司有内鬼?”
他越想眼睛睁得越大。
认识陆言修又在秦氏集团顶层的人不就是顾小姐吗?
omg!
莫同志看了看秦深,他还是往常那样,似笑非笑的脸,但多年跟在他身边的经验告诉自己,情况有些不妙啊!
发现拐角处的薄晔煜时,莫程伦心中的不妙感升级了。
。
薄晔煜身上有种很奇特的气质,相隔很远,都能感觉到前方有座冰山。
这不是一座普通的冰山,它海拔高,而且“冰”力过人,让暖意融融的室内也能享受到冬季的魅力——冷啊!
实属避暑之良品。
可惜,凡人无福消受。
“看来你已经忘了。”薄晔煜干脆连他名字也省了,开门见山的功力无人能及。
晓是跟在秦深身边的莫程伦琢磨半天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第196章 你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秦深眸色有些浓郁,淡淡地掀唇,“如果是感情问题,记住什么,还是忘记什么,我没必要向你交代,倘若是接下来的项目,我们间也没什么好谈,实力定胜负。”
“感情问题?哼!当初,她好好地放在你手里,你却没有好好地保护她,这是你欠她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你要是忘了,不要紧,我替你记得,我会帮你记一辈子,你甭想过得安稳快乐。”薄晔煜那双啐了冰般的眸子有执念蔓延,憎恨、痛楚、隐忍、愤懑、执着、癫狂蕴含了太多情绪。
放在一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上,有种惊人的落差,让人毛骨悚然。
他这句话掀开秦深记忆一角,过去费力扼制的一幕幕画面闪现在他眼前,他深沉的黑瞳猛地一缩,似乎有什么疾速穿透他心口,只剩下鲜血淋漓的痛。
轻柔的笑靥,温柔的呼唤,秋季梧桐树下的倩影,乃至于她后来倒在血泊中手指费力地攥紧一个饰品盒
这些都在挑战秦深引以为傲的克制力。
须臾间,秦深紧抿的唇角勾起一抹讽笑,“我欠她多少,你就欠她多少,别以为你紧揪着我,就是在偿还,这个债,我会一笔一笔地跟你算。”
此时,秦深的眼眸没有过多起伏,如风起云涌的前夕,平静而诡异。
。
如果说秦深和陆言修是上演明枪暗箭,秦深和薄晔煜就是光明正大地涿鹿,强强交手,空气都变得稀薄,令周围的人无法正常活动。
秦楚楼在莫程伦身边低声说,“如果他们打起来,你赌谁赢?”
这幽深的语气吓得莫程伦颤了一下。
真不知道这秦少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而且,这是你哥,你满脸幸灾乐祸,不是很好吧。
莫程伦斩钉截铁道,“老大啊!”除了老大他还能选谁?薄晔煜又不给他发工资。
随后,莫程伦侧眸看秦少爷,“你呢?”
“我是一等良民,不参与赌。博这种违法行为。”秦楚楼一脸认真。
典型的钓鱼执法。
习惯他这套的莫程伦撇撇嘴,兴致勃勃地分享心中所想,“我在其他场合见过薄晔煜几次,第一次发现他有这么多情绪,老大真厉害。”
秦楚楼露出一副“你么见过大风大浪”的嫌弃神情,“据我所知,能让薄晔煜变脸的顶多三人,一个是去世的童姐姐,另一个是我哥。”
很久都没等来第三个名字,莫程伦斜看他,“说好的三个呢?”
“最后一个,不大确定,但她快回国了,很快就知道答案。”秦楚楼整个人都在落实“贼贱”这个词。
莫程伦更愿意相信他在信口胡说,转眼又问,“对了,你刚刚去哪了?”
“薄晔煜不是整天跟我们作对吗?我去放点真假难辨的消息,给他工作增添点难度。”秦楚楼笑得很奸险。
“你当我没问,刚刚的事情我没听到。”
“如果哥提起,我说你建议的。”
“”莫程伦很想给自己贴上“背锅侠”的标签。
?
“念念。”
丽莎呼唤她时,她正在琢磨手里的资料,贝齿轻咬笔头,陷入深思的模样。
“什么事?”顾念念问。
“秦总让你进他办公室。”丽莎说。
察觉她手里正端着空的咖啡杯,顾念念笑问,“你要泡咖啡给他吗?”
她的笑让丽莎有些惶恐不安。
经过丽莎手把手的教导,顾念念童鞋端着劳动成果推门进去。
。
秦深站在落地窗前,看不清表情,身影投落在地,被拉的很长,很寂静。
她不知他在想什么,她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念念合上门,缓慢走过去。
“你的咖啡。”顾念念看着他。
此时,两人很久,她却觉得遥不可及,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最近,她并没有沾惹是非。
就连早上起床的速度也比往常快了几分钟。
秦深接过她手里的咖啡,热气腾升,模糊了他容颜。
他抿了一口,不经意间敛起眉宇,深瞳对上顾念念的棕眸,并没说什么。
不知为何,顾念念认定他已经知道这杯咖啡出自她手。
她对他口味的掌握,还不如丽莎,更甭说岳湘灵。
顾念念胸口有些沉闷。
“情深,你喊我进来,干嘛咧?”她尽量以一种轻松的语调说话。
走到沙发区,秦深放下手里的咖啡,坐下来,姿态悠闲,桃花黑眸移到一直原地不动的顾念念身上。
“念念,过来。”他说。
他的语气,淡淡的,不徐不疾,听不出太多情绪,但顾念念捕捉出一丝疏离。
他还是亲昵地呼唤她名字,却是一种公式化的口吻。
顾念念发现自己渐渐学会了察言观色,而且这项本领愈发炉火纯青。
她迈开脚步,不由自主地走向他对面的沙发,在他深沉的目光下,她又绕到他旁边,在和他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坐下。
顾念念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朝自己招手,这样她就有借口屁颠颠地抱着他。
但他没有。
“情深,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才要这种态度来惩罚我。
“念念,你做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秦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顾念念微微一怔,难以置信道,“我真的做错事了?难道是那杯咖啡?不符合你口味?”
对于她的回答,秦深笑了,眸中一片凉薄,“念念,你真可爱。”
他以前也说过自己可爱,那时候她是真的相信“可爱”这个词含有褒义,但如今在听,她却另有一番解读——逗逼、傻叉、愚笨
第197章 你不了解我,正如我不了解你一样()
他以前也说过自己可爱,那时候她是真的相信“可爱”这个词含有褒义,但如今在听,她却另有一番解读——逗逼、傻叉、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