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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要说出口，绝壁被整死。
莫同志问，“你觉得他提供的资料有假？”
“他刚才提起去年七月份的投资项目，那几天是迪拜的斋月节，一般会避开谈生意或办理事务。”秦深打住话，特地看向莫程伦。
在秦深引导下，莫程伦立即发现问题，“他92年移民到迪拜，应该早被同化了，他身份可疑！”
他要是个骗子，这笔钱就打水漂了。
老大，你好厉害，我好葱白你！莫同志逮住机会就摆出一副敬仰的表情。
秦深懒得看他，朝他挥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又被人用完就扔。莫同志感到浓浓的忧桑，“你不回公司？”
“约了人吃晚餐。”
肯定是顾小姐。莫程伦抬手看表，接近下班时间。
不知哪根筋抽了，莫程伦笑了下，“确定人家有空吗？”
他一想到秦深被放飞机，他就感到神清气爽。
也就顾小姐敢这样。
秦深淡淡抬眸，“你明天就喷这香水来上班。”
“老大，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们二人世界愉快！”莫程伦选了个走为上策。
？
“王叔叔，拜拜”顾念念下车后，朝里面的汪超挥挥手。
“你喊他什么？”
沉缓的声音冷不丁地吓了她一跳。
“王叔叔啊”顾念念眨眨眼。
“他姓汪。”秦深指正。
“差不多嘛，他又不住隔壁。”顾念念哈哈哈笑起来。
秦深睨着她，“很好笑？”
觉得自己挺幽默的顾念念在他暗含危机的目光下，愣是僵住笑意。
曲径清幽，树木葱茏，亭台楼阁，雅致不凡。
这种环境和装潢，笑笑肯定喜欢。
见她一进门就左右探望，秦深噙着淡笑，“喜欢这里？”
“我朋友会喜欢这种中国风！”顾念念点点头，“我能带朋友来吗？但我听说过这里，只对会员开放，还要刷脸卡。”
她缠住他手臂，眼巴巴地瞅他，放软声音，“可以吗？”
最近，她越来越喜欢卖萌
而什么时候起，他对她这套越来越没抵抗力
秦教授微微蹙起眉宇，随后淡淡地掀唇，“我有说不可以吗？”
“情深！你太棒了！”缠着他手臂的双手收得更紧了些。
“除了异性。”他补了一句。
“你也是异性啊！”
“我不是你朋友。”秦深停下脚步，伸手就捏她脸，“我是你谁？”
“男、盆、友”顾念念艰难地回答。
秦深静看她一会儿，才松开手，顾念念边揉脸边笑。
他总喜欢捏她脸。
有时候轻轻地捏一下，有时候又很重，肉都陷进去。
不过，都是她惹了他，才出现后者。
当然，这属于公共场合。
私下，尤其是在公寓里，如果他有空，就不是捏脸这么简单了。
。
“菜不合胃口？”秦深给她舀了一碗松茸汤，放到她面前。
从进来到就餐，她一直处于神游太空的状态。
“还是今天很累？”他淡淡地问。
顾念念回过神，摇了摇头，猛地垂眸，碗里汤汁金黄，香气四溢，舀了一口，还是食之无味。
她这几天时不时就出现这种状态，既然她不主动说，秦深挑眉道，“莫程伦欺负你了？”这是不可能的。
“当然不是！”顾念念很有义气，没让莫同志背锅。
“那是什么？”他脸色如初，眼眸却深了些许。
顾念念瘪瘪嘴，酝酿了下，斟酌措词，“我有一个朋友，普通朋友，她很羡慕我，觉得我家境好，很多人疼，还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其实我觉得她说的不对，约她出来见面，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和解，弄得两人关系不上不下，好尴尬。”
她这么强调普通朋友，就肯定不是普通朋友，秦深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你觉得你这位普通朋友怎么样？”秦深不动声色。
“很漂亮，很优秀，做事周到，思维缜密，勤奋努力，什么都可以依靠自己，很厉害！”顾念念越说越激动。
“你也羡慕她。”他淡声指出。
顾念念愣了一下，瞳孔缓慢扩大，凝视秦深的眼眸尽是兴奋激昂。
“谢谢你，情深。”她已经知道怎么做了。
“把汤喝了。”他语调没一丝变化。
看着她乖乖地低头喝汤，一脸满足，秦深眸色温柔了些许。
第190章 我就是想见见你（）
黑得很酷炫的迈巴。赫62s行驶在青城大道上，沿途风景快速倒退，直奔青城大学而去。
顾念念眸光落在他身上，带着迟疑，还是出声提醒他，“情深，你手机又响了。”
“无关紧要的人。”这回，秦深关了手机。
公路上的灯光透过车窗，在顾念念脸上飞快掠过。
她睫毛半垂，唇瓣紧抿。
秦卫国，这是董事长，也是他爷爷。
这个消息，是从茶水间听回来的。
有些搞笑。
而他似乎不打算跟她说。
有时候，顾念念觉得，他看她，就像看一张白纸，喜怒哀乐，一目了然；但她看他，永远隔着浓雾，迷迷蒙蒙，不清不楚。
对于这些现状，她不知道怎么办。
车内陷入沉默。
。
她独自迈进学校，背影娇小，孤单，心事重重。
“念念。”突然，秦深呼唤她名字。
顾念念停下脚步，不由自主地回到他身边，望着他，眸光澄澈透亮，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秦深单手抚上她被寒风吹得泛冷的脸颊，缓慢地说了一句，“他是我爷爷，对我而言就是无关紧要的人。”
她一直知道，他总把心事藏得如海一样深，独自承受一切。
对于他不想说的事，她是探听不到的。
如今他是愿意主动跟她分享这些吗？
顾念念棕眸里好像点了一把火，炽烈灼热，“我不懂。”
“有些事，你以后会知道。”他说。
。
秦深半倚车身，凝视她离去的人影，步伐欢快，轻轻哼唱的曲调顺着冬风，送到他耳边。
happytogether。
她真的很喜欢春光乍泄这部电影。
秦深哭笑不得。
想到刚才的电话，秦深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上。
吞云吐雾间，掏出手机。
“爷爷。”他面色寂冷。
“过两周是你爸爸的忌日，你再忙也给我预留点时间，我们爷两见个面，吃餐饭。”那边传来秦卫国的声音，一层不变的沧桑浑厚，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最近很忙，会根据实际情况安排时间，到时候莫程伦会联系你。”
沉默片刻，秦卫国说，“听说你最近要投资圣女岛的基建项目。”
“你又派人查我。”这话是肯定句，淡淡的，漫不经心的，还有点嘲讽。
“我不是想左右你，只是想给点建议。”秦卫国沉声道。
“您说。”黑色的眼眸掠过一抹讥讽。
“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去中东做生意，那边政治经济混乱，国际纠纷众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爷爷，是你教我的，做生意最讲究的是资本回报率，高风险高收益，这没问题啊。”秦深的话语里饱含戏谑。
“总之，你要记住，你是秦氏集团ceo，是股东们利益的最高代表，万事都要考虑这个。”
“总之，我自有安排。”
电话那头的秦卫国脸色尽是凝重。
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才有这样的孙子。
尽是跟他对着干，偏偏还放不下。
关心完工作，秦老爷子开始关心他情感，“湘灵最近很少来秦家，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秦深想不出任何理由对岳湘灵好。
“她是女孩子，做什么事，你都让这点，何况她爸爸为公司效劳大半辈子，立下无数功劳，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可不要听到外人说我们怠慢了人家。”秦老这话里俨然把岳湘灵当成准儿媳。
“爷爷，你不知道我有女朋友了？”秦深冷笑。
“你在外面胡闹，我不管你，带回秦家的人，必须知书达理！”
“有没有知书达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看的满意，对吗？”秦深道出他心里话，“我可能要重申一件事，我回秦家，除了工作之外，无需向您汇报任何事，包括我情感，请您注意力转移到公司盈利率上，对双方更好。”
秦深挂掉电话，把烟蒂扔入一旁的垃圾桶。
回到车内。
他眸底没有任何情绪。
？
期末考一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回家过寒假，偌大的校园少了许多生机，再加上萧瑟的冬风，总能刮得人缩成一团。
往西区操场走去的路中，顾念念一直在搓手。
经过逸夫楼，她在西区操场找到一个正在奔跑的身影。
与其说在运动，不如说在泄愤。
隔得很远，她都能感到尹笑笑身上的愤懑、迷茫、痛楚
在操场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才一鼓作气跑过去。
看到顾念念的瞬间，尹笑笑愣了一下，但没有停下步伐。
“你过来做什么？”她问。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见见你。”顾念念答。
怎么觉得这对话有点基情四射。
尹笑笑不说话，奔跑的速度更快了，好像在逃避什么。
一论跑步，三人间腿最短的顾念念最为吃亏，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跟上她的步伐。
刺骨的冷风灌进肺里，心脏的位置冰凉冰凉的，难受死了，她还是咬着牙坚持着，当初八百米长跑都没费过这个劲。
见她五官都扭曲了，尹笑笑有些不忍心，“你回去吧，我待会儿就好了。”
“你不走，我也不走！”顾念念铁定心赖着她。
第191章 我们怎么可以不联系呢（）
论到体育健身，最懒的就是她，她哪里跟得上自己的步伐。
尹笑笑眉头皱成一条线，又拿她没办法，只好放缓脚步。
两人从快速疾奔演变成慢跑，最后慢慢行走。
宽大寂寥的操场，被她们承包了。
路灯将她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形影不离，又有些隔阂。
“笑笑，我有话对你说。”
“念念，我有话跟你说。”
她们异口同声道。
又是沉默。
她们互相对视，同时笑了。
顾念念露出灿白的牙齿，而尹笑笑则给人一种温婉的愉悦。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人被这默契折服。
顾念念伸出食指，在尹笑笑注视下，封住她嘴，把这种状况杜绝，自个儿抢得说话的资格，“你先说。”
她眉眼弯弯，尽是为自己聪明举动而洋溢的窃喜，傻里傻气的，看的尹笑笑心里一阵柔软。
“念念，对不起。”尹笑笑说得极慢极慢，生怕她听不清般。
顾念念呆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最近遇到一些挫折，心情很差，把脾气发在你身上，对不起。”尹笑笑说这话时，没有看向顾念念，声线有些不稳，似乎憋了很多天，才有坦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