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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念瞪着她,“秦深花了五年都放不下过去,他现在说分手就分手,你觉得我会信吗?不见面,不接电话,这样避开我,是厌倦我,还是怕我看到他头疼,我心里清楚!”
一时间,童真不知如何反驳,怔怔地听她说,“他觉得我爱而不得,会挂念,会痛苦,会恶性循环,会荒废时光,这种担忧,我懂的。”
顾念念眼眸不复清澈,眼白部分的红丝和棕瞳融为一体,火红灼目,似痛苦,似笃定,矛盾的情绪交织在她痛苦狰狞的脸上,竟有着骇人的美。
为了守住这段情感,她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那种疼痛,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童真皱眉,“你不怕痛吗?”
顾念念语气坚定,“不怕!”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太阳穴的青筋在不停地抽搐猛地蹦跶,童真扭过头,不忍再看。
过了一会儿,她扯了两句,拿起手提包,转身离开。
在门合上的瞬间,顾念念喊住她,“你见到他,麻烦告知一声,我忘了他,准备去学校报到。”
对上她眼里的忡愣,顾念念扬起笑,慢慢地说,“只要他心满意足。”
童真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特别不是滋味。
好半响,童真说,“好!”
得到她允诺,顾念念重新躺下,额头压在胳膊上,望着窗外,神情寂寥。
空气送来悦耳的女声,“我看过你穿学士服的模样,很美。”
顾念念眸波微微一动,转身看向门口,那里空荡荡的,没有童真的身影。
毕业那天,童真没来,在哪看到她穿学士服呢?
那段时间,忙成狗,根本没有时间精力玩朋友圈啊
走道上,一听到关门声,坐着的温禾蓦地站起身,用一种恨不得给童真下降头的恶毒眼神瞪她,似乎这样可以在她身上戳出成千上百个血窟窿,替顾念念报夺爱之仇。
童真本是沉重的心情愣是被她逗乐了,又不好笑得过于明显,省得落一个幸灾乐祸的罪名,转念间又觉得自己背负的骂名本就不少,再多添一个也不算什么。
经过温禾时,她露出一个友善(膈应)的微笑,惹得温禾起一身鸡皮疙瘩。
回想起她色彩纷呈的表情,总算报了一仇,童真面色愉悦。
见她心情不错,秦深黑眸转深,“你们聊得很开心?”
“我是替你开心。”童真说。
秦深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怎么说?”
“顾念念相信你是真的要跟她分手,下定决心出国深造,随了你意,不是值得开心吗?”童真说。
秦深抬起眼眸,仰望顾念念的位置,眸光晦涩。
真这样,就好了。
第283章 秦深,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榴莲壳()
如果说前段时间秦深和陆言修一起狙击薄氏集团,导致该跨国财团股价蒸发了数十亿称得上是小惩大诫,他和童真结婚的消息才算是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报复,没有什么比夺人妻子,还让别人孩子冠上自己的姓来得更可恨。对于薄晔煜来说,不共戴天这个词都不足以形容他与秦深的深刻情谊。
然而,并没什么卵用,秦深和童真这对金童玉女依旧承包了各大新闻头条。
打开新闻页面,就可以看到他们的结婚专题,生怕别人不知晓一样。
他们的苦心并没白费,顾念念一一都看在眼里。
收拾好行李,奔赴异国,前往机场之前,顾念念让何德华把车驶过学校,绕进倾城小区。
609房前,她手指悬浮在数字密码上面,许久才按下确定键,换来密码错误的提示。
他连密码都换了?
她呆了呆,百般不甘地再试一次,得到一样的答案。
外面阳光璀璨,她却觉得心寒异常。
拖着重如铅块的步伐,她离开了。
五分钟后,顾念念站会原位,一鼓作气地试了一串数字1225,圣诞节,她的生日。
短短一秒钟的等待时间,有种耗尽一世的错觉。
“滴”的一声,门缓缓开了一条缝。
秦深,你真是个混蛋!
顾念念蕴着泪光望着屋子里的一切,恍惚间看到过往的一切。
她跛着脚,身残志坚地追杀他,痛骂他色情变态狂,还扬言要发帖揭发他恶行;
洗澡时衣服掉在地上,她低声下气地向他求助,隔着门也能听到他打趣的声音,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不穿衣服跑出来?
“到后来,是谁不穿衣服跑出来?!”
寂静的空气里,响起顾念念带着哽咽的骂声。
她从浴室里出来,经过餐厅,上面好像摆着一个滚烫的热鸡蛋,楼上传来他别扭的声音,餐桌放着刚煮好的鸡蛋,可以用来敷脸消肿,当然你也可以扔了。
顾念念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二楼,他的卧室。
推开房门,她藏在蚕丝被里,一个高大的身躯自上而下地钻了进去,贴着她背,一举一动尽是蛊惑,你不是想睡我吗?
顾念念心说,就算是现在,我还是很想睡你,把你所有精力都榨光光!
眨眼间,泪水坠落。
到最后,她进入中间的书房,满腔画作尽收眼底,鼻翼间蹿入浓厚的颜料气息,
书桌上有无数张素描,全都是她的模样。
她穿着黄色毛绒连体睡衣,头发湿漉,欲哭无泪;她手执小勺子,对着提拉米苏比划,垂涎欲滴,略显猥琐;地铁口,她拿着吉他演唱,热情洋溢,深情款款;她头戴学士帽,沐浴在阳光下,笑容满面
毕业那天,她根本就没笑过!
这死傲娇真会脑补!
顾念念一边笑一边哭,表情还忒扭曲,全方面多层次地演绎痛并快乐这个词。
秦深,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榴莲壳,念十万次“我错了”!
第284章 穿给谁看?()
让秦深跪榴莲壳成了顾念念心中坚定而又伟大的理想信念,支撑着她远渡重洋的每一天。
不同于青城的炎热,大陆性气候的波士顿有着传统意义上的秋季,早晚温差变化大,让顾念念感到很不适应,还没来得及克服水土不服,开学一周就迎来了入学考试。在初遇bar厮混久了,她即兴演奏并没有差到哪里去,但笔试部分的专业知识还是渣得惨不忍睹,遭受到庞光良童鞋的恶嘲,这和他之前死缠烂打的态度有天壤之别。顾念念想了很久,认为只有一个解释——追求不遂,由爱生恨。作为回击,顾念念童鞋不停地拙劣的英语教导身边的abc朋友们称呼他为庞光,努力让这个意义深刻的称呼追随他一生。
才过两周,她吊打庞光良的乐器弹奏技巧遭到大神的无情碾压,兴奋之余不免诞生一些沮丧的想法,断手重来。断手重来这种逆天的胡思乱想不如笨鸟先飞来得可靠,然而笨鸟先飞也不是一件易事,她面临严重的语言障碍。日常生活问题不大,实在沟通不了就指手画脚,还有手机软件小助手,一旦上作曲专业课,她整个人像坐上f22战机,大脑完全放空。
下课后,她暗想着,叽里咕噜地讲什么gui!咋没有华裔老师!
老天爷听到她呼唤,给她送了一个华裔老教授,授课语速比那些老外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遇到不懂得地方,厚脸咨询,历尽千辛总算把心中的疑惑传达给老师,她却听不懂人家在解释什么。
无奈之下,她星星眼地问,“prefessor;youspeakese?”
老教授愣了下,说,“justalittle。”
顾念念心里鞠了一把热泪,兴高采烈,“太好了!麻烦您用中文讲述一遍刚才的答案。”
老教授蒙蔽状,好半响蹦出一句,“你、会索英文麻?”
顷刻间,顾念念心头还没落实的亲切感坍塌殆尽,拔凉拔凉的。
但这并没有削弱她骨子里的求学热情,毕竟她是要让秦教授跪榴莲壳的女人。
她一有时间就缠着老师或者班里学霸问东问西,弄得一些人见了她就绕道跑,她还恬不知耻地在后面追,日子渐长,体能变好了。
一天,她遇到面试时和她合奏的老师,她认为自己并没有很出色,为什么要选择她。
老师问她,“音乐是什么?”
顾念念傻住,这个问题她已经回答过了。
“我觉得音乐是生命,就像孩子在母亲肚子里听到的心跳声。”
“这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老师笑。
从此之后,她追逐老师、学霸的脚步更快更欢乐了。
过得很怂,很辛苦,她和尹笑笑她们视频的时候,只记得显摆——聊他们学校男女比例有多失衡,帅哥看到她就会流口水,今天见了哪个国际知名的演奏家,明天又去哪里听音乐会,住的公寓可以看到日落,爽的跟人间天堂一样。视频一关,顾念念就趴在桌面上,重听白天的课堂录音,旁边放在一本格劳特的西方音乐史。
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样,她根本没注意到家里的变化,例如冰箱里的酸奶、鸡蛋、免洗蔬菜、起司片以及各种即食用品不管放多久都新鲜得像刚刚买的,永远都不会过期。
切了一半的披萨入口察觉不出一丁点异味,当然,如果她记得这是上周买的,也不会拿来吃。
秦深再度打开冰箱,披萨还剩下四分之一。
他怀疑这块披萨她要吃到明年,磨磨蹭蹭就算了,她还专挖表面上的培根,弄得坑坑洼洼的,满目疮痍。到头来,他还要对着新买的照猫画虎,放回原来的位置。
整理完冰箱的变质和即将过期的食品,他环视一室一卫的单身公寓,客厅和开放式厨房连在一起,不大的双人沙发上堆着换下的外套,基本零散的杂志丢在茶几上,骨瓷杯里残留着牛奶残渣,再看看玄关处的鞋子,摆放的乱七八糟,有一只毛拖鞋藏在沙发底下。
他能想象她回来的场景,肯定是光着一只脚,一蹬一蹬地跳进里面,“我的拖鞋呢?哎哟,别跟我玩躲猫猫啦!你造不造我现在有多累啊!”
那画面让秦深左嘴角一抽。
他当初怎么就跟这个小邋遢住在一起,到最后也没嫌弃她
洗了杯子,把拖鞋物归原位,拿她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食指挑起她昨天换下的性感蕾丝小内裤。
穿给谁看?
对她行踪了如指掌,秦深还是沉下脸来。
没多久,无辜的小内内投入垃圾桶的怀里。
卧室里,窗户被打开,夜风送了进来,增添了几分凉爽。
他翻开桌面的外文书籍,每张纸都是荧光笔的痕迹,证明她看得懂的也就寥寥几句。国内托福考试里没有音乐专业的词汇,她在学校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一切都得重头学。不过顾念念很有骨气,再苦再累都不曾联系过秦深,就如她所说的——她忘了他。
好像,忘得很彻底。
有时候,秦深在夜里醒来,看着空荡的房间,有种恍惚感,似乎顾念念这个人是他幻想出来的。
不知道她是否有这种感觉。
秦深躺在顾念念的床上,勾唇自嘲。
他曾经指责她私自闯入他房间,如今他做的更过分,简单点说就是私闯民宅,狼狈的像个小偷,完全可以整理成一部书籍——大学教授堕落史。
连累他变成这个模样的罪魁祸首提前从学校练习室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