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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疼,心里难受!”顾念念呜咽道。
这一看,吓ken一跳。
她太阳穴青筋凸起,扭曲,好像随时要爆裂开来,手里死攥着被她撕成两半的报纸,战斗力爆表啊!
既怕她拿自己出气,又怕她晕厥过去,ken抓头挠腮,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偶尔焦急地看向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联系老板,他听到顾念念身上传出手机铃声,她像失聪一样,恍若未闻,ken只好主动从她口袋里掏出手机,定睛一看,秦教授!
ken欣喜若狂,递给她,“打电话来解释了!赶紧接听!”
第七感提醒她,这个新闻报导是真实的,顾念念还是忍着头疼,接通来电。
“秦深。”她努力平稳声线,表达出完整的句子,“告诉我!你和童真订婚的消息是假的!”
电话那头长久的寂静,让她都忍不住怀疑这是个假手机。
“我们不合适,分手吧。”他的声音非常缓慢,平淡。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念念,下次见面,你是不是要说,我们不合适,分手吧?
哪里想得到这句话是从他口里吐出来。
真是讽刺。
不知怎的,顾念念想笑,笑不出来,还疼得厉害,好像心肝脾肺肾和脑干都放进绞肉机,搅拌个不停,只有狰狞的疼,让她直打哆嗦,小脸都扭曲了。
她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费力地说话,“秦、秦深,我想见你。”
电话那头,秦深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双眼通红,强忍着痛楚。
耳边是她乱了节奏的沙哑声音,“我翘了吴教授的疗程,有点不乖,是因为我真不喜欢他,总觉得他在要我做一些违背意愿的事,这样吧,我让哥再换一个医生,我的病迟早可、可以治好的!”
小心翼翼的态度,委曲求全的语气,几欲让秦深卸甲投降。
他费劲千辛万苦遏制住冲出去找她的欲。望,不急不缓的声调说,“童真怀孕了。”
他等不来她反应,只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厚重,他真担心她会窒息。
就在他忍不住放柔声色时,她一字一顿,无比坚定,“孩子不是你的。”
一时间,秦深震撼得无法言语。
“秦深,我了解你!那孩子肯定不是你的!”顾念念语带执着。
秦深拿起旁边的威士忌,抖着手斟满一杯,仰起头就灌了下去,浓烈的辛辣感涌向五脏六腑,缓和了感动和酸痛,缓声道,“我们才认识一年不到,你有多了解我?你知道我过去吗?你知道我怎么长大的吗?你知道我现在的家庭状况吗?你了解的只是你心里构建出的秦深,不是我。至于童真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心里有数,不需要你提醒。”
电话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她仍不死心地坚持,“不可能的,你在骗我,你肯定在骗我!”
“念念,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骗你?”他的声音温柔得接近残忍。
“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到底是什么事,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没有什么是沟通解决不了的嘛!”她仓促道。
“你现在跟我通电话,是不是很头疼?”
顾念念闭上酸涩眼睛,沉默。
“你是不是一想到我,就很痛苦?”
顾念念下唇颤个不停,继续沉默。
“因为你有病,你有精神病。”他冷冰冰地说。
顾念念彻底崩溃,一只手捂着抽搐的太阳穴,“你不要再说了!”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童真不要你,我一次性给你说个明白!童真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身材美貌一应俱全,智慧事业一样不缺,反观你,你有什么?你最擅长的就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在我身上,责怪我,抗拒我,还不好好接受治疗,任性妄为,无所事事,荒废青春,像个扶不起墙的烂泥,让我觉得好累”
“你住口——!”
撕心裂肺的咆哮声划破秦深耳膜,直直地灌入他脑海里,哽住他呼吸。
一旁的莫程伦简直看不下去,硬生生地别开视线。
“出来玩的,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别以为谈一场恋爱就是一辈子!”秦深慢条斯理的语气,颇有种长辈传授晚辈心得的调调。
那头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声响,连抽气声都没有了,秦深的脸一点点变白。
他手机紧贴着耳朵,不敢错过那边一丁点声音,撑着扶手,站起来,冲到门口,猛地顿住脚步,急匆匆地返回位置,拿起钢笔在纸上写字,奈何手好像不是他的,颤个不停,就在这时。
“秦深,你他妈的就是一个人渣——!”
紧接着,一阵巨响,电话断了线。
秦深握着手机,全身僵硬,半天都不说话。
“老大。”莫程伦怯怯地叫他。
他视而不听,往后一坐,身体沉在皮椅上。
好半响,他继续手上的动作,写了五个字——联系陆言修。
莫程伦接过他递来的纸,笔走游龙,根本看不清他在写什么。
其实他先前之所以选择写字,是因为和顾念念在通话,都结束了,有什么指令直接说就行了。
莫程伦看不懂,也不敢询问,总觉得秦深眼里一片荒芜,还沉浸在打电话的状态。
冥思苦想,聪明的莫宝宝瞅出了端倪,联系陆言修。
第279章 晚安宝贝()
凌晨五点,夜猫子应该睡了。
秉着这个坚定的信念,他黑灯瞎火地推开房门,技术高超到没有发出一丁点声响,是个偷鸡摸狗的好材料。
他半个身子躺在床上,心里给自己英明的决定鼓了个掌,再谨慎地往旁边挪了下,暗想着该怎么吃豆腐,还没来得及迎接曙光,黑暗降临他身上——一记飞毛腿来的又准又狠。
没有一丝防备的秦少爷被温禾踹下床,灯瞬息间亮了。
温禾盘腿坐着,裹着满身煞气,“秦深订婚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秦少爷是个神奇的人物,晓是这么狼狈的情况下,他侧躺着,以手扶额,姿势帅气,抬起眼一看,女上男下,这是个不错的词,如果他现在躺在床上的话。
一个潇洒的前空翻,电光石火般从地上起来,跳上床,想要给她一个火热的爱的抱抱,对准他的是一个攻击力十足的床头灯。
“你耳没聋眼没瞎,别给我装傻!”温禾冷声道。
“你怎么不关心我晚归的原因呢,可能我在外面遇事了。”秦楚楼可怜兮兮的语气。
“算了吧你,遇到你的都是倒霉人!”温禾阴测测地笑,“别给我整转移话题这套,老娘不吃。”
秦楚楼趴在床上,脸死死地埋在枕头里,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起初这招,温禾还会心软,摸清他脾性后,抬起脚丫,又踹上他。
电闪雷鸣间,一个大手精准地抓住她脚踝,她往后倒去,身体被人一扯,重量袭来,她上空多了一个贼兮兮的笑脸,守护她的床头灯已被他物归原位。
眼见他要亲上来,她飞快地伸手堵住他嘴唇,圆亮的眼睛迸射出熊熊怒火,“你再这样,我明天就回学校。”
这丫的真一点都不关心他,一颗心全吊在念念学妹那里。憋屈的秦少爷把脸埋在她肩窝,闷声闷气,“是真的,婚期都定了,在下个月。”
温禾震惊了半分钟,都不知道怎么把这个消息带给顾念念,又听到秦楚楼说,“哥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你让念念学妹节哀顺变吧。”
她最近节哀顺变的还不够吗?温禾又想打这混蛋,奈何他全身力量都压在自己身上,轻易瓦解她所有武力攻击。
“滚——!”
温禾的咆哮声在秦楚楼耳边炸开,把他瞌睡虫都震走。
秦少爷抬起头,耐心又温柔,“别气坏身子,我明天替你收拾他。”
你特么当我傻啊!你多疼你哥我不知道?温禾的火气更旺盛了,用了吃奶的劲推他,“你们姓秦的都不是个好东西!你给我滚啊!
秦楚楼纹丝不动,正经地俯视她,带有批判性的语气道,“温小禾,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哥是我哥,我是我,我俩是截然不同的独立个体,怎能混为一谈?”
说着,他面色更加认真,“这是一种以个体代替一般,以部分代替整体,以局部代替全局的错误方法。论,千万不能用到学术研究上,会闹出大笑话的。”
温禾以看神经质的眼神凝视他。
他滔滔不绝,“你也别太紧张,有我在你身边,我会及时拉你一把,在水火中拯救你”
温禾觉得自己再不开口,他会说到天亮。
“我应该有什么反应?说一声谢谢吗?”温禾皮笑肉不笑道。
“我俩什么关系,用得着说谢谢这么生分的话?如果你一定要表达谢意,亲我一下也是可以的。”秦少爷作势要吻她。
温禾头一顶,精准地撞上他坚挺的鼻翼,疼得他立即伸手捂住鼻子,揉了下,流露出受伤的神情——你怎么可以伤我的脸?
“给我滚——!”温禾大声喊,嗓子都快要冒烟了。
秦少爷保持着捂鼻的动作,要飙泪的既视感。
对上秦少爷水汪汪的双眼,她心力交瘁,挣扎着起身,“这是你的房子,要滚也是我滚,老娘撤了。”
“别介别介!”秦楚楼一把扑压着她,无可奈何道,“我走还不行吗?”
说着,他干净利索地起身,穿上拖鞋,耷拉着肩膀,俨然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每一步都走得很慢,没有人上前拉他,也没人开声挽留他。
他不甘心地扭头一看,对上温小禾犀利冰冷的圆眸。
很好,人家真的不心疼他。秦少爷又扭回头,慢吞吞地移向门口。
还没完全离开,身后有了声响,隐约间,他感觉温禾在逼近自己。
他不由得扬起笑,转身敞开怀抱,没有预期的温暖,温禾跑了过去,替他开了门,示意他滚快点。
温禾板着脸,“动作利索点!我要睡觉!”
受到十万点暴击的秦少爷果然加快速度,倏地停在温禾前,捧住她脸,飞快地覆上她唇,温禾的瞳孔布满诧异,死咬着牙缝,抬起膝盖朝他敏感的脆弱的无辜的胯下顶去,却被他极快地用腿压制住,不经意间就被他舌头溜进嘴里,来了一个极其火辣深入的法式热吻。
秦少爷很想直接推到她,又想着顾念念的现状,温禾的脾性,他决定放她一马。
他啄了下她红肿的唇,笑道,“晚安宝贝。”
这一声宝贝把温禾惊醒,灵活地弯下腰,举起拖鞋,刚要抡在他身上,他跟猴子似的,溜得极远,闪进客房。
算你跑得快!
温禾重重地哼了一声。
她最讨厌别人喊她宝贝,尤其是秦楚楼。
鬼知道他有几个宝贝。
温禾锁上门,重新爬上床,闭着眼,嘴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用手背恶狠狠地抹了下,用被子蒙住自己。
妈的!姓秦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人都滚了还不让她睡觉。
第280章 我从不骗自己()
法式餐厅三楼,一整层只有两个人。
窗边的餐桌上,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个不停,刀叉与盘子的清脆碰撞声并没有停止。
童真瞄了一眼,说道,“是念念。”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