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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宁也早就忘了弄伤妹妹的事,就看着叶淑容都把彤姐儿弄哭了,掐着小腰开始数落叶淑容的不是,要打孩子的就不是好娘亲。
把叶淑容气的。
这花园里也就这两位主,好么,叶淑容就和平宁争了起来。
叶淑容说话还有所忌讳着,平宁可不忌讳,牙尖嘴利的说道后来这准是叶淑容吃瘪了,皇宫上下谁不知道这平宁公主比皇后嫡出的四公主还要得宠,平宁还有封号呢,先皇给的,别人都没有。
旁的佯装忙碌看戏的人宫人道不少,这些话没等平宁转述给蒋茹茵听,早已经传到她耳朵里了,虽说这也没多大点事,但和叶淑容那点仇,在太子府早就结下了,蒋茹茵不止一次告诉她,看到叶淑容就避着点,不是怕她,而是平宁人小,不怕明着来,就怕吃了小人亏,可这孩子偏不听。
平宁见蒋茹茵不答话,末了挎着小脸,她知道,娘这是不答应了。
门口那容哥儿走了进来,四岁的孩子比起平宁来可沉稳了许多,见到姐姐这沮丧着,对蒋茹茵说道,“母妃,我陪姐姐一块去宜和宫看四弟。”
蒋茹茵叹了一口气,吩咐孙嬷嬷跟着他们一块,再三嘱咐不许喧闹,这才放他们出去。
青秋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两本经书,“娘娘,准备妥当了。”
蒋茹茵看了一眼那经书,上下翻了几页,点点头,“那走吧。”…
先皇驾崩,对宫中嫔妃来说是难受,对皇子公主来说也伤心,可这最伤心的人,莫过于老娘娘了,哭灵那些天太皇太后一直是留在延寿宫内没有出来过,直到皇陵下葬,她才出宫过一次,但她也是不能送行的,见过的都说老娘娘一下憔悴了很多,但到现在老娘娘谁都不肯见,蒋茹茵拿这经书过去,也只是碰碰运气。
到了延寿宫门口,等了一会,老娘娘身边伺候着的老嬷嬷出来了,接过蒋茹茵手中的经书,笑着对蒋茹茵说道,“奴婢替老娘娘谢过贤妃娘娘,心意老娘娘领了,还请回去吧。”
蒋茹茵也不意外,这些日子碰壁的人还少么,皇太后和皇上都没的进去,老娘娘这固执的,都没办法。
蒋茹茵转身要走,走过延寿宫小宫门的时候,忽然不远处那传来了叫喊声,老嬷嬷匆匆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欣喜,“贤妃娘娘,老娘娘请您进去。”
蒋茹茵先是一怔,继而脸上一喜,提了提裙子跟上了老嬷嬷,走进延寿宫内,老嬷嬷领着她到了佛堂里,打开门,朝着她点点头。
佛堂里静无声,蒋茹茵走了进去,黄色布帘后头,观音像前,太皇太后坐在那,面前的小桌子上放着一本经书。
蒋茹茵到小桌子旁的蒲团上跪坐,太皇太后看上去气色还不错,放心了许多。
“你这孩子倒是执着的。”太皇太后看了她一眼,这桌子上的经书,其中有五六本都是蒋茹茵送过来的,全是手抄,这半年来要见她的人无数,都给挡出去了,唯有这孩子,每次来就送两本经书,偶尔过来送个平宁绣的东西,别的话也没有。
“这热夏将至,听闻今年避暑山庄里的荷花会开的好呢。”蒋茹茵笑着说道,扶着她起身,走到了屋子外,候着的老嬷嬷上前扶住了太皇太后。
站在这屋檐下,太皇太后回头看着她,“那今年该去那走走了。”
蒋茹茵跟在她后面半步距离,到了寝宫中,有宫女上来倒茶,太皇太后拿起桌子上放着的一小块帕子,脸上多了些笑意,“平宁这绣活,比上次拿来的好了不少。”
“您可别夸她,一夸她就得意上了。”蒋茹茵感觉的到太皇太后心情不错,笑着附和。
“你们也都别担心哀家,年纪大了,自是不喜见客,哀家也不需要你们一个一个前来安慰。”看破了蒋茹茵的心思,太皇太后眼带深意的说道,“这些哀家也不是第一回经历了。”几十年宫中生活,她有什么没经历过的,生老病死,“哀家是活的最久了。”
太皇太后继而看着她说道,“这宫中的日子就是这样,你若想要的多,它就给你的少,你若不想要的,它却偏要给你。”
蒋茹茵眼神一动,欺身行礼,“臣妾谨遵娘娘教诲。”……
080。定王爷中毒【上】()
转眼六月,每年一次游园会的日子将近,一早去景仁宫请安,皇后也提起这件事,宫中禁宴席,但也是为了让人散散心,太后娘娘那决定,愿意去的就去,宴会什么是没有,就当是在避暑山庄的走走。
临了出发前几天,太皇太后那来了旨意说要一块去,本来这游园只是简单安排的,去的人不多,一听半年没出来的太皇太后要一块去避暑山庄,宫中所有的人这都准备去了。
六月十二这天,宫中出行的马车不少,到了避暑山庄之后,虽说都是一身素服,但毕竟是出宫一趟,人脸上都多了些笑意。
没有戏楼听戏,众人都只是在山庄里走走,蒋茹茵在亭子里和德妃聊着,时不时看不远处的平宁她们。
“都说太皇太后这一次肯出来是你的功劳。”一旁的张沁看了远处阁楼那,若有所指道。
蒋茹茵笑了,“那我这功劳该有多大呢。”
张沁跟着轻哼了一声,“怎么说的来着,皇太后皇后都劝不出老娘娘,让你贤妃去了几回这就进去了,你这风头,可是旺得很。”如今宫中才这么些人,有些话,从谁那传出来的,心里头一想就门清了。
蒋茹茵把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看着她,脸上一抹随意,“本宫这风头,何时不旺了。”
张沁一怔,噗一声笑了,嗔了她一眼,“唷唷听你这说的,要气死人了啊。”
那边阁楼上,听闻下边传来的笑声,皇后朝下一看,看到了亭子里的张沁和蒋茹茵,凤眼微眯。
一旁坐着的是许容华,看到皇后这样的反应,朝那瞥了一眼,随即开口,“妾身听闻德妃娘娘和皇后娘娘是同一年进太子府的,那这感情自是寻常人不能比的呢。”
皇后收回了视线,看她的眼神里和缓了一些,“那时候你还小。”
许容华笑着,她确实还小,当年太子大婚的时候,她不过才六岁而已,怎么会知道许多年后的今天,大家会在一个宫中服侍皇上。
似乎是不想说及以前的事,皇后岔开了话题,“你的身子好些了没,前几日你还请了太医,是不是这伤又复发了。”
许容华摇摇头,“多谢娘娘关心,就是前几日受了些寒,喝了药就好了。”
皇后是真关心她,不论她当时的动机如何,求的是什么,她确确实实是救了太子的性命,要不是她当时不顾性命扑上去,如今的太子早就没了。
所以皇后才为她向皇上多求了个份位,这宫中,谁不是依附着谁过日子呢。
许容华从阁楼里出来,亭子中蒋茹茵她们已经不在了,走到阁楼后的林子小径中,一名宫女匆匆至,许容华停下脚步,那宫女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许容华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仰头看了一眼天空,“派人去皇后那,就说我身子不适,要提前回宫。”
那宫女退了下去,许容华伸手,折下旁边的树枝,嘴角那笑意渐渐回收,“谁说人心收买不了呢。”…
许容华的匆匆离开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回到宫中,许容华换了一身宫女服,带着另外一名宫女去往青玄宫,到了青玄宫门口,取出身上的一块牌子,给门口的侍卫看了食盒里的东西,继而走进青玄宫内。
到主屋门口那还有两个侍卫在,许容华再度拿出那牌子,侍卫检查过所有,看了一眼她们,“怎么换人了。”
许容华憋了憋声音,微尖着道,“喜鹊姐姐病了,姑姑让我过来。”
侍卫不再问,开锁放了她进去,等着她进去之后,再度锁门关上。
屋子里一下昏暗了许多,许容华拎着食盒慢慢走到床边,那正靠着一个人,对她的到来丝毫不在意,定定的看着床的一角没有动作。
许容华把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放下碗筷,人依旧没有动静。
她走向了床边。
“定王,您该用膳了。”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苏谦泽转头过来,看到许容华的脸先是一怔,继而眼底有了一抹意味,“你还没死。”
许容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手脚上的镣铐,动容的伸手附在了那镣铐上,冰凉的感觉传递而来,许容华瞬间眼底有泪,“王爷还活着,月欣自当苟且活着。”
苏谦泽没有动,许容华继而擦了擦眼泪,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放到他手中,“这是月欣给王爷绣的。”
苏谦泽挥开了她的手,镣铐发出响声,他站起来走到了桌子旁,拿起筷子吃饭。
许容华眼底闪过一抹恨,随即跟着他到了桌旁,掩去那哽咽,轻轻说道,“皇上登基,太孙封了太子,蒋侧妃她封了贤妃,如今还是三妃之首呢。”
苏谦泽的手一顿,继续吃饭,许容华也不介意他这样对自己的无视,“我是太子的救命恩人,王爷您放心,月欣会替你好好活着。”
苏谦泽抬起头,许容华轻笑着,很快那笑意转冷,“她蒋茹茵不配王爷您喜欢她。”
银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苏谦泽的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即刻把她带到了床沿压在上面,本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一抹阴狠,苏谦泽低哑着声音警告她,“没死你就安安分分的活着,否则我现在就掐死你。”
许容华涨红着脸却没有挣扎,双手摸上他的手臂,她咳嗽着,“咳,王爷您最好是现在就掐死了我,我活着,就是为了王爷。”
半响,苏谦泽松开了手,许容华靠在床上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抬起头眼中的定王爷面容沧桑,许容华眼底闪过一抹迷恋,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屋外是侍卫的提醒声。
许容华走到了桌子旁,一样一样把东西往食盒里收,看着一旁站着的苏谦泽,嫣然一笑,“王爷放心,您想做的,月欣一定帮你。”
他已经没能做什么了,身在这宫中,要么老死,要么病死,可她许月欣还活着。
凭什么王爷要在这里呆上下半辈子,那女人可以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她也要让她常常,身在这冷宫中的滋味。
想到此,许月欣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再看了一眼定王,依依不舍,“王爷,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您可要照顾好自己,姐姐那我也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
说罢,许月欣拿着食盒前去敲门,屋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她走了出去。
良久,屋子里传来链条的响动声,苏谦泽走到了地上把那荷包捡了起来,拆开荷包,里面掉出了一小包的药,黑色的粉末放到了鼻下一闻,苏谦泽神情微变,那荷包中另外还附着一张纸条:王爷若不想活了,还有月欣替你活着…
避暑山庄里回来,宫中的日子依旧如常。
皇上忙着国事,再加上这孝期,没有安排侍寝,大多数的时间皇上歇在了承乾宫内,其余的时间,除了在皇后那歇个几晚,来蒋茹茵这里的最多。
来了也都是聊聊天,时辰到了便是就寝,就是睡在旁侧,蒋茹茵能感觉到他的反应,两个人还是相安无事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