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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谦阳拿起一旁搁着的没选上的人名单,也都没确认人脸,随意的勾了四个,凑足十个。
陈奉默默的捏了一把汗,不知道该不该为皇上随意勾的那四个高兴。
选秀结束,那就是写诏书了,终选其实留下了三十个秀女,其中二十个都让皇上给赐婚了,想想先帝那会,也是爱做媒人啊,陈奉拿着玉玺一个一个敲章下来,门口那等着数个等着去颁圣旨的太监。
五月初,赐婚圣旨纷沓而下。
太子府一次新增了五个良人,这一回还另外又赐了一个太子侧妃下去,这年底到明年这段时间,临安城奉旨成婚的人,又是一大批。
宫中这十个么,教导暂时有德妃和淑妃代着,朝中大臣上奏,说后宫不能这么一直无主,要让皇后早些出来主持大局,苏谦阳把那些奏章都压着,禁足也得满半年,让他们继续上奏着。
景仁宫内,皇后不是不知道选秀已经结束了,今年新进了多少新人,都封了什么。
只是她逗着怀里已经八个月的五皇子,这孩子,在她禁足期间养在景仁宫中,如今是越养越有趣,长的可爱不说,身子还十分的好。
有他的日子,皇后才没觉得这么闷。
何嬷嬷在一旁叹了一口气,“娘娘如今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皇后把五皇子交给养娘,神情从容的很,“需要想什么,选秀结束,最迟也不会超过两个月,这禁足就该解了。”她是皇后,又不是废后,怎么可能禁足这么久,“更何况,启祥宫那一位,再有几个月就要生了,总不能让孩子出生在冷宫一样的地方,皇上哪里舍得。”
皇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的不削,她算是彻底看明白了,皇上拿走凤印的时候她就看明白了,心里最后那点期待都没了,什么夫妻情分,这都快二十年的夫妻情分,怎么想都觉得可笑。
什么都不如这皇位,这后位来的实际。
“这一次太子府送去了几个人。”皇后站起来,走到了院子里,这景仁宫上下虽然是被禁足了,但依旧打理的很好。
“皇上点了五个,太子妃都已经领过去了,太子侧妃的圣旨也下了。”
皇后点点头,抬头看天空,新人一批,最在乎的,如今肯定不是她了,她要在意的,就是太子府里何时能生下太孙。。。
133。虚惊了一场()
十个新进人的份位经由太后和皇上一起商量过后定下了,到了五月初,天渐渐热了,宫里添了人,也更热闹。
德妃把这几个人安排在了三个宫中,远远的看到侍奉的宫人带着她们进去,对一旁的淑妃说道,“看,一个一个多高兴。”
淑妃笑了笑,“看着她们,才觉得自己是老了。”年纪这东西不能比较,一比较起来,自己和新进的那些人,差的可不止是五六岁,而是十七八。
十七八的容颜差多少,一个日渐衰老,一个青春正茂。
“那也得看皇上喜不喜欢。”德妃哼了一声,“上一次大选的人还有这么多被受恩宠,这一回,难道能全数过了不成。”以皇上如今的性子,恐怕没几个宠幸的,即便是贤妃被关在启贤宫里,这几个月皇上去别人那的次数都屈指可数,都是留在了承乾宫中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贤妃什么时候能从启祥宫里出来。”淑妃微怔了怔,大公主婚事定下了,她也没什么好操心的,从潜邸到宫中十几年,心早就定了。
“也不会太久。”德妃转过身,和她一起走远,贤妃的肚子越来越大,怎么都不可能在启祥宫里生的。。。
德妃预料的一点没有错,皇上对那些新进妃子的兴趣真的不大。
当初他就不想选的,这些年来宫里闹出的大事还少么,他宁愿人少点太平点。
就那些新人进宫之后安置下来,那些牌子挂起来了,动都没动,陈奉作为一个尽职的太监,自然不会反着皇上的意思去劝,于是,那十来个妃子,整整给搁了半个月都没一个承恩宠的。
而这些天苏谦阳在忙什么,朝堂上忙着南边那一带的事,后宫中要陪陪如今情绪还不太稳定的蒋茹茵。
这一胎实在是怀的不安稳,蒋茹茵夜里睡不好,还会腿肿,她是不想皇上留在这里陪她,她睡不好他也睡不好,一早还要去上朝,身子怎么吃得消。
苏谦阳坚持,有时候还会半夜替她按摩。
这样的对待蒋茹茵如何能不动容,他这些事,好像就是这么自然的发生了,甚至连她说感激之语都显得多余,理所当然应该享受这些好。。。
只是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悄悄来启祥宫这件事,多少还是走漏了点风声,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
这天晚上,蒋茹茵刚刚沐浴过后,青冬和青秋帮着她穿好衣服出来,许妈妈那匆匆过来了,说门口的宫嬷前来禀报,太后娘娘和长公主正带人过来。
蒋茹茵一惊,让青冬去内屋叫皇上,陈奉守在门口,亦是一脸的焦急,太后娘娘过来了,这要是让娘娘直接撞见了可怎么办。
苏谦阳穿好外套出来,“后门那可有人。”
话音刚落,屋外的大门那就传来了开门声,来不及了。
苏谦阳当即叫了陈奉转入屋子内,对蒋茹茵说道,“你出去迎着,不用担心。”
说罢把内屋的门给关上了。
蒋茹茵这发尾上都湿漉漉的没有烘干,青秋拿了布过来,屋外头随即传来了高喊,“太后娘娘驾到,长公主驾到。”
蒋茹茵走出屋子,太后带着长公主和连贵仪已经到了门口这,蒋茹茵福身行礼,“见过太后娘娘,臣妾刚沐浴完,望太后娘娘赎罪。”
太后看着她皱了一下眉头,衣衫不整的,头发都披在那,可自己又挑不出什么错不是,本来就是突然过来的,临近就寝时间,还不容易别人沐浴更衣睡觉么。
太后进了屋子,那连贵仪就在后头说道,“太后娘娘,妾身的宫女亲眼看到皇上和陈公公过来这边,还不止一次呢,如今都这么晚了,贤妃娘娘还在禁足,皇上怎么能来这里。”
蒋茹茵看向那连贵仪,连家的人。
长公主扶着太后坐下,“哪里有见到皇上,我看是连贵仪眼花了。”
连贵仪保证,“长公主,一回算是看走眼了,好几回就不能算了。”她说的信誓旦旦,蒋茹茵在一旁从容的坐着,好几回,这是逮着机会才过来的。
太后起初当然是不信的,这是禁足,皇上岂是那种儿戏之人,但大选的时候皇上表现出来的就是兴趣缺缺的,选秀之后又连续半月没有恩宠那些新人,太后就不得不怀疑了。
连贵仪这一告密,让太后怀疑到了贤妃这边,皇上是罚了禁足不错,但以当初皇上对贤妃的宠爱,皇上要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太后看向了跟随来的几个嬷嬷,“去看看。”
在这启祥宫周围的屋子里都看遍了,也没发现皇上的踪迹,这就像是一场笑话一样,连贵仪脸色憋在那,她是千真万确皇上来了这里的,后门那都被堵了,不可能出去的,肯定还在这,遂她看向内屋关起来的门那,“这里还没看呢。”
不知道连贵仪这是觉得自己榜上了多大的靠山,她难道不知道,即便是皇上真的在内屋中,她这今后宫中的生活算是彻底毁了,太后护着她有什么用。
但此刻的她,还未自己这机智高兴,找到了皇上,贤妃娘娘在禁足期间都敢如此放肆,肯定要罪加一等。
那嬷嬷受了太后的意思,直接推开了内屋的门,其实在场好几个人心中都提心吊胆的,撇过去内屋中空着每一个人,蒋茹茵神情自若,还让青冬上了茶。
长公主站了起来,往内屋看了一圈,瞥向连贵仪,“连贵仪,你可知你今日之举是何罪。”要诬告竟然都能诬告到太后这边去了,兴师动众的过来,就为了证明皇上在不在启祥宫,若是不在,不就是在丢自己的脸。
连贵仪跪了下来,“妾身怎么敢骗太后,妾身是真的确定皇上已经来启祥宫很多次了。
”
可屋子里确实没有人。
连贵仪心急的看向屋内,“说不定在哪里躲起来了。”
“放肆!”长公主厉声呵斥,“你当皇上是什么人,这屋子里能躲到哪里去,连贵仪,皇上是九五之尊,岂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太后一直在那不语,蒋茹茵则是坦然的看着,也不说话。
连贵仪那个冤,她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敢去找太后的,皇上确实是来了启祥宫的,一宫上下人都没有,肯定是躲起来了。
“静卿,你进去看看。”半响,太后开口。
长公主走入内屋,这屋子的屏风后就是一张床,窗边是坐榻,另一边是两个矮柜两个高柜子,一目了然,根本没什么可找的。
长公主走向了那两个高柜,打开其中一个,没人,打开另外一个,长公主的视线和苏谦阳的直接撞上了。
就顿了那么几秒,长公主神情自若的把门又关上了,走到外屋和太后说道,“连柜子里都看了,没有人。”难道连床底下也要看么,谁会相信一国之君藏在床底!
太后倒是能屈能伸的,听长公主说没有,直接和蒋茹茵说道,“是哀家错怪你了。”
蒋茹茵顺着接了下来,“太后娘娘也是秉公处理。”
太后点点头,看了连贵仪一眼,起身带人出去了,量连贵仪也没这么胆量这样蒙骗自己,皇上确实是来过了,但在她们来之前,肯定是已经离开了。
找不到人就不能说贤妃的不是,只能以后更注意些启祥宫这边的情况,这后宫一向秉承雨露均沾,皇上这样,太有失分寸了。
长公主也没看蒋茹茵,直接跟着太后出去了,直到确认她们已经出宫门有点时间了,蒋茹茵走到内屋中,看到陈奉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苏谦阳则是推开了柜子门,落脚到地上站了起来,淡定的理了理袍子。
蒋茹茵知道这时候不能笑,可看到陈奉狼狈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笑了,陈奉头上还沾着床底下的灰团子,脸都灰扑扑的,衣服上袖口上全是一片的脏。
陈奉可怜的看着蒋茹茵笑着,又看了皇上一眼,认命的出去了。
蒋茹茵上前替他整了整衣服,看他这一脸的从容,刚才那紧张劲也散了大半,“皇上怎么知道长公主看到了也不会说。”
“那些嬷嬷怎么敢进你屋子搜,即便你是被禁足,也还是贤妃,至于长姐么,她怎么好意思下了朕的面子。”苏谦阳决定躲在内屋里的时候就想到这个了,他身为皇上,一旦被下了面子,其他人能好过么。
末了,苏谦阳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来启祥宫入夜都是很小心的,连嫔所住的景瑜宫离这里这么远,怎么可能好几次都看到,这边一带几乎是不会有人过来,除非是刻意。
蒋茹茵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这些日子,皇上先别过来了,太后娘娘那有了怀疑,今天是连贵仪,明日就会是别人。”更何况,宫中如今有新人进,皇上一个都不去,后宫说不过去,朝堂前要怎么交代。
苏谦阳拉住了她的手,“朕心里有数,你照顾好自己,什么都别想。”苏谦阳还是觉得,得早一点让她从这启祥宫出去才是。
今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