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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我这个长兄还未成亲呢?你这个小毛孩子,着什么急?”
沈括的话是乐着说的,眸子看向的就是凤归,沈伯卿无奈,自然清楚这沈括怕是对凤归动了心思。
这也怪他自己,那日在府里遇刺杀,为了保护凤归,他才不得以的把凤归推了出去。
本是想着让沈括帮一把,这一帮,却没想到帮出了事了。
“括儿啊,不如这样,今日来的狄家四小姐,你口否看上眼了?”
沈子林说话,心里也有了打算。
狄庆润可是北平交通局的高官,日后打仗,这也是重中之重。
两个儿子,铺好了两条路,日后可就方便多了。
沈括倒是没着急拒绝,眼眸的神色闪烁了一下,脑海里闪过的全然是狄红燕的样子了。
他的确好奇,但是也紧紧是好奇,他好奇那狄红燕,也是因为在她的身上,有着凤归的影子。
先入为主,也许他就是因为这样,才总是居然,狄红燕虽然,但是比不及凤归。
可是凤归,却是沈伯卿的未婚妻。
“括儿啊,你要知道,这男子娶妻,尤为重要,尤其是咱们这样的家世,你纵然可以有三妻四妾,但是这正室妻子,必须是有背景门户,纵然在心里是万般的不够欢喜,该娶,也要娶。”
一句话,分明是在告诫沈括,他的亲事,这就算是订下来了。
沈伯卿心里也是忐忑,纵然这话,在他并未见到赵凤归的时候,沈子林也是说过的。
言下之意,这男人日后必定是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温香软玉,但是至于这正房的太太,他们没有任何的争辩余地。
卧室里的气氛瞬间有些凝固,卢梦清也是看的一头雾水,赵清沙丝毫是没了念想。
沈子林是何等人物,纵然是躺在这床榻,但是这心,却掌控天下。
众人无语,忽然门外军靴踏地的急促声音响起,副官跨步而入,一脸紧张递上了信封。
沈括机敏,率先起身,瞥了一眼,松了气。
“不是军政密函,是家信。”
沈括是松了气,可是此刻紧了心的是沈伯卿。
不是军政密函是家信,定是他在乡下的生母出事了!
沈子林大夫人,沈伯卿生母死了!
当晚,最为失落的是卢梦清,她的计划是全盘的失败了,但是这消息一来,卢梦清全然是满脸的得意。
死了好!
按照规矩,家里亲人去世,必定不可有婚事,更何况,这去世的,还是沈子林的原配,沈伯卿的生母!
守孝三年,三年内,他定是不能成婚了!
结发夫妻病逝,沈子林纵然是早没了情感,但是必定是伤心的。
他遣走了众人,唯独留下了沈伯卿,沈括和凤归。
凤归明白,这事老帅对她的看重,是认定了她。
可是她有不明白了,为何要留下沈括。
昏暗的灯光下,沈子林侧卧在了床榻,方才有了点精神,听闻这样的消息,顿时又失了神色。
许久叹气,沈子林断然是说不出一句话,沈伯卿和沈括都颇为吃惊,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老帅双目含泪。
凤归微微颔首,拉了沈伯卿到一侧,低声问。
“家中可有百合?”
“有,家中花房中,家丁种下不少。”
“拿一些来,放入老帅房内,再命人沏一杯红参茶,几日前我来的时候,父亲让我带来一些,是我家定好的红参,记住,水温微微略高就好。”
凤归说完,侧身又回来,并未坐下,推来了窗户。
微风吹入,沈子林果然是神清气爽了不少,平日里卢梦清照顾,纵使关紧了门窗。
“伯卿,你过来,坐下。”
沈子林唤了沈伯卿近身,沈括微微收起笑,心思沉了些。
纵然还是亲生的,再年长,他也是外人。
他没说话,微微退后,退出了房间。
凤归看到了,没敢说什么,侧身也想跟出去,却发现沈括并未离开,而是断了红参茶来了。
他没进屋,把茶递到了凤归的手中,侧脸拦住了她。
“你真的要嫁于我弟弟?你可知,你大,他小,你又可知,他并未成年,你还可知,卢梦清,恨极了他,那日你在府内,如若不是伯卿拦着,卢梦清早就下手,他受伤,保全了你,但是他还是错了。”
沈括的眸子闪过了激动,凤归抬目,眼神疑惑。
“错了?错了什么?”
“他不该求我,求我帮你!他不该把你推入我的怀里!他不该”
“够了,我要成婚,这是父亲和老帅定下的,谁人都更改不了。”
凤归不愿再说,她怕再说,沈括就会失了分寸。
转身的瞬间,沈括忍住心思往前伸手拦住,就在这沈子林的屋外,按住了她的香肩。
一个转身,沈括一手接住了茶杯,一手揽住了她的腰际,茶水一滴没撒,凤归也被他揽入怀中。
“你可知,他三年守孝,不可成婚。”
“我知。”
“你又可知,守孝过后,你不能大肆风光。”
“我知。”
“你!”
“”
“你如若嫁我弟弟,我便娶了把狄红燕!”
“随你!”
一句话,凤归沉了眸子。
沈括娶了狄红燕也好,日后,她就少了情敌,多了亲信。
凤归站定在屋外,听着屋内的阵阵话语,她手里端着的茶凉了,却没有勇气再进入。
不知为何,她忽然慌了。
是因为听闻了沈括的那番诉说情愫的话语,还是听了屋内沈伯卿字字的诉说。
她心慌,怕是沈伯卿会悔了,会负了她。
“帮我转告老帅,我回军营了。”
沈括不愿再停留,自大他进入这帅府,这里从来不是他的家。
缓缓的走下楼梯,沈括的手扶在雕花的楼梯上,脑海里全然是那日第一次入了帅府的模样。
那一年他11岁,父亲是沈子林身侧最为信任的下属,死在战场,母亲殉情,他在风雪加交的深夜,被两个面色冰冷的居然带上了牛车。
一路兼程,当他站在帅府门口的那刻,耸立在他面前的全然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巍峨雄壮的府邸,门口站着的持枪护卫,一个个全然都是面色冷凝,仿佛再告诫他,生人勿近。
只有11岁的沈括那日里才有了这个名字,之前,他不姓沈,可是本名,他不想提起。
被副官带入帅府,他身上带着的,唯有母亲殉情前留下的一个袋子。
母亲告诉他,袋子里面有五十块钱,如若进了帅府,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必须掉头就跑,见到老人就叩头,拿着袋子里的钱给了,让老人带他回老家。
沈括知道,那日的母亲,也许就断下了他的人生。
在帅府的日子,十几年,如履薄冰。
沈括想的出神,方没注意到身后缓缓走过来的曼妙佳人。
女子面色泛红如桃花,穿了一袭高定旗袍,流光灼灼,美的不动声色。
女子走到沈括身后,玉手轻轻的抬起,搭在沈括肩头,声音曼妙轻柔。
“阿哥,你可还好吗?”
第四十章沈括身世()
沈括闻声望去,全然是一瞬间湿润了眼眸,他是军中男子,是奉军团长,纵然是人前严重驰骋沙场的大丈夫,可是身世如迷,也是世人猜忌的目标。
此刻在他眼前站着的,宛如一朵娇花出浴的女人,正是他嫡亲嫡亲的妹妹。
“桃儿?你可还好?”
“阿哥,桃儿一直很好,只不过日夜思念阿哥,听闻在瑾城的那一站阿哥立下了头功,老帅是否嘉奖了阿哥呢?”
碧琬桃是沈子林的三姨太太,年龄也是最小的一个,纵然是之后的三个女人都是年龄略微的年长她一些,却全然少了些女人的韵味,多了些娇气。
当年沈括父母去世,留下了一双为女,沈括在母亲临终前投奔了沈家,可是这碧琬桃却被留在了乡下地方。
幼年时期也是吃了不少的苦头,纵然是沈括想要找她,但是碍于自己的年纪不便寻找,可是在他成年得势之后,碧琬桃第一次被他接到奉城的第一夜,沈子林却见到了琬桃。
碧琬桃本在乡下的时候就有了一门亲事,年少时期虽然是生下乡下,确实却在当地颇有艳名。
沈子林能够得到碧琬桃,却全然是胡子强抢民女的故事没有任何的两样。
当年沈子林亲自率军在民新府里面驻扎,听闻了当地人议论碧琬桃的美貌,那时候的沈括却被沈子林送到德国留学不曾带走身侧。
待他归来之时,自己的亲妹妹,纵然已经成了自己义父的女人。
这是秘密,是他和碧琬桃都必须要保守一生秘密,如若传出去,沈子林身侧的艳色丑闻,换来的只能是碧琬桃的死路。
沈子林在当夜寻到了碧琬桃,只是一见,却神魂颠倒,回去几日久久不能忘怀了。
沈子林虽为霸道军人,但是也有着该有的良知,却因为身侧傅军的一句话,真的抢了这碧琬桃,当夜就联合当地军政的人定了碧琬桃丈夫的杀头之罪。
虽最后没杀人,但是却以此为威胁,让碧琬桃的夫家全然把她送了出去。
纵然看这整个奉城,嫁入帅府是每个女人做梦都不敢梦的,但是人心难敌尘事,碧琬桃的确是从了,但是没认定。
对于这帅府里面的金屋藏娇,碧琬桃始终是冷眼相待的。
往事如梭,沈括的思绪想到这一刻,心还是紧着的,出了帅府去征战,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了亲妹妹。
“三姨太”
但是人多眼杂,沈括自然明白隔墙有耳的道理,一句三姨太,是他必须做的。
“阿哥少帅”
碧琬桃一双水眸子里面含着热泪,纵然是心里再激动,但是也只能忍下。
对于沈子林,碧琬桃是恨,深入骨髓的恨。
对于沈子林,沈括是敬,侵入心脾的敬。
这一点,不一样。
“还好,三姨太客气了,老帅身子欠妥,我日日在军中不免有所属于照顾,家里弟弟又年幼,以后这老帅的身子,还请三姨太多为的用心照料,沈括先离开了。”
沈括忽然敛起了一脸的感慨,纵然是见到了那从楼梯下缓缓下来的卢梦清。
虽未曾转身,但是看了沈括的眸子,她全然是清楚了。
便也换了淡笑,收敛起了眼眸里的失色,嘴角微微的挑起,纵然是保持了距离。
“少帅客气了,老帅是我父君,照顾自然是我分内的事情,二太太日日操劳定是辛苦,你的谢意,我定当转达。”
说完此话,碧琬桃先行一步下了楼梯,她不能回头,这样才显的自然。
沈括确实看到了卢梦清,躲不是办法,也淡笑着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
有惊无险,下到了一楼的碧琬桃透过落地玻璃看着沈括远去的背影,湿润了眼眸,玉手捂住了娇唇,不能哭,只有好好的活着。
活着,她才能给自己复仇,才能给父亲复仇。
阿哥,你可知当年父亲牺牲,这一切都是沈子林的阴谋。
碧琬桃隐瞒了这个秘密多年,她不能说,沈括视沈子林胜过生父,说了,等于杀了沈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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