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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误会吗。。。。。”
“既然知道是误会,就趁早的给我滚蛋!要是再让我看到你,老子手中的这把枪可不长眼,带上你的人滚!”
那当兵的男人眼中射出了一道凶光,几个穿着黑皮的警察连滚带爬的就逃了出去。
见了屋子内瞬间安静,这军人才微微的叹了口气,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凤归的边上,立正敬礼,递上了一封信函。
“赵小姐,我是奉我们家团长之命,特意来邀请您到府上一聚的!刚才是那几个狗东西不懂事,扰了您的清静,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彻查到底,这几个人也会严肃处理的!”
凤归屏住了呼吸,掩饰住了心中的紧张,淡淡的眯起眼眸,看向了这男人手中递上来的一个信封。
信封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她瞥了一眼,倒是莫名的觉着熟悉。
“真是抱歉,我才刚刚来到这上海,人生地不熟的,跟你家团长也没有什么交情!
而且我爹自幼就教育我,这不和官家和军人打交道,所以今天这件事情,算我欠你个人情,小女子这厢给你道谢了,但是这到府上一聚,还是算了。”
凤归心中忐忑,也知道这和当兵的打交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当日里在奉城,那是因为有着沈伯卿和沈子林的面子,可是现如今,这光景不同了。
这里是大上海,是很多人都会无辜横死的地方。
见凤归拒绝,对面的男人显得有一些无奈,他并未离去,而是慢慢的走到了凤归的面前,把手中的信函放到了桌子上。
“赵小姐,我家团长说了,您光听我一席之言,一定是不会同意前往的,这封信我暂且留下,您看了之后就会明白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打扰您了。”
凤归淡淡的点头,给泠春使了一个眼色。
泠春拿了几块大洋交在了副官的手中,但是那副官却断然的摇头,疾步的转身离去了。
此刻的凤归忧心重重的看向了桌子上的信封,门外却又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泠春跑去开门,才发现这门外站着的,居然是这点心店的老板。
“二位小姐,有没有吓到你们呀!这二位不是应该在底下用餐吗?怎么会忽然跑上来?”
凤归淡淡的一笑,并未作出任何的解释,而是给了钱准备离开。
可是她忽然又站定了脚步,转过头去,看了下那已经被砸坏的留声机。
“老板,这个东西是你的吗?刚才被那几个穿官衣的人给砸坏了,不如这样,我来负责修理好不好?”
老板先是一愣,很快上前检查了一下,无奈的笑笑摇头。
“不用了,我一看你就知道是正经人家的小姐,这东西也不是我的,是欧阳先生的,这间房间是欧阳先生常年的包间,您既然能在这个房间里,就证明您和欧阳先生是相识。
不过有一句话我还是得提醒你,看你的样子,才刚刚来到上海不久,上海滩这种地方,光鲜亮丽的背后,有着太多数不清的污垢,所以小姐,还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小心为妙吧。”
老板说完,转身离去。
此刻的凤归更加深沉的叹了口气,对着泠春挥了挥手,二人便离开了这一间小小的点心店。
才出了门,凤归就想起了自己手中还拿着两张戏票。
泠春也好奇的凑了上来,当她看到凤归手中戏票的那一刻,却蓦然的蹙起了眉头。
“小姐,你这票是怎么买到的?我在这排了半天的队,才买到了底下的票!你这个可是二楼的包厢,小姐,我说你刚才怎么偷偷跑上来?是不是遇到艳遇了?”
泠春见凤归始终不言笑,便想着找个由头打趣打趣,却不曾想说了这样一番话,凤归的眉头,却蹙的得更加紧了。
凤归并未多言,在门口拦下了一辆洋车,拉着泠春坐了上去。
她递给了洋车师傅一块大洋,吓得拉车师傅顿时不断的解释,这钱未免太多了。
“师傅,你先听我说,你拉我去天蟾剧院,然后就在门口等着我,从今天开始,你这辆车我就包了,我按月付钱给你,我先给你半个月的租金。”
拉车的师傅一听乐开了花,急忙把钱装好,拉着二人匆匆忙忙的就到了天蟾剧院的门口。
才一到了剧院门口,凤归就瞧见了那大大的海报,里面赫然写着今天要演出的剧目,殉情记!
“小姐,你慢着点儿,我就在这个地方等您,可是这开戏还有一个多时辰呢!您现在就进去,这剧院也没开门啊!”
凤归并未回答,而是招呼着泠春快速的绕道了剧院的后门。
门果然是开着的,她轻轻的推开门进去,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
“那么我就听你的话,你只要叫我做爱,我就重新受洗,重新命名;从今以后,永远不再叫罗密欧了。”
在舞台上,一个俊朗的男人换上了舞台剧的衣服,而他嘴中念着台词,却瞬间让凤归的眼眸湿润了。
她只见到沈伯卿一脸深情的站在了舞台中央,而此刻在沈伯卿的面前躺着的,也是一个美貌的女人。
那女人的双眸紧闭,饰演的就是那剧中的朱丽叶,而此刻的沈伯卿,也断然化身为罗密欧。
此刻的她慢慢的踱步,走到一旁的角落里看着。
沈伯卿和那躺在舞台中央的女演员,此刻正深情对视。
当沈伯卿的吻亲吻到了女演员唇上的那一刻,凤归的眼泪黯然的流下,而一旁的泠春,却急了!
“小姐,那不是伯卿少爷吗?他,他怎么亲别的女人!”
泠春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凤归掩住了口鼻,强拉着出了剧院。
此刻凤归的眼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她想起了沈伯卿和她说的一切。
要唤醒的是国人的良知,光光枪杆子是没有用的,她本以为要看到的是如何慷慨激昂的戏曲,可是此番见到的,却全然是另外一番模样!
夕阳西下,剧院的门口亮起了五彩的霓虹灯,已经有不少的少男少女等在这门口。
现如今的大上海,戏曲早已经不能吸引年轻人的目光,倒是这新出名的欧阳伯君,成为了现在年轻男女,最宠幸的偶像。
凤归的情绪也早已经慢慢的平复,她一直等待着剧院的门口。
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少女脸上所露出的崇拜目光,她的心莫名的悬了起来。
戏剧已经开始,可是此刻的凤归却叫了一旁的洋车,让他再次回到了家里。
泠春显然非常失落,想见一见着欧阳伯君的风采。
可是方才在那剧院里却看到了沈伯卿的身影,还是着实让她感觉到好奇,再加上小姐此番这幅模样,泠春也算是明白了一二了。
二人回到赵家的时候,屋子里依旧是灯火通明,但是却不见父亲母亲和赵清沙的身影。
凤归有心事,快速的回到了二楼,依靠在了桌子上,莫名的叹气。
泠春也已经跟了上来,好奇的凑到了她的边上,不解的蹙起眉头追问。
“小姐,你也别生气了,我想这伯卿少爷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
凤归忽然淡然的一笑,默默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拉起了泠春的手,语气轻柔的解释。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看到他亲吻了别的女孩,他不过就是在演舞台剧罢了,一切都不是真的!我只不过是在担忧,现如今,他居然在公开场合演这种东西,不免,会犯了众怒啊!”
凤归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想起了今天那个黑皮衣男人所说的话。
革命党?
难道沈伯卿,真的会和革命党有着什么关联吗?
第一百二十五章激烈冲突()
夜幕之下,大上海无比的热闹。
在沈公馆的门口,早已经停上了标志性的汽车,汽车尾号的零零,标志着这是上海滩有头有脸人物的座驾。
此刻的沈括依旧悠闲慵懒的叼着雪茄,坐在了沙发上,双眼迷离的看向了窗外。
外面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副官站定在他的面前,恭敬的低头。
“东西已经送过去了?她怎么说?”
沈括的声音显得很是低沉,仿佛丝毫不在乎,但是眼眸却微微的眯起,似乎一直在等待着副官的回答。
副官显得有些犹豫,但是并不敢耽搁,把当日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沈括淡淡的含笑,心中略微的有了一丝的得意。
看来凤归这个丫头,无论是在那奉城当中,还是到了这大上海,依旧不改那倔强的性格。
也好,正好是他喜欢的样子。
副官拘束的站在他的面前,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沈括淡淡的挑起了一侧的眉头,不屑的撇了过去。
这副官是钟伯年安插在他身边的,并不是一直追随着他,沈括不喜欢。
与其说是给他的副官,倒不如说是安插在他身旁的眼线,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好随时向忠伯年报告。
副官不敢得罪,也不知这沈括究竟日后会有着怎样前途,便也无奈的低头,站定了身子,一五一十的汇报。
“团长,这里的车已经等在门外了,兰心小姐特意派人传话,今天晚上务必要去她家里用餐,说是这上海滩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去了,如果您不去的话,肯定会影响不好的,而且。。。。。。”
“行了,我知道了!我去换件衣服,马上就去,你下去等我吧。”
沈括不耐烦的蹙起了眉头,眉眼微微的眯起,射出了一道冷光,瞥到了副官的身上。
副官面色显得有些惊讶,没想到沈括居然这么快就同意了,便急急忙忙的行了个礼,怪不得转身出去了。
屋子里面四下无人,沈括这才松了一口气,褪去了一身的军装,换上了一件色色的洋装,在镜子面前照了照,不由得眯起了眼眸。
他缓缓的走到了桌子的面前,轻轻地拉开了最底下的一个抽屉,从中拿出了一支精致的手枪。
沈括把那支手枪放在眼前打量了一番,这才下了决心,偷偷的掩在了自己的腰际处。
他还特意披了一件外套,把手枪给藏了起来,这才放松的整理了腰际的衣服,快步的出门去了。
除了副官以外,楼下已经站了不少的军人,一个个全部都是钟司令的走狗。
沈括不悦,自然也是昂首挺胸,头也不回的坐进了车里。
司机并未多言,缓缓的开动了汽车,前面一辆,后面一辆,整个车队浩浩荡荡的走在了上海滩最繁华的街道上,一路奔着钟司令的帅府而去。
车子到了司令府的门口,沈括并未动身,而是等待副官替他开了门,他这才微微的勾起了嘴角,淡然的伸出了腿,缓缓的走了下去。
可是这身子还未从车里走出来,就看见这兰心的身影,有些急切的向着他迎了过来。
兰心的出现,不免让不少的男人都驻足。
这上海滩上的第一名媛,无论是身姿还是美貌,都让男人垂涎欲滴。
有不少名门望族的公子都递上了帖子,想让这貌美如花的兰心小姐到府上一聚,可是这兰心却一个都看不上眼。
兰心站的沈括的面前,歪着脑袋,对着他淡然的一笑,也只有在沈括的面前,她才是这般少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