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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志凤还要拿那小块装饰布头儿,照样子赶去市场找同样的材料,这阵儿各处也都快下班,我是不愿跟他再跑了。从那段西夏古道转悠个来回,我原本寒酸的心境好了许多,像是被“雅阁”车上的暖风缓解。在那个春寒料峭的黄昏稍前,告别老学长中的这位同门师兄,要不是他今天真忙,我们还得痛饮一回,他是我心里书生兄长杰出代表,对我的志趣和生活都关心有加!
“你有比我小八岁的时间可以进取……”这是我记下志凤哥这天期望的话,可像我这种饭桶有自知之明,日落西山的凉意使我有些饿,很快一转身先找了个小面馆,像我们都爱狼吞虎咽那样,抓紧时间去急忙进取食物了,极快搞掉一碗带汤的面食。也因为这天我早上写东西,到中午出门前忘了吃饭,这时我摸摸外衣内兜,带出来的一点文稿还在。我吃的是最便宜那种拉面,只需全身若干钱财的零头,半饱后从校友想到了同学。
第191章:花样年华()
虽然我还偏爱“饱暖思淫意”,这名言对我简直是人生真谛!但要用在这阶段紧张时候,确实有一万个不合适,只是我饱饭后想的可真是女同学!而且其中一位老相识家里正闹离婚。我一定要去找她,哦不!我要去找她们,这太贪得无厌了!找一个女人还不行,我还想找两个,更多多益善!我那中学好友宁妹远在千里外的南方工作,这位早有注册会计师职称的姐妹怕一时难寻,她也是没向我要过账的债权人,我的这又一大债主倒是离婚早;还有我总觉欠人情债的小静,久已似泥牛入海全无消息;我甚至已无法确定她这时是在南极,还是去了爱斯基摩人临近的北极?我怀里揣着为她写的情书。(不知那时小静在哪里)
我顺思路从跟宁妹和小静的过往出发,很快想到一位恰巧名叫宁静的校友,准确说我认识她主要缘于兰姐,我想去找宁静是想请她帮忙,帮带给兰姐看的一点文稿。她们两家都还在那片改叫西夏的新市区,宁静从这老城下班可顺路捎东西回西夏区。同是我下午还跟人奔走的古道,这些路线同学校友们都很熟悉,老二路、老四路等公共汽车,从小我们多坐这些进老城,当然没有眼下的出租车快捷,肯定比“雅阁”车更差远了;还有那介于三者之间的中巴客车,加足油门追着的士狂奔乱跑呢!路好车多什么交流沟通都方便,方便了现在姑娘倒追小伙子,方便了如今老板来追“小秘”,或是教会“小秘”开车去追老板。
当我又骑上放在不远处的车子,像在车水马龙的街上慢行,一路上我总反复摸着外衣内口袋,却并不是为了还有的十元钱,那处内兜装的不过是几段文稿,从那时起至今却像是我命根子!三十岁的人才残存那么点故事,我已不知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想起二十岁时我就开始为自己性命担忧,一种难言的抑郁伴随我一晃十年过去,我不知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活过来!更不知我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于是我把有种寄托放在了这种故事里,还把有些旧账都列在这种故事里,这般寄托和那些旧账像两位美女,她们正变成精神支撑要我活下去!骑车路上还敢这样想入非非,我一走神差点撞上一位老太太。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美妙穿梭,稍稍缓解我多年厌世阴郁,近傍晚时刻的西夏古都,开始了世纪城市的宣嚣,让我看到一张张疲惫的脸孔,写满各式各样丰富的茫然,有些人看起来似乎比我还不知所措!当我又见稀稀拉拉几个放学的少男少女,很容易便能从他们脸上看出一些问题,不难看到他们有难以完成功课的苦恼,还有比这更愁的思春期一些烦恼,他们因为兜里跟我一样钱少而没有朝气,让我又不知怎样理解有朝一日他们长大,这些世纪未来的希望,还能承受多少现实?可这一念使我为自己杞人忧天而笑起来,这阵我才感知自身还是那么实在得天真!幼稚让我不离不弃如白日梦幻,像小时候我也吹过的肥皂泡泡,忽然我脑海里闪过个身影,该是巴尔扎克的《蓝柏路易》。
“这个孩子,这么软弱,然而却又这么坚强……”
该是在那条一直就叫做文化的街道边,过了第二中学接近自治区文联地段,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音乐声,我觉得主要是可以去免费欣赏一下,寻着那声音找去我发现了来处,一家多是针对附近学生开的书店,那书店门口还立着个音箱,那乐声就是从那里发出的。想起很困苦这两年来还忙于自学考试,专科段就那么毕业就稍闲了,这才又觉得好长时间没看闲书了,只是我所谓学习绝对是为写闲书,闲的没事干了就写书也挺好,中学时起我就是被是非艳闻包围的少年,十年来三番沦落躲流言闪到我情诗书里吧!我心中万语千言的闲话不知翻给谁说,把这些深埋心底的蜚语记在纸笔之间。正想着我就自然跟上了两个中学生,主要那是两个花样年华的女中学生,三十岁了我还干这种像是很出格的事,不过也只是跟她们走进那家放音乐的书店。
我真是想知道到刚跨世纪的这时,中学生尤其女生大多爱看什么课外书,她们大概不会像宁妹那样喜欢武侠吧?或是像小静那样是不是真喜欢朦胧诗书?跨世纪少女们又多在想些什么?跨世纪女人们都又在想些什么?这类我没办法向谁去请教的事,勾起我内心无知无识的莫名痛苦,转念之间却又变成一种快乐。至少我还能找到还有旧日姐妹,正应着女人三十豆腐渣那老话,女人到这岁数容易被新人替换,可有些个新人却也已是老女人!反正我从来都是喜欢小女子的,这爱好跟看书一样与穷富无关,于是我走进小书店中,注意那两位女中学生,没想她们只买了盘音乐磁带就走了,留下我听书店音箱里放着这支歌。
听着书店音箱还在放的音乐,我翻开一古诗书看到这首词,像看到大唐久已覆灭到五代末,大宋军队最后灭掉南唐的情景,就像历来大多是那样改朝换代,帝王家的沉浮起落都不过如此!我有些反常多看了两遍这古词,在这天对这词作古人产生兴趣,在两段现代歌乐和古典诗词之间,似乎明白了一点奇妙的结合,仿佛听到南唐后主山河日月变的心声,当他失去一切时发现还有笔墨在身边,到他只有在文心情采中赢回那一切时,李煜也知道跟痛失家国中的宫娥,已垂泪到最后再无法共婵娟。我想有一天要还有我残喘故事的需要,那我一定会摹写像这位古人的词作,在孔夫子所说这而立开端,我才懂一点何为是非成败!
放下古诗书我想离开书店了,因为我知道这时我买不起书,实际近些年来我买的书已不少,相对来说爱看的书却越来越少。我看书是为了骗自己不骗别人,我看不起自身还配当个读书人,就像这时我常颠倒的日夜,在书里我已分不清黑白,就像那风云歌中还在重复的,刀光剑影人心寻寻觅觅人间,我不知自己这是另一种意志消沉,还是无奈修身养性又准备奋起,看书店窗外的人们在为衣食奔忙,我更不知自己来这亿万文字中何干,看书写字我也还要浪费粮食,沉沉的负债能靠吃糠咽菜偿还吗?当我已不明白自己该干什么时,看到书店书架上一本眼熟名著,但我再没有去试图翻阅几页,信步走出那小书店在心里温故。
“来吧!一切顺利……我一点都不缺乏勇气!”
《红与黑》像斯坦达尔故意留给我的色彩,让这天在我眼前川流的时尚人潮越发清晰了,在我已到这处都市最繁华地段时,仿佛耳边响起的却只是这句话,我之所以记得于连索黑尔赴死前最后豪言,是因为那部小说太长让我也只记住了这句。不过在我记忆中活跃过的所有伟大故事家,都不同程度在男人和女人的交往中倾注心血,这一惊骇奇妙发现不止在我心里留下了疑问,而且跟此刻正在街上游荡的我也有些吻合,也许是我少小已擅长跟小女子打交道,而铸就我花样风流情种旧梦和奇遇。
正好在宁静准备下班时,我到了她工作的商场;在这类繁华地段的商厦,很容易勾起人的一些联想。我这时走进的这地方,曾经是一家副食大商场,是我母亲生前曾爱买柑橘水果的地方,也是我那初恋小静曾来买年货的地方。那座昔日繁华的丽华商场现已无影无踪,旁边小静曾为亲戚站过柜台的商厦也早消失了。我这样想着站到宁静工作的柜台前,三两句话知我来意后她拨通兰姐电话,她们在没提起我半句的情况下,也是三言两语约好到这里见面。我只能跟宁静一起等兰姐出现,才得知兰姐的打工新地点离此不远,这阵宁静很热心要促成这次小聚,为此接连推掉她亲友相邀的两个聚会,这使我的心情立刻紧张起来。
第192章:拆散一对是一对()
兰姐顺着一段西夏古道而来,在商场门口找到约好的宁静,我的出现让兰姐自然有点意外,可我这时心里已像在上下打鼓。她们竟然谈到先要聚餐!两位女士当然得问我;我也曾是个豪气的大男子,请客吃放对我不是新鲜事,此刻我却只好“羞涩”说:“我总共装着十块钱呢!差不多够请你们吃顿面。”
“这么简单不合适吧!聚一回也不容易!”宁静直爽这句更让我勉为其难的话,还好兰姐听我话音不像开玩笑,至少她了解宴请对我多是平常事,可男人装这点钱出门很少见!
宁静也似乎反应过来这情况,跟兰姐一唱一和异口同声说:“聚会高兴谁请客都一样,该商量一起吃什么才对。”
“涮火锅”?“火锅挺好”!“那就火锅吧!”最后我定道,这阵我干脆把脸皮抹下来往兜里一装,装模作样跟她们向认准的火锅店去了,想起我年轻气盛时,那争强出头的日子,那般狂放几度风光,我灰黄脸色难看起来,也是学写习作的结果。
“你没带钱就没带呗!这还有两个姐姐嘛!”在我越走越是面露尴尬之际,兰姐一如既往善解人意为我解围道。
“难道你真比我小吔?”宁静岔开话说,也是为我打圆场,经过我们一番核实确认,宁静年龄整比我大一个月。
我舔着脸跟她们走进一家火锅店,这顿蹭饭对我来说真是不好吃!可我们光临的还是家生意红火的餐厅,这时还能找个凑合的位置已不错了。兰姐和宁静显然怕我不好意思挑肥拣瘦,随意先要了十几个荤素搭配的菜,让我只能磨开实际已没有的面子,干脆直截了当又要来西夏啤酒。近来虽说我经济上是越发困顿,但还剩些人缘儿不时会有饭局,于是如实告诉她们我喝酒厉害,尤其此时我还有大腹翩翩,装几瓶啤酒是没问题的。
她们二位在稍加留意之后,已不再多疑我至少是个小酒囊,只因跟她们碰面之前,我刚吃半饱当过饭袋,所以我吃起菜表现得有些文雅,不但不像志凤哥说的“大口大口”,而且都会抿嘴细嚼慢咽进食了。我倒不太饿,可她们是真饿!宁静和兰姐吃着才想起还有位姐妹,急忙打电话约红云同学来此一聚。她俩正给我说着红云如何是贤妻良母,红云放下两岁的儿子匆匆赶来了,兰姐此刻也不由自主提到女儿,这两个已当妈的都曾是我同窗,掠过年少时的往事如云烟,两位昔日少女已为人之母。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