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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们有个流氓同学和朋友，还不如把我当成个下流兄弟，你们这兄弟不行凶，不杀人、不纵火、不偷盗。可放到女人身上，必须承认我真很下流，尽管我从不勉强任何女子，但这不能掩饰糊弄女性的事实，更可恨我并不后悔这样做，甚至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嘲笑那些想娶妻还要负心的男人，嘲笑那些一见女人走不动路的男人，嘲笑那些偏爱供养娼婊的男人，也嘲笑我这样只会搞女人的男人。我竟不会做生意，更不会投资理财，在生意理财方面，没亲友帮助寸步难行，这两样该会的都没学会，不该会的却像无师自通了。该说我早有两位好老师，正是兰姐和宁妹你们两位，你们教会了我怎么接近女色，也教会了我怎么靠近钱财，我很早已欠下你们的债，在这里再对一下账目。
兰姐先后自愿借给我共一万两三千元，我逐渐挤牙膏似地慢慢还了个差不多，可我真没给过你多少帮助，请多包涵我对你那点丢人的关注。你多年来帮我的地方很多，从早年你跟丈夫商量要助我度难关，到当寡妇还用一半家底助我一臂之力，可你的工作和收入条件一直都不是一般差。我们十几公里距离常能近在眼前，彼此却像把有些心事远埋在天边，这种咫尺天涯中间只隔着一层皮肉，但足以说明肌肤之亲的厚重，作为姐弟你我确实是该以正视听，身为性情男女各自就不必太在意了。
第185章：你的一点传闻（）
宁妹最早自愿一次借给我五、六万元，我随即返还去大半还欠大概两万本金，我更谈不上对你有过什么帮助，请谅解我不想挤牙膏似地给你还账，为什么你借给我的钱会是个含糊数字？这只当是极少人知道的秘密吧！我清楚记着你当年给我说还账，是像你一样直爽的两、三句话，有句要义是不要为钱伤了友情，这个话题我们还当含糊的秘密吧！钱只是也会伤害好友的情谊，还有人见钱就没情谊了，我尽量不学那些人的样子。你多年苦心得饶我处且饶我，让我早学会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只要听不见谁乱说我们的什么话，差不多过得去我也不想多吭声。
我原想给你们的是扬扬万言，这里却变成像一篇《千字文》，有些自然和光阴景象，包含着我们的生活，包含着我们的过去、现在和将来，包含着我对你们深深的内疚和歉意。为我还要扒命喘息，这里先给你们点到为止，有不少像你们一样帮助我的亲友，他们还多在不远处注视着我。兰姐能快活点儿，你就少弄些痛苦；宁妹有没有孩子？希望能知道你有！我想借古意自然祝愿，一时找不到美妙古题，刚提过蒙童之学，想起两句还不错。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寒来暑往，秋收冬藏……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还是我姐妹般的小静同学：你当然还是我亲爱的，洋人喜欢叫亲爱的，这点值得我这种像中国土著人学习，如同我党项先民从游牧部落到西夏故国。你是我的初恋同学，我是你的初中同学，反正都是初什么同学，这样对你还公平一些，你从国外打来的电话，着重提示过这一点。既然我们只不过是初什么同学，也不可能一直是初恋中的同学，我再向你要一张美元就不合适了，你随意答应我也可以收回了。我本想要你一张小面值纸币烧掉，我所说纪念和祭奠意思一样，我总想用你一张纸钱祭奠我母亲，这个想法对你也许有失公正，要兄妹之说只是视听幻觉，我对你都是荒唐缪想了。
我想起给你父母打电话时，确实不知正遇上你婚姻危机，刚偶然得到你的一点传闻，我们就这样取得联系。真得对不起！小静同学，要不是偏巧遇到你感情生活变故，你也不会茫然在国外给我回电话，这也算是种天凑人为的因果，我哪儿知道正赶上你闹离婚呀？为此你很快在约一个月过后，又给我跨洋说了些很庄重的话，这里我大概摘要三两句，我该没记错你是这样说的：“这些年我一直追求那种浪漫，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反而失去了本该拥有的许多东西，连身体健康也落下不少隐患，大概这个夏天我想回去一趟，也是做一次心灵的洗礼吧！”
“你也没必要这么想，幸福多是种心里感受，如同现在我又能听到你的声音，心境像是从地狱跃进天堂，我从没停止过默默为你祝福，今天给你这个祝愿直到永远！”我只能说出这可以做到的话，并坦言相告我女儿是领养的，你说是我还挺有爱心，我想这已是西洋意识。我也许不敢说养得起自身血脉，却还必须带养这孩子，理由只有受人之托，前提还得父女有缘。
亲爱的你诗意不止能感动我，我不知你是希望我能听懂，还是希望我听不明白更糊涂呢？在我们都有非现实主流理想里，你那两三句绝对像诗话，已是淋漓尽致的表达：追求浪漫，失去拥有，心灵洗礼！这明显不是一般交流用语，因此我赶紧也用了像诗句：幸福感受，地狱天堂，祝福永远！你语言的美妙多出在漏洞中，我巧用的言语多留于含糊中。也不知上帝是在你那里，还是能来回跑到我头顶，总之上帝都会很喜欢我们这样的沟通，难道洗礼和天堂不是上帝管辖的吗？实际我能勾起你一点感慨也不奇怪，那是因为我理解了你为什么还没要孩子！这情况是你妈妈先前给我有过一声感慨，对天下父母心我实际早已理解了，可我也明说了你自有情况，这时还没孩子你自有想法。
“就是！”这就是你回应我的话，回应我说到你心坎上的话，你知道了这老土哥哥还像有心，却看不清我有肺是抽烟熏黑了！有些云里雾绕的话里，必有点云里雾绕的事。简单比如要是你都有孩子了，试问亲爱的你还敢跟我联系吗？牵扯到长辈和下一代的话题，我们什么时候都需要谨慎，有些事先点到这里再说吧！但这天你跟我的通话意义深远，在我们的过往中具有历史意义，时间可以确切到我们的划时代，确切到二零零五年初春就行了，这天你让我冷酷心灵柔弱，让我第一次相信上帝之声。
小静同学，在我们这次半个小时的通话里，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对不起！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我不像个男人！这话应该让你听着很舒服，比久旱逢甘雨的感觉还舒服！你第一次亲耳听到我认错了，第一次听到我给你说软话了。我还给你说发过不少手机短信，才听你说没办中文信息业务接收不到，在我还没对英语产生浓厚兴趣之前，在我还没反把他乡当故乡之前，借这段留言我想逐条摘录下来，留在这里先感动一下我自己。
头一条：“你在大年除夕给我传来的异国乡音，一下改变我多年来痛失故友的心境，可以相信在我们的一生中，总有些旧人往事是忘不掉的，尤其像你所说在我们都长大之后。”
再一条：“你那里该是天已大亮，我这边儿却还夜色沉沉，我让女儿小海洋正燃放鞭炮，望爆竹声能跨过海洋，驱散你身上所有不顺心，感谢你又让我听到，天使般美妙的声音。”
又一条：“我早给你写的第一部书稿就命名《梦怀远影》，近闻你身处异国我才知道，这无疑是我们朋友的宿命，愿你能把握好自己的命运！不要像我一样听任老天的安排。”
增一条：“此刻根据时差判断，你还活在我的昨天，这难道不是天意吗？你待在我现实中的日子，命中注定始终是那么少！可为什么还要留给我们，那许多无奈的缘聚缘散？”
加一条：“值此祖国的夜半，正该美国那边午餐，我们共进着物质和精神两种年夜饭。再次感谢你，我的朋友，我的姐妹，你送诗情给我文思泉涌，随江河入海流向大洋彼岸。”
附一条：“明天是大年初五，按习俗要吃饺子，你最好到邻近中餐馆尝几个。身处西洋地，心系中国结吧！后天是源自西方的情人节，难道你是要耍洋气，选这日子给我回话吗？”
我的经典中文短信大概就这些，足够让异国游子潸然泪下，可惜我这么多的近乎肺腑之言，你却怎么就一句都没有收到呢？我是真的不会说英语，也确实弄不懂英语，我只能翻着英语书，组句给你发手机信息，好在随后你看到了，我那条英文短信上说：“我老是想你，可想见你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慢！你什么时候回来呀？决定好了吗？祝你好运气！回头再联系。”
当你收到信息又从国外来电话时，你还夸奖了我这条英文短信，不知是你说我英文用得好，还是说我短信传达的意思好。我问你那里有没有亲友，你语气像有点生气说：“我多是靠自己在闯，不是坐OFFEICE（办公室），也还是出苦力的。”
第186章：早成贵妇模样（）
这让我只好直说：“我也想靠自己早没能力了，是仗着不少亲友活到现在，也是为想写写书，已算为你写出一部。”
你说：“你不要再写那些东西了，那大多是你想象出来的，人主要是由环境决定，只凭你那种义气不实际……”
“我也不能说义气怎么假，大多算是表面的吧！”我补充完整你话里的意思，其实你不该提出“义气”这个概念，没人比我更怕听到这个词。义气成就了我不少，义气也毁掉我很多，我不知怎样是义气，半生都在想这个问题，到死都想搞清这个难题，像这种事关生死的话题，我真没资格跟人讨论，你当然可以跟我这么议论，却也不能轻易下什么结论，我要不截止对话就成阔论，没到永垂就朽之前的总论，终归不能算是盖棺定论。
从少女时把我送到寒夜小站上，你已明显地在跟我用义气，无论表面还是内在的，你还对我有过不少义气。所以我让你知道我和别人亲过嘴，所以我几年没去碰过你这个小美人，所以直到最后我都没办法离开你，所以我要回了那两本小字贴去激怒你。我很不仗义的事，是从对你开始做的，我该跟你先亲嘴，我该早泡上你这小美人，我该寸步不离纠缠你，我该送你两部我写的书，前三步我都没有及时跟上，最后一步让我稳稳地来。
我告诉你已成一部书稿，还在翻倍改正对你的不义！你为什么说让我别再写了呢？你不是曾说“要好好活着给人看”吗？我会把你如实刻画得漂漂亮亮，让你连一根青丝秀发都少不了，细细琢磨你每一个毛孔，这当然不能靠显微镜了，你要聪明一点，就尽快恢复沉默，不然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作为像呈堂证供。我对外再三为你重申，我们没有过那样亲昵！更没有过欢爱床戏，像小妹离婚还遮掩什么？这个小节让我很抱歉，我没听清你前面所说！这阵你是在闹离婚呢？还是已经拉锅散伙了？
除了你提到了义气概念，让我紧张了一下之后，还有你同一句话中说的实际，实际这层意义就更令我苦恼。比如男人所需女子的实际，最主要还是女人的身子，小静你隔那么老远的外国闹离婚，跟这曾经少年同学说什么实际呀！即便我想要你那实际都想疯了，够不到亲不上摸不着的能实际吗？美妙我们历史以来就极少谈实际，那些个实际不就是吃穿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