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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双目瞠睁。
更夫揉了揉眼睛,看到那张皮又飞不见了,嘴里嘀咕,“难道是我眼花了不成?”问靠在路边的乞丐,“喂,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飞过?”
乞丐打了个呵欠,睡得正迷糊呢,“没看到吵什么吵你见鬼啦?”
更夫浑身颤抖不止,“好像是看到鬼了。”
“我看你心里有鬼才是。”乞丐打着呵欠继续睡着了。
第1674章 鬼吓人(。com)
更夫惊魂未定,他今晚没喝酒,确信自己没看错,吓得更都不敢打了,跑回家里钻进被子里发抖,想着明天要找个道士驱驱邪了。
慕容澈的鬼魂没有直接回凤凰园,而是飘进了六皇子府。
一名下人晚上起夜撒尿,见到一块布凌空飘过,吓得尖叫了一声。
一队巡逻的侍卫赶过来。为首的侍卫问,“大半夜的,瞎叫唤什么!”
“有有东西飞过”那名下人吓得脸色发白。
一队侍卫都四下看,没什么异常,为首的侍卫怒道,“哪有什么?半夜鬼吼鬼叫的,惊着了六皇子歇息怎么办?带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关进柴房三天。”
“不是,真的有像是什么皮子一样的东西飞过”那名下人还要解释,却被两名侍卫拖走,给他嘴上塞布、打板子往柴房扔去了。
侍卫队继续巡逻,其中一名侍卫说道,“刚才那下人我认得,叫阿康,听说他眼神跟听力都好着呢,又这么年轻,一向实诚,不像是个敢撒这种谎的人。”
又一名侍卫说道,“看他那吓得差点尿裤子的样儿,好像是真的”
“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冷?”声音宁静若水,宛若天籁。
“是很冷,阴飕飕的”好几个侍卫都接话,不由双臂环抱了下身子,“怪阴的,刚才怎么没这么冷”
几人说着,想到什么,顿时都僵了表情。
刚才那声音,就不是他们一小队的!
为首的侍卫长大着胆子喝道,“谁?谁在说话?快点承认”恐惧得说不下去。
“我们都没有说话”所有侍卫都否认,眼睛四下瞟,除了觉得浑身恶寒得起鸡皮疙瘩,没人看到异像。
慕容澈的魂魄就飘浮在他们跟前,一队侍卫却像睁眼瞎。
慕容澈的魂体忽明忽暗,周身的戾气几乎控制不住。他想杀人!
他满腔满腹的怨气无法吐出,他做鬼的修为深得可怖,修为有多深,怨气就有多重!
他觉得那无边的怨气都快搅得他爆炸了!
一队侍卫抖着身体不敢乱动,似乎动一下,随时就会死,怕得各个面色灰败
慕容澈瞠睁着满是暴戾之气的眼眸,捏紧拳头极力自控。
想到凤惊云绝色的容颜,他在心中反复告诉自己,不能失控、不能杀人。否则,失控一次,接下来暴戾之气会更重,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要她看到这样的自己!
凤惊云
那个想到就让他爱的入骨的女子
眸色逐渐恢复清明。
他身影透明如风,向着最为华丽的那一间居室飘去。
过了好一会儿,其中一名侍卫小心翼翼地道,“好像没那么冷了”
另一名侍卫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方才那声音有点耳熟像是”
为首的侍卫脸色发白,“别乱说!”他们这队侍卫以前经常跟着六皇子出入宫廷,对于太子慕容澈的声音再熟悉不过。虽然自六皇子成了废人之后,
第1675章 生在皇室的悲哀(。com)
六皇子也没再进过宫,他们也很久没看到太子了。但太子三年多前像变了一个人,只在夜里出没
听六皇子的随侍说太子三年之前,中了六皇子下的剧毒,太子可能已经死了。
关于太子的事情是个禁忌,谁敢多嘴都是死路一条。
当然,知道的人也有好几个,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这队人都知道,有人把三年多前太子中了剧毒的事透给了给了外人知道。
那外人极有可能是临国现任皇帝,也就是当年的十皇子底下的探子知情。总之,那透了口风之人,前天些莫名其妙地投井自尽了,死前听说见鬼了。
他们与死的那人是好哥们,又经常喝酒,这事也是那人一次酒醉才说了出来。只是他们几个都是口风紧的,小命要紧,才没外传。
明明可能死了的太子,怎么还活了三年多?他们是越想越觉得后怕,连走路巡逻都开始打颤。
慕容澈的魂魄飘进了一间华丽的厢房。
那间房里的药味很重,还有一种密不透风的陈臭味。
可惜,他一缕鬼魂,闻不到。
床上躺着一名身着丝绸中衣的年轻男子,男子面容削瘦得过份,脸颊都深深地凹了进去。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被子外头,宽广的白色衣袖内的手瘦得只剩皮包骨。
他的双目紧闭着,眉头紧锁,表情畏惧,正在做着恶梦,嘴里喃喃着,“五皇兄饶命皇兄饶命我错了,皇兄”
站在床边随侍的太监小全子摇了摇头,“六皇子又做恶梦了。这恶梦都做了三年多了,造孽啊。”
一阵阴风吹过,床上的六皇子突然醒了。
小全子却被鬼敲后脑勺,傻呆地站着,身体不受控地左摇右摆。
六皇子慕容琰睁着黯淡的眼眸,看着床前那一抹清透的身影,定了定神,“五五皇兄?”
慕容澈微颔首,嗓音幽清,“我来了。”
慕容琰像是舒了一口气,看着他透明的影子,没有一点害怕,“你来了就好。”
淡淡地凝视了他一眼,“我来索命,你不怕?”
“我知道你已经被我毒死了,太子府里的那个根本不是你。”他的皮肤因久未晒太阳而惨白惨白的,神情疲惫,“三年多前,我向你下毒,我的筋脉也被你打残废了。三年多以来,我只能躺在床上,每日每夜,只要闭上眼,就梦到你变成了厉鬼,向我索命。我真的好害怕,我不断在梦里向你求饶。这一求,就求了三年多。真的见到了你的鬼魂,我反倒平静了。”
慕容澈无动于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我恨呐,我不甘呐。我只比你小一天,你排行第五,我却排行第六。同一个父皇生的,父皇对你宠爱有加,从来不待见我。我自幼身体不好,好不容易养好了病,依然是个没有实权的皇子。即便你没有野心,浣月国的天下,却非你莫属。那也就算了,可你总一副要将江山送给我的嘴脸,明知道父皇根本不同意,你是在施舍我么?”
第1676章 过去(。com)
“你见过,会把江山拱手施舍给别人的?”
慕容琰一怔,“你不是真心的,你只是假意要把皇位让给我”
慕容澈看着他的目光很是平和,“我有死劫在身,又岂会是假意。”
“所以,你若避过死劫,我永远坐不上龙椅。”
“你恰巧错了,我若活着,那张龙椅,你想坐,我才能随时让给你。而我若死了,如今将坐上龙椅的是慕容承浩。”
慕容琰眼里闪过怨愤,“是你,若不是你打废了我的筋脉,父皇根本不会把慕容承浩找回来”
“君佑祺对浣月国虎视耽耽,你斗得过他?实话告诉你,我的死,你只是一条导火索。你向我下的毒,我已经寻得了解药,是我在续命之时,君佑祺黄雀在后。”把君佑祺怎么杀了他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我把你打残废了,你已构不成威胁,才能多活三年,不然三年前,你就会死在君佑祺的布署中。是父皇周旋着掌权,一直在等我。原是我错,生在皇室,你想要皇位,夺不到。而我,本该拥有皇位,却推不得。”
“你真的不想当皇帝?”慕容琰是怎么也不相信。世间,没有人不想当皇帝。
慕容澈凝聚念力,位于隔壁书房的笔墨砚台凌空从微敞的窗户飞了进来,飘浮在空中。
他修长的手执起磨墨的玉石,动作缓慢地磨着墨。
摊开手中的一块细致羊皮纸,他执笔在羊皮纸上一笔一画开始勾勒山川、线条,“很久很久以前,我坐了一次龙椅。那次,我得到了江山。”
“那是多久?”慕容琰不解。
“一千年了。”
“怎么可能?”
他睨了慕容琰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印堂发暗,形容枯槁,命之将亡。告诉你也无妨。一千年前的天池国,皇帝生性风流,所玩弄的宫婢、或民间招募的没名份的美人亦不计其数,为其怀孕产子的女人至少以百计算。只是后宫斗争,真正产下来的男性子嗣三十几个,各个勾心斗角,互相陷害,死的死,残的残。最终形成两派。一派以七皇子凌血殇为首,一派则以我五皇子凌澈为首。我与凌血殇都是宫婢生的庶子,父皇儿子太多。
即便是正宫皇后、贵妃所生之子也不少,他们都有母亲的势力帮衬着,父皇昏庸,又重视贵族血统。我与凌血殇虽为皇子,在其余皇子背后势力的打压下,过得比下人还不如。我与凌血殇各自韬光养晦,处心积虑,步步为营,势力各自壮大。凌血殇手段残忍,二十几位皇子都是他暗中施计陷害至死。”
说着,他停顿了下,“二十岁那年,父皇总算注意到了我,要为我指婚。而我那个时候,一次微服出巡,正好遇见了一位民间女子。她的名字叫——云。云比我小三岁,相貌绝美,知书达礼,见识颇广,且医术过人。她曾几次救我于危难。我与她两情相悦,花前月下,动情之时,相拥、相吻、相知。”
第1677章 没烧遗诏(。com)
想到了以前,他清澈的眸光里蕴起了陶醉、怀念、幸福,“她是个矜持的女子,说要把最美好的留在洞房花烛夜。我怜惜她,与她始终未越过最后一道防线。我发过誓,一定会娶她为妻。她说,她别无所求,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以我的身份,我需要各方势力以巩固自己的地位,包括娶娘家有势力的妻妾亦能得到某种程度上的助力。然而,我爱她,很间单的爱,只爱她,为了她,我可以不娶别的女子。
我一直以为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凌血殇冒出来说,她不但知晓,并且连我与她的相遇,也是她刻意安排的。我质问于她,她竟不否认。我那个时候失望透顶,生气她隐瞒我,以为她接近我,不过是为了荣华富贵。
正巧父皇那个时候想把丞相之女指婚于我,我赌气跟她说出已答应了婚事。其实我已经拒绝了父皇所指的婚。
我那时已深得父皇宠爱,我拒婚一事气着了父皇,再加之父皇当夜遇刺重伤。父皇驾崩之前,立下遗诏传位给了凌血殇。我知道凌血殇一登基,凭我的势力,他根本容不下我,当夜我便策划着篡位,岂知,同样是那晚,凌血殇来找我,他说,若我把云送给他,江山就是我的。”
他一边认真地在羊皮地图细绘,嗓音静谧无澜,“我当时不但在为遗诏、篡位的事烦恼,也在因她刻意接近我,是因为我的权势而生气。凌血殇突然提出这样的条件,我假意答应着。”
慕容琰看到五皇兄眼里有着深沉的痛楚,可他依然宁静地继续描笔,“而我不知道的是,那天晚上,凌血殇不光是一个人来的,云在暗中,她亲耳听见我把她送给了凌血殇。”
说到这里,他似整缕魂魄都散发着悲伤,“天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用云去交换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