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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惊云只是觉得被伤害了,她与君寞殇的事天下皆知。
他居然在大年夜的把雷喀镇的未婚女子都召过去挑选,这么兴师动众地要选床…伴。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喜欢做一个被抛弃者,永远也不想要他人同情的眼光。
众目睽睽,她宁愿世人就那么误会了。
反正,她的事已经解释不清楚了。
错上加错,又何妨?
她觉得她像一只逃避的刺猬。任何事情,她都能直面去面对,也没有她在意的结果,或许她在意的本就不多。
扯上君寞殇,一切都乱了。
暗处一幢屋子里,君寞殇站在室内,窗户未开,他面窗而站,全神灌注地汇聚念力,透墙而视。
他看到凤惊云与君佑祺深情地抱在一起,还当着镇上那么多百姓的面。
铁拳握得死紧,指甲狠掐进肉里,手背上的青筋因用力过猛一根根地暴跳着宣示主人的愤怒。
因为太过气愤,他一时没发现凤惊云并未回拥君佑祺。
他觉得那颗如死水般冷寒的心都怒得快跳出心脏,生生地扯痛着。
该死的凤惊云,她怎么能如此水性杨花?白天还在客栈等他大半天,晚上就跟君佑祺如此亲亲我我。
简直气死他了!
气?
他蹙了蹙浓黑的眉宇,顿时僵白若尸的面色显出一丝苍白。该死的,一个为了她权势名利的女子,他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追出来做什么!
心中猛然发现,他气得下令让全镇的待嫁女子去客栈让他挑选,为的不过是造成大轰动,为的不过是惊动凤惊云、气气她、为的是看看她的反应。
他根本没有真的想从那些女子当中去挑选。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经震憾了。
尤其,看到她落泪,他的心都已经碎成了数片。
就在客栈的时候。
让莫依洵侍候他,他是故意的。知道凤惊云在等他,一进客栈房间,他知道凤惊云在隔壁。
他有邪恶的能力,有透视眼。
他能清清楚楚看到隔壁房间的一切动向。
想当然的,凤惊云在客栈厢房的每一个表情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得力助手暗影跟他说起过关于凤惊云的部份事情。他从来没兴趣听,也不想去听。狂傲如他,从来独来独往,如母妃生前所说的,从来就该寂寞到死。
他不相信他会爱上一个女人,大掌抚上左颊,触到的是冷冰冰的面具,那在冬日里更冰寒的凉度提醒着他,
第1419章(。com)
面具下他的左脸有多丑陋,根本就见不得人。
没有女人可以接受他丑恶如厉鬼的左脸,没有女人会真的爱上他。
在客栈里透视而视,见到她的第一眼,他被她的绝世姿容所深深惊叹,更为她的气质与莫名的熟练感而困扰。然而,他清楚,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有毒。
她给他的感觉熟悉得令他念想到痛心,像是见到了她,就觉得连着几日来空荡荡的心都饱满了、被填实了。
他本来也觉得或许失忆前他真的爱过她。
但那又如何?
没有女人真的会爱一个如厉鬼般恐怖的男人。他知道她听得到隔壁的声音,于是,故意让莫依洵侍候他,想试探她的反应。
看到她落泪的时候,他的心痛得窒息地难受,几乎是想冲过去拥住她,告诉她,别哭,告诉她,他不想伤害她。
当他的视线落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的时候。
他犹豫了。
他收到消息,君佑祺一路对她呵护有加,他所知悉的消息,也是君佑祺一直视她为掌中宝,甚至为了她而尊严丧尽。
他不确定她腹中的那个孩子是谁的。
多希望是他君寞殇的。
结果是,她默认了孩子是君佑祺的,君佑祺口口声声是孩子的父亲。
他心中愤怒、焦躁、失落、还有莫名的痛苦。
以及,断然地无法接受。
以他君寞殇如此狂傲之人,会去养别人的孩子,那才叫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再爱,他怎么可能去容忍自己的女人怀有别人的骨肉?
笑话。
别说他的女人孕他人子嗣,他君寞殇的女人不允许任何男人碰!
就算世人畏他、惧他,以他如今贵为帝王的滔天权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就让全镇的女人都滚出来让他选!
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叫嚣着,他只要凤惊云!
且不提她怀着君佑祺的孩子,就是光想到她被君佑祺搂在怀里、压在身下,他的心都被撕裂了!
因此,在客栈,他就是忍不住一再地试探她。结果真是令他大失所望。
如今,他亲眼看着她安静地呆在君佑祺怀里。
看着她面无表情。
他看不穿凤惊云到底在想什么。觉得她跟他一样,是个复杂到难测的人。
暗影站在君寞殇身后,恭敬地开口,“主子,您去把凤四小姐抢回来吧。”他真的不忍心看到主子与凤四小姐就此劳燕分飞。是以,强撑着重伤的身体跟随着主子而来,就是想看到主子与凤四小姐能有好的进展。
君寞殇越看那相拥的两人越刺眼,冷冷地道,“这种女人抢回来做什么。”
“主子,失去了她,您会后悔的!”
“朕不会。”
“主子”
“别再说废话。朕的事容不得你来置橼。下去养伤吧。”
暗影以为再力劝,主子会动怒地杀了他,哪知主子居然叫他去养伤。看起来,哪怕是没有记忆,主子对凤惊云还是特别的,或许主子与凤四小姐重新在一起,还是有希望的。
第1420章(。com)
皇帝不急,急死了他这个太监,呸呸呸!他才不是太监,他是主子的座下的得力助手,他就是急死了也没用。垂头丧气地应了一句“是”便退下了。再不好好养伤,可就得落下病根了。
太过伤心的时候,人的敏锐度也会下降。由于离得远,君寞殇又暗藏在房子里,隔着墙壁,凤惊云没有透视眼,又处在伤心中,并未发现君寞殇正在窥视。
君佑祺却发现了。
或许是太恨太恨那个妖孽,他总觉得那个妖孽就在附近。
那个该死的妖孽,都明摆着告诉他,云儿怀了他的孩子,他居然还想来抢他的云儿!
不知不觉将怀里的凤惊云抱得更紧。
他是真的后悔让凤惊云回到君寞殇的身边。如今妖孽不记得她了,又伤她如此重,千真万确是他君佑祺重新夺回所爱的最佳机会。
既然已经认清楚了自己的心意,绝不再错失!
凤惊云被抱得有点疼了,她微抬首,嗓音轻然,“放开。”
“云儿,你似乎老是对朕说这句话。”他俊眉微拧,“朕说了,终其一生都不可能放开。你跟宝宝是朕活着的唯一希望。”
“你这种人是永远不可能爱一个女人,爱得比你自己还重。”
“那是以前。”情况不同了。他已经是个残缺的废人,她是他真正拥有过的女人,她怀着他的孩子。
若是此刻她有危险,若是能用他的命去换她与宝宝的平安,他也会做的。
爱坠在她身上,不想、不可能、也不愿意、也没有资格再去收回。只能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雪花飘飘,才一盏茶的功夫吧,她看到地面覆盖了一层浅浅的银白。君佑祺的身上也满是雪花。
她再看自己,身上到处是雪,可她竟不觉得冷。
也许是心里已经冷到了极点,反倒盖过了身体的寒凉。
凝注君佑祺苍白的俊颜,真的比以前瘦削了好多,想起园子说他找了她几天几夜未曾安眠,想起他为了寻她,粒米未食,只喝了少许的水。
他的眼中望住自己,充满的是浓得烫人的爱意。
他的眼中还有讨好,怕被她抛弃的小心翼翼。
君佑祺向来诡计多端,心机深沉难测。何时,他竟然沦落到现在的田地了?
为了她凤惊云。
而她,给不了他要的爱情。
因为她不爱他。
而他却无法放手。
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她动唇,“先放开吧,抱得太紧了不舒服。”
“好。”他的嗓音有些沙嘎,不舍地松手,听着她明显柔下来的语调,心头升起一丝期望,她还会爱上他的,会给他机会的,是不?
无论她给不给机会,都改变不了什么。
改变不了他至死不渝。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衣衫上的雪花,抬手抚去一些她发上的白雪,低柔地道,“云儿,我们回别馆好不好?外头太冷了。你冻着朕好心疼,宝宝更加不能受冻。别馆里有饭菜,温暖的屋子,我们一家三口过一个好年,我们一家三口吃一顿团圆饭。”
第1421章(。com)
她复杂地望了他一眼,想说宝宝不是他的,她与那个不知在哪快活的君寞殇才是一家三口。
不能说的秘密,只能深藏在心里。
“就算我凤惊云身无分文,也不需要你可怜。也不需要人怜悯。更加不用依靠你才过得上好日子。”她绝美的面容尽是傲气,落魄的时候,她的尊严也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转身,她向着旁边的一条小街而去。
君佑祺动了动嘴,想说不是怜悯,只是想照顾她,既然她领情,那就随她,也不问她去哪,他只是默默地跟在后头。
白天时在马车里,凤惊云听到街上的百姓在议论木子巷的陈府陈老爷六年前病重,看了很多大夫都不见效。陈府贵为当地的商贾巨搫,家大业大,起初陈府贴出告示,说是谁能治好陈老爷,奉白银三千两当诊金,无数名医接踵而来,又一个个铩羽而归。
如今陈老爷多年没人治得好,陈府愿付的诊金已上涨到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普通人一天也不过赚一两银子而已,终其一生都未必赚得到那么多银两。当然,如此高昂的诊费,也不是谁都拿得到的。至少,六年了,万两诊金还没人拿得走。
陈府很好找,在木子巷的巷头,朱红大门,金漆门匾。
凤惊云站在门前望了眼高门阔府的宅院,看到了贴在门边墙上的告示,正是她要找的人家。
陈府的门房见到她,以为见到天仙了,直到走上台阶,才愣愣地问,“姑娘来陈府有何事?”
“给贵府陈老爷治病。”
“别开玩笑了吧,姑娘,大过年的可不好笑。”门旁说道,“给我家老爷治病,有规矩的,要给五个疑难杂症的病患诊脉,断错了的话,会讨一顿板子轰出去的。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万一挨了板子可就不好了,看你这样儿”打量了下她的肚子,“是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吧。别闹腾了”
“多谢好意。”她淡然说道,“蔽人凤惊云,有把握治好你家老爷的病。”
“凤惊云?”门房瞪大眼,看那表情显然是知道她的,看着她的长相貌衣着,结合传闻,一看就不像冒充的,“你是神医忘川?”
她颔首。看来名气大也是有好处的,报上名号,至少知道的人多。
“我家老爷病重,对于闻名的名医,多少都有耳闻,知道神医最近在苗疆一带,原想去请您来着,想不到您竟然亲自来了。”那名门旁热络地道,“小的马上去通报,您且稍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