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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冠结顶,风度翩翩。
紫衣随着寒风飘舞,几分痞气、几分贵气。
光是背影,潇洒临风。
与记忆中的君佑祺一点儿也没有变。
只是,他的背影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落寞。他似乎比以前更加深沉了。
她所居的小院里整洁干净,定是他刻意留了一方净土。
她忽然就不担心她的母亲,连她的小院都没扰乱,一路上连一具云起山庄的下人尸首也没有。
说明,那些人都还活着。
他背对着她,静然地望着那满池的残荷,就犹如他已残败不堪的心,池中假山流水已结了霜冻,不再潺流。
“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
多少泪珠何限恨,倚阑干。”他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飘散在风里,微凉,蕴着几许苦楚。明知道她在看着他,他却连转身的勇气也没有。
“多少泪珠何限恨”她淡然起唇,肯定地道,“你恨我。”他是该恨她的。霸天岛他与君寞殇一战,她暗算了他。
他背影一僵,转过身来,脸上挂着阳光朝气的笑,漆灿的眼眸比子夜星辰还闪亮,“云儿,我想你!”
灿亮的目光定定地注视着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只有无尽的想念、无尽的爱意。
一眼,即像是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再见她,才发现,他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天冷了,衣衫穿得较多,她一袭白衣,曲线依然玲珑窈窕,三千青丝随风飘飞,像是欲乘风归去的仙子。
他从来都捉不住。
她的五官那么美,比画中不知美了多少倍。
每天,他都在看着她的画像,愈看、愈是沉迷。
见到她的真人,他激动得竟一瞬无法动弹。
不知道是想念得心痛,还是脏腑受了太重的伤,愈合后的后遗症,他轻轻地咳嗽了起来。
面对他满脸满眼的深情,面对他一瞬的激动,她心若止水,清逸的瞳仁中连一丝的涟漪也不曾飘过。
凝注着她无波的面色,他心里陡然就心生了怒气,“那么久不见,你就一点都不想念本皇子?”
“你要听真话,还是要听假话?”
他神情一僵,“真话是你不想我,假话你会说想我?”
“我云起山庄的人还在十皇子手里,倘若你要听假话,我可暂时如十皇子的愿,说上那么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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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再次见她2(。com)
“倘若你心甘情愿说假话,哪怕骗骗我,那该多好。”他苦涩一笑,朝她走了过来,在她面前二步停下,“本皇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你了。我不想逼你,也不想要挟你。”若真如此,那绝非他所愿。
抬起扔没什么血色的手,他想抚一抚她的脸颊,想感触一下她滑嫩的肌肤。他不想天天抚着那张没有生机的画。他想碰的是真正的她!
她退开一步。
他没有上前。
或许,若是换作以往,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拥入怀,狠狠地抱住,哪怕她不愿,他也要紧抱着她。
现下,他觉得他的心好无力,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无力。
望着眼前爱之甚深的女子。
她是那么绝情、却又是那么美好。
他多想爱她。
又是多么深刻地爱着她。
可是,他这个废人,已经没有能力再去爱了。
她嘲讽地笑了起来,“你不逼我?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他依旧目光深情,“云儿,相信我。我真的只是想你了。本皇子想见你,可君寞殇派了二千亲卫驻守。本皇子见不到你,所以,只好派死士灭了他的两千亲卫。”淡然一笑,“他的亲卫训练有素,武功高强,确实有能耐。本皇子的死士,以二敌一,四千死士,才与他的二千亲卫统统同归于尽了。现在,本皇子已另行调拨二千死士,来保卫你的安危。”
他似乎有点失去了理智,她蹙眉,“就为了见我一面,你让四千死士与君寞殇的亲卫同归于尽,你疯了!”如此草菅人命,她不喜欢、亦无法接受。
“本皇子怎么会疯呢。我好好的。”他满不在意地道,“你是本皇子的未婚妻,我的未婚妻,岂用得着君寞殇派人保护?本皇子有的是能力,保护自己的最爱。”
“你想软禁我?”
“你误会了,就是想护着你而已。”他露出哀伤的神情,“为什么君寞殇派遣人马,就叫保护,而本皇子对你的爱意,你就看不到?本皇子派人,就是软禁?凤惊云,你究竟有没有将我放在心里?”
“没有。”
“你”他咬牙切齿,“好,好个没有。”缓下神色,凝注她淡然若水的面庞,恨极她的淡然,却又爱极她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镇定,“云儿,本皇子真想知道,天塌下来,你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知道。天不是没塌么。”
他笑了,笑意自他嘴角又慢慢地敛去。一直在细细盯着她的表情,任何一个细微的眼神,他都没有放过。
她那么冷,那么无情。
他根本无从得知她的半丝想法。
不晓得她有没有在心里暗中嘲笑他不是个男人?碍于她的家人在他手里,是以,她才没出言嘲讽?
她同样看着君佑祺平静的面色,凤惊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甚至并不知道君佑祺的命根子已经被君寞殇废了。她只是以为君佑祺被君寞殇打得重伤濒死,没想过祺居然被废了根。
第1021章 凤惊云道歉(。com)
她只是以为他恨她的暗算。恨她不救他。
她亦不知道,其实君佑祺已认为是顾小怜暗算的他。
虽然君寞殇有意让顾小怜为她背黑锅,她觉得以君佑祺的心机,是很难去相信真的是顾小怜。
然而,事实上是,顾小怜在客栈与桑佤偷…情,阴错阳差地坐实了罪。
尽管不知道这些,凤惊云又不傻,当然不会去刻意提起她暗算他的事。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那是一种僵硬冷凝的气氛,似乎随时会爆发生死一线的危机。
良久,他叹了口气,又次远望着那一池的残荷,绿油油的荷叶早已枯败残腐。
荷叶还能明年绿。
他的人生,却再也没有光辉。
了无生趣,行尸走肉。
他偏偏没死。
仰望苍天,他君佑祺是否可笑。
苍天无恨,他有恨。
“为什么”身影一晃,他出现在她身侧,目光刺痛地盯着她,“为什么你不救我?你知道吗?那天海岛上狂风暴雨,我濒死的绝望。”
他那颗黑腐残败的心已被痛楚尽数淹没,他的声音却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我就那么瞪大着眼,雨水落在我的眼里,我不知道是我的眼泪,还是雨水,一直地从我的眼睛里不断地冒。我就那么泡在血水里我清晰地看到了我的血泪。我不甘心就那么死。我恨我好恨!我却依然在等你。”
她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似无动于衷,心里并不好过。
“你离我不远,算算多远的距离?”他稚气地扳着手指头在算,像一个轻轻数着数儿的大孩子,“五百米吧。很远么?于你来说,你只要轻功稍纵,就能到达的距离。我等啊等、等啊等。等到了我生命的尽头。你在哪?”
她无言以对。
他凄凉一笑,“等得我真的几乎死了一回。你都没有出现过。那天骤雨想必下了一夜,你告诉我,当时你没来,你后来有没有去找过我?”
“没有。”她凉薄的唇里逸出两个没情绪的字眼。
“呵呵呵”他凄楚地笑了,“明知道我真的死了,你也不会看我一眼,明知道你连骗我都不屑。为何,我还在等着你?哪怕你那夜没有去找我,骗我说去了也好。哪怕是欺骗,只要你肯,我愿在你的欺骗中,沉迷不悟,不再醒来!”
“对不起。”她真诚地道歉,声音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她不想忘恩负义,在他救了她的情况下,仍旧暗算他。只是,当时他与君寞殇大战,殇受伤了。
一个是她心爱的男人,一个是救过她,却从来对她诸多利用的人。
自私如她。
二选一,她只能选择她心中所爱。
或许一些正义凛然的人会选择祺,可是,她不是。
她向来是地狱里的恶鬼,从前世到今生,灵魂早已阴暗不堪。
人生又岂能尽如人意。有些事情,她亦不想的。
她亦无奈。
她只不过想守护她两世以来,唯一一个用尽了心、用尽了命在爱她的男人。
第1022章 与死了有什么分别(。com)
“本皇子要的不是你的道歉,不是要你说对不起!”他双手抓扣住她的双肩,“凤惊云,我要你爱我,我要你的爱!你听到了没有!”哪怕他是个残废,哪怕他无能人道,他都爱她、要她!
她幽然一叹,“你所要的,凤惊云无法给予。”
他几乎是嘶吼出声,“凤惊云,你听着,你早晚有一天会爱上我。不论是爱情、不论是江山,本皇子不会输给君寞殇那个邪孽,不会!本皇子不会输!”
她淡然地凝视着他有点失控的表情,“君佑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他,心机深沉难测,绝对不会有失控的情绪。
“以前”他冷静下来,讽刺漾在他漆沉的瞳子里。以前的他是个天之骄子,是个真正的男人。现在的他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刻,都过得无比痛苦。
痛得麻木。
痛彻了心肺,碎了心骨。
麻木不仁。
以前他可以爱她、可以睥睨天下、可以
以前的他,什么都可以。得不到的可以抢。什么都有意义。
更可以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现在,他已经什么都给不了她了。
他做什么都可笑。
可他不会放手的,她是他的。
从一开始就是!
他猛地抱住她,狂风暴雨般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
她感受到了他内心深深的绝望,感受到了他堕落进了无边黑暗的心。
手掌扬起,蓄着真气,毫不犹豫地欲推开他。
他却抱得死紧,舌头顶进她唇里。
她不悦,除了君寞殇,她不要任何男人的吻。
眸中杀气一掠,忽然又想到,在霸天岛密道里,是他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免于被利剑穿身而死
又想到,霸天岛上他那震彻心肺的惨叫。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已经被毁灭了的人。他的绝望,因她而起。
第一次,对君佑祺下不了手。
无关情爱。
而是对他,她确实心怀歉疚。
君寞殇虽然说放了君佑祺一马,是代她偿恩。
可她总觉得,那份恩,不是放一马就能清偿。似乎铸成了什么大错,她已无法偿还。
牙齿咬下,她咬伤了他的舌头,他像是没有痛觉,依旧狂暴地吻着她。
他的吻暴得虐。
她被他抱痛、吻痛。
他似乎真的疯了。
变得不太像以前的他。
伸手点了他的穴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