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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之所以会说女儿残忍,那是因为你没认真体会什么叫真正的残忍。”凤惊云冷然一笑,“想想这十几年大夫人对我们所做的,娘还要这么说?别忘了,原本大夫人的位置是你的。”
二十几年前,镇国大将军魏靖尧声名显赫,从一个无名小卒,立下赫赫战功,一路做到了大将军的位置,深得百姓爱戴。而魏雪梅便是魏大将军的亲妹,嫁予长乐候为正妻。
原本长乐候也非常疼爱魏雪梅,岂知后来魏雪梅与下人通奸,因而从正室被贬为四夫人。有将军兄长做后台,即使为妾,魏雪梅日子倒也好过。后来凤惊云又成了太子未婚妃,那段时间,魏雪梅母女也算招人羡慕了一把。
只是好景不长,魏靖尧在凤惊云八岁时莫名地得了失心疯,见人就打,见人就杀,失控到伤人无数,杀了几名百姓,顶顶大名的将军,成了名噪一时的武疯子。
皇帝携同玉妃前去探望,魏靖尧险些伤了玉妃。为免他继续伤人,皇帝只得下令魏靖尧全愈前不得出府,呆府里养病,暂卸将军职务。
自魏靖尧病后,魏雪梅母女在长乐候府的地位一落千仗,加上太子又明摆着不愿娶凤惊云。慢慢地,变成了谁都能欺负她们母女。而魏靖尧的病,到现在也没好,自顾不暇。
凤惊云视线落在魏雪梅枯槁的脸上,这十多年来,她绝对是守身如玉、谨守礼节的那种女人,怎么会与一个下人通奸?有蹊跷。
当年这些事情发生时,凤惊云还小,很多也是后来听说的,了解得不是很清楚。有机会得好好问问。
魏雪梅一脸愁苦,“当年,都是娘的错。若非娘一时之错,你现在就会是长乐候府的嫡女,待遇远远不是现在这样,是娘欠你的。”
第38章 鲜明的对比(。com)
“别这么说,我从来不在意身份是嫡是庶。”惊云无所谓地耸耸肩。
“唉。”魏雪梅除了叹息,也别无他法。
“周武,去吩咐厨房送些好吃的膳食过来。”凤惊云向周武下令。
“可是厨房怕是不会听从”
“就说是大夫人的意思。”
“是。”周武依命令前去。
“小姐”翡翠看着周武离开的背影,不放心地问,“你说他会不会找人过来救大夫人?”
“不会。如果会的话,之前他去找绳子捆大夫人时,就带人来了。他也算个高手,很清楚自己中了什么毒,没有我的解药,就只有死路一条。”
“哦。”翡翠轻呼一口气。
不一会儿,周武带了个篮子过来,里头是几盘做好的鸡、鸭、鱼、肉,饭与汤。“小的为免府里的厨子送东西过来时,看到院子里的情景,于是自己代劳将饭菜拿过来。”
“搁到厅里的桌上吧。”凤惊云扶着魏雪梅进屋到桌前坐下。
看着周武端上来的那满桌丰盛食物,魏雪梅眼里闪着泪花,“好久,都没吃过这么好的伙食了。”
翡翠也辛酸地吸了吸鼻子,“夫人,您要多吃点”
凤惊云招呼,“翡翠,你也一块坐下吧。”
“奴婢只是下人,不敢与小姐、夫人一道用餐。”
“没关系。”魏雪梅拉着她坐,“这么久以来,我跟云儿都承蒙你照顾,我也早已把你当成了半个女儿。”
“夫人”泪水在翡翠眼里冒泡。
“一道坐吧。”凤惊云也说,“当是一家吃个团圆饭。”
“是啊,团圆饭。”魏雪梅感慨,“好多年了,我一直缠绵病榻,久不曾与你们一道用餐,今天算是小聚。”
“奴婢就坐了。”客厅里只有两张破椅子,翡翠去房里拎了张缺角的椅子来坐着。大约是习惯了坐少个角的椅子,倒也坐得稳。
凤惊云亲手给魏雪梅盛了碗饭,“娘放心,以后,我们会有好日子过的。”
魏雪梅心里是很相信凤惊云的,只是现在的她与从前完全变了个人,又让她内心感到忐忑,想问什么,又觉得吃饭要紧,于是“嗯”了一声。
“这道红烧鱼好香,云儿你吃一点。”魏雪梅给凤惊云夹菜。
“娘也多吃点。”
“夫人,那道炸酥鸡也挺香脆的,您偿偿”
“好嘞”
简陋的小饭厅里,大门开着,一幕温馨的用餐。
院子里,大夫人与凤宝儿、凤碧瑶被血淋淋的挂在树上,烈日似火,炽烤着三人被打肿的皮肤。
温馨与凄惨成了鲜明的对比。
吃过饭后,翡翠煎了药,魏雪梅吃了药之后回房睡觉。
周武在院子里看守。
凤惊云则回自己房里调配了药膏,唤来翡翠。
“小姐,唤奴婢什么事?”
凤惊云将衣衫脱了,只剩肚兜与裦裤。
“小姐,您”翡翠睁着眼,见小姐宽衣,害羞地低头不敢看。
“愣着干什么,帮我把身上恶疮里的脓都挤出来,挤完了再上药。”将药瓶塞到翡翠手里。
第39章 擦药(。com)
“是。”见自家小姐身上那一个个比脸上还要严重的恶疮脓疱,翡翠湿了眼眶,“奴婢都不知道,原来小姐身上也有疮。奴婢以为您只是脸上有,原来您身上也这么严重呜呜”
“别哭,没事的。”凤惊云说,“这些恶疮不是偶然。”
“小姐的意思是?”
“娘的病是长期的郁闷不乐,积劳成疾,着了风寒不治拖得过久。而我,是被人下了毒。”
翡翠惊讶得下巴都差点掉地,“谁会对您下毒?”
“我也想知道。”凤惊云微眯起眼,“早晚会查出来的!”
“太可恶了!小姐您都够惨了,居然还有人向您下毒,简直丧心病狂!”翡翠骂骂咧咧,认真地一个个帮凤惊云挤着疮,边挤边用一旁准备好的纱布把脓给擦了,“很疼吧,小姐。”
痛倒不要紧,就是又酸又痛,有点难熬。不过这点小痛对于她一个杀手来说,没什么。她摇头,“无碍。”
挤完了正面,凤惊云困了想睡觉。昨晚没休息好不说,这具身体的底子实在太差,容易累。于是,趴在床上,让翡翠坐在床沿帮她继续挤背上。
迷迷糊糊,凤惊云睡着了。
一双修长苍白的大手在她背后服务,小心翼翼地挤完疮,又拿了药膏悉心上药,一点点,一滴滴,极为细心。
望着她满是疮痍的背,白皙的肤色上药过后染了一片片绿色的药痕。
她很瘦很瘦,只是比皮包骨稍微好上那么一丁点。
她的腰纤细得似乎他一手就能握断。
若是养好了,原该是一副美丽的身躯。
男人血色的瞳仁微微眯起。上了药之后非但没移开手,大掌反而在她身上轻轻地将药摩散开。
房间里很静,静得诡异。似乎连窗外偶尔吹过的风声都能听到。
他的手掌从她的腋下穿过,来到了她的胸前继续上药。
她在睡梦中嘤咛了声,觉得身体受到了侵犯,想醒来,眼皮却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意识很混沌。模糊地想问翡翠上药就上药,该死地在摸哪里?
他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知道他的动作已不止上药这么简单了,享受地微眯着眼,掌下任随着心意,丝毫不担心床上的人儿会突然地醒来。
她很想醒,意识刚有点清晰,又限入更深的沉重,似乎只想睡去。
肚兜的绳结被他解开,那双大掌就像品味似地,磨着膏药的手指带着几分狂放。
翡翠的手没有那么大,不是翡翠!
她的眼皮子动了动,努力要醒来。
他无声的笑了。她在挣扎呢,可惜,越是挣扎,只会陷得越深。不论是梦是醒。
他享受地微眯了邪气的眸子,似乎上着药是多么一件惬意的事儿。
她的身子微微轻颤了下,一股酥麻感袭向四肢百骸,意识越来越沉重,她极力的抵抗着脑中的那缕昏沉,想醒来,慢慢地,昏重感有所减轻,因他手上的动作,她的呼吸由平稳变得急促起来。
第40章 南柯一梦(。com)
有感觉了?他唇角若有似无的笑魇加深,手下的动作未停。
她几欲申吟出唇,羞耻感在脑海回旋。
越是想睁开眼皮,她发现自己越是疲惫,索性闭着眼睛,脑海一片清明。感受到身上那双是男人的手,很凉,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的动作似撩拨,似爱抚,看似温存,却不带一点感情,纯粹的抚着而已,没有动丝毫的欲念。
她能察觉到,他因为她的动欲起了玩味。若是她此刻睁得开眼,怕是会看到一双嘲讽的眸子。
一个喜欢将女人玩弄于股掌间的男人!
一个双手冷得没有温度的男人。
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大夏天的,非但不感觉到热,反而觉得周身有种莫名的阴寒。有这等气场,又出现在她房里的男人,只有一个。
半面邪魔。
一个扬言对她感兴趣的男人。
太大意了!
没想到半面邪魔会这个时候出现。她睁不开眼,一定是半面邪魔对她下了药。翡翠呢?翡翠怎么样了?
皱着眉,她全身紧绷,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寒意。
似乎能看出她的想法,血色眸子里的兴味加深,眸光微潋,她思绪疲累得有些涣散。
努力集中意志,猛地睁开眼,她翻个身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床边的人脖子。
“小姐”翡翠的脖子被掐得生疼,一脸的莫明其妙,“您干什么?”
凤惊云环顾了下房内,没有别人,松开手,“人呢?”
“咳咳咳”翡翠一得到自由,咳呛着清了清喉咙,“小姐您在说什么?房里只有您跟奴婢呀。”扬了扬手中的瓷瓶,“您瞧,药膏刚刚帮您上完呢。”
“你一直在帮我上药,没有离开过?”
“是。奴婢一直在房里,不曾离开半步。”
看着翡翠一脸真诚的模样,完全找不到撒谎的痕迹。凤惊云皱眉,起身将衣服穿好,房内四处察看了一圈,没有任何外人来过的痕迹。
甚至连迷yao迷烟的痕迹也没有。
仿佛刚才只是南柯一梦。
太不可思议了!
身上因冷寒而起的鸡皮疙瘩还在,凤惊云确定刚才不是做梦,半面邪魔确实来过!他是怎么避过翡翠的?还是翡翠被收买了?
“小姐,你怎么那种眼神看着奴婢?”翡翠急得要哭了,“奴婢好怕。”
凤惊云目光放柔,相信翡翠没出卖她。不是多信任翡翠,而是以半面邪魔的性格,根本不屑于去收买一个丫鬟。
有预感,他还会再来。
敢轻薄她。
她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痕,是他先来找死,那么只好成全他了。
安慰性地拍了拍翡翠的肩膀,凤惊云打开房间,走到院外。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晚霞在天空间变幻出色彩斑斓的炫丽,时而像一条挥舞的彩带,时而像一匹奔腾的骏马,时而又像团团松软的棉花多姿多彩、美丽夺目。
不同于晚霞的炫烂,院里简陋得比下人居所还要寒酸数倍。
第41章 死定了(。com)
魏雪梅站在院中的大树下,抬首看着树上那三个挂着的人。
凤惊云走过去,“娘,你在看什么?”
“欣赏她们被吊着的样子,真是病都好得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