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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你打的多了就给我们一两只野鸡野兔啥的,他还能帮着扛。”
“不是我说,弟妹,你到底是个女人,成天跟着上山不说累吧,也够危险的。上次是你命大,万一哪次
四郎一个照看不到”
她都不用把话说出来,那赤果果你死定了的眼神就够渗人的,看得贵妃激灵激灵的直打寒颤。
柴二嫂说的固然吓人,可怎么也比不上她那令人毛骨悚然赤果果恐吓的眼神吓人。
说的好听,不收她钱,那山鸡野兔的她拿出去买哪个都十来文钱一只,现在兔子皮她也能剥——她的意
思是她便宜儿子也能剥,一个兔子赚两份钱,比要他们的工钱还要多好么?
说的冠冕堂皇,实则占尽好处,当真是找便宜就占的大魔王,挖门盗洞,一丝机会都不放过。
连这么讨厌她,柴二嫂都能忍着打交道,贵妃也是真心服了。
“二嫂说的是,这一回我也是心有余悸,”贵妃沉吟,“这事儿还得和爹娘说一声,弓箭都让爹娘收回
去了,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也要不回来。”
和爹娘商量,那不就代表全家都知道了?那大哥家那些个儿子见了好处还不都抢着上?
这是摆明推搪她?
“弟妹,”柴二嫂一声阴阳怪气地叫出来,连她自己都听着都不得劲,咳了两声总算换回了正常声儿:
“你家的事还不都是你作主?爹娘——不也是听你的?反正我也是为了你和四郎好,你你自己想想吧,
为了些钱把自己搭进去划不划得来。”
说完,脾气实在忍不住,一甩手走了,留下贵妃暗自舒了口长气。
可算是把这瘟神给打发走了。
要说柴二嫂说的在理,为了赚点钱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可划不来,本来她也是不打算再上山了,让柴榕
能抓多少先卖着,把狼皮倒出来钱去收购,她们就轻松下来了。
若是柴二哥能顶上他的,其实是双赢的局面,她倒不在乎那一只半只的山鸡野兔,反正弓箭在手天下我
有,柴榕就是横扫后山之势。问题是柴二哥能说动柴榕吗?柴榕能听他的吗?
贵妃不敢想的那么美,柴榕人虽傻,脾气可倔着呢,这从和她吵了半个月的架还在持续中便可见一斑。
平日里柴榕和两个哥哥都不亲近,冷不丁一起上山,指不定三下两下人家自己就蹿树林子里玩儿了。柴
二哥起不了任何作用,还给他东西,她就没那么大的脑袋了。
贵妃连和木墩儿商量都没商量,就已经在脑子里打了回票。
柴二哥好吃懒做,滑不溜手,柴二嫂斤斤计较,便是她现在勉强同意了,只怕后患无穷,她还是不开这
头了。
贵妃还想着找个时间私下里婉拒了,正饭桌上柴大嫂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就听到他们在后院说的话,当着
柴家老俩口的面就提出来了,还没等她说完,没任何人表态呢柴二哥先不干了:
“我跟你说弟妹,别算我的,我可不干。那么危险,我才不干呢。种地挺好。”
柴二嫂恨的牙痒痒,“一年种地你能挣多少钱?过家不用钱?孩子长大了要嫁人了不用钱?”
“家家都是这么过的,谁家孩子嫁不出去了,还是家过散了的?”柴二哥啪地把筷子拍桌子上,嘴里的
饭没咽下去就骂,喷了柴二嫂一脸的饭粒子:“出事了你能改嫁,我死了自己可就活不回来了!谁愿意去谁
去,反正我是不去。”
“你个怂货也叫个男人——”
没等柴二嫂揭竿而起,柴老太太先行打断了他们,就这俩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货,打架吵架从来不分场合
,让他们继续下去分分钟就掐到一处了,饭也不用吃了。
“这事儿得自愿,老二不愿意去就不去,这些年没上山打猎,一家人不也过的挺好?”柴老太太叹口气
,“老二媳妇,你要知足。”
别人不知道柴家老大老二在想什么,她当娘的还不清楚?
老四是他们家功夫最高,箭术最好的,落了这么个下场,一天天浑浑噩噩,他是过的挺开心,每天都傻
乐,可看着他的她但凡一细想都生不如死。他们家的男人们是让四郎的事给吓着了,自从四郎落了病,这一
家人都没再上山打过猎。
柴老爷子是年纪大了,她不许,老大老二是吓到了酥骨,别说打猎,平时山路都不愿意走。
“娘说的有理,弟妹,二弟不愿意就算了,山上也那么危险,咱要是想帮阿美也不是只这一个法子。”
柴大嫂见缝插针,“阿美,要不让你大哥帮你扒皮?”
特么
贵妃无语了,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就叫啊!
(。)
147 生存本能()
柴老太太都为这些个儿子媳妇臊的慌,看见人家赚点儿钱得了些利益,一个个饿虎扑食似的蜂拥而上,吃相也忒难看了些。
一个要上山给人打下手捞好处,一个要剥皮赚钱——打的算盘噼里啪啦响,成天不干别的,琢磨别人倒是费尽了心思。
柴老太太脸上发烫,这些儿女算是给她丢尽了老脸。“饭桌上谈这些做什么?阿美有需要自然就会提了,你们这么多人一块儿吃饭的时候偏偏提起来,是想人多欺负人少?”
“都给我闭上嘴,吃饭。”
柴双大口大口地扒饭吃,扑地就乐了,“奶奶闭上嘴还怎么吃饭?”
一句话把柴老太太就给噎了回去,狠狠剜了他一眼。
“娘,我们这不也想帮帮四弟和阿美嘛。”柴二嫂虽说不满意柴大嫂偷听,还把听到的当着大伙儿的面抖了出来,可一听她这提议,她心思也活了。她家那货又懒又馋,胆子又小,上山他不敢,扒皮总不至于也不敢吧?
“咱都一家人,有钱一起攒,以前没钱的时候咱们哪个也没亏了弟妹他们不是?”
柴二哥眼睛一骨碌,琢磨这活儿没危险,他能干,于是就没吭声。
“四婶,你要是用人,我也能干!”柴双边吃边说,满嘴流菜汤。“我身强体壮,能背能扛,还年轻——我就要他们一半的钱就行!”
自从柴榕上山打猎,贵妃就不定时的给柴家和顾家都改善伙食,不是鸡肉就是兔肉,生活质量直线上升,尤其她这一病,天天小山鸡肉吃的柴双一天天都美滋滋,干活都能多干一倍。
柴双这话一说,柴家老大老二都瞪大了眼睛,恨不得用眼皮夹死他。
怎么着,人家正主儿还没个意见呢。他一个小辈就开始撬行抢活了?
一上来就砍一半的价,让他们怎么办?这就是赤果果的恶意竞争,找削呢吧?!
柴武可能看出来爹和叔叔都不乐意了,在桌子底下踹了柴双一脚示意他闭嘴。还没谱的事儿就先给家里两个长辈给得罪了,他也是脑子有坑啊,有大坑!
“你踢我干啥?”柴双口齿不清地问。
柴双生无可恋脸,这货绝逼不是他兄弟,绝逼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他怕智商传染啊!
“不小心碰着了,你吃你的。”
贵妃一看大家伙儿的热情都给调动起来了,她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不表个态,就生生把这一群人都给得罪了。刚咳了咳镇镇场子,坐在旁边的便宜儿子就踢了她一脚,她就知道这货心里是有准主意了。
她放下碗,笑道:“好啊。”
木墩儿当时脸就垮了,他踢她就是为了她这么爽快的好字?
他踢她两脚是不是就是‘不好’,他数儿踢错了?
木墩儿脑补已经出了一系列的情景小剧系列。就听贵妃紧接着笑盈盈地继续:
“大家有心帮我们,我当然是感谢。不过亲兄弟明算帐,这我也是懂的,如果需要大家的帮忙,该给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少。”贵妃顿了顿才接着说:“但是给多少,怎么个给法,容我再想想吧。”
贵妃这口一松,众人基本也都满意了。
柴老太太吧嗒吧嗒嘴,想说什么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其实她也是有私心,不想一家子人闹的太僵。但如果真能赚钱。大家一起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一家子齐心协力把日子过好那就最好。怕只怕都各藏私心,到最后反美不美。人脑袋打出狗脑袋来。
更满意的是木墩儿,他家娘娘总算没大手大脚把钱就往外散,看来他踢那脚也是有用的
就这么吃过饭,各归各屋,木墩儿总算逮到了从里到外洗了一个透心凉儿清清爽爽的他家娘娘。
贵妃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进屋来,天已经黑了。屋里连上了油灯,炕上横七竖八地一堆换洗的衣裳,和早上一样,只是不见柴榕的踪影。
“你爹呢?”
“和我叔说话呢。”
他叔?
贵妃愣了,柴榕那辈儿不是他是最小的男丁吗?
转瞬间就反应过来是他家那头叫五郎的驴。
真是个猥|琐的老男人,连自己亲爹都调侃。好像认个驴做叔叔,他很自豪一样。
贵妃白了他一眼,没等她开口说话,木墩儿就忍不住问:
“我的娘娘,你是怎么想——柴大柴二的事儿的?要用他们?”
贵妃笑,“你难道不也一样觉得可用?”
和她说话也探她的底,就是把底给他交出去又能怎样,最后决策的不还是她?
“可用。”木墩儿重重地拍了身上的炕一巴掌,脸色深沉,目光坚定。“但要看怎么用!”
他们不缺策划,不缺决策,连整个产销一条龙的计划全都严丝合缝做好了,成本这东西虽然有点儿缺,但不重要,他爹多打几只狐狸只头狼几个貂就有了,他们缺的就是人工!
剥皮他能剥,只是慢工出细活,量一多就力有不逮,始终不是长久之计,要是柴家人真听吆喝,甘心跟着领头羊做事,把事业做成个家族企业也未尝不可。
主要是把规矩给定好了,让他们严格遵守。
在家里他们长辈是兄弟,但这上面他们就是员工,可不能随心所欲动不动撂挑子不干,或者摆出长辈款来压人。
贵妃把头发散开披在肩上,等风自然吹干。
洗了个澡就是舒服,浑身上下爽歪歪,她都好久没有这么清爽干净过了这么一想忽然就觉得好悲催。
“要抓紧赚钱啊。”贵妃感叹,她要大房子,她要丫环仆人成群,她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总之,她要舒适的生活!
“我和你商量正经事呢。”木墩儿不悦,“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好摆弄的,真拢到一起有的你愁。”
贵妃扑哧笑了,托着腮,看他的眼神儿有点儿像看二傻子。
“你不知道我最擅长摆弄人了?”
木墩儿顿时一噎,举高双手投降,好吧,他也是懵逼了,居然把她那套生存本能给抛在了脑后。
是他的错。
(。)
148 心比窝瓜大()
贵妃没把柴家人争先恐后帮工的事放在心上,她该关起门来扒狼皮还照样把门关的严严实实,插上三道锁让木墩儿扒皮。整整五张狼皮扒下来,她就开始调制药水把狼皮浸到水缸里,就这么一忙活就是三天之后了。
这天从一大早乌云密布的,一大家子人就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