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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大傻子!”
好吧。
贵妃抚额,他直接用行动证实了她的话
“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人!”台上说书的老先生一把杂草般的山羊胡几乎气歪了。激动的手舞足蹈:
“反正你们是不用再来找我了,我是不会为秦王所用的——就这样!”
老先生说完一拂袖,几步就下了台阶,秦王世子只一个眼神,右护卫就把老先生的去路给拦住了。
这时被柴榕一脚踢砸桌子上的左护卫默默地起身。也与左护卫并肩而立。
“怎么,你们是要用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么些眼睛瞅着,世子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赵嘉缓缓起身踱步到了说书先生跟前,左右护卫自动让出一条路,赵嘉笑若春风:“洛老先生说笑了,今日是我思虑不周,打扰了先生的工作,改日再行拜谒。”
说罢,微微送出一只手。修长白皙如上等羊脂白玉一般。
老先生怒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背起双手扭着身子就走了。
饭馆里的客人一看打起架来,陆续贴着墙边儿就都跑光了,只余下贵妃一行人进退维谷。
“姐,”熊孩子顾耀祖也消停了,悄悄地拉贵妃的袖子。“咱也走吧。”
他当她不想啊,现在这情况是想走也走不了!
“殿下——”
赵嘉微微抬手,动了动手指,左右护卫跟闪电一样嗖地蹿了出去。左右夹攻起柴榕。
柴榕不成想他们去而复还,一开始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吃从哪桌抓起的小点心还没等咽下去,好悬没噎死他。
“杭玉清。你是不是非要闹出人命?”贵妃无奈,只得转战杭玉清,她压低了声音:“我相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告到京师说你欺男霸女,谋害人命!”
跟他有毛关系?
杭玉清翻了个白眼,狗腿地跑到赵嘉身边道:“表哥。别把人往死了打。”教训教训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真当他好欺负了!
赵嘉笑而不语,回到座位不看场上打的难分难舍,却问杭玉清:“真是个傻子?”
“千真万确。”杭玉清咬牙,“傻透了腔了,还他——”娘字刚想说出口,一想到眼前这位洁癖患者不光日常生活洁癖,连谴词造句也是十分的讲究,生生又把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
“还特别能打!”
杭玉清也不嫌丢脸,把之前堵人家在城门口,一堆人让一个人给揍了的事说的绘声绘色,贵妃十分怀疑如果他不是县令的儿子,有不少人怀疑他是不是要撬了刚才说书先生的行。
贵妃一边听杭玉清口沫横飞说书,一边还得分注意力到场上,既怕柴榕大发神威把世子的两个护卫给伤着了,又担心他被伤着。
场上那三个人像是砸桌子上了瘾,他们这顿拳打脚踢几乎把饭馆里的桌子悉数砸了个遍,砸的木墩儿是心惊肉跳,万幸他早爬出来了,不然砸底下就他这小身子骨还不砸个稀烂啊。
饭馆掌柜这时哪还有功夫想那些跑掉的饭钱,看着满屋狼藉,哭都找不着地儿。
“殿下,”贵妃眼瞅着事越闹越大,也顾不得体统,全当她是个无知村妇吧!“你也听杭玉清说了,这就是个误会,你们是不是不要以多欺少,欺负我家相公了?”
“我们就是小老百姓,你到底是想怎样?”
赵嘉连眼皮都没挑一下,只道:“让个傻子欺负成这样,玉清,你也是能耐。”
杭玉清眨眨眼睛,胜负心就突然出来了。
他能耐?
切,要不是他出入带着护卫,他也能耐不到哪里去好吧?不就是世子吗?
“场上胜负还没定呢?”他说。
贵妃无语,这货吃撑着了吧?
先前还找人家替他出头,现在又拿两边在这儿押上赌注了?
她发现,她永远在高估他的智商。
不行,他们就撤,她倒要看看这世子是不是以势压人的。
“四郎——”
话音未落,就见眼前一道巨大的人影卷着风就砸过来了,所有人都眼瞅着却已经来不及跑了,然后就眼睁睁地看到右护卫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世子面前的桌子上。
世子到饭馆里没有点餐,只有掌柜的殷勤送上来一壶茶水和几盘小点心,右护卫一砸,那盘子点心借力使力就全砸世子前胸上。
整个世界安静了。
右护卫闭上眼,就想那么直接摔死他算了。(。)
117 狂暴()
世子辐射范围内好像时间定格了一般,一帮人大眼瞪小眼,全没了声息,包括世子自己整个人好像僵住了一般,只有他那一张脸瞬间晴转阴。世子美貌,哪怕是阴着一张脸也是极美的,只是全无方才那悠然若定的姿态,脸上一会儿青一会蓝,不似糕点砸了一前襟,倒像是颜料版砸了他一脸。
连掌柜的都短暂的收起了悲伤,默默的抹干了眼泪。
只有正打在场上仍持续着战斗的两个人全无所觉,右护卫一被踢飞,先前就有经验的左护卫更是提高了警惕,全身心地投入战斗,生怕在世子面前丢了面子又丢里子,本就应付的有些吃力,现下更是破绽百出,一味进攻。
柴榕因为趁机吃了块小点心,在他们俩突如其来的进攻下卡到嗓子眼儿半天,好悬没噎死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更由于贵妃见秦王世子的两大护卫齐齐上阵,武力值太高,怕是出声打压了他的气势而受制于人,柴榕没有收到贵妃的警告便一丝一毫的力都没收着,武力值全开,打的热血沸腾,三拳两脚又把左护卫踢飞。
柴榕的原意是把这俩人叠到一块儿,看着怪威武霸气的,便顺着右护卫原路把左护卫给踢了过去。
右护卫一见不好,原来那桌子砸了稀碎,左护卫这么顺路一砸过来就是朝着世子腿上,平时衣裳脏了世子都跟让人踩了尾巴似的吃相难看,这要是让人撞了满怀,他们还活不活了?
说时迟那时快,右护卫挺着个伤腰连忙挡在世子前面,一脚就把近到眼前的左护卫又能踢了回去。不过腰上疼,踢的没有柴榕远,大概一半的路左护卫就直接扒到了地上。
左护卫做梦也没想到前胸挨一脚之后,后背居然又被自己人给踢了,气愤地从地上爬起来,借着浑身的怒气一拧脖子。就看见右护卫默默退开,身后的世子爷那一张阎罗王一样的黑脸,怒气电光火石间就自行消化于无形
“连个傻子都打不过,我要你们何用!”赵嘉美目里蓄着风暴。话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贵妃除了赞一句美人生气时也是这么美,也是词穷了。
柴榕就是个傻的,自然不会假意输两招给人面子,可就这么把世子两大护法给揍的这么不留屋面,甚至祸及了世子。她也是懵逼,一时间不知道该上去道个歉说些和乐话,还是闭嘴索性当个哑巴听天由命。
其他人再恐惧其实都是在秦王世子这四个字的巨大光环之下,只有杭玉清那可是亲身经历过亲眼见识过的,不过就是练字的时候弄了袖子上沾了墨汁,把整间屋子的东西都砸了,上等的洮砚就砸到了小书童脸上,鲜红的血混着黑色的墨在昏暗的灯光下渗的人心肝肾都直冒水儿,没有人想象得到这样一个外表看着温润如玉的美男子背后是那样狰狞的一张脸——
杭玉清表示他十岁的时候就见识到了世间的险恶啊。
眼前的一幕眼瞅着就是当年的场景再现,他顿时菊花一挤。拉着贵妃手腕就往外跑,全然不顾后面一长串跟着他绝命狂奔的尾巴——
“表哥,我还有事忙,先告退了——改天,再向你请罪哈!”他边跑边喊,才不管秦王世子是个什么反应,反正他是不要和狂暴的他面对面,承受他生命中不能承重的重。
几乎是一瞬间整间饭馆的人就消失了个七七八八,狂风卷落叶一般的速度就都不见了。
掌柜的连滚带爬的也只来得及猫到了柜台里,哆哆嗦嗦像个肥猫抖落一身的毛他也是三年没给他爹上坟了。遇上了这么件糟心的事还以为只要今天的事别把他给卷进去,他爹保佑他,他以后天天给他爹去上坟,一天三柱香!
左右护卫肝胆俱裂。旁人能走,他们却走不得啊
走不了就只能装孙子了,两人扑腾跪在地上,连个屁也不敢放,一句讨饶求情,甚至请求责罚的话都不敢说。
那点心盘子渐渐失了重心从世子前襟滑落。留下一片黏腻腻的点渣子,俩护卫自己看着都怪恶心人的,更不要说强度洁癖症患者,一天睡觉前恨不得就洗两遍澡的世子殿下,那脸简直快和地一个色儿,眼珠子都冒血光了。
“——杭玉清个蠢货,上哪儿掏这么个傻货就碰一起了!从小就蠢,长大了更是蠢到没朋友,光长年龄不长脑子!活该让人欺负让人揍,怎么就不见把他智商从他脑子犄角旮旯里揍出来!”赵嘉整个人都狂暴了,气的胸膛起伏不平,嘴炮全开模式:
“上战场杀敌你们不行,连和傻子打架都让人给揍成奶奶样儿,成天跟进跟出,你们能保护我什么?我要不是靠我爹那金光闪闪的名头罩着,指望你们保护,还不早让人当猪肉馅给剁了?”
“你们说,你们存在的意思是什么?!”
一张温润如玉的美人脸翻脸比翻书还快,嘴巴又毒又贱强过鹤顶红,左右护法让他说的都觉得生无可恋。
“你们去把那蠢货还有那傻货,还有那一堆什么烂货的底子都给我查清楚了,看看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有没有什么更深层的背景,如果有不必回报,直接斩草除根!”
“是,属下这就去!”左护法机灵反应快,完全不顾同袍道义,蹭地就蹿出去人影皆无。
只留下右护法跪在地上,除了面对冰冷的地面,就是心里无限的苍凉。这特么就是人生,就是朋友!
“——你,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快找个新衣裳给我换下去,就让我黏着这屎一样的东西满大街的招摇?”
赵嘉虽说在骂那屎一样糕点,可是根本就不敢低头看一眼,这还是在他可控范围内,他怕看上一眼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咬着一嘴的大白牙恨恨地道:“究竟父王是从哪里听来‘得洛成者得天下’这么匪夷所思的鬼话,一个脾气忒大的糟老头子,害我跑了三趟还是一张糟心的老脸,还遇上杭玉清这么个蠢货——一个个天生胎带的都不长脑子还是怎么着——”
“殿下,”右护法胆战心惊,也不知道刚才那话算不算是把他亲爹秦王也给骂进去了,反正他是不敢再听下去了,于是仗着向天借来的那点儿小胆颤巍巍地打断了世子的毒舌:“属下去给殿下取衣裳,可殿下一个人在这里——”
“我不是说了,指望你们,我早死八百回了,该干嘛干嘛去,能动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赵嘉握紧拳头,“快去!别碍我的眼,看着你那丑脸就烦!”
(。)
118 收服()
贵妃就这么被杭玉清一路狂奔拉到了对面街角,还想着继续跑呢,柴榕后来居上,一脚上去就踢中了他的手腕,杭玉清只觉手腕一阵疼,嗷地一声就缩回了手。要不是跑岔了气,他的叫声会更大更尖厉,断断不会像现在连尖叫都沙哑地劈开了叉。
“不许你拽着阿美!”柴榕面不改色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