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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和耀祖——要是陆铁牛方便的话把他也叫上,你们一起去县里或者哪里也好,去搞皮毛的那里看看能卖到什么价,把这些都差不多就出手了。”
“这一两银子去药铺买些跌打损伤常用的药,”说着,她看了柴榕健壮的身体一眼,眉眼弯弯地道:“反正你就问问药铺的伙计,他常上山打猎,家里应该备着什么,你就买些什么,剩下的你和琼玖你们留着家里用。”
那可能剩不老少的钱呢。
如果不是柴榕扛进来这些死貂,这钱说什么顾静姝也不会收下,说句不好听的,那可是柴榕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县令分分钟翻脸无情坐大牢的。不过,只要那几只貂一出手,她家大姐分分钟变身大户了,她也就不来那套半推半就的套路,收钱收的那叫一个爽快,哎了一声就揣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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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今天开始双更,八点左右还有一更。
074 有奶就是娘()
顾静姝没留多久,一是看天色已晚,二是柴榕光着个膀子在屋里晃悠,让别人看到了好说也不好听。更何况彼此要说要交待的也都说完交待完,起身要走,却被贵妃一把给拦住了。
“你还是得等等,天再晚点儿再回去。”
这是亲姐说的话?
顾静姝默,生怕她一个人走夜路太安全是吧?
“姐,这天就快黑了。我可不像姐夫有功夫,大半夜的在山里嗖嗖跑。我是个姑娘我很脆弱的。”
贵妃笑了,这却难怪顾静姝挑理,话说的太特么没水准,搁她身上她也翻脸。“唉哟静姝,我话没说明白,你别怪我了,一看到这么多的貂,我是乐晕头了。”
她压低了声音:
“我是想让四郎和你走一趟,把这几只死貂弄咱家去。上次不过抓了几只野鸡,二嫂成天有事没事拎出来说,我不耐烦应对她,琢磨着天黑点儿,别让人瞧见,风言风语的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儿。”
顾静姝一听眉毛就拧起个结:
“吃饭的时候我看她就挺叽歪,这不好吃那不好吃——”虽说那都是真的,也的的确确挺难吃。但好歹娘家来人了,面子上也还要顾着,难道旁人就都觉得好吃?
“她一向事儿多,村里的人哪有不知道的,背地里挨着个儿的编排你们这一大家子。要不是顾忌着大姐你还在这家里生活,上次她背后说你又懒又馋我就直接杵她前面,当着众人的面给她两句!都是做人儿媳妇的,谁比谁高贵?总想处处压人一头,也不看看她那小矬子个儿,腿儿跟山猪似的短粗胖,能压谁?”
这嘴真毒,可也特么真解气,贵妃和顾静姝是越聊越投机,把柴榕都给扔一边儿了。
“她——没山猪那么胖。”柴榕极力想融入进去。让贵妃也和他说说话,心急火燎地挤上前,明晃晃的光着上半身,纵横交错的伤痕在灯光下越发醒目。
他伸手在地上比划到他膝盖差不多的高度。一本正经地道:“山猪的腿就这么长,二嫂的腿比山猪腿长。”
贵妃庆幸自己及时放下水杯,全神贯注地在和顾静姝聊天,否则就他这一句话,她非得喷他一身不可。就那血淋子又是一顿全新的洗礼啊。
“大姐夫还挺逗。”顾静姝默默地笑喷了,闷头趴在桌子角。
“你可不许出去乱说,”贵妃白了柴榕一眼,他这空白的脑袋全无心机,指不定看到柴二嫂就想起山猪这茬顺嘴就给说了。到时候火星撞地球,不是她死就是她死。
“记住了,说了二嫂恨死我,我就不理你了。”
柴榕讷讷地道:“恨死你,为啥你还说。”
嘴贱嘛。
贵妃默,她又不能天天撕逼过活。看着柴二嫂糟心,她也就在背地里快活快活嘴呗。今天也是和顾静姝自家姐妹聊嗨了,忘了身边还有这么个口无遮拦的祖宗。
“我看天也快黑了,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娘,奶奶送我回来了。”
贵妃话音还没落地,木墩儿人未到声先到。
柴老太太是看贵妃娘家来人了,就贴心地把孩子给抱到主屋,让贵妃姐俩好好聊聊。然后自己哄孩子哄的才叫一个开心,一会儿逗个乐一会儿摸个脸,在老人家眼里他还是个孩子。亲热起来也就肆无忌惮,可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他一个三十五岁的大男人,让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又亲又摸的。
虽说有血缘关系。那是和原主,他刘大锤从小缺爹少娘没人爱,长大后更受不了个于他而言就是陌生老太太这等亲热的举动了。
他是歇力在忍,后来实在是扛不住了,鸡皮疙瘩都上脸了,浑身的汗毛都给她亲竖起来了。硬是让他撒泼打滚又哭又闹演了个全套,柴老太太才放弃抵抗亲自给送回来。
为免到了近前贵妃一时口误说差什么让柴老太太听到,木墩儿本着舍己为人的精神扯脖子就喊开了。
柴老太太都快崩溃了,木墩儿从出生就是她在带,就跟她亲,一天捧着她的脸又亲又啃,最喜欢的就是奶奶。她一片好心把孩子交到顾洵美手里,也是希望娘俩亲近亲近。
谁知道人家娘俩倒的确是亲近了,却连她也都不认了,平日和他娘进进出出的,她又下地几乎没什么功夫说话,这好不容易凑到一块儿那表情叫一个心不甘情不愿。
开始时她还只当孩子有了小情绪,哄哄也就好了,谁知道人家那脸都快插裤裆了,就是要回后院。
这孩子没心没肺也不知道随了谁,有奶就是娘,有了娘,奶奶连个屁也不是了!
“好好看看木墩儿,这孩子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这么不好哄。”柴老太太带着股子怨气,也没进屋,把孩子放门口就回去了。“天晚了,亲家姑娘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让四郎给送回家去吧。”
“是的,娘。”贵妃在屋里毕恭毕敬地起身回话。
“我去!这什么——”
贵妃回身就见木墩儿推门进来,顺着血腥味儿扒炕上一看,眼珠子好悬没掉到炕上,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血淋淋的死貂。
“嘘,没事儿没事儿。”
顾静姝离木墩儿最近,以为是炕上血淋淋的给他吓着了,一把就把抱在怀里,用手把他的头按在肩膀安慰道:“你爹打死了只野鸡,别怕哈,等姨姨以后给你炖了吃。”
贵妃嘴角抽搐,如果不是怕身份暴露,她真想迈开大长腿一脚把那老男人从她家妹子肩膀上踢飞出去。
“天不早了,四郎,你先带着这个——送静姝回家。我在家给你热饭,你回来就能吃了”贵妃一脚踩上炕,连鞋也没脱,弓弓着腰从箱子里翻出一件铁灰色的外衣短打让柴榕穿上,然后小声叮嘱:“你从后院翻墙走,别让人看见。”
木墩儿即便没看清那是些什么东西,听贵妃的话音儿也听出不一样了,整个儿小身体的血都沸腾了,烧的哇哇开。
碍于顾静姝在,他抓心挠肝也没敢表现出现,总算把傻爹二人给盼走了,他就地一蹦三尺高。那要不是值钱的东西,便宜娘绝不会让傻爹扛着送到顾家!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贵妃慢悠悠地喝了口水,“貂。”
木墩儿的眼睛一下瞪的老大,他在被顾静姝那妹子一把给揪回身子之前扫了那么一眼,炕上可不止一两只啊——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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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急病乱投医()
木墩儿双手捧头,亮晶晶的眼睛瞪的溜圆,一脸的难以置信。
“几只?!”他狂喊,这就好像是一个皮薄肉厚喷喷香的大馅饼没有预告,扑头盖脸就直接呼他脸上一样,烫的烫爽的爽,幸福感爆棚。
贵妃无语,当时血淋淋的她也没仔细看,大体回想了下:
“四、五只吧。”
“卧!槽!”木墩儿简直比当初挖到第一桶金还要兴奋,当初他是经过无数次挫折、无数次跌倒再起来,他的成功他是有预期的,那都是在他计算之内的。可这不同,这就是凭空而来的意外之财。
在经历家底那一两银子被收走,说好发家致富的小黑貂被神经病官二代误打误撞失了,鸡飞蛋打之后,明明山穷水尽,他肝肠寸断之后突如其来的惊喜。
它就是雨天的油纸伞,雪天的防雪蓑,急时的救命钱啊!
“卧槽!卧槽!卧槽!”
木墩儿兴奋之情无以表达,在屋里抱头跳脚直骂了不下六七遍脏话解渴。
“你居然没有让我亲眼看看——不,我应该亲手摸摸的,那不是死貂,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他越说越兴奋,居然爬炕上伸出小胖手摸摸湿乎乎的血迹,眼珠子直冒绿光。
“这就是咱们翻身立命的本钱了,这回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我这颗脆弱的小心脏哟,可经不起一个接一个的惊吓了我这爹可真不是盖的!这真是我亲爹啊!”
贵妃无语,喝的那一口水都觉得噎嗓子眼儿。
这和昨天那个痛心疾首咒骂老天爷把他弄到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的人是同一个吧?
不只老天爷在他眼里各种偏心眼,命运待他不公,少时穷苦,青年奔波,直到而立之年才混出头角妻子红杏出墙,好不容易要离婚了,一车就给他闯回解放前,分分钟弄死他都嫌便宜他,老天爷把他扔井里还不算。时不时就扔块石头提醒他自己是有多悲催
她被迫听了大半夜他的抱怨——
今天一看到翻身有望了,手舞足蹈,天也蓝了,水也绿了。看她都不是昨天以前那个穷鬼硬撑大尾巴狼,步步为营,挖坑全自己跳的衰鬼附身,辐射方圆一丈把他带更衰的人了?
果然商人重利轻义,嗜钱如命。
几只死貂就换了句亲爹她也是服了。
“这可得快点出手。”木墩儿忽地冷静下来,恢复现代总|裁狂绢霸气范,眼神从容坚定,就好像刚才失心疯的又跳又叫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现在是五月天,死貂容易腐烂,可别没等出手就全烂手里了。”
他一本正经地问:“娘娘,您是怎么跟您那彪悍的妹妹说的,定好日子没有——带上陆铁牛吧,他虽然看着傻头傻脑,到底是个壮男。站出去也和两个孩子的效果是不一样的——嘿,娘娘,我和您这禀报呢,别走嘿——”
“我去给你‘亲爹’热菜,没功夫和你浪费时间闲磕牙。”
贵妃不等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木墩儿就跟没看见人家不待见他的那个小眼神,热络地跟上去道:“娘娘哟,咱们是拍档不是,怎么能不及时互通有无呢?你是见过大世面的,眼界高。可小人我却是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起来的,有丰富的骗人和被骗的——”
啪!
贵妃头也不回,一甩的就把门给关上了,木墩儿‘经验’两个字才出口就被门贴着鼻尖给打了回来。
他愣了愣。转眼又眉开眼笑,眼珠子跟镀了层金光似的,瞅哪儿哪儿都灿灿,瞅谁谁都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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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天听木墩儿抱怨一宿就睡了半宿的觉,贵妃本以为这一天总会睡个好觉了,结果因为他过于兴奋。嘚吧嘚地又畅谈了半宿对于未来的各种计划,无疑每一个未来都是金光闪闪,财气冲天。
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木墩儿处于兴奋状态,声音便明显高亢,直接导致贵妃想忽略这高频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