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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榕就不一样了,傻是傻,可是武力值高又听话,有了他别说怪兽。怪兽他娘来了她都不怕。
一听又抓回来东西,她为了不显得狼狈,特意扯扯衣角拢了拢头发,然后凑上前探出小脑袋瓜子:
“什么——啊!”
她嗷地一声尖叫,屁好悬没吓出来。也是她点背。正是她凑过去看的当口一个闪电劈下来让她看了个清清楚楚——圆圆的头,尖尖的嘴,冲着她呲牙咧嘴,她那颗易惊的小嗓子不受控制地叫了出来。不过说到冲击,绝对没有刚才这东西伟岸高大的影子更吓人,眼前的小东西像猫又不像猫,比猫也大些。
难道是山里的野猫?
“这是什么东西?”很快贵妃就恢复了镇定,连半点儿受惊吓的影子都没有。
“这可是好东西!”木墩儿盯着看了半晌,啪地一拍大腿,乐的原地蹦起半尺高。“娘哟。这回咱可翻身有望了!爹,你可真是我亲爹——这是貂!貂啊,活了死了都值钱的东西,那些个达官贵人顶爱用貂皮做的衣裳啊!”
这么一说她就懂了。
贵妃想,这东西她熟啊。
这玩意御寒,通过尚衣局那帮巧手做出来又漂亮又高贵,是她前世的最爱。不过成品她认得,活生生的貂她还真没见过以前穿的时候没觉得有味儿,怎么活的闻起来这么臭?
还是柴榕从粪坑里捞出来的?
柴榕一看媳妇儿子都乐了,他也跟着乐。“阿美,你喜欢就好。”
贵妃忽地心头一软,这人虽傻,对人好起来却是掏心掏肺。这雨从傍晚一直下到现在。他居然就一路冒着雨抱着那貂赶回家。
想到这儿,她柔声道:“你是不是饿了,就早上吃两碗饭,一天都没再吃东西漫山遍野跑——我给你留了饭,你等会儿,我给你热热。”
木墩儿听她颐指气使惯了。偶尔听这么温言软语还有些不习惯,激灵灵就打了个寒颤。
这闹的是哪出儿,差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
傻相公有用,将来发家致富也还需要他,他也是个对国家对社会,乃至对他们这个小家有用之人——身份不分高低,出身不分贵贱,撑小孩防歧视!
“你先拿个笼子把它装起来啊,不能老用手捧着。”他笑道:“可别累着我爹这双手。”
贵妃哪里会听不出他酸溜溜的口气,扭头往外就走,权当没味儿的屁风一吹就散。倒是柴榕笑呵呵地道:“谢谢木墩儿,娘说的,儿子知道疼我。”
“”他要不是个傻子,就是赤果果地占他便宜。
可他是个傻子,他也没招。
“你说说,你怎么抓到的这臭玩意,你看到还有其它的没有?”木墩儿跟他傻爹向来不玩儿虚的,凡事开门见山。
就傻爹那直进直出的脑回路,他如果把商场上那一套揣测人心那一套拿出来,傻爹有听没有懂不重要,问题是他都能把自己给绕晕了。
“阿美说她喜欢白狐狸,我就进山去抓啦,可它太狡猾我没追了,看到天上有只鸟挺漂亮,我就抓鸟——一用力给捉死了。”柴榕重重地叹口气,显然那时因为这个问题也苦恼了许久。
“阿美不会喜欢一只死鸟的,然后我在抓鸟的时候就看到它——”柴榕的声音又明朗了,双手捧起那只黝黑的貂。“我看它也挺漂亮,就把它给抓回来了。”
好吧,通篇都是阿美,通篇没有他这个曾经如珠似宝的儿子,他也是服了。
谁说傻子不好色,有了异性一样没人性啊!
木墩儿悲,“爹,你就没想到要送我什么?”
“——你不是要野鸡吗,我给你抓了好几笼子啦?”柴榕惊,“还有兔子。”
贵妃捧着热好的红薯进屋时就听到木墩儿撕心裂肺的撒娇声:
“我也要狐狸,我也要貂,我也要小鸟,爹你做人不能太偏心——”
“给本宫把嘴闭上!”贵妃忍无可忍,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发出这么猥琐的声音也不嫌寒碜。“去,把灯点上。”
本宫?
木墩儿耳朵尖,一下子就叼到了重点,跳下坑蹭蹭几步爬上椅子拿起桌上的短上精悍比他小手指还小的火折子就把油灯点上了,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你是本宫的话,那就是宫里的娘娘?”
昏暗的灯光下,木墩儿那张脸半明半灭,笑里透着股子阴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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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永存不朽()
有赖于一股宫斗风的热潮,没文化没知道的暴发户老板刘大锤曾经被一支红杏出墙来的媳妇强行科普过不下三出大体架构基本差不多的宫斗剧,那时候他记得她有样学样也是动不动就自称本宫——
那是宫里女人才会称呼自己的吧?
木墩儿忽然就平衡了,他一个浑身铜臭的小老板算什么,皇帝老子的女人荣华富贵,锦衣玉依,那才是真正的人上人,是被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供养的不到百分之一的贵族中的贵族。
不也照样被甩到这穷乡僻壤,过农村妇女的生活?
每天做饭扫地,睁眼干活闭眼睡觉苦哈哈的过日子?
都是过苦日子,他人小却是个自由身,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可是这位娘娘一穿就穿了个筛子眼,娘家有不靠谱的爹,婆家有个傻了吧唧的相公,下边儿还拖着个小油瓶
都是艰苦过来的革命同|志,可他知道她更惨,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开心呢?
这样不好噗哈哈!
贵妃将红薯放到桌上,招呼柴榕:“四郎,你先吃,我给你烧着热水呢,一会儿拎进来你擦擦身上和脸,主要是脸!”
养眼,也看着心情好。好过那张小人得志的猖狂脸,都这地步了,谁比谁强啊,笑屁啊?
“咦?”她转身的时候忽然看见柴榕胳膊上的几道爪痕,雨水打在身上血迹被冲散,胳膊和前衣襟都染上了血。之前黑暗中没有看见,昏黄的油灯点上,她这才看清楚。
“你受伤了?”她连忙上前抓起他的胳膊上上下下地看,柴榕捧着大猫似的貂手忙脚乱:
“阿美,你小心点儿,这小东西又挠人又咬人,别伤着你——你先找个东西把它给装起来呗。”
“还伤哪儿了?”贵妃问,两条胳膊上又是咬痕又是爪狠。还有树枝刮破的粗劣划痕,细看伤处还夹着碎小的枝杈。以前她从没仔细看过他的身体,现在借着灯光一看,新伤旧伤无处。就这两条胳膊就没几处好地方。
他见天的往后山跑,她也没想过他会受伤的问题,毕竟他功夫那么高,她还真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受伤。
那些刮伤估摸着就是他跑嗨了,也不管不顾了;只是新近的爪痕。该是为了活捉那些动物不敢下重手,才受的伤。
“这,这,嗯,”柴榕往后扬了扬头,贵妃问一句他答一句:“还有脖子让鸟给叼了一口。”
他双手掐着黑貂的脖子瞅着她笑:“你看,阿美,你喜欢不喜欢?”
贵妃轻轻点头,看着他笑嘻嘻的脸眼神不自觉就放柔了:“我喜欢,谢谢你。以后注意些。别总是受伤,遇到水容易感染生病。”
柴榕乖觉地点头,“阿美喜欢就好。”
贵妃叹了口气,转身去院子外面拎了个空笼子回来。庄稼院里想找些好东西难,可扫帚簸箕篮子这些东西却是应有尽有,随手拎起来就有。她为了关住这值钱的玩意儿特意挑了个结实厚实的笼子。
柴榕掐着黑貂的脖子就它给扔了进去,电光火石间黑貂伸出爪子就在他手背上挠了一把,血道子刷地就溢了出来。
柴榕啧了一声,伸手背往衣裳一抹,一把就抓起热乎乎的红薯咬了一大口。
红薯肉冒着热气。手背上擦掉的血道刷地又冒了出来,看他那若无其事吃的喷喷香的脸,好像受伤的就不是他一样。
“木墩儿——”
“喳,娘娘。”
贵妃一噎。“扎什么扎,一天除了臭贫嘴,你能有点儿建设性的作为吗把让你收好的钱拿出来。”
“干吗?!”木墩儿眼睛顿时瞪溜圆,双手抱在胸前,这几天他睡觉都随身搂着睡的特别香,那就不是钱。是他心肝肝肉球球。她要的不是钱,是他身上的肉!
贵妃分分钟一个白眼砸过去,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钱赚来就是花的,不然你成天抱着它下蛋?”贵妃出去把烧好的热水倒脸盆里又捧进屋,往墙角架子上一放吩咐柴榕道:“吃饱了去洗洗脸,擦擦。”
现在天气渐渐热了,吃食再也不能藏她小箱子里,一天就变味儿了。幸亏家里有个来去无影踪的柴四郎,她各种留菜留饭都直接明晃晃的放厨房外面的小窗沿上了。
有柴老太太护航,除了柴二嫂嘴上嘚吧几句怕留下柴榕不吃反而浪费之外,倒没哪个嘴欠的跑去偷吃。反正留下了,她饿了她也吃。
“钱赚来是花的,可不能胡花啊。”木墩儿颠颠地跟着贵妃上了炕,一脸肉疼地道:“娘娘哟,您好日子过惯了不当钱当钱哪,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黑貂不是到手了吗,等他卖了咱想添置什么再添呗。不能这边钱还没进,那边儿钱先花出去了不是?”
贵妃挑眉,把被裹到脖子以下。
“依你的意思,那一两银子就是死当,放你那儿永存不朽了?”
“少废话,放你那儿是让你收着,不是你的赏钱——你看这家里要什么没什么,衣裳脱下去都没两件换的,这还可以都等等,起码把平常用到的药先买回来。凡事不能光想好,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
说到这儿她忽地压低了声音:
“你也别忘了,咱们翻身和有可能翻身最大的指望还是你爹!柴榕!你好意思天天使唤人家,眼巴巴看着他一身一身的伤回来?这钱你花的安心,我不安心。”
“阿美,我没事!”柴榕比狗耳朵还灵,那边抹了两把脸,听到贵妃提到他名字,嗖的一下子就蹿上来,把湿漉漉脑袋就挤了过来。
木墩儿:“”
“可是,黑貂——”
“那东西你能保证说卖就卖?自然是货比三家,哪家给的钱多卖哪家了。东西在手,你还担心没有卖家吗?”贵妃摇头,一脸孺子不可教也脸。“眼光,要放长远些,眼前的蝇头小利就把你眼给迷住了?”
木墩儿点头,既然是蝇头小利她不稀罕,他不嫌弃,就呼他眼睛上吧。
她是宫里的娘娘,平日里自是见惯了金玉满堂,每日从她们手指缝里流出去的钱都比这个多,自然是不把这些放眼里。可他是苦日子过来的,太明白银钱的重要性,这是小小的在她眼里不值一提的一两银子,也可能是他们翻身最重要的一块踏脚石。
他从不小瞧任何钱,不管面值多少,那都是钱,都是他的心肝肝肉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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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挨打有瘾()
贵妃没容他说话的机会:
“四郎——”
“哎!阿美。”柴榕答应的才叫一个爽快,大眼睛跟星星似的闪着光。
“乖,”贵妃冲他笑笑,“明天早上吃完饭你先别上山,先拎着笼子里的黑貂去趟我家——有大黄狗家的我家,叫琼玖或者静姝谁来一趟都行,我有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