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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大名。”
“武进伯夫人谦虚,该是我久仰您的大名。”王秀娘矜持地笑。
“我以为伯府与国公府的误会已然解除,连圣上亲辖的锦衣卫都指出凶手是赵潘,公告天下处以了极刑。”
言下之意,王秀娘是对圣上决策有异议。
王秀娘自小生在定国公府,接触的非富即贵,自然不会连这点政治嗅觉都没有。她没料到的是这武进伯夫人字字触心,生生要将她往坑里带。
是,承平帝是找出了凶手,连她亲爹定国公本人也认。
秦氏开始自然也是认的,可是没几天就传出赵潘在御书房喊出那些话,除了武进伯夫人与秦王世子的丑闻,就是他抵死不认是他杀了世孙
秦氏一番脑补帽子就扣到了定国公头上,认定他就是为了家族和承平帝达成了某些肮脏的共识,生生将她的三女儿给放弃了。
身为秦氏的嫡女,王玉娘的亲姐姐,王秀娘心里自然是恨的。
当下贵妃提出来,她不禁就在心里连连冷笑,可是当面却不敢露出半分,生怕被这狡诈的武进伯夫人抓住把柄,乘机扣她个质疑圣意的帽子。
王秀娘以往只当武进伯一家子乡下人,在京里打完舞阳侯世子,又打自家穷亲戚,不过是穷人乍富,小人得志的那么一伙人,可是今日一见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
小的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大的字字诛心,步步设套——
都说武进伯耿直,不通人情世故,可今日看来连小带大个顶个儿心眼子多到肚子都要装不下了,武进伯看来分明也是扮猪吃老虎,将满朝文武包括她亲爹都给骗到了。指不定连皇帝都给他骗了!
把她妹妹逼疯,孩子杀了,他们一家子倒是加官进爵,一人得道什么鸡什么狗都升天了。
“夫人您言重,圣上既已公告天下,必是查明属实了。我们大家都信了,您又何必深怕旁人不信,拼了命的往旁人身上扣帽子?”王秀娘以退为进,盈盈浅笑,眼角微微两道细纹叠起。
“今日是我们的失误,可我们歉也道了,错也认了,还望夫人以和为贵,何必在此地争执,凭白惹人笑话?”
握草?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是认错的态度?还惹人笑话,她们说别人坏话让人抓着了,打不过就开始打嘴仗,真特么绿茶婊啊!
“娘,礼部尚书是做什么的?是教人礼仪礼教的吗?怎么他们家的儿媳妇这么不讲理,猪八戒败阵倒打一耙啊?”
木墩儿顺口就说出家乡的歇后语,可是大齐朝却没听说过猪八戒是个什么人物,只当他是在骂人,徐氏当场就急了:
“你骂谁是猪呢?小小年纪不修口德!”
“徐氏!住口!”周氏恨不得一巴掌乎徐氏嘴上,她到底知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人?
武进伯府如今圣眷正浓,整个大齐朝就没有这么火红的了,没看定国公遇上了也只能退让?说一千道一万,即便不拼男人,就是按品级,人家好歹是伯夫人,品级在那儿摆着呢?她虽是侯世子夫人,可到底不是真正的侯夫人,而徐氏就更什么也不是了,秦恪也不过萌荫做了勋卫散骑舍人,拿什么和人家正经有军功,且军功大过天的武进伯比?
谁给她的胆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人家堂堂伯夫人?
没见定国公府的二姑娘也都搂着说,含沙射影地说,而不敢当面锣对面鼓双方打口舌官司?
真正有仇的是定国公府和武进伯府,和徐氏有一文钱关系,她这么卖力地摇旗呐喊还不算,还亲自上阵?!
“——若论起不修口德来,我看夫人称第二,可没人敢称第一。”木墩儿直接越过息事宁人的永昌侯夫人,对上最是乍乎的徐氏。
这就是个炮仗筒,有点儿火星子就着。
“毕竟,我们可没有背地里嚼人舌根!春花,你还愣着干什么,让人打了,还不去报官?”
“是哪个要报官?”木墩儿话音才落,从银楼外走进一个人便接起了话茬。
603 失节事大()
? 进来的人正是赵平,一袭飞鱼服,大红的耀眼,令人一看便知是锦衣卫。
在场之人都没有没有见识的,承平帝扶植起来的锦衣卫从重启之初便受到诸多关注,颇受朝中大臣忌惮。毕竟锦衣卫并非一般的卫所,他除了负责皇帝的安全,还掌管刑狱,被赋予了巡察缉捕之权,是直接由皇帝亲辖。
承平一朝的锦衣卫还只是初启,并未有多么骇人听闻的手段传出来,可是经过太祖一朝的官员们大多还记得当年的锦衣卫,那可是血腥残忍至极,上至宰相下至小吏,半夜就直接进府抓人。在自家屋子说半句关乎朝廷、皇帝的坏话,隔天就有人上门……
太祖晚年大杀功臣,全部都由锦衣卫出手,可以说当年闻锦衣卫色变,便是定国公和成国公那样位极人臣,对上锦衣卫也没有不恭恭敬敬的,可止小儿啼。
王秀娘出身定国公府,锦衣卫的威名她早有耳闻。便是在如今,承平帝重启锦衣卫,京城上层人心惶惶她也是知道的。
一看那身锦衣飞鱼服,她便知道来者官职不小。
锦衣卫归皇帝直辖,这事儿闹到了锦衣卫那里,可不就相当于闹到了皇帝眼前?
“并没有人要报官。”王秀娘看向贵妃,笃定关乎名节,贵妃也不欲闹大到人尽皆知。于人于己都没有丝毫好处。
“我们在此玩笑,闹着孩子玩儿呢。是吧,柴夫人?”
赵平挑眉,看向贵妃,没半点儿上前相认的意思。
“怎么,你敢在我娘背后说我娘坏话,当着官家的面儿却不敢承认?谁和你玩笑?”木墩儿冷嘲热讽。“京中的妇人真真好笑,还没有咱村儿里的长舌妇有担当,人家起码说了还敢认。”
这也就是当着赵平的面,木墩儿知道是他爹亲近的朋友,否则他不识朝中规矩,断不敢逞口舌之争。
说完,他瞄向贵妃,想知道贵妃是何意思。到底是乘胜追击,还是鸣金收兵。
徐氏一看王秀娘都怂了,自己也不敢出头了,默默地耷拉着脑袋站回了周氏身后。
周氏咬牙,咬死徐氏的心都有,今天这一出全拜她所赐,没她绝对闹不大。现在锦衣卫都出来了,只怕这事儿不能善了。即便武进伯夫人为了自己的声名不会真的闹到公堂,银楼里人来人往,一会儿功夫只怕就传遍了京城,到时她们不仅脸面全无,便是回到永昌侯府也不知道又是怎样的光景。
“小公子,实在对不住,我家弟妹性子粗鲁,嘴平时又没个把门的,我代她向你道歉了,好不好?”
周氏温言软语,安抚的是木墩儿,可实际上求的却是贵妃。
却见贵妃已然自头疼中回过神,眼见自家老儿子不惧强权,大显神威,此时终于轮到她出场了。
直到这时,她才恍然察觉平日真该带着老儿子一道多走走,占着年纪小的便宜,有些她不方便说或者不该由她嘴里说出来的,由他说出来却是再适合不过。
他一个四岁的小孩,哪怕是说错了,谁还真能和他计较?
而关键是,其实他是个三十六岁的小老头,身材弱小,脑子却比一般成年人还要更好。
“世子夫人的道歉,我接受了。”贵妃此话一出,显见几人都松了一口气。不过紧接着她说出口的话,却将众人都给震住了。
“只不过,生死事小失节事大,事关我的名声武进伯的脸面,我若就此忍了下去,岂不是给人以口实?过了今日,不知又有多少人会在我面前身后谈及此事。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完,她转向赵平,完全理解他没有上前相认的意思。被这几个女人看出他们原本认识,指不定横生出多少枝节,扯出什么闲话:
“劳烦,我要状告这位定国公嫡女、户部尚书家的二少夫人王氏,及永昌侯府二少夫人。”
有两个出头的就够她打的了,贵妃生生就放过了这位永昌侯世子夫人。
“凭什么要告我?我和大嫂同心同德,你不告大嫂,也不应当告我啊?”闻言,徐氏先不干了,没道理一同出来,锅只她一个人背,那回永昌侯府还有她的好吗?
徐氏的话一说完,连赵平都忍不住侧目了。
为啥告你,就冲你这尿性,没你还闹不大呢!
“为什么告你,我以为你知道呢。”贵妃笑,她身负污名,若是一直隐忍,强作不知,不但于事无补,落在有心人眼里她就是默认。
与其她自己憋屈,柴榕跟着他也憋屈,武进伯府名声受累,还不如干脆闹大了。
他们不是往她身上泼脏水吗?
好!
她脏,谁也别想干净,一个个都洗干净等着吧!
不得不说环境改变人,如果是前世遇到这样的事,她一死以证清白的决心都有的。可是在桂花村住那么长的时间,接触的都是柴二嫂、柴银杏以及朱家、杭玉清等一干……画风清奇的人物,于被人诬陷甚至被黑,她都看开了。
她不好,谁特么也别想好!
重活一回,她不是憋屈大的!
“柴夫人,”王秀娘一看贵妃铁了心要闹大,心里直道不好,武进伯家的村妇不要脸面闹的沸沸扬扬,她可是跟着丢不起这人。“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没有说你什么——”
徐氏震惊了,赶情王秀娘是把所有锅都推她身上啊,她不要脸的啊?
“二姐姐,这话不是这么说,我也没说什么啊?”
贵妃止不住冷笑,前世她就见识了,这些个官家贵女明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真正遇到事儿还不是各顾各?
背地里合起伙来说她的时候都想什么呢,现在谁也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狗在吠吗?
“柴夫人,没必要闹这么大……”永昌侯夫人在一旁劝。
赵平看向贵妃,见她不为所动,显然不是嘴上说说就算了,便伸手往银楼外一送:
“几位夫人,请吧。”
至于哪儿——他特么也不知道。
他才上任当了几天的锦衣卫,以往都是和他家老爷义父东跑西跑,哪里知道在京城里要去哪里告状?
604 不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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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算是把徐氏彻底给吓着了,几个女人扭扭捏捏说什么也不愿意挪动脚步。武进伯的夫人是乡下泥腿子出身,不顾名声也要闹的人尽皆知,可她们不一样,自小在京里长大,王秀娘和徐氏出身不同,可是都还好面子,再者家族名声她们也丢不起。
此时王秀娘也摸不准贵妃到底是真有心闹大,还是纯吓唬人。
“柴夫人,我们都道歉了……我们再道歉好吧……”她撑着一口气,低三下四地道,满面屈辱。
若不是她已嫁为人妇,事事关联夫家,若她还只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定国公府的嫡出二姑娘,这口气她说什么也咽不下。宁可撕破脸,和她闹的人尽皆知,倒是瞧瞧是她在背后嚼人舌根丢人,还是那柴夫人勾三搭四,一个有夫之妇和叛王之子的丑闻更丢人!
只是,一切没有如果。
徐氏就是个墙头草,一看平日自己眼中高高在上的二姐姐都怂的低声下气求情,她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