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贵妃不以为然。
到什么山路唱什么歌,以前她是商妇,做的就是低头的生意,银子赚到兜里是正道。
“我是姐姐连拖带拉进的圈子,她们看姐姐也不至于为难我。我只当姐姐这话是玩笑,咱们大家聚一块儿好好玩玩是正经。”
杨氏点头,“正是。”
话虽如此说,杨氏忍不住又提起了没少在背后说贵妃坏话的董夫人。“这次没邀她,听闻她家小姑子现在管理秦王府的事物,在王妃面前颇为得脸,连带着董夫人都张扬了不少,就好像能越过世子妃似的。你记得明阳府同知周夫人吗,董夫人看上了人家的大儿子,想和她家老大结亲,结果周夫人看上了自家的表姑娘,就差没下聘,董夫人就恼上了,在背地里没少说周夫人的坏话,周夫人又和李姐姐交好,所以这次我也就没请董夫人,别好好的赏花宴没玩好,倒闹了一肚子闲气。”
贵妃明白杨氏的意思,“那我也不请她。”
她笑,“说实话,我也一起犹豫要不要请董夫人,我真是不想沾任何和秦天府有关的人事物。既然赏花会姐姐都没请她,那我也就不请了,反正我与她本来也不熟。”
洵美尽和她说大实话!杨氏美滋滋的,心想洵美是个聪明人不假,可是待人却真诚,不是女干懒滑的主儿。可不像某些小人得志,本没什么能耐,稍有点小权就张狂的没边。
两人又聊了会儿,留了杨氏的饭,又闲聊了些明阳城各家的八卦,杨氏才悠悠然回了朱府。
和朱方则说:
“你别劝我什么远着洵美,咱们合起伙来做生意,查存着轻忽的心还能成事?早晚分道扬镳。反正咱们三房和秦王府也没什么往来,都是大房二房做人家马前卒。”
“人家是将军夫人,怎么也比咱们白丁强。在战场上最好建功立业,柴榕这才多久就升了将军,你知道以后人家又会走到哪一步?咱们和洵美相识于微时,总好过富贵时的利益输送。再者,洵美为人真诚,你就不要再劝我远着他了,反正洵美这个妹妹我是认定了!”
至于贵妃背地里宣扬柴银杏那些烂事,她是半个字也没露。
她相信贵妃和秦王世子没有苟且,可不代表朱三脑满肠肥的货也能像她一般,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万一跟他说了,他再给漏出去,洵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洵美相信她,她就更应当把嘴闭严了,万不能辜负了她的信任。
朱三一向耳根子软,嘴风也不严,他俩夫妻感情也没见多好,朱家上上下下一家子秘密,包括朱二在外养了个外室,他什么都和她说。除了他自己和其他女人床纬之间那些破事,就没有他不说的。
就这样一张嘴,没牙拦着,小舌头都得露外头,她怎么能信得过他?
只不过经此事之后,杨氏更是对贵妃交心,常以顾洵美第一知交好友自居。
朱三听了朱大公子的,觉得朱大公子说的对,听了杨氏的,又觉得杨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后来索性想开了,随便杨氏爱跟谁交往就交往,他们就是个商户,秦王府都没说拿柴夫人怎么样,他们犯得着吗?
秦王府有他大哥捧着,难不成还能因为他们三房的媳妇和柴夫人交好,就把整个朱家给舍了?
他大哥也太把柴夫人当回事了。
¥¥¥¥¥¥
贵妃扇出去的那阵风瞬间就吹遍了明阳城,只可惜受害者总是最后一个才会知晓。
最近陈清和她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因为她有意毁婚而再度剑拔弩张。
当初如果不是声名堕了,说好的亲事黄了,柴银杏又怎会给他找个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的媳妇?
现在柴榕声名鹊起,明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家之所以落到今天,全是托了这位将军的福。她借了他的势也是正常,他本就欠她们家的!
谁知家里刚过的好些了,陈清这边又起了刺。牵着不走,打了倒退,半点儿帮不上他的忙不说,没本事赚钱养家,和她倒是个不屈的斗士,成天跟打了鸡血一般,仿佛她是他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对头。
她都奇怪当初怎么会认为这个孩子最孝顺知礼,最有出息。
小仙女们早上好啊,第一更奉上,敬请笑纳。下一更在10点整。
511 焦头烂额()
商人重利,结两姓之好也是你情我愿。
以前她愿意娶个穷人家的儿媳妇,不让她搭什么就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一门好亲摆在眼前,点点头就能成的事儿,她断没有不应的道理。
要是搁在一个月前,陈清同意人家刘家还未必答应。
柴银杏此次搭上的是云来绸缎庄的闺女,以前他们做皮毛生意打过交道。老俩口一辈子就生了一个闺女,留到了十七岁才恋恋不舍地嫁了比她小一岁的客栈老板家的小儿子。
这俩都是被家里人宠大的,自然是谁也不服谁,三天打两天吵,绸缎庄的闺女一气之下拿着青花瓷的花瓶就把她夫君给砸晕了。
这下捅了马蜂窝,别说客栈老板的儿子,就是客栈老板两口子说什么也不要这儿媳妇,一家人商量后一纸休书就给休回家去了。
绸缎庄老俩口四十岁的老来女,生生养成了这么个娇纵性子,老俩口岁数越来越大了,只怕自己护不了她几年,虽说前脚才被休回家,可紧接着就马不停蹄地又要给闺女找个人家。
当初心疼闺女,找的亲家离的也不愿,方便往来。
只是闹到今日的地步,亲家成冤家,男方毕竟脑袋上挂着伤,走哪儿都占着理,绸缎庄闺女恶名出了名,再找就没当初那么多要求,是个男的,年纪也相当,家世没要求,哪怕入赘到他们家也行。
柴银杏听到这消息,主动上门提起来。两家以前就做过生意,彼此还算知根知底,柴银杏和自家娘家闹的不可开交,可在外面不明就里的人还都看她不错,人精明市侩些,可是生意人谁不市侩?
再者陈清,老俩口也见过,印象里是个清秀的少年,唇红齿白的长的倒也精神。
虽说柴家倒了,不比以前,可自家闺女一个弃妇,能找到陈清这样的都烧高香了。绸缎庄老俩口一口答应下来。
尽管绸缎庄那闺女恶名在外,可是想一想娶了她就等于一间绸缎庄到手,柴银杏心里就舒坦了,左右绸缎庄老俩口年纪大了,忍也忍不了几年,待庄子到手她就不信收拾不住那闺女。实在不行就还休了!
只是柴银杏算盘打的好,回家连招呼都没和陈清打一声就自己上门把原本定的亲给退了。
陈清知道后就炸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全想起来了,和她吵的天翻地覆。最后一气之下又跑了,居然自己去那被柴银杏退了亲的人家道歉,口口声声要倒插门入赘。
谁知那户也是个气性大的,柴银杏二话不说退亲,他们就憋了一肚子气,陈清说入赘,他们立马同意,没过三天就办了入赘的婚礼。等柴银杏找到时,陈清已经在岳丈家住下过起日子。
柴银杏好悬没气背过气去,在亲家家和陈清大吵一通,母子俩形同决裂。
绸缎庄左等不来消息右等不来,托人去问才知发生的事,气柴银杏说话不算数,既做不了儿子的主却和他们套近乎,他们还当有了着落这边厢都开始准备嫁妆了,谁知让人摆了一道。
绸缎庄老板娘一气之下病倒了,老板娘气的有口说不出——这事儿说出去了,只怕人家笑话的还是他们家闺女,才被休回来没两天就急着嫁,偏偏还没嫁出去。
这时柴银杏恶名才渐渐传于市井,绸缎庄老俩口终于有了出气的泄口,四下里讲柴银杏的不是。
柴银杏知道的时候,她和柴榕之间那些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街知巷闻。
邻里街坊的不管你卖货的人是个好的还是歹的,用时方便便宜就好。这些人顶多凑个热闹,指指点点,都拿自己当知情人,不过看热闹而已,一股热潮过去三五天就又光顾了,对她家的生意没什么大的影响。
真正有影响的是靠柴榕的名头谈下来的那些个生意,本来她囤那些货是想让陈清离拿去明阳城远些的小县或者村庄卖,别看走街串巷,利润却不低。谁知陈清不成器,跟他撂挑子还不算完,那些赊她货的老板都不干了,纷纷找上门来要她结账。
柴银杏一时间焦头烂额,杂货店虽小却也能赚得他们的吃喝,账面上不能没有余钱。她无奈,只得把最后几件首饰也都当了,勉强才把赊的账给还上了。
“臭娘们,你这家怎么当的,连端口水喝的人都不给我留,你一天天往外跑,是成心不想好好过日子是吧?!”
陈虎风寒好多了,只是仍有些咳嗽,叫了半天没人给倒水,他就气上了,骂骂咧咧就上了前堂。
“我不想好好过日子你还能站我面前吆五喝六?”柴银杏冷冷地道。“你既有力气走到我跟前骂人,就能自己找水喝!渴了就自己倒去,咱这样的家也多少钱养闲人。”
“臭娘们,你一天不打就皮痒,说谁闲人?!”陈虎上前抓着柴银杏的前襟就要打人。
不过他才从牢里出来,病体还未全好,柴银杏却是身宽体胖,使劲一推就把陈虎给推了个趔趄。
“我们一家人被人欺负,你在牢里,家里的钱尽数搭给了你,出来你第一时间是偷偷溜到你姘头那里——怎样?人家闲你穷不要你了,你又回来我这里装大爷!陈虎,你也叫个男人,让人骑脖子上拉屎连吭都不敢吭一声,只会和我大呼小叫!”
柴银杏一肚子气都找到宣泄口,指着陈虎破口大骂:“你们一个两人男人躲在后面,靠我个女人,结果最后我什么好也落不着!顾洵美那贱人赶尽杀绝,让我们在明阳城待不下去,若不是她,你我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
“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去收拾她,别光在家有能耐骂老婆孩子!”
陈虎气急败坏,一下子咳的惊天动地。
柴银杏话糙理不糙,若不是柴老四两口子,他能坐那么久的牢,坐出一身的病?家败人散?
“你等着!”
陈虎恶狠狠地道,回后院取了水果刀裹上抹布就揣进了怀里。
512 不堪()
陈虎从家里出来就拱着一股火,越是生气窝火就咳嗽的越厉害,以至于路过行人纷纷捂嘴让行,好似他染上瘟疫一般。
其间还有同一个胡同住的王二,当初参与殴打柴榕结果变成被殴打,迎面过来低低地浸着头,连声招呼也不打,完全不是以前转着他转哥前哥后,低眉顺眼的样儿。
“呸!”陈虎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小人!
当下更对贵妃恨之入骨,柴银杏那婆娘虽然无法无天,成天对着他冷若冰霜,可是有句话说得对,要不是柴老四媳妇,他们的日子怎么也过不到今天!
没有柴老四媳妇,他还是前呼后拥的虎哥,还是美人在怀的虎哥!
陈虎知道丁字巷,可是现在光天化日却不方便,他想找个茶管酒肆待到晚上,可是他回家就卧床养病,根本没有银钱。
这时他才意识到家里的银子全被柴银杏架空,心里在恨恨地道早晚要她好看。
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找了个僻静的胡同猫着,直等到天色大黑,全城宵禁了才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