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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俊俏明艳,真如海棠花一般的少女,仅是说话间的一眼,就烫进了他心里。
所以,柴海棠甩手一进屋,他就慌了。
“老夫人,小子知错了,再不敢说半句假话。”吴启泰对着柴老太太一顿表白,他知道成败不知如何,败可就在此一举。
在柴家大人们面前若是落不着好,他这门亲事也不用再提了。
他是个读书人,却干出扒墙干人家闺女的事,事后想来真是鬼迷心窍,好生羞臊的慌。若是人不知鬼不觉私下里相看了,也就罢了,让人堵个正着,人家拒亲那谁也没办法。
“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吴启泰,你不是眼睛长到脑袋顶上吗?”杭玉清幸灾乐祸,吴启泰是他们书院永远的第一名,考哪一科都是第一,顶顶烦人的别人家孩子。他再想不到吴启泰也有今天,低声下气地跟人认错道歉。
“就你这样的,私底下就跑姑娘家里来偷看人家,谁会和你结亲啊?我小姑人美心善,找什么样儿的找不到,何必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吊死!是吧,奶奶?爷爷?师娘?岳母?芳青?”
宁拉一屯,不拉一人不知道啊?木墩儿对杭玉清区别对待表示抗议。
“我觉得这个大哥哥挺好,长的好,人也真诚,和我小姑姑很配啊。”
吴启泰细长的眸子精光四射,这孩子有眼光,前途不可限量啊。
与之相反的是杭玉清,“木墩儿,你可要知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又不认识他,怎么就知道他不是金玉其内,败絮其内呢?”
他确定,这话说的不是他自己吗?木墩儿竟无言以对。
“好了,既然误会解开了,就没事了。”柴老爷子也不愿意闹剧继续。“老二媳妇,送吴小公子出门吧。”
“老爷子,”吴启泰深知他让人一撵出这门,亲事大概就要黄,这时也顾不得了扑通又一声跪地上,把半扶着他的柴老太太反而拽的一个趔趄,他又忙扶住柴老太太,那叫一个左支右绌,手忙脚乱。
“老爷子恕小子无礼,有话不吐不快。小子对令暧海棠姑娘一见倾心,甘心求娶,小子若能——”
“住口!”柴老爷子怒了,要说私下里相看,你做的悄无声息也就罢了,如今沸沸扬扬全村的人都看见了,他居然还敢提什么一见倾心,趴人墙头还趴着了?
“你确实无礼!此事不要再提!”
“老爷子,小子是真心——”
柴老爷子可不想再听他胡嚼下去,拎着他的领子脚尖点地,众人还没看清,他就几大步迈到了大门,把门闩一开,顺手就把吴启泰给扔了出去。
转头瞪着狼狈的小厮,小厮心领神会:
“不劳老爷子动手,小的这就走。这就走!”说完,甩着胳膊就跑出门去。
“少爷啊,少爷,你没摔坏吧?”小厮忙上前扶起吴启泰。
柴老爷子手上有准头,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倒没摔坏了他,可他不甘心。
吴启泰起身拍拍身上的土,眉头紧锁:“走!”
“是啊,少爷,咱还是走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偏要折了这支海棠花!”吴启泰坚定地道,这事儿是他搞砸了,他人小言轻,说破大天在旁人眼里也是信口雌黄的黄口小儿,看来若要不被三振出局只能请他爹出面了!
但愿!
他爹别被人家也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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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用这样吧,”柴二嫂呲着牙,一脸可惜状:“咋的也是吴举人家的公子,你不看好也不用得罪人啊,摔个好歹的人家再找咱算帐。”
“我手上有准头,不劳你费心。”
“不是费心,海棠是我小姑,我这不也是为她着想。吴小公子我看人不错,能说会道,人长的也俊,听说学问也好——是不,杭女婿——”
没等杭玉清落井下石,柴老爷子先不干了,四方大脸往下一沉:“你看着好,我看不好。你管好你家闺女就行了,我闺女自有我管!”
说完,没好眼瞪了杭玉清一眼,这事儿闹的这么大这臭小子功不可没,要没有他慌报军情,和人家打到一处,何至于全村儿都知道了?
“你以后少往这儿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好说好商量,下次别怪我把你也扔出去!”
杭玉清点头如捣蒜,果然是他师父的爹,一样的功夫高强不讲理。他能和吴启泰一样吗?他是铁打的柴家孙女婿啊,扔他干嘛?
可他敢怒不敢言,生怕步吴启泰后尘。
“是的,爷爷。玉清知道了,爷爷!”
486 寻人启事()
“知道了,你还不走!”柴老爷子不耐烦地道。
“爷爷,你干嘛啊,杭玉清是来看我的。”柴芳青不依了,“他又不是趴墙头的小子,我俩正经定下婚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也知道父母之命——谁让你们没成亲前就一直往来?”柴老太太最看不惯有人忤逆柴老爷子的,一有发现,立马纠正。
“你看哪家未婚夫妻不年不节的成天见?旁人知道了,也要笑的。”
柴二嫂知道这话不假,她平日可没少笑话别人。可她笑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家闺女女婿就这样,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就好像半辈子没见着了。
若是旁人,柴二嫂断没有这般好相与。
但当事人换成了杭玉清,她却不好横眉厉目。一是杭玉清身份在那儿摆着,她在人家那儿未开口说话就先矮了三分;二却是柴芳青原与杭玉清相看两相厌,现在好不容易郎有情妹有意,热热乎乎的相处,她这做娘的也怕管得多了,杭玉清心生怨怼,到时成亲了再亏待她家闺女,所以一直以来就装看不见听不懂。
但当着让柴老太太指责,她脸上还是挂不住了。
“是的呢,也没说不让你俩见,可也不能总见不是?”
柴老太太斜睨了柴二嫂一眼,当人听不出她话里的玄机,拿旁人都当二傻子。“玉清小子——”
“奶奶,”杭玉清乖巧地笑道:“我今天来还真不是为了芳青,是我师父——”
“四郎?!”柴老太太下垂的眼睛立马瞪溜圆:“四郎咋了?”
贵妃皱眉:“娘,听他把话说完。”
众人一听事关柴榕,呼拉就全围上来了,连柴老爷子也往前挪了两步,直催杭玉清:“玉清小子,我四郎怎么了,你快说。”
杭玉清也没在柴家接受过这种澎湃的热情啊,一下子就给吓激灵一个寒颤,果然在他们家师父才是有地位的,什么孙女婿,官少爷,好徒弟,都是个泡影。
他咳了咳,从怀里掏出三封信,递给贵妃。
“这是师父写给我的信,我猜他是联系不上师娘,所以写到永安县衙门去了。我知道师娘出了远门,就给师父回了一封,可是信邮出去没两天,又接边收到两封,这不,我找去丁字巷一看,知道师娘回桂花村了,我就找来了。
他严重怀疑,师父再收不到师娘的信,会写到县衙大堂堆的满满的信。
贵妃拆开最上面那一封一看,一口口水呛嗓子眼儿,好悬没呛死她。
只见信里只有三个大字:洵美呢?
字一个赛一个的大,略显青涩急躁,看得出来正是柴榕的笔迹。
第二封,第三封仍是同样的三个字。
这,不像家信,倒像寻人启事。
“四叔会写字啊?”柴芳青赞叹,“写的真好——写的啥啊。”
“你不认字?”杭玉清惊诧,回过头一想就她这家庭环境,不认识也太正常了。一瞅柴芳青被他一问给羞红了脸,小模样娇羞可爱,他笑道:“以后我教你认字。”
柴芳青轻轻‘嗯’了一声。
真是无时无刻地撒狗粮,让人猝不及防。木墩儿忍不住摇头,看不对眼时跟俩斗鸡似的到一块儿就掐,现在一改之前武侠片风格,成青春偶像言情剧了。
让人看着……好生膈应,又羡慕啊。
残酷,又美好的青春啊。
可惜当年青春正年少的时候,他爱的小姑娘不爱他,等他功成名就再去找她时,她已经胖成球,要不是再三确认了身份证他都认不出……
“木墩儿咋哭了?想你爹啦?”柴芳青凑到木墩儿跟前,上前就要抱他安慰。
木墩儿哪敢让十四五岁发育正好的小姑娘抱,别说贵妃饶不了他,他自己心理那关他也过不去——
“芳姐,男女授受不亲,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人抱了。”
柴芳青失笑,“你才多大,跟个小老头儿一样。”
……
“阿美,四郎写的啥?”柴老太太着急地问。柴家一大家子,一共也没几个人识字,柴海棠和柴榕认识有限的几个,比柴家人口还少。
贵妃抚额,“上面写的是——洵美呢。怪我,我以为西边打仗书信往来不会太顺畅,谁知道……”
谁知道他光给杭玉清去信就一边去了三封,给她写的更不可能少于这个数。
前世她就听老皇帝抱怨过,不论百姓还是官兵边疆书信往来都不顺畅,甚至有人寄家书,家里就从来没有收到过。
难不成大齐朝廷解决了这方面的困难?
还是,柴榕根本不管能不能收到,拿它当吃饭一样一天三顿的往家里写信?
“那你快给四郎回信吧,省得他惦念。”柴老太太着急,打仗的事瞬息万变,她可不能让他儿子分神溜号,刀剑无眼,莫因为这受了伤。
“那正好,我回家直接帮你寄了。”杭玉清大包大揽,“师娘,你赶紧写吧——我口渴了,芳青,给我点儿水。”
柴芳青不疑有他,连忙去厨房给他舀水。
杭玉清悄然随在她后面就进去了,用肩膀撞了下他的肩膀。
“你跟进来干什么,我奶奶看见又该说了。”柴芳青嗔道,将水递给他。“喏,喝吧。刚才吴小公子打没打疼你?”
“他?手无缚鸡之力,我打疼他还差不多!”
杭玉清不以为意,他可是招猫逗狗的小能手,不是打人就是被打,怎么也比吴启泰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强,他疼,吴启泰得比他更疼,想想他也就心理平衡了。
“喝什么喝啊,我根本就不渴。”他一把推开递过来的碗,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再从荷包里倒出两只赤金缠珍珠的坠子。“我逛街的时候无意中看到的,瞧着挺好看,就给你买来了。”
柴芳青双手捧着,眼睛直往外冒光,脸上笑成一朵花:“真漂亮!”
“我对你好吧?”
“嗯!”
“没选错人吧?”
“嗯!”
“成亲了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
“嗯!”
……
上厨房找水喝的柴海棠:……
这俩货敢不敢不要随时随地腻歪!让旁人看着是膈应的好啊,还是膈应的好啊?
487 神总结()
洵美二字是贵妃在教会柴榕他自己名字之后,应他强烈要求下教给的他。
本来他要学的是阿美,不过她嫌弃这两字泥土的味道太过芬芳,径自改成了这两个字。洵字柴榕开始不是里面的日写成了口就是写成了目。
贵妃只当柴榕去了西边打仗吃不好穿不暖,天天不是追着打别人,就是追着被人打,她也没想到他居然除了闲情逸致,还有闲暇时间给